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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美如玉-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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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竹外轩,姜璃珠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她叫道:“二哥哥,求求你,你放我下来,求求你!”
  她连裘衣都未披着,此时身上不过一件薄薄的葱绿色纱罗衣,靠在他胸膛上的地方尚可,两只脚眼看就要冻僵了。
  眼看到府东门上了,姜璃珠心中隐隐觉得不好,整个人已经叫张君给扔了出去,扔了还不算。他站在门内,两边宫灯映照着白中泛青的俊脸,锋眉秀目,一脸的不屑与与怒火:“告诉你家太子妃,我张君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赵如玉,便是你们姜府中有闺秀自荐为妾,我也不肯要。”
  他转身吩咐小跑而来的门房:“关上门,绝不准再放她进来。”
  姜璃珠被重重摔在一层薄冰之上,混身透心彻骨的冷,指甲攥进肉中,戳的生疼。不过是个男人罢了,仗着自己得了皇帝青眼,如此将太子妃不放在眼里,明着就是打太子的脸,还妄想做太子的人,果真蠢到了家。
  *
  回竹外轩的路上,张君生怕如玉要吃味,所以跑的飞快。进了竹外轩,老太君贺氏院里的几个老人都走了,秋迎正在重新收整书房。
  张君疾步进了卧室,再从侧室穿出来,又冲进书房,问秋迎:“少奶奶了?”
  秋迎摇头:“并未回来过。”
  张君转身又往长青苑去。宴席还未结束,只怕她还在那里才头。一路跑到长青苑,远远看得灯黑火黯,张君转身一跃就上了墙,飞檐走壁,一路直冲到西市内巷那小院处,遥遥看得西厢下一处微黯的灯火,这才松了口气。
  如玉与安康两个对坐,炭盆上煮着花雕,一屋子的酒气。张君进门的时候,如玉正在埋头看封信,恰安康坐在她对面,第一眼看到张君,便叫张君使着眼色给赶出去了。
  待安康起身溜了,张君便坐到了他方才坐过的,暖暖的蒲团上。如玉读完了信抬头,愣了片刻才发现安康变成了张君,她盯着张君看得许久,强撑一笑,将信纸递给张君道:“是二妮写来的,她也是能耐,出京城到叶迷离,将近一个月的行程中都没有叫耶律夷看过她的相貌,直到洞房夜,才解了面纱。”
  张君接了过来,问道:“然后了?”
  如玉笑道:“她傻人有傻福,耶律夷待她还不错,给了个北院侧妃的名号。我家二妮,一个乡下丫头,从公主到皇妃,这一路跌宕起伏也算是段传奇了。”
  张君接过信纸从头扫到尾,皱眉道:“从二妮的来信看,西辽一直未承认她的公主身份,而耶律夷这个太子在其父面前似乎也没什么地位,否则的话,她既是原皇室的公主,又嫁予现在的太子,怎么可能只封个北院侧妃的封号?”
  如玉笑道:“管它了。耶律夷心意满满要娶公主,肯定将二妮想像成个花容月貌,要我说,他在洞房之后还能封二妮个侧妃,可见其宅心仁厚。
  再者,西辽已经带着国玺与法典去了西州花剌,商谈一起结盟出兵讨金之事,国家大事成了既可,我瞧二妮来信口气很是欢快,这些小事,我们就不必细究了。”
  张君却是摇头:“凭着法典与铜玺,西辽征花剌,征西夏都是情理之中,但耶律夷不过一个太子,太子在国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看看咱们大历的赵宣就可知道。
  既二妮连个正妃都未被策封,可见西辽国主耶律岩对结盟一事并不上心。以我猜度,伐金之事,恐怕短期内很难成功。”
  隔着炭盆,她斟了盏酒给张君,盯着他看了许久,也不说话,显然是在等他自己主动交待回静心斋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张君接过那盏酒一饮而尽,抿唇道:“我把姜璃珠给扔了。”
  “扔了?”如玉噗嗤一笑:“她是个人,又不是个物儿,你怎么能说扔就扔了。”
  张君将方才二人从静心斋到东门外的过程细细形容了一遍,如玉渐渐不肯笑了:“就算她果真小时候害过你,这几回入府也着实没安好心,可你做的也太过了些,将个来府做客的大姑娘扔出去,你叫她往后怎么活?”
