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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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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时候差不多他就说下课,“明天晚上七点开始上课,八点结束,谁要是迟到可不要怪我厉害。”
他说厉害的时候脸色就呱嗒沉下来,不够浓但是支楞巴翘的眉毛就跟刺儿一样,刺得众人心里咕咚一下。
陈爱月笑道:“高技术员放心,明天六点半我就去村里喊人,保管人数只多不少。”
散了以后大家都离开磨坊,周培基提高声音道:“张金乐,这是用你的钱买的不是大队的吧。”
张根发怒道:“当然是我们自己家的钱,你可不要乱说。”
周培基耸耸肩,“我好心提醒一下嘛,不要生气。”他就跟着莫茹和周明愈一起往家去。
路上莫茹道:“周培基,送你一个本和铅笔,好好学习。”
周培基:……谁要学习了!
“你们自己用吧,我有小黑板和滑石。”
莫茹想想,不要就不要吧,这么贵不能随便浪费了,还是留着做有用的事。
两人欢欢喜喜地回家,跟家人汇报一下。
一家子听说他们居然赢了张金乐五支铅笔和本子,个个都不敢置信。
张翠花:“红鲤子,你识字真比那个蠢蛋多?”
周明愈:“娘,你都说他是蠢蛋了,我能比他还蠢?”
周明光:“小五,你才去学了几天啊?”
周诚仁瞅了他一眼:“你要这么好学,早知道小时候好好上学啊,现在都读高中了。”
周明愈:“我……我这不是小时候不懂事,不喜欢学嘛,现在懂事儿一下子开窍了,跟着妇女主任学几次课,觉得看报纸挺有意思的,能知道很多大事儿呢。”
莫茹抿着嘴笑。
张翠花瞄见心里嘀咕,估摸着还是儿媳妇儿的把戏,供着大仙儿呢,让红鲤子脑子好使点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怕问多了大仙不高兴,立刻道:“这么厉害以后就去好好学,买纸笔的家里也供应。”
听她这么说莫茹更加开心,以后有本子和笔写字画画了,最关键他们成功吸引了高余飞的注意力。
张够看她的眼神却也更加热烈了,果然是男人妮儿啊,就是不一样,乡下有几个女孩子能读书识字的?你看看人家莫茹,才学了几天就这么厉害!
他们回家这么高兴,有人自然不高兴。
周明愈等人一走,张金乐就率先发难,急赤白脸地跺脚吼:“我说陈爱月,你什么意思啊?干什么处处帮那个二愣子和我作对?”
☆、第60章 惊为天人
陈爱月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张金乐敢指名道姓地对她发难,立刻拉着脸,“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哪里不对了?为了支持大队长的工作,我忙里忙外的,我容易吗?”
说着她就一瘪嘴,朝着张根发瞪了一眼,一扭头就把他们都推出去,“行了行了,都走,都走,时候不早了,高技术员也要休息了。”
陈爱月家除了三间正屋一间南屋,还有一间西厢,她经常招待一下上面下来蹲点的干部。这也是为了支持张根发的工作,生怕让蹲点干部住在普通村民家里,万一乱说什么话,影响不好。
张根发还想说什么,却被陈爱月直接拿起院门口的笤帚扫地出门,“赶紧走!”
张金乐拉着他爹,“爹,快家去吧。”
张根发在门口晃悠了两步,“哦,我想起来还得去大队一趟,你先走。”
张金乐哼了一声,对在一旁等的赵喜东喊道:“喜东,走,一起去我家。”
赵喜东道:“我家炕盘好了。”
张金乐嗤了一声,“盘好了不得干几天?湿漉漉的怎么困?我从食堂里拿了好几个鸡蛋,你要不要吃?”
赵喜东当即道:“要吃。”
两人就一起走了。
张根发见儿子走了,就在陈爱月家门前敲门,小声道:“月儿,月儿……”
陈爱月听着,隔着门道:“我累死累活地工作,当这个妇女主任容易吗?还这样排揎我?”
