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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炮灰逢春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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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好处惠及莫婧然,她脚步匆匆,不过一刻钟功夫就回到院子,稍稍整理便可出发。
世子夫人打理家事能力不弱,因此陈国公府办事效率极高,莫婧然不过略等片刻,马车、礼品以及仆役已经备好,只待主子登车。
陈国公府侧门打开,一行数辆马车缓缓驰出,骏马“哒哒”快走,片刻转过府门街巷。
领头一辆红幔八銮大车正是莫婧然所在车驾,后面还有两辆马车跟着,一辆跟着陪嫁的贴身丫鬟婆子,一辆则是国公府循例派出的下仆。
一行车队刚转过国公府大门前正街,最后一辆车就猛顿了顿,接着“咔哒”一声,车轴突然就断裂开来。车夫身子一沉,只得大力拉住缰绳,勒紧前头马匹。
一时间,后头人声惊呼马声嘶鸣。王嬷嬷听到声响,掀开车帘伸出脑袋往后探了探,接着回过身,压低声音对主子道:“太太,成了。”
莫婧然闻言松了一口气,抬头沉声吩咐,“那就按昨晚说的办。”
王嬷嬷谨慎地点了点头,然后撩起帘子跳下车,往后头走去,按昨晚主仆二人说好的办法处理。
半响,王嬷嬷重新上车,“太太,已经办妥了,咱们先走,她们等府里头重新派车出来再赶上。”
“那就快走。”莫婧然有些急切地吩咐道。这里离府里太近,新车顷刻可至,机会稍纵即逝,她可是等待已久才找到这个机会,又费了不少功夫才在车轴上动上手脚。
莫婧然今天根本没打算去给那个庶妹贺喜,她今天另有地方迫切要去。
眼帘微垂,莫婧然若有所思,明明已经让人将那药给庶妹用下,为何对方还能怀孕?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中间肯定出了岔子。
时过境迁,若是莫婧然生活顺心如意,或者闲极无聊,心胸狭隘她可定很纠结这个问题。可惜她现在处境四面楚歌,实在无暇分身钻牛角尖,事有缓急轻重,她只得先专心解决眼下燎心事儿,庶妹这个问题只能等待来时处理。
身为忠平候掌珠,莫婧然向来个性倨傲,要她屈膝给昔日在自己之下的庶妹请安,那绝对比杀了她更难受,正好趁此机会,去一个她猜疑已久的地方。
莫婧然双拳紧握,目光阴森,今天她一定非要得到答案不可。她出身高贵,自幼受尽父兄疼宠,可不是能让人随意愚弄之辈,哪怕那人是当今表弟。
车夫得到主人指示,几鞭子狠狠抽在拉车的马背上,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发足狂奔,马车辘辘地快速在平整的石板大街上驰过。中途,一个打扮不起眼的小子跳上了车,坐在前车的车辕上,为两辆马车指路。
两辆车走了一段,道旁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头,随后钻出几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跟上,吊在那两辆大车的尾巴后面。
一行几辆马车,急速驰过大道,拐进小道上,彻底甩掉国公府的人。
车队按照小子的指点,左转右拐,进入了一条宽敞的胡同,最后在胡同中间一处悬着“胡宅”匾额的人家停下。
“太太,已经到了。”
马车停下,王嬷嬷探头出去询问一阵,随即回身对主子禀报。
“嗯”莫婧然头戴早已准备好的纱笠,被王嬷嬷搀扶着下了马车,她抬头隔着一层薄纱打量了面前宅子一番。
这胡同在京城中段地域,十分宽敞,可以并行三辆大车,住家门庭开阔,整洁干净,环境十分清幽,胡同口出去不远,就是档次不低的繁华街区,是一个闹中有静的闲适居处。在人烟稠密的天子脚下,这真算是一处非常难觅的安家之所。
但这地方越好,莫婧然的牙关就咬得越紧,半响,她冷冷问道:“就是这里了,肯定没弄错?”
