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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倾城之女相为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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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大军有条不紊地列队集合,偌大的校场上黑压压一片脑袋,无数火把点亮了夜空,映照在士兵们的脸上,红彤彤的好似晚霞的光晕。
怀化大将军刘致远一身黑色蟒袍信步而来,身边还跟着一名长相妖媚的年轻女子。刘致远年纪四十岁左右,国字脸,浓眉大眼,看起来很是严肃。而他身边的那名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靠在他的臂弯之中。
众将士仿佛对这样香艳旖旎的一幕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不少人还是忍不住有口水流出。军营素来是个苦地方,母猪都能赛貂蝉,何况是看到如此一个如花似玉千娇百媚的女人。
凤倾望着那个小鸟依人的女人,容貌确定是第一次见,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正胡乱地想着,就听到耳边传来君怜卿的低语。
“那个女人名叫翩然,据说是刘致远最为宠爱的姬妾,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带在身边。”
低低的说话声,伴随着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里,痒痒的,凤倾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翩然?唔,倒是的确很有几分姿色,带在身边不会丢人。怎么,你看着眼馋啦?”
君怜卿暗地里捏了捏凤倾的手心,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小坏蛋。别的女人在我眼中跟男人没什么区别,她就算再美,又如何能跟你相比较。”
凤倾闻之立即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贱贱的,痞痞的,鼻孔朝天,相貌明明很平凡,可是做起这个表情来,却仍旧是可爱得紧。“哼哼,这话老子爱听。回头赏你香吻一枚。”
“……”君怜卿无奈地笑笑,真是个自恋的小丫头。
就在两人不停窃窃私语的时候,就听刘致远发话了,声音夹杂了内力,沉稳有力,直破云霄。“本将军素来重视人才,自称一句礼贤下士并不为过。但是,本将军这辈子最为痛恨的就是背叛,凡是胆敢背叛本将军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犀利如剑,直直地射向黑压压的人群。很多人甚至因为承受不了这突然的压迫感而微微弯下了腰。
“本将军自认对仇七一直不薄,却不曾想他竟敢背叛本将军,暗地里与朝廷的鹰犬相勾结。本将军几次三番与他机会改过自新,可是他不但不知好歹,反而变本加厉!如今更是带了朝廷众人,潜入我军营内部。好在被本将军及时发现将其处死,这才避免军事机密外泄。”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仇七素来深得刘致远的重视,这是军营里人尽皆知的事情。那人为人生性淡泊,不追名逐利,不结党营私,不焦躁,不高傲,看似平易近人却又与所有人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反正不管怎样,就是不讨人厌就是了,甚至深得将士的爱戴。
如今听刘致远这么说,众人惊讶在所难免。
凤倾心底用上几许疑惑不解,好端端的,刘致远为什么要说仇七背叛了他呢?难道说是因为落日城那批死士的事?可是,那也没道理啊,做任何事情总会有失足的时候不是么?至于他所说偷偷带着朝廷中人潜入军营内部之事,她直觉上并不相信。
“你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倾胳膊肘捅捅一侧的君怜卿。
君怜卿的想法和凤倾基本上差不多,但又总觉得奇怪。他摇摇头,低声回答:“静观其变。”
满意于自己的话所带来的轰动,刘致远对着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沉声吩咐道:“将人给本将军带上来!”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仇七被人五花大绑地推搡着带了上来。
仍旧是一身青衣,如山间青竹,清瘦颀长的身躯看起来有些瘦弱,却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感。微跛的左脚,因为被人不停地推搡而显得有些踉跄。一头墨发披散着,遮挡住大半张脸。
“把他绑到架子上!”刘致远大手一挥,指着身侧不远处的木质十字架,声音森寒阴冷得好似地狱刮来的风,直教人闻之毛骨悚然。
仇七始终微微低着头,无人看得见他脸上最真实的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心如止水,无悲无喜,无嗔无怒。
手手脚脚很快被人固定在了十字架上,仇七被迫抬起头来。无数火把的映照下,那张脸一如既往地好似山间清泉,淡然得很。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却也是俊逸如风。
刘致远对着身侧摊开掌心,宽厚的手掌心里布满了薄薄的茧子,一看就是长年习武所致。立即有人双手捧着带着倒刺的鞭子鞭子上前,长一丈有余、粗达二指的鞭子上还浸了浓度极高的盐水和辣椒水。
手握鞭子,走到仇七面前,刘致远冷笑出声:“仇先生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仇七静静地望着刘致远,面色平静地摇摇头。无话可说。
然后,众将士就看到,一脸暴风骤雨凝聚的刘致远,将那根泛着森然之光的鞭子缓缓地举了起来。