  “如玉,你以为姜璃珠一而再再而三想嫁我,真的是因为我就生的那样好,叫她想嫁我?”张君反问道,只要说起姜璃珠,他本能的还要脸红。
  如玉道:“那还能是为何?”
  她心道我不也被你迷的三魂五道的?真真是冤家,不就生的俊些,性子乖张,在床上贪求无度,又时时像个孩子一样,只怕姜璃珠也是叫这样的他给迷住了。
  张君见炭盆旁的小几上置着一盘炸的酥黄的油锤儿,两指拈过来一只在如玉眼前晃得一晃,喂给她道:“当初赵荡捧的那位王爷,已经没了。如今只剩赵荡与太子,赵荡不用说,我自来与他不是一路,他从我这里,除了谋你,再无它物。
  然后就是太子,我替他寻过玺,替他摭过阴私,他一直拿我当个肱骨之臣来看,每次见面,无不要表达对我的赏识与厚爱,恨不能还未上位就将宰相一职预先封赐予我。即便我于病中,也一直不曾断了看顾,可我一直以来,未向他表示过投诚之心。
  所以他才会授意太子妃派姜璃珠来,欲要把将姜璃珠嫁给我,以姻亲之纽带捆着,好将我笼到麾下。”


第91章 区氏
  如玉一想; 确实是这么回事。桂花糖馅的油锤儿,咬开酥酥的外壳,甜甜的桂花馅儿漫上舌尖,满口香甜。如玉心中有些酸涩; 暗道连姜璃珠也不过是为了太子一系而尽命,实则也许并看不上张君; 果真全天下就只有我傻子似的喜欢他?
  她道:“你替太子卖过命的,他登位,横竖有你的好儿; 你便在太子面前说句好听的,投诚于他又能怎的。”
  张君轻轻摇头:“不是我不肯投诚于他; 而是不能。我虽说养了三个月的伤终于活过来了,可明日上朝,才能决定是否能继续活下去。
  我若今夜不拒姜璃珠; 明日上朝就是□□,皇上因失了宁王而心气不定,他自己才不过五十岁; 还想千秋万代; 不想要什么□□; 瑞王党; 他想要我做个纯臣; 只忠于他的纯臣,所以他曾经才会说我至纯至性。
  要知道当初赵荡与赵钰想破永国府,他是知情而默许的。我父亲只领个虚职太尉; 大哥已死,老三因为尚公主躲过一劫,老四闭门不出装傻子,我唯有做他的纯臣,才能躲得过去。永国一府在他眼中,其实已经破了。”
  三打皇子,归元帝还能放过张君,看上的就是他的直愣与傻气。他惹了太子,与赵荡结冤,还能继续在朝堂上做事,就必须尽心尽力忠心于归元帝,概因只要归元帝一死,无论谁上位,他都得死。
  要臣尽忠,就不能叫他有后路,张君不过是想继续活下去,把姜璃珠扔出东门,也不过是为替自己搏条生路而已。
  如玉直起腰来,隔着炭盆去摸张君的脸,连连叹道:“冤家,我可全指望着你过日子了,你将路走成这样,万一皇上要是那天不好了,咱们可怎么办?”
  张君正了面色,握过如玉的手道:“路是人走出来的,你才是真正的公主,却屈身跟着我这个六亲无靠的孤儿。
  我纵使再艰难,也得替你走出条金玉辉煌的坦途来,叫你总有一天过的比公主还要尊贵,只要你能等得,好不好?”
  天底下有什么人能比公主还尊贵?
  如玉听了张君这话,心里忽而一个机灵。无论归元帝在位,还是新帝登基,无论那新帝是赵荡还是赵宣,张震诈死之后,再难以名正言顺的永国府世子身份重新活过来,除非……
  张震其实是被皇帝膝下两个皇子围猎的,最后要不是张君千里单骑去救,肯定要死在中都,而且这件事儿,归元帝非但知道,甚至默许了。
  张震身为统兵,在边关卖力,皇帝却在与西辽达成战略结盟之后,便要将自己的儿子推上统兵之位,将他鸟尽弓藏,张震之怒,可想而知。
  武将造反三天半。张君信誓耽耽承诺要给她比公主更高的尊贵,难道是想拥立张震,自己做个皇弟?
