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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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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玉亭划一根火柴,先给周诚志点上,借着最后那点火头给自己点上,最后差点烧着手赶紧把火柴棍扔了。
他用力吸了一口,笑道:“不错,比卷烟有劲头。”他用手捏了捏自己那半包大前门,“不怕你笑话,这是去县委开会人家送我的,一揣就是大半年,也就拿出来显摆显摆,自己从来不抽,偶尔有人抽一支,到这会儿还一半多呢。”
周诚志笑了笑。
相玉亭又用力吸一口,道:“其实抽烟,就是为了这第一口的劲儿,纸烟可不如烟袋好使。我以前也有个烟袋锅,巴掌长,还有我爷爷留下来的二尺长的长烟袋。前些年我还用着,去县委开会被笑话,领导说拿着根大烟袋不像话,不符合新政府干部形象,让我不许抽改抽纸烟,这才改了的。乍一离了烟袋,那个不得劲,睡觉还得攒着过过瘾呢。”
周诚志又笑起来。
相玉亭又道:“说起来,咱们还是穷不够富裕,要不也不至于买不到好烟。我们当干部的,就想着好好干点实事,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让老百姓吃饱穿暖,还能抽口烟过过瘾解解乏,女人孩子也能有点糖水甜甜嘴儿。”
周诚志吧嗒吧嗒地抽烟带,不接话。
相玉亭叹了口气,“周队长,是我们工作没做好啊,让你们受苦了。”
他这么一打感情牌,周诚志又有些受不住,尤其听着相玉亭声音都有些哽住的样子,他道:“相书记你可别这样说,我们不苦,幸福着呢。以前日本鬼子来扫荡的时候,别说吃饱饭,连安生过日子都不能够的。现在起码只要有力气就能干活儿,干了活儿就有饭吃,俺们知足着呢,牢记毛/主席和党对俺们的恩情。”
相玉亭见他开始话多起来,就和他聊了聊过去的苦日子,最后话锋一转,“周队长也不要生气,政府不是不讲道理的,我们隔三差五就下乡巡视,对庄稼的收成也清楚得很。”
周诚志态度也已经彻底和软下来,“那咋的还定这样的数目?”
“政府也有困难啊,现在国际形势不容乐观,欧美帝国主义对我们进行各种封锁,苏/联如今又跟咱们闹翻,撤回他们的科研人员,翻脸要求咱们偿还抗战期间的债务,咱们只有勒紧裤腰带用粮食还。咱们要想彻底在国际上独立自主,还得在国际上拉帮手啊。所以,政府也难啊,有难处啊……”
听他说政府有难处,苏/联老大哥都翻脸无情加入帝国主义打压我国的队列,周诚志的爱国热情受不了了,“我日他个猴儿……”说完他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道歉:“相书记,俺浑说话,你别介意。”
相玉亭笑了笑,“不介意,不介意,咱们都是一样的。你是农民是生产队长,为党和人民种地筹备粮食,我是公社干部,为党和人民筹备粮食,为农民种地解决各种困难,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向上级反映的,把咱们的情况如实汇报。”
听他愿意如实汇报,周诚志等人松了口气,也都纷纷说愿意把所有麦子都上缴支持国/家建设。
周诚志:“相书记,俺们不是不交粮食,俺们是没有那么多交啊,俺们只要有粗粮吃着能填饱肚子,一年不吃一口细面也没啥,就是不能强人所难啊。”
相玉亭连连点头,“咱们懂,懂你们。”
有相玉亭从中斡旋,气氛又和谐起来,周诚志等人表示愿意把所有麦子除了留够麦种以外都上交粮管所。
至于秋粮,他们也表态,留够口粮,其他的也愿意全部上缴、卖余粮,支援国家渡过难关!