车队出现后,从胡同口处奔出另一个小子,这时已经赶上来,他听见这话,连忙躬身回答道:“回太太的话,奴才一直蹲在胡同口盯着,眼珠子都没敢眨一下,肯定错不了。”
莫婧然闻言点点头,这些都是父兄精心挑选给她的陪房家人,不但忠心耿耿,卖身契也握在自己手间,生死就在她一念之间,他们说的话,自己是可以相信的。
莫婧然再次抬头看向宅子大门,掩藏在帷帽垂纱下的美眸射出愤恨入骨的目光,恨不得透过厚实的门板,直插里面的人。
女声阴沉狠厉,声似寒冰,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间挤出来,“嬷嬷,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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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高门庶女 二十五
“是”
王嬷嬷不敢怠慢,马上一挥手; 自己亲自上前拍门; 身后领着一群男性家仆和粗壮婆子。
刚才车队一停下; 众人纷纷下车。那中途跟上的数辆青蓬马车上头,下来了足足十数名腰粗膀圆的男女仆役; 这些都是莫婧然事先安排等候的陪房家人。
莫婧然目光幽深盯着众人上前的背影,她从没想过事情真如先前设想那般; 自己该何去何从。换一种方法说,就是她没权衡过此事揭穿后利弊,但如若不揭破; 她可以肯定的是,心头的猜忌愤恨能将自己憋屈至死。
莫婧然扬起头,事到如今; 她没有后悔迟疑,反倒是跃跃欲试。她是忠平候的嫡出长女; 父亲的掌上明珠,长兄的心爱幼妹,区区一个公府幼子,连承爵的资格都没有,安敢如此欺辱于她!
“砰砰砰”
王嬷嬷提起黄铜门环,大力扣响,里面一时没有动静,她又使劲再拍几下。
作为莫婧然的贴身嬷嬷,消息递进递出自然瞒不过她; 想到一些事,王嬷嬷后背一寒。
说实话,男人花心养外室,甚至宠爱妾室都不算大事,只要他的心花,就有可为之处,出身大家的正室自小耳濡目染,手段不缺,再加上天然地位优势,就算最坏的情况,只要肯熬,胜利最终会回到自己手上的。
但这男人要是养外室养到娇妻美妾一个不碰,那问题就大了。动了真心的男人,女人是绝对拼不过的,要是始终养在外面还好些,怕就怕婆婆做主,将人迎进家门,有了正式地位,那问题就大发了。
王嬷嬷跟莫婧然不同,她算是既清楚知道内情,又游离于事情之外,所以看问题比主子客观多了。忠平候府与陈国公府门庭相差远矣,一旦事情动真格,忠平候府是绝对无力替莫婧然出头。
王嬷嬷再次敲打门环,因此自己姑娘这次出来,虽不合妇训,有失大家贵妇体面,但她是不反对的,希望这次能把事情解决,不要待来日国公夫人出面,那主子就太被动。
姑娘出身忠平侯府,是原配嫡女,身份贵重可以傲视京中绝大部分贵女,这确实没错。但人是经不起对比的,跟身为圣上表弟、皇太后内侄的梁五爷站一起,自家姑娘身份也就不算什么。
说到身份高贵,王嬷嬷自然想到今天出门的借口,她暗叹了一口气,人的命运真是天注定,谁也不能干涉,以前十几年时间,侯府上下谁能猜得出庶出二姑娘才是真正的贵人命?
