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娇娘美如玉-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秋迎掰着手指道:“磨墨,侍笔,打扇儿,这些皆会。”倒是个夜伴郎读,红袖添香的好人才了。
如玉一笑:“咱们二少爷已经出仕,平日用书房的时间也少,你既初来,先跟着许妈妈,帮她打打下手,可好?”
这丫头一听主母说话如此温和,心中倒还一暖,福得一福,甩着帕子出去了。
如玉轻叹一声,靠到了引枕上。嫁到大户人家,便是这点不好,美婢还在其次,过不得几天,只怕区氏还得送几个娇妾进来。张君曾许诺过不纳妾的,可他在府中这样的地位,若区氏送人进来,收是不收?
*
皇宫内廷,才十五岁的和悦公主披着雨过天青色的软烟罗半臂,系着郁金香根染就的黄色千褶缀珍珠长裙,小脸儿圆的跟只苹果一样,眼角浮着笑意,唇边却是恼怒,悄悄儿自后门上进了太子所居的庆慈殿。
以岩为基的飞华亭上瀑布流泄,她二哥,太子赵宣与一人相对而高坐,就在那亭子里头。瀑布声嗡而沉,周遭无论内侍还是宫婢,自然听不到他二人的谈话。
赵宣对面是个年青男子,穿正红色白衽公服,戴三梁进贤冠,瞧穿戴,应是个五品小文官。盘膝而坐,背挺身直,面色玉白,眉浓而黑,板着张脸,瞧着像个时时在生气,很不痛快的样子。
倒是那套五品官服,还叫他穿出些别样的气度来。
身后的老尚宫疾步追来,脚收的有些慢,差点儿就将公主给冲撞进水里去。和悦公主回头已是满面嘲讽的笑:“若不是他老娘整日入宫请安,送点这个送点那个,又姜大家说了他一车的好话,本宫主才不稀罕点头了。就这样的男子,我瞧他万分也不及张诚。”
虽嘴里这样说着,一个天家贵女好容易点了头,竟然叫人拒了婚,公主心里总是不快的。
飞华亭上,太子赵宣言谈滔滔,张君却是时时簇眉,不发一言。直到赵宣全都说完,张君伸手,却是将面前那纸任命书重又推了回去。
他道:“微臣供职于翰林图画院,绘天下州军监县镇地图,本是闲职。而翰林学士,属内官,外官言翰林学士为内相,概因此职堪称半相,要管三品以上重臣的任命,要撰写国书,赦书。亲侍帝侧,随时待诏,如此重的职位,微臣不敢受。”
正因为张君是个翰林供奉,在书画院为差,金石刻的好,赵宣才会临危授命,要他刻玺,要他寻玺,将轰震朝纲一件大事,终于压浮于平静无澜的水面之下。
赵宣道:“父皇眼看归朝,本宫若再不提调个把人,待他回来,就来不及了。”
张君离的虽远,却也能感受到太子赵宣内心的焦虑。正如如玉所言,治理天下这种事情,那怕亲生儿子,在皇帝眼中,也不及他自己英明神武。有瑞王那样在朝根基雄厚的哥哥,再有宁王那样十五岁起就在边疆摸爬滚打的弟弟,他只要一日未坐到那宝座上,手握玉玺头戴旒冕,就一天不能心安。
他斟酌着言辞:“皇上一生戎马开疆辟土,文治兴吏均田,大刀阔斧,纵横开阖,如今唯想要的,是太子能守成,守家业。微臣记得他曾在殿下奏折中有一句批言:朕一生不曾违祖制……他这话,说给太子听,自然是希望太子也不要违祖制,而祖制为何?”
赵宣一笑,他爹的祖制是他爷爷,他的祖制自然就是他爹。
张君见太子领会,再道:“非但臣的职位,便是殿下如今欲要任免提调的其他官员,也请暂缓,概因所谓守成着,可有功,但不可有过。如今朝堂各部、各司之间的任命,皆是皇上出征之前苦心安排,许多职权衙门,牵一发而动全身,替换或任免个把人,皇上一眼就能瞧出来,殿下以为了?”