“我知道你辛苦啦,是孩子不对,别和她一般见识……我放了大队里几张布票,你要不?”
“滚蛋,别哄我去……今儿不行,有事儿呢,人家技术员还在。”
两人隔着门缝小声嘀嘀咕咕,这时候屋里传来赵喜堂的声音,“爱乐,给高技术员下碗面吧,忙活一天也饿了。”
……
且说小两口和家人汇报过以后,就一起回新家去睡觉。
现在自己住,说话也自在了许多。
莫茹把本子和铅笔拿出来看看,笑道:“质量真一般。”
她拿出一套来用,把铅笔给周明愈,“帮我用菜刀削一下。”
周明愈刷刷几下就给她削好,又去东间扒拉那些木匠工具,找了一片坏了的锯条。这时候买个工具不容易,坏了也不舍得扔,说不定就能干点什么呢。他正好给莫茹磨把小刀,磨出来的小刀比买的好用,买的话至少两毛一把,用几次就钝了。
洗漱完毕,莫茹就说上炕休息,让他别磨,以后再说吧。
对暗号时间到!
莫茹靠在炕柜上画速写,周明愈就趴在她肚子上跟宝宝对暗号。
“宝宝,你老爸我今天可厉害了,给妈妈赢了好几个笔和本儿呢,都是从张金乐那个蠢蛋手里赢来的。”
“宝宝,还有差不多二十天你就可以和大家见面了吧,爸爸得攒红糖给妈妈吃呢。”
他想起来就跟莫茹道:“我找个时间去乡里问问能不能多买点红糖。”
莫茹画了一个小婴儿的大头肖像,水嘟嘟乌溜溜的大眼,乐得直流口水。
她道:“现在不要糖票吧,你去看看呗。”队里没发过糖票,应该能买,
“我和娘商量一下,要两块钱。”周明愈看到婴儿头像萌得心都要化了,吧唧亲口一口,再亲媳妇儿。
两人腻歪了半天,他把被子叠好摞在一头让莫茹靠着。她现在肚子太大,平躺不行,侧躺也觉得倒空得慌,怎么躺都有些不得劲,而且一到晚上双腿酸胀得厉害,所以上半身要垫高。
虽然现在很难过可她并没有怨言,毕竟腿也没再抽筋,除了尿频也没有浮肿更没有其他大毛病,整天溜达着来去,腰不酸腿不疼的,宝宝还是很乖的并不折腾她。
周明愈让她靠着,帮她轻轻地捏捏小腿,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他把纸笔收起来放在窗台上,看了她一会儿怕把她弄醒按捺着没去亲,又把窗上的草帘子放下来,吹了灯躺在她外侧睡下。
第二天周明愈就和张翠花商量说去买红糖,张翠花也没驳回,很痛快地给他两块钱。
给别人不舍的,给黄大仙那是必须的,如今家里鸡下蛋勤,儿子也越来越精神,当然要好好供着。
晌午下了工,周明愈也没回家,直接就跑去乡里供销社。
正好冯如当班。
他说明来意,“冯如同志,我想买两斤红糖。”
红糖之前是五毛四一斤,挺贵的。
可他还是恨不得买个十斤八斤的回去。
冯如面露难色,“周同志你还不知道呢,咱们乡好久没有红糖送过来了,冰糖也没有,只有少量白糖。”
周明愈:“没有红糖?是要糖票了吗?”村里也没发啊,难道是被张根发给贪墨了?
冯如摇头,“听我们社长的意思要先紧着大城市供应,轮到县城就没多少了,更没有多余的往乡下送。”这就是虽然没说要票,但是没货你有钱也买不到啊。
周明愈有些着急,“冯如同志,那我去县里是不是能买到?”
冯如让他别急,“我去打听一下。”
很快她就回来,告诉周明愈,“县里红星百货商店好像有的买,不过能买多少就不一定。”
周明愈虽然失望还是道了谢,道:“不知道鸡蛋会不会涨价,还是一直都三分呢?”