反观自己姑娘,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千般谋划,都不及人家生来就有的命。
王嬷嬷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万万不敢透出分毫端倪,去戳自己主子的心窝子。她定了定神,狠狠地拍着门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都死绝了吗。
“谁啊……”胡宅里头的门子姗姗来迟,拖着长调子懒洋洋地说:“别拍,就来啦。”
里头门子一边说话,一边拔掉门栓。随即大门“咿呀”一声响,开了一条缝,露出中年门子半张睡眼惺忪的脸。
王嬷嬷放下门环,翘手在胸前站着,她身边的家人早已有了动作。
门子刚把大门拉开一条缝,头一眼就看见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嬷嬷站在外头,他有些莫名其妙,这女人谁啊?没听上面说过今天会有生人到访。
这里宅子向来没有陌生访客,所以门子才会去睡回笼觉,现在被人惊醒,他火气有些大,刚看见那个嬷嬷面无表情的脸,就张嘴欲骂。
“你没……”毛病吧。
门子嘴里刚吐出两个字,大门外边突兀传来一股大力,使劲往里面推,他骤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跄踉,直接往后摔倒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大早……”中年门子吃痛,倒吸一口凉气,张嘴破口大骂。不想他刚骂了一句,门外窜进几个粗壮汉子,将他的嘴堵住,然后按住手脚五花大绑起来。
敌众我寡,门子挣扎不脱,两三下手势便被捆了个严严实实。他定睛一看,我的乖乖!外头不止那中年嬷嬷一个,竟然来了十几二十个健硕的男女。
这群人服饰统一,看衣饰是大户人家的家奴,门子眼前一亮,大户人家好啊,现在后院里的梁爷肯定能说上话。他一时急切,张嘴欲言。
“唔,唔……”门子的嘴被堵上了,说不出话,只得连连发出声响,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这群人却没搭理他,中年嬷嬷一抬下巴,门子被拉着推倒拖进门房,扔进里头,“砰”一声后门锁上了。
待下仆将一切办妥,王嬷嬷才转头回身,将门外的主子扶进门。
“太太,小心脚下。”
莫婧然微微点头,缓步进门,她抬头打量这外宅子一番。
看建筑规模,这胡宅大概有两进或三进,庭院开阔,她虽不放在眼里,但放在外头算是个很好的居所。里面十分清静,可能是少有访客的原因,一进院里头,竟然没有看见仆役走动。
这宅子格局规整,莫婧然一眼就看出通往后院的内门在何处,她收回视线,冷冷地说:“走吧。”
说罢,她带头沿着左侧的抄手游廊,往后院行去。
一行人大家出身,训练有素,籍此关键时刻,更是屏气凝神,悄声无息地小心前进。而这宅子显然仆役不多,一路上过来,众人不过遇上几个,都被早有准备的婆子家仆迅速拿下,堵住嘴巴捆绑起来,随手塞到不起眼的角落里去。
莫婧然被一众婆子簇拥,穿过垂花门,进入后院,一步一步往正房行去。
一众下仆,包括王嬷嬷的脚步都慢了几分,差了两三步距离跟在主子身后,他们能保证随时保护主子便好,至于主家的**,能少知道就少知道,尤其是这种难堪事。
莫婧然纤足踩着丝履,脚步加快,一马当先接近正房大门。
这时,有两个十三四岁年纪,脸颊红红的小丫鬟从里面走出来,她们一转身,正好与莫婧然迎面撞上。
“……”
两个小丫鬟面露惊恐,正要高声疾呼时,就被如狼似虎的婆子拿下,及时捂住嘴。
莫婧然没有搭理这些,她面色阴沉,缓缓迈开脚步,跨进房中。
正房外间空无一人,屋里布置得倒颇为清雅,装饰摆件不多,但件件珍品,由此可见宅子主人很有几□□家。
莫婧然眼底暗了暗,抬起一脚,正欲举步而行。
“啊,啊,哎哟……”
这时,里屋传来几声娇呼,声音婉转动听,犹如黄莺出谷,偏又轻柔带媚,不过轻轻几声呻吟,就已经像个小勾子勾得听见的人耳朵发痒。
莫婧然举步动作凝滞,一边嘴角冷冷勾起,她一个女人都感觉如此,要是男人听见了,怕是了不得。
果然,随即一个喘息粗重的男声接着响起,声音暗哑,“你这个勾人的妖精,想勾死爷对不?”