他不但自己不肯一步登天随侍帝侧,也不肯叫他擅动各部中其他重要的职位。
那五品翰林恭退出去,赵宣仍还坐着,思索着他方才的话,听瀑布枯躁而又单调的声响。
*
东华门内城墙底下,和悦公主身后尾随着一群内侍宫婢,远远瞧着那拒婚的小小五品官儿自庆慈殿出来,便慢悠悠的走着,当然是要来个凑巧而撞,羞辱他几句,好解心头之恨。
她瞧他离城门还远了,遂慢慢的往城门上走着。谁知不过眨眼的瞬间,那五品小翰林红色公服衣带两旁翻飞,一脸的本分,也看不见脚步有多快,竟已经到了城门上,她才不过走了几步,他竟走完了几百步。
“那人不是人!”和悦公主一声惊呼,摇着身旁嬷嬷的臂膀道:“人怎能走的那样快?”
她提着缀珍珠的长裙飞奔到城门上,那里还有五品小翰林的影子?他快的,就像只利箭一样,溜了。
*
张君好容易回京,早上急着往翰林院上差,还没跟如玉歪缠够,此时忆及自己腆着脸叫娘的时候,她一声声顽皮的应哼,虽因为有月事而无法贪些体肉之欢,与她呆在一起,他便如那窝里横的狗一样,声音都要格外狂放些。
谁知出宫门就碰上瑞王赵荡。这位爷是只笑面虎,风度儒雅,容样俊美,天生一股磁性柔和的好嗓音,也不过一件夏日里男子们常穿的牙色黑衽遥溃驮诔敲磐飧菏终咀拧K枪樵甏恒堑难д级雇μ焓樵菏诳危啪铀掷锝氖樵海闼闼拿派约嬉葡壬�
瑞王身后扇形簇拥着一群年约二十五六,身高体健的护卫,右眉锋有颗朱砂痣的那齐森,亦在其中。他走到护城河畔,手抚栏杆,笑的十分温和,目视张君撩公服恭恭敬敬拜过,才道:“听闻你成了亲,怎么也不邀为师喝杯喜酒?”
问到如玉了,张君硬着头皮答道:“实在是事出仓促,未及行大婚之礼,若择期补办,定邀先生前往。”
他眼神扫不及的时候,瑞王盯着他的眼神,就仿如猎人盯着只股掌之间的兔子一般。齐森递来份东西,瑞王甩手展开,反手递给张君道:“天地君亲师,为人之尊,我既虚承师命,蒙你叫一声先生,无论你成亲时请与不请,礼还是要送的。”
张君接过来,见是一间店契,连忙撩公服再次下拜:“先生这礼实在太重,学生不敢收。”
赵荡轻甩牙色黑衽遥赖睦洌核钟谏砗螅⒚淮蛩憬幽堑昶酰骸叭粑稻醯美裰兀娜招赂纠赐醺莅荩铱母鐾罚锤霾杓纯伞!�
他转身便往宫门而去,张君还要追,齐森忽而拨剑,凌空做个劈的姿势,深扫张君一眼,转身走了。
那凌空而劈的姿势,正是当日在西京时,他对付三弟张诚的那一招,几乎一刀毙命。能叫永国府兄弟相杀,赵荡这是在显摆自己的能力?
自东门入府,张君一路运步如飞,脚不沾尘,走到竹外轩门外时,看那几株翠竹森森,也比往日更觉可爱。进门一股人参虫草和着鸡汤的清香味儿,可见许妈又在后院替如玉鼓捣汤品。他先到窗外,绷了一整天的脸,隔窗隐隐听到哗啦啦的翻书声,唇角已经翘了起来。
本来,自打一入府,如玉便没有想要在婆婆跟前争宠拔尖讨她的心思,既已经大闹了一场,索性托那周昭的带下医报了个病,大大方方要在竹外轩休息上半个月,不往区氏面前站规矩请安。
她仍以为张君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一走便翻些契丹、西夏并花剌文的书来看。幼时所习毕竟不多,如今才算真正开了眼界,要将这些蛮夷们几百年的兴落全看个透彻。
“如此躺着看书,是要坏眼睛的?”张君已换了公服,才洗过的手捂上如玉的额头,渗而冰凉。
如玉坐也坐酸了,睡也睡乏了,偷懒也不好受,刚藏好了书,见他本本分分在床前立着,伸脚出来顺他小腿一点点往上撩着他的袍帘,问道:“可去过你娘院里了?”