120、奇葩的女人缘
更新时间:2014…3…16 11:01:52 本章字数:7141
刘致远于这万众瞩目之下,缓缓地扬起了手中的鞭子,那长一丈有余、粗达二指的鞭子上不但长满了倒刺,而且还浸了浓度极高的盐水和辣椒水。悫鹉琻晓
众人的呼吸下意识地随着刘致远举鞭子的动作,顿住,大气不敢出。
然 ,众人就看到那根鞭子被狠狠地抽打到了仇七的身上,一鞭落下,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的鞭痕从左肩一直蔓延至腹部。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倒抽气声,很多人更是情不自禁地瑟缩起身体,就好像那根鞭子根本就是打在他们自己身上似的。想象着浓盐水和辣椒水沾染上伤口的感觉,一些人甚至忍不住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然而,当事人却一声不吭,只身体本能地一阵抽搐,脸色瞬间煞白一片,额头上的冷汗争先恐后地滚落而出。鲜血一瞬间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在这暗夜里绽放出大朵大朵妖娆的罂粟花。披散的墨发被风吹起,遮挡住了如水的眼眸,没有人知道那眼底是否涌动着狂风骤雨。
凤倾被君怜卿握在手中的手下意识地捏紧,却又在下一瞬渐渐放松。没人知道眼前这一出戏究竟是真还是假,她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暴露了自己。
君怜卿轻轻地握了握凤倾的手,无声地给予她安抚。
鞭笞还在继续,一鞭接着一鞭,虎虎生风,落在那看似单薄的身体之上。每一鞭扬起,都要带动无数人的呼吸;每一鞭落下,都会带来皮肉相措的颤栗。
一直到了第十鞭打完,仇七的胸前已经是体无完肤了。他气息奄奄,整个人好似一缕青烟,随时都可能飘散。
刘致远估计是打累了,或者是不愿意让背叛他的人就此轻易死去,还想要留着他慢慢折磨,所以,他丢掉了鞭子,大步离去。挺拔的身姿,好似盘踞在空中的雄鹰,令人望而生畏。
临行前,刘致远交代,将仇七绑在这十字架之上,三天三夜不许吃饭喝水,不许治疗伤口,若是能活下来,就再给他一次生的机会。
宠姬翩然随着刘致远离去,只是在即将消失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眼底的情绪在这暗夜里无人能辨。
众将士开始慢慢散去,偌大的校场上很快便空无一人,原先的人山人海不复再见,只余十字架上那个一身青衣如山间青竹的男子,单薄得好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山谷的夜风很凉,吹在身上,让人忍不住打一个冷战。凤倾和君怜卿随着人潮离去,自始至终,都未再看一眼那个已经陷入昏迷的人。
回到两人的帐篷,凤倾面色复杂,仰躺在用木板搭建成的床上,一言不发。君怜卿走过去,坐在床边,垂眸望着她,深邃的眼眸好似无垠的夜空,叫人哪怕只是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沉沦其间。他伸手撩起她颊边的发丝,声音低沉如百年窖藏的老酒,甘冽香醇。
“是不是在想今晚的事?”
凤倾转过身来,仰望着君怜卿,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似乎是沾染了一抹化不开的轻愁。“你不觉得今晚的事有点奇怪么?”
“我还以为你会不顾一切跑去救他呢。”君怜卿指的是仇七。不愿意看到她皱眉的样子,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将其轻轻抚平。直到看着那醉人的眉眼恢复了往日的轻松,这才心满意足地罢手。
“我是想去救他。”
“……我陪你去。”
凤倾笑,“我怎么闻着好大一股酸味儿。”
君怜卿无奈,更多的却是包容和宠溺。“只要你喜欢就好。”
“当真?”凤倾呼啦一下子坐起来,与君怜卿面对着面,鼻尖几乎对着鼻尖,彼此的呼吸相互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她觉得外面一定是下红雨了,不然这只资深妒夫怎么会忽然间变得如此大方?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是不是天要下红雨了。”凤倾说着就要下床去,千年醋坛子忽然间不吃醋了,怎么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君怜卿眼疾手快地将凤倾拉回身边,哭笑不得,语气里却有着淡淡无奈。他微微一笑,笑容苦涩。
“你想着别的男人,我的心里当然会吃醋。如果可以,我恨不能你三尺之内,连一只公蚊子都不准出现。可是,我知道,爱情就像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紧,流失得就越快。我不想有一天,我的爱让你困扰,甚至因此想要逃离我。那样的结果,不是我所能承受得了的。”
“倾倾,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白驹过隙,人间百年,不死不休即是永远。
君怜卿的声音多了几分认真和祈求,他双手捧着凤倾的脸,固执地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逃离。他的眼神是温柔的,他的行为却是霸道的。他眼底的温柔足以将人融化,溺毙,让人不敢直视;他手下的力道却执拗得让人一颗心生疼。
有那么一瞬间,凤倾恍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一直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不曾改变过,高傲,霸道,圣洁如仙,却又独独为了她,放下了骄傲,放下了尊严,甘愿做一个平凡的男人,学会了吃醋,学会了撒娇,学会了耍赖,学会了没脸没皮。
心口突如其来地一窒,凤倾知道,自己无形中伤害了这个深爱自己如生命的男人。在她随心所欲调戏别的男女的时候,在她为了别的男人忧心忡忡的时候,在她的目光落在别人身上的时候--
其实,她何尝不是在肆意挥霍着这个男人的爱。