表完态,柳红旗和相玉亭很满意,保证只要渡过今年的难关,来年就会跟上级申请,给与社员们补偿,降低农业税,让社员们可以缓缓。
等会议室大门打开的时候,柳红东就去跟周明愈和莫茹招呼,“他们已经开完会。”
莫茹笑道:“这会可真够长的,还让公社破费管饭。”
他们就一起过去,正好看到柳红旗等人出来。
两人赶紧上前打招呼问好。
柳红旗笑了笑,“听说你们先锋大队又办起了养鸡场,不错,值得表扬。”
莫茹双眼一亮,“柳书记,有没有奖品啊?”
相玉亭等人跟着笑起来。
张根发挤过来找存在感:“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奖品是奖励,哪里有自己要的?”
莫茹白了他一眼:你脸怎么那么大啊,看你方才连被关在会议室的资格都没有,就说明书记们心里明镜儿的,知道你是个棒槌!
宋子杰虽然被柳红旗压住,却还是不甘心。
现在看似圆满解决了问题,其实呢,解决个屁!
规定的既定农业税收不上来,就算生产队把所有麦子交上,也还差着一大截呢,难道就这么算了?
上级就看数据,谁管你什么情况?
你去解释?
谁知道你是真的有困难还是哭穷?
明明去年刚大丰收,有高产粮食,今年怎么可能比去年差?
大/跃进要跑步进入**,今年怎么可能比去年差?
绝对不允许!
谁要是敢说、敢承认今年粮食产量不如去年,谁就是否定大/跃进,否定总路线,否定三面红旗,谁就是妥妥的右/派!
革命的号角即将吹响,他们居然还在这里一团和气,这样是要不得的!
于是在周诚志的带头下,大家又纷纷表示交公购粮卖余粮。
也不过是说个好听的,全都交上去也没有去年的一半多,还哪里来的余粮啊。
就这样,先锋大队二队依然交了红旗公社最多的麦子公粮,就算没有达到预定的标准,却也是第一的,公社给给予了表扬,比别的生产队多得了五百斤的化肥票。
交完公粮,各生产队还得忙着打井、浇地、抗旱,眼瞅着又要进入秋收。
可这时候干旱得更厉害,很多大队的棉花、春天种的秫秫和棒子都已经干得濒临枯死,大队的河沟里已经没有水可以用来灌溉,再不下雨真的就要干死。
莫茹虽然空间有水井可以帮忙,但也仅限于自己大队的范围,悄悄去给水井放水,晚上帮忙浇地,就这些也够她忙活的。
毕竟先锋大队也有一千五百亩左右的土地,而她只是一介凡人,虽然有空间可脑力和时间有限,早上去拿虫子,白天还要做别的,晚上悄悄去浇几亩地,这已经是她的极限,多了根本吃不消。
就算泉眼也只能在西河点一个,她自己点出来的不当用,闺女点出来的,以她目前的能力也就负担一个,根本不可能去外村点另外一个能这样日夜不停流泉水的大泉眼。
而且她给先锋大队点了泉眼,也是周诚志带人挑水浇地,并没有指望她,她只跟着家人浇棉花地而已。
像其他村有些全然放弃,只躺在家里唉声叹气等救济的,她更不可能消耗自己的元气去管他们。
所以,就算外村干旱严重,庄稼枯死,她也无能为力,根本没有能力去帮助所有人。
现在很多大队吃水都成问题,村里所有的井都已经干涸不出水,他们只能去村外几里路甚至十几里河沟的泉眼挑水吃。
已经有周围的村子到先锋大队西河去挑水吃。
各大队干部又联合找公社请求解决旱灾问题。
“书记,让俺们交公粮,俺们把家里的麦子,一粒不留的都交了,现在老天爷也不下雨,庄稼要干死了,再不开闸放水,秋粮也没的收了!”
“马旺水库低水位预警,没有县委的命令不能放水,我们已经向上级申请,正等待批示。”
公社干部也鼓励大家,“乡亲们,现在已经不是农忙时间,要组织社员们集中精力开挖深井,争取每个大队都能打出泉眼来!”
“我们挖了,根本挖不出来。”
“我们挖出来的也干了!”