他潜台词是想问问冯如,有没有人托她收鸡蛋。乡下的供销社只收不卖,城里人要大量需要,到这里也买不到,只能从农户手里买。可要是不知根不知底的,一般人也不敢随便卖。一是不好买,大家都没富裕的,二是万一被人坑了抓起来罚款是小事,耽误工作那可是大/麻烦。
冯如立刻就明白,小声道:“我以前还帮人收过,后来查得很严现在不敢,要是抓到一次就赶回家去啦,真是对不住。”
周明愈就知道查得很厉害,如果都私下里卖不往供销社交的话,那收购数量就会减少,到时候城里的供应就不能保证,所以上面是严厉打击黑市交易的。
可他现在想多买点红糖,就得有钱。
家里刚盖了房子,一年到头就靠去年卖的猪和今年的鸡蛋,也没有什么存钱。
所以还是得想办法从黑市弄点钱才行。
他没买红糖,而是买了一把锁头,趁着还能买的时候赶紧买,免得以后没得买。
一把锁头差的一毛五,好一些的三毛,他寻思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小偷,就是为了防君子的便买了把便宜的。
回了家他已经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唤,莫茹正等着他呢,赶紧给他摆上饭菜让他吃饭。
周明愈一边吃就把红糖的事儿告诉她。
他道:“我看得去城里走一趟。”
莫茹有点为难,“去县城得将近五十里路呢,太远了。”
周明愈把嘴里的馍咽下去,“要是晚上出发,一晚上也差不多,第二天正好进城,就是……”他有点犹豫,要是让莫茹跟着那她太累,要是不让她跟着,他带的东西不好藏。
莫茹就道:“就说我腿痒得厉害,咱们借个驴车拉着我去县医院瞧瞧。”
周明愈道:“咱就大大方方请假说去做个产检,看看胎位,别人怀疑也没什么证据。”
唯一担心的就是张根发,不过有空间在,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
当然这时候别说妇科检查,就算真不舒服也很少人会去县医院,生都是在家里生的,根本没人去医院。
估计他一说带媳妇去县里济民医院做个产检,又会招人说他们折腾、娇气。
“我上工去跟娘商量一下,今晚出发。”她肚子大了,自然是越早去越好,现在也不算农忙,时间还好安排。
莫茹提醒他,“晚上还得去识字班呢。”
“没事,下了课咱们下半夜借着月光正好出发呢。”到时候带着被褥,让莫茹在车上睡觉就行。
……
晚饭时分陈爱月就拎着铁皮大喇嘛满村里吆喝,“广大社员注意了,晚上七点准时上识字班,我喊着名字的一定要到,没喊到的也可以去学习。莫茹、周明愈……”
吃完饭两人和家里人说一声,周明愈就帮她拎着石板滑石,莫茹自己拿着画本和铅笔,两人说笑着出门。
走到周培基屋后的时候,发现周培基正趴在后窗看呢,他嘴里叼着个窝窝头,见他们过来,嘟囔道:“等、等我啊。”
他立刻去拿自己书包,飞奔而出,三人在路口会合。
到了陈爱月家,磨坊里已经有十来个人,还有几个妇女在那里说笑着纳鞋底。
高余飞虽然不乐意,心里一个劲地骂这些蠢货,大好的机会不来识字竟然只会蹭灯光,人家凿壁偷光也要学习,她们就会嗤啦嗤啦纳鞋底,真是愚不可及,一群只会贪小便宜的女人!