  虽还未曾谋面,但对于张震,如玉心头浮起一阵油然而生的崇敬之意。有那样好的男人,周昭自然不会再将张君看在眼里,只是张君与张震兄弟们瞒着周昭办这样大的事,果真残忍无比。
  但只要周昭能熬到做一国之母而母仪天下的那一天,其尊宠天下又有谁敌?要享无上的尊宠,也得担受同样的责任与痛苦,果真张君兄弟前路漫漫,周昭就还得继续熬下去。
  即便夫妻之间,即使隔墙无耳,有些话与事埋在心里,永远都不能张嘴说出来。如玉抿了口花雕,暖暖的烛光下一双杏眼醉意朦胧,扣指一颗颗解着锁扣:“好了,你回去吧,今夜我得宿在我这窝儿里。”
  侍疾的三个月,她托管家张喜和王婆自从未见过面的主家那儿买下了这幢院子,重新装饰了一番。这小屋子里如今也有拔步大床,罩着榴花带子纱帐,她起身将外衣挂入衣橱,自床上端了小佛桌下来,正卸着头上簪环,回头见张君还在炭盆前坐着,问道:“你竟不走?”
  张君道:“我瞧着大嫂今儿对你脸色很不好,我走了之后,她可还是那样?”
  背过身的时候,如玉脸上那融融笑意儿便荡然无存了。但出口还是柔柔的声音:“她特意叫我入暖阁抱了会儿小囡囡,死了丈夫的妇人,心绪那里能好得起来?我晓得分寸,你快走呗!”
  她铺好床撒开了被子,听得门咯吱一声响,以为张君终于走了,大松一口气,转身又自衣橱中取了褙子出来披在肩上,转身站到了窗前。
  经了一场大病,腰瘦不胜衣,她踮脚拈了指檀香下来,引燃了插入那青花缠枝的小香炉中,坐在案前,一手托腮瞧着股子袅袅直上的青烟出神。
  张君在拨步大床的顶子上,直等到那支檀香燃尽,如玉一脸落寞的转身,解衣,坐到床前时,单脚勾檐是个倒吊蝙蝠,嬉皮笑脸叫道:“如玉!”
  如玉一脑子的混沌,忽而见床沿上倒挂一张脸,即便反应过来那是张君,也趁势结结实实给了他两脚,骂道:“天杀的,你竟如此吓唬你老娘!”
  趁着这个势,如玉也正好佯怒变成个真翻了脸,抱起枕头一通砸,直将个张君砸出门。四仰八叉躺在自己的窝里自己的床上,黑沉沉睡了一觉。
  *
  次日五更便起,一早入宫,直到亲见龙颜,张君才知丧子之痛,不止张登一人熬不过,连归元帝这样雄才涛略的帝王,因为一个儿子的死,头发胡子白了大半,人也有些迟钝,一双吊梢三角眼中浊而昏黄,再无原来那股子精气与敏锐。
  他盯着在前三拜九叩的张君,伸手道:“过来,叫朕摸摸你!”
  躺于病床上三个月的人,纵使再年轻,肌肤都会失去原有的弹筋,转而呈一股松软之状。张君是结结实实吃了三个月的素,又熬着照顾如玉,又几乎没有飞檐走壁过,从手到脚确实素绵绵是个生过大病的样子。
  自己将张君打成半死的儿子蹊跷死于行军途中,而张君一场大病却缓了过来。归元帝一生顺遂,发还未白便要经葬子之痛,心中之痛,可想而知。但正如他所说,天子家天下为家,为了天下百姓,一朝臣工,他也得强撑下去。
  他松了张君的手,转身回到御案后坐了,说道:“听闻当初你于秦州私娶一寡妇,到如今还未记入族谱,但却为了她,连平南宁府的三孙姑娘都给抱扔到门外了,可有此事?”
  张君随即便直挺挺跪到了地上,答曰:“回皇上,确实有。”
  归元帝笑了笑:“你与去了的宁王两番打架,也是为了那寡妇?”