宋子杰很不高兴,“那就继续挖,往更深去挖,人家先锋大队怎么打出那么大的泉眼来,不但能管吃水还能管浇地呢。你们怎么不能?要想都懒在炕上吃救济可是不行的。没有马旺水库怎么来着?难道就不种地不吃水了吗?要坚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不开闸放水,各大队也只能想办法打井,要深挖井就要申请炸/药,一时间全公社又掀起挖井的高/潮。
只可惜炸/药是把双刃剑,有人用的好自然就有人用不好,贾家沟打井炸死了俩社员。
还有丁家庄大人挖井,孩子们在家,结果有孩子玩火柴引起火灾,烧了房子、草垛,却因为没有足够的水救火,足足烧了有十来家。
引起火灾的孩子连同家长被拉上街挨斗,被打成坏分子,蓄意放火破坏社会主义建设,蓄意破坏挖水井建设!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议论纷纷。
☆、第198章 周岁&表白
张翠花知道以后特意让丁兰英回娘家看看有没有受牵连; 好在烧得是村西头; 她娘家在村南头,没烧着。
但是陈建设老婆丁春荣娘家却被烧了个精光,还有丁婆子一个兄弟家被烧了两间屋子。
他们跑到先锋大队来哭哭啼啼地哀求帮忙。
陈福海当然不管; 他让陈建设和丁婆子家自己解决,去帮忙他可以给假; 但是他可没有那个能力帮什么。
毕竟又不是整个丁家村烧了,不找各自大队帮忙; 找他干什么!
丁春荣被抓去劳改到现在没回来; 陈建设自然不肯管; 丁婆子虽然跟丁兰英一个劲地套娘家交情,但是自己娘家那边有事儿她又不会管!
她还记恨年轻时候爹娘逼着她拉扯兄弟; 自己家穷得吃不起饭,自己儿子饿得嗷嗷叫还逼着她把粮食送回去给侄子吃; 现在爹娘死了多少年; 她都半截身子入土还想让她管?她喜欢愚弄别人; 自己可不是傻子。亲戚来她躺炕上装病; 表示自己要不行了你们来的正好; 赶紧凑钱送我去县医院瞅瞅。
这么一来; 娘家侄子们一哄而散; 自然不肯再来找她。
好在现在都穷,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 顶多破烂被褥没了; 夏天也不冷随便搭个棚子也能凑活一下; 慢慢想办法,反正不会像冬天那样冻死人。
这一切似乎跟先锋大队很遥远,社员们依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天上工忙个不停,也就田间地头饭后唏嘘一下。
七月初五立秋,早晚天气开始转凉,可晌午的秋老虎依然肆虐,尤其整个夏天没下雨,秋天就格外干热。
这时候生产队依然忙着浇地、沤肥、夏管,还没进入秋收阶段,起码要等处暑才会拉开秋收的序幕。
张翠花就想给四儿子把亲事定下来,这样秋收之后农闲的时候就可以成亲。
周明林却很郁闷,因为阚燕儿跟他冷战。
她之前逼着周明林跟家里人摊牌,可周明林被张翠花怼了以后,愣是没鼓起勇气来继续说。
阚燕儿一气之下说要随便找个人嫁掉不再等他,两人反反复复折腾,后来她回阚家大队秋收不肯再来。
周明林也终于鼓起勇气决定最后摊牌。
当然他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和张翠花说,所以他想找小五帮忙。
虽然之前周明愈让他好好跟娘说不要惹老人家生气,似乎不想蹚浑水,可周明林知道在这个家里能和张翠花撒娇的也只有小五。
他去造纸厂找周明愈帮忙。
“四哥,你是真的非她不可吗?”周明愈有点奇怪呢,四哥明明是个闷葫芦,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自己自由恋爱起来?
周明林微微低着头,脸涨红,鼻尖都渗出汗来,“小五,反正……四哥、四哥必须要娶她。”
看他那架势,倒好像搞出什么大事来一样。
周明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四哥,你不会是……”他斟酌了一下,奉子成婚这样的话四哥能不能听懂?