这时候莫茹三人进来,高余飞才觉得顺了口气,这小夫妻俩倒是有点学习的样子,别看一副穷酸样儿学习倒是很认真。他看莫茹作为一个孕妇,没有带针线活儿来,觉得是个学习的样子。
陈爱月家没有那么多板凳,大队也没有财力做桌椅,所以都是自己席地而坐听讲。
金枝儿给莫茹送来一个四脚小凳子,让她坐得舒服一些,莫茹朝她笑笑,金枝儿赶紧跑了。她只能偷摸跟莫茹学,却不敢明目张胆过来坐着听。
莫茹把自己的铅笔和本子放在一边,她和周明愈一起用那个石板,旁边的周培基拿着一块半尺的木板,上面不知道涂抹的什么黑涂料,反正看着像块小黑板,还有几块修得细长的滑石。
她心道:手艺人家就是不一样。
她很好奇周培基为什么没去读初中高中什么的,按说他家那么宠他,不至于读不起书吧。
听说他小时候还读到三年级呢,后来估计不爱读书就退学了,他不爱学他家里人自然也不管。
这时候乡下孩子读书的很少,一是读书意识不强,祖祖辈辈种地,并不觉得自己孩子需要读书。二是本村没有学校,要去五里外的范木匠。三自然就是学杂费限制,这时候没有义务教育,学杂费还是很贵的。
小学一学期就要将近两块钱,一年加上书本费、学杂费,差不多得五块。
就算条件好一些的人家供应一个学生也吃力的,更不用说那些条件一般的。
如果学费便宜,一二年级的小孩子干不了什么活儿,家里人可能会让读两年书,还得是男孩子。女孩子家里弟弟妹妹多的,要在家看孩子根本没机会去读书。
而到了三年级男孩子这时候也能跟着干活挣工分,学习不好没有希望的,自然就更不会读书。
一个村能有一个两个一直读书就算很不错的,有些村一个都没有。
很快张金乐和赵喜东几个也过来,故意挤到莫茹三人前面挡着他们。
周培基道:“好狗不挡道啊。”
张金乐回头怒目而视,“明明是你,一个四队的跑去二队当狗腿子。”
周培基慢悠悠道:“四队二队不是一个大队吗?倒是你,自己没腿吗?没有狗腿子就不会走道儿?”
张金乐气得想打架,却不小心对上周明愈的眼神,感觉周明愈看他的时候总带着那么一点高高在上,不由得就想起那一脚,哼了一声,往旁边让了让。
他是真不敢和周明愈来武的,结果事实证明文的也不行,不想收敛也得收敛,哪怕憋得要尿血。
高余飞讲的自然比陈爱月好,也不会上来就学政治课程,还是要学基础的识字。
半小时语文,休息五分钟,然后学算术。
学算术的时候莫茹发现张金乐真是个蠢蛋,十以外的加减法他就不会!哈哈哈哈!不过赵喜东倒是还不错,语文数学学的都还可以,高余飞讲的时候他也学得很认真,看起来很会抓住机会。
而旁边的周培基脑瓜不错,那态度是相当不端正,他看高技术员拽拽的总是一副瞧不起他们这些村里人,心里直犯膈应,你就是乡里的技术员,又不是北京的,你拽毛啊!
听莫茹和周明愈还说高老师很厉害,他就直撇嘴。
莫茹和周明愈为了给高余飞留个好印象,找机会搞好关系让他给定公粮的时候对周家庄好点,自然要表现得卖力一些。
……
高余飞发现他俩真的很优秀,不管语文还是算术,学得又快又好。这要是从小读书,怕是肯定能考个大学呢!
读大学可是高余飞的梦想,可惜他只读了一个中专,读了两年就被分配到乡村基层做农业技术员。他总觉得自己没发挥好,浪费了自己的聪明才智。
现在看到俩很可能比自己聪明的学生,无形中他在羡慕嫉妒之余又多了几分同情以及同为聪明人最后却不能如愿以偿的惺惺相惜的复杂感觉。
这种复杂的感觉,让他对两人很有好感,讲课就是为两人讲的。
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真是读书的好材料,一点就透、举一反三,教这样的学生简直是一种享受,太有成就感了。
他布置几道题让众人练习,自己溜达一下,结果眼神一瞄就看到莫茹本子上的画像。
他惊讶道:“这是你画的?你学过画画?”
莫茹赶紧摇头,“没有啊,我那天去乡里供销社看到画上有大胖娃娃挺好看的,现在有了纸笔我就画一个。”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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