  张君为了周昭而动手打赵钰,归元帝在听赵荡提过背后隐情之后,并不惊奇。男人么,活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个心爱的女人,睡上两回,再生一窝孩子,许多人生来并没有什么大志向,之所以能成就大业,时势而已。
  但为了一个乡下寡妇而与皇子打架,无论张君还是那寡妇,都叫皇帝生了几分好奇。
  张君轻声纠正道:“回皇上,她是臣的妻子,臣不死,她便不能称寡妇。”
  归元帝闻之一笑:“是朕说的不对。不过你做的很好,身为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就算不得是个男人。”
  总算,他没有顺着那个寡妇追问下去,兴趣也就止于此了。张君心底里大松一口气,着皇帝亲自见过一回,他这个病了三个月的人,总算能继续活下去了。
  *
  姜璃珠被张君扔出府东门后,在外抽抽噎噎哭了片刻,还是叫永国府的两个门房捉弄着又扶回了静心斋。
  正月十六的早晨,终于乐了一日的区氏重回悲伤,一想到最懂事最有出息的大儿子是因为自己的错失而死,胸口堆着块磊哭都哭不出来,泪都闷在肚子里,比之上一回初闻噩耗时更加痛苦,连眼睛都不肯睁开,不敢面对这可怕的事实。
  扈妈妈带着丫头们进来几趟,见区氏一直睡的安稳,遂又退了出去。如此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早起的姜璃珠亲自端了盆帕进去伺候区氏梳洗,梳洗罢后两人转到外一进的大榻上相对坐着用早点,才将粥盛到碗里,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
  张登甩帘而入,指着区氏骂道:“你可还要脸?你可堪为人/妻,堪为人母?”
  区氏无精打彩,连丈夫的怒气都没力气顶了,抬眉问道:“我怎么了?”
  张登两只手从自己身上从上往下比着,比得半天忽而见姜璃珠回头,对着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也不好再说下流之言,甩打着帘子,转身又走了。
  区氏手中的勺子忽而落到桌上,再溅到地上,哗啦啦摔成了三瓣。她道:“不好,你姑奶奶去了何处?”
  从昨夜就被忘掉的姜大家,区氏这会儿才想了起来,一把推了膝盖上所搭的狐皮褥子起身,下床走了两步便天旋地转,直接一个仰倒,躺到了地上。
  姜璃珠起身,围着区氏走了一圈,看得一眼,停脚在她身边欲扶不扶,忽而尖叫了一声,待引来了扈妈妈等人,便于乱中转身出了静心斋。
  *
  姜大家老树开花发新枝,人言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要不经昨夜一回,还不知道自己果真能坐地吸土。她那先夫死了整整二十三年,但是这种事情又怎能忘。与张登相比,先夫简直就是条虫,而张登是条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龙。
  整整一夜,他折腾到五更才睡。经这一回,姜大家才知自己前五十年,竟是白活了。
  早起,张登望着被窝里无比娇羞的老妇人显然也吓坏了,不过好在怕惊到院里伺候的婆子们,并未敢大闹腾,起床之后披了件袍子转身便走。
  张登一走,进来的便是如锦,这丫头从来笑笑嘻嘻,面容平常之极,也不知道张登看上她什么。
  姜大家不知张登要怎么安排自己,但怎么都觉得一个贵妾之位该是有的,而如锦不过一个通房丫头而已,为了能于第一次就从气势上压下如锦,她指着那一地的衣服道:“将那件衣服给我捡起来!”
  如锦也有五个月的身子,她怀孕之后面容越发丑陋,此时面上浮着一层黑黄,厚厚一层子的斑。
  她笑笑嘻嘻拣起姜大家那些衣物,一股脑儿抱起来,却不往姜大家面前来,而是转身抱着出门,到了慎德堂门外,将那亵衣亵裤等物一股脑儿晾到了门前一株株青松上。
  慎德堂的几个小婢女也跟了出来,大家七嘴八舌问道:“如锦姑娘,这些是谁的衣服,竟要拿到院外来晾。”
  如锦仍还笑笑嘻嘻:“还能有谁?是咱们姜大家的,她是和悦公主的教习,昨夜也不知怎么的,教习到老爷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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