周明林看了弟弟一眼,还真是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过看周明愈那表情他突然明白其中意思,一张脸涨得更红,赶紧摆手,“没……没……没呢。”
周明愈松了口气,不过就那天晚上他和莫茹撞见的来看,只要阚燕儿想估计四哥也顶不住。
“四哥,你跟娘提过吗?她不同意?”周明愈也没有做媒人的经验啊。
周明林就把当初李桂云提亲被拒绝的是说了一下。
周明愈:“四哥,那不是三娘娘提的嘛,也不是你。”
周明林又把何仙姑说亲,他听见要跟娘说的时候张翠花的反应告诉周明愈,“小五,你帮我看看,娘是不是不同意?”
周明愈听了那几句“我知道了,不行,滚”,脑子里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还真是不同意,不怪四哥没吭声,是娘没给他机会啊。
四哥说什么,娘都已经知道,直接堵回去。
这一点周明林却是自那日之后想很久,才想明白怎么回事。
他要说“娘,我和燕儿好了”,张翠花说“知道了”,他接下来要说,“娘我想娶她”,张翠花对的是“不行”,最后他来一句“我必须要娶她,要不就……”张翠花很干脆的“滚!”
所以他根本没有机会提,后来好多次就算张翠花闲着,他都没敢开口,甚至都不敢到张翠花跟前去。
张翠花一瞪眼,他都吓得冷汗直流!
所以到现在他也没敢正面说出来,又不甘心,就只能找周明愈帮忙。
这也是阚燕儿之前有意无意给他提的建议。
“小五,哥不能让她随便嫁了人……”他说话的时候舌头有些打结,
周明林满脑子都是抱了、亲了、摸了,那自然要娶的,不娶的话让她怎么做人?而且他都对她那样了,也不能再娶别人的。
要是娘不同意,他就……到底就怎么样,他还真不知道。
他想不到那里。
“成,四哥,我试试看吧,不过真不保证结果,你也知道娘认准的事儿还没人能让她改变主意呢。”
周明愈看四哥这些天是真的很憔悴,胡子拉碴的脸都顾不上刮,整个人瘦了一圈。
作为弟弟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是颜控看上傻妮非要娶回来,那四哥和阚燕儿好非要娶她也没毛病。
“小五,四哥多谢你。”周明林涨红的脸露出一丝笑来。
周明愈苦笑,“我也只能尽力。”
他得找个好日子跟张翠花讲,否则不保证会不会替四哥挨揍呢,想着小时候四哥没少替原主挨揍,他帮四哥也是应该的。
明天七月初七是周七七的周岁,张翠花说要给胖孙女过周岁,周明愈寻思等那天过完周岁,晚上说应该不错。
周明愈看已经晌天,他决定去找媳妇儿商量一下,她最近早上去拿虫子晚上浇棉花,白天基本都在养鸡场忙活。
不等走到养鸡场他听见一阵鸡飞狗跳,知道是他闺女又在耍威风呢。
他走到篱笆边上,就看到他将将走稳当的闺女穿着一条扎染的绿色、粉色相间的小裙子,戴着一顶小草帽,草帽上插着各色的野花,脚上穿着一双红色小布鞋。
此时她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拄着拐棍儿!!
拐棍儿是周诚廉送她的,因为她看老婆子走路拄着拐棍很好奇,听莫茹说老人家走路不稳需要拐棍儿,她便也趔趄几步表示自己需要一根拐棍儿。
绳子尽头拴着一条半大的黄色柴犬一只黑红金黄相间的大公鸡,一人一狗一公鸡正在追着那些可怜的母鸡!
母鸡小鸡们被追得叽叽咕咕,吓得乱窜。
周七七高兴得哈哈大笑,跟常胜将军一样吆喝着,“八八,狗狗……驾!”
八八是那只黄狗,狗狗是九九,那只大公鸡。
八八是莫茹和邱磊带着周七七去夏庄送鸡蛋的时候要回来的,李农江家的巴拉下的崽,一共五只,死了三个活下两只。
莫茹就要一只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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