“对不起,我素来随心所欲惯了,在我想着别的男人的时候,从不曾考虑过你的感受。只想着,你是个爱吃醋的醋坛子,却不曾想过你为何会吃醋。”
凤倾任凭君怜卿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凤眸与他静静相望。是她没有给过他安全感,这才让他患得患失。而他却又因为爱她,不断忍让,包容,用厚厚的茧子将他自己包围起来,不让自己内心的不安流露。
他用一腔爱意包裹住他的心,把她放在心中最正中的位置,一层一层地裹上去,只为她跳动,只为她鲜活,任由时间蒸发水分,任由时光磨光棱角,直到,他的心成为一颗绝世的琥珀。
他留给她的是纯透的爱,她回与他的却是不安和彷徨。
无声轻叹,凤倾心中忍不住在想,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她是绝对无法容忍君怜卿在烈焰包围的危机关头,跑回去救别的女人的,尤其那个被救的人还很有可能是敌人。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都接受不了他的目光为了别的女人停留。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该知道,我要的,永远都不是你的道歉。”君怜卿微微低下头,额头抵着凤倾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
“我知道,你接近仇七,也是想要为了我拉拢他。但是诚如你自己想到的,今夜的事情的确存在蹊跷。我们不能保证,这不是刘致远和他所演给我们看的苦肉计。”
“我只是不想你陷入任何危险之中,之前失去你的四个月,我过得生不如死,那样的感觉,我这一生都不想再体验了。”
“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再也不会一声不吭地消失掉。就算是死,我也会在死之前通知你。”凤倾倾身窝到君怜卿的怀中,喃喃地说着这人世间最不美丽的情话。
“傻丫头,好端端地说什么死不死的,像你这种贻害人间的祸害就该活个千年万年的。”君怜卿却不允许她轻易说出那个字,碧落黄泉,她生,他生,她死,他亡。
听了君怜卿的话,凤倾不知怎么的,噗嗤一声直接喷笑出来。“千年万年?你以为你是乌龟还是王八?”
“什么意思?”
“没听过一句话么,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真要活个千年万年,还不得成老妖婆了啊。”
“那倾倾也是世界上最美的老妖婆。”
“我是老妖婆,那你是什么?老乌龟?老王八?”
“……”
夜凉如水,整个营地都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而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两个天地间绝色天成的男女顶着两张最为平凡的面孔,彼此诉说着最美的情话。没有海誓山盟,没有花前月下,有的只是两颗更加靠近的心。
一张简易的木床上,两个相拥的爱侣,轻歌漫语,温馨甜蜜,不去想家国天下,不去想朝堂纷争,不去想扑朔迷离的阴谋诡计,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有谁再提起今夜的事情。
军营正中央,刘致远的帐篷里。豪华的雕花大床上,两具躯体如藤蔓一般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满室的淫靡。
良久,刘致远终于一脸餍足地沉睡过去,鼾声震天。
听着那震天响的鼾声,翩然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但是又畏惧于刘致远的淫威,而不敢轻易动作。直到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是真的睡过去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准备穿上。
一只大手却忽然探过来,紧紧地捉住翩然的手腕,紧跟而来的是浑厚霸气的声音。“你要去哪?”
翩然吓了一大跳,身体瞬间僵住,她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颤栗和恐惧,这才缓缓地转过头去,对着已经睁开眼的刘致远妩媚一笑,带着明显的讨好。
“将军,翩然只是想要起夜而已。”
“起夜?”刘致远将信将疑地皱起眉头,锐利的眸子里带着几分试探和不满,“营帐里就有夜壶,穿衣服做什么?速去速回!”
“……是。”翩然抿抿唇,不敢违背刘致远丝毫,急忙在他探究的目光里从床上爬下去,走向角落里的夜壶。心里却忍不住忧心,外面那么凉,那人又受了那么严重的鞭伤,不吃不喝不上药,可能受得了?
等到翩然磨磨蹭蹭地回来的时候,刘致远已经再一次闭目睡过去了,想必是之前的剧烈运动让他累极了。
望着沉睡中的男人,翩然有些不解。按理说刘致远身强体壮,武功又高,不应该连着运动几次就累成这样才是。
不过,现在的翩然压根就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趁着刘致远睡着,她急忙套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了营帐。
翩然离开后,已经睡着的刘致远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底是浓浓的讥嘲。“贱人!”他低咒一声,翻个身继续睡。女人而已,于他,不过工具罢了。
翩然一直到走出了营帐,深深地呼吸着山谷中的凉风,胸腔内激烈跳动的心这才逐渐平缓下来。刘致远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总觉得自己的背后好像有一双暗沉的眼眸在紧紧地盯着似的。这让她毛骨悚然。
军营里一片安静,只时不时地有士兵在巡逻。翩然小心地避过巡逻的士兵,辗转来到了校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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