“啊,啊啊!五爷这般厉害,哎,啊!谁,谁能勾住。”那娇声含幽带怨,期期艾艾地抱怨,但似乎被另一人使劲动作,几乎语不成句。
这粗哑男声不容错辨,正是陈国公府梁家五爷,莫婧然新婚二月出头的丈夫。
梁五爷低低笑道:“偏就被你勾住了,爷的厉害现在就让你尝尝,对着一屋子无趣女人,爷这两天可算憋坏了。”
莫婧然闻言双拳紧攒,目光含恨,而断断续续、高低起伏的□□像魔音一般不断缠绕在耳边,她的头轰轰作响,牙关紧咬,抬起脚步,一步接一步地慢慢走向里屋。
伸出一只纤手微微挑起门帘,莫婧然双目赤红,顺着缝隙往里面看去。
这个角度正好看见窗前软塌,只见那塌上两具白花花赤裸身体纠缠在一起。上面那个男人高大健壮,侧脸可见他长得剑眉朗目,英气逼人,正正就是她的丈夫梁五爷;而下面那具身躯则娇美纤细,小巧玲珑,因被上面的梁五爷覆盖着看不清脸面,但莫婧然能肯定这必是这胡宅的主人,梁五爷的外室无疑。
塌上两人姿势狂放,动作淫秽不堪入目,难怪两个小丫头要避出屋外。莫婧然一直被父兄疼宠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她气极,立即猛地一把掀起门帘,冲将进去,随手抄起案上一个青花瓷瓶兜头,大力便朝那欢好中的二人砸了过去。
瓷瓶“哐当”一声响,正中梁五爷的后脑勺,青花瓷瓶子立即应声爆开,裂成碎片撒落在地,而梁五爷的后脑处立时便鲜血喷溅。
塌上正在紧要关头的二人大惊失色,倏地分开,皆定睛看向来人。
梁五爷捂着后脑伤处,回头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莫氏,他登时怒极,破口大骂:“你娘的,……”
“啊啊啊啊啊!”
梁五爷刚出口的怒骂顷刻被尖利的女声厉叫打断,莫婧然目眦尽裂,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瞪眼再看,眼前一切居然是真的!
原来塌上两人正是入巷的关键时刻,这么分开回身,露出身前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的物事,清晰出现在莫婧然的眼前。
没错,这个娇媚婉转的玲珑人儿居然性别为男!
莫婧然此刻气恨至极,胸脯剧烈起伏,喘息粗重无比,面目狰狞,平日的高贵形象已经维持不住。她就算使过阴险诡计,也还是秉承闺训且端庄守礼的大家贵女,如今骤不及防之下,竟然被迫看了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肮脏东西,这已经完全突破了她的底线。
莫婧然胸中怒焰狂炽,双目几欲喷火,偏罪魁祸首梁五爷还在哪里骂骂咧咧,她心中怒恨一时不知该如何宣泄,看见他更是恶向胆边生,出嫁从夫之说早已抛在脑后,她愤恨地猛地冲上前,双手使尽吃奶之力铺头盖面地捶打梁五爷,并将其拖拽下塌,狠狠地掼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
片刻后,响彻云霄的痛呼声几乎要冲破屋顶,梁五爷顾不上后脑勺伤口,双手紧紧捂住某个要紧之处,不顾塌下铺满碎瓷,剧痛难忍地在地面上打起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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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高门庶女 二十六
南风一事,古来今往皆有之。
一般大户人家; 都爱豢养一些戏子歌姬之流; 以供主家取乐或宴客。这些戏子歌姬除了表演以外; 亦会随主家意志,或主动或被动地以躯体供人狎玩。
甚至有些文豪骚客; 在宴请友人时,还会唤些戏子以及清秀小厮; 一众取乐嬉戏。更有甚者那不拘小节之人,还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就上演那肉搏大战。
然而; 历经诸多朝代,南风一好虽延续至今,浇之不灭; 但始终不是社会主流。这些戏子小厮只能供诸人闲暇时玩乐,主人就算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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