他回府,照例是先要往区氏院里,听她饬斥几句的。
张君摇头,一脸的正经,直到如玉一只脚游游走走攀上腿了,忽而老鹰扑鸡般扑了下来,整个儿压趴在如玉身上,贴唇在她耳边深嗅了几口,双唇碾磨着,抓住她两只手,轻牙咬上衣带。如玉一声轻笑,连忙讨饶:“钦泽,我捂的久了未洗澡,一身汗气,又脏又臭,快些起来。”
“人言儿不嫌母丑,你便是再脏点儿,亦是我的亲娘,我怎会嫌你?”他卧躺在她身侧,闭上眼睛,仿佛是睡着了,手却一直未停的掬着。
瑞王送他一间专卖文房四宝,古玩玉器的店面,那店面还离永国府不远,出东门二里地,简直就在府边。那店名叫墨香斋,二层翘角雕檐的大门脸,内里深深,瞧不出大小来。
永国公府中几位兄弟,他自幼身上无钱,笔墨都在西市早起摆的摊儿上拣最便宜的买,但张诚与张仕两个,是非墨香斋的笔墨而不肯用的。那样一间店面,日进不止斗金。赵荡甩手给他,是想从太子身边拉拢他,还是已经查到了如玉身上,以此来试探他?
所谓同床异梦,殊途同归。如玉心头亦在盘算,如何拿张君给的那五千两银子,置间小店回来,卖卖画儿,赚些银子,再寻机盘间大的,生意一点点做下去,把安康接到京城来,这白日梦做到最畅爽处,羡慕的便是书店隔壁那间墨香斋,若能有那样一间文玩店,她此生便能满足。
张君燥火难捺,偏软玉温香个小妇人就躺在他身边,吃又吃不得,越揉燥火愈盛,顶搭着小账篷,燥森森辣丝丝,这点子邪火无处可发,唯将她捏的青青紫紫。
如玉虽是个水性妇人,但身上带着月事,眼看张君面红耳赤粗喘着,两只眼睛都红了,心悔自己不该撩弄他,欲要引他往正道上,知道区氏胜比伏魔仗,只要提她,张君多少邪念都能瞬时消退,遂连连推道:“快往你娘屋里去走上一走,否则她又该骂你了。”
张君也知自己该走了,但贪恋她的体香,贪恋与她在一起时的舒适自在,忽而轻咬一口,如玉疼的几乎翻坐起来:“你好好儿的咬我作甚?”
“早上我走的时候你还曾答应,今夜必得放我吃一夜的奶,怎的才这一会儿就不行了?”张君整好衣服,搭袍帘劈腿坐在床边,见她勾着脖子检视是否有咬伤,轻笑道:“果真咬出了血,你自己伸手摸摸!”
他拉如玉的手往自己身上扯。如玉触得那金刚杵似的硬物,烫的缩手,胀红了脸轻啐一口,骂道:“当初你还说,天长日久,你得叫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呢!我今儿可算是知道了!”
“什么样儿的?”张君扯着如玉的手,只要她软绵绵一只小手握握,自己便能舒服些,逐着问道:“我是什么样儿的?”
忽而帘外一阵娇声:“二少爷,可要奴婢将茶端进来?”
是那早晨区氏才送进来的秋迎,捧着茶盘,就在月门纱帐外站着。
张君躬腰半趴在床上,一脸的嬉皮样子瞬时散去,拧抽着眉锋,脸胀的通红,一动也不动,仿似定住了一般。如玉早知他有两张脸,人前一本正经,人后无赖一样,但若两厢撞到一起,他便果真成个呆子了。
她勾手放下那冰裂梅花的帐子,将自己和张君都掩在里头,吩咐秋迎:“将茶搁在临窗案头,二少爷一会儿自斟,你且退下!”
张君乍耳听着,直到秋迎放下茶盘,脚步声出了正房,他才忽而活了似的站起来,乍乍着双手在床前乱走:“这又是打那儿冒出来的?怎么一声不吭就往我们房里钻?”
如玉忍着笑道:“昨夜你爹发的话,今早你娘送来的人,说咱们院里缺仆少婢,送来给咱们使唤的。”
张君自幼跟个许妈在一起,自来住在静心斋的后罩房里,竹外轩这小院儿,还是他进士及第之后,区氏以为儿子自此能平步青云,特意拨来的。
谁知他以甲榜第三的资历入翰林,竟就入了书画院那个一眼看到天年的地方,成天绘地图,偶尔于宴会祭礼上作诗绘画歌功颂德,一辈子也不可能出头。区氏心中憋郁,自然就一直不肯给他派丫头来。
张君出娘胎以来,也就在如玉面前像个无赖,本以为这竹外轩关上门来便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谁知区氏竟还派得几个丫头来,檐浅户窄的小院儿,正房些微有点声音外面都能听到,再要想耍耍无赖,还得作贼一样防着丫头们。
“不准她进这屋子!”张君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立刻给我赶走!”
如玉坐在床上看他一张俊生生的脸儿红里透着些粉,若他羞起来,当比正青春的女儿家还好看。她道:“我总得有个丫头收拾屋子,洗衣,整院,难道这些事儿皆让我自己干?”
张君这才停住。他还是大意了,许妈能干些院里的粗活,屋子里许多零碎小活儿,理衣服擦桌子,总得要有个丫头干才行。如玉来了这几日,显然这些活儿都是她自己干的。
他道:“那就准她进来,但必得是我不在家的时候,等我一回来,就绝不准她们踏进这屋子一步。东西厢也不行,全给我躲到后罩房去。”
张君出门,秋迎就在门外站着,夏衫本就薄,她穿的更薄,翘翘两点金莲露于裙外,好奇这房的男主子,他果真生的很俊,在闺房中也颇有些乐去,就是怎么一出了门便鼻子不是鼻子眼儿不是眼儿的,远远扫自己一眼,目光中满是戒备仿佛她是头会吃人的狼一样。
张君只扫得一眼转身便走,那妖妖佻佻的小丫头,他记得是在四弟张仕房里磨墨侍笔的。有这样的丫头磨墨侍笔,也就难怪他连考场的门在何处都找不到了。
*
从区氏那里领了一顿训,听她说了一番自己受的冤枉与苦回来,到常静轩外,张君便叫周燕拦住。她道:“二哥哥,我大姐那天带二少奶奶出去裁衣受了累,回来之后便身子不舒服,病了这几日,身边连个能做主的人都没有,咱们自小儿玩大的,你过去温劝温劝,或者她能好起来?”
裁衣的事情还是张君在如玉入府之前就刻意交待过的,自如玉入府,他自己心中装着鬼,怕万一扯出当年旧事来,这些日子见了周昭都是远远绕着走,竟不知周昭因此而累病。他往前走了两步,仰头看了看天,回头道:“既是病了,我一会儿派人入宫,从太子宫中请个御医出来,替她诊治。”
第57章 巧遇
再回竹外轩; 隔帘见如玉睡的香沉,张君转身进了后院。
管家张喜等在后罩房,见张君进来,连忙起身恭立着。
张君坐下吩咐了几件事情; 又问了些家里的大小事情,完了才问张喜:“陈家村的事情; 可办利索了没有?”
张喜回道:“陈传一家搬走了。陈金家内人死了,小的给他安置了个去处。唯有那赵如诲,一直寻不见踪影; 也不知是被仇家勒杀了,还是躲债自己跑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君道:“再找,一定得把他找着。”
他第二次去陈家村; 所知道的,唯有陈传一房人。也唯有那一房的人知道他带走了如玉,只要那一房的人走散; 就算赵荡派人去查; 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赵如诲是个泼皮; 当初如玉在陈家村时; 他都琢磨着要再卖一回; 若果真知道她进了永国府,只怕他和如玉都再无宁日。
“若是找着,怎么办?”
“那是个泼皮赌徒; 你找几个人弄个千儿,杀了即可。”
除此之外,还有个齐森。既今天瑞王发了话,他早晚得带着如玉入王府,给他磕头敬茶。届时若齐森在场,怎么办?
张君犹不知如玉入府第二日就已经于书店偶然巧碰过正主,此时苦恼的,仍还是如何于赵荡跟前,把如玉的真实身份瞒过去。那怕她是什么契丹公主还是本朝的公主,�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