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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美如玉-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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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玉吩咐许妈送了吃的来,竹外轩自己做的点心,给初一开胃口的萝卜酥,蒸的蜂窝一样虚蓬蓬的枣泥糕,豆沙卷儿,就着茉莉花茶,和悦一口一个萝卜酥,赞道:“二嫂院里的点心虽说样子不精,味道却是顶好,又香又酥。我们宫里御厨房的东西,样子精的不能再精,但总归味道差了那么一点。”
  初一还吃不得硬物儿,却也非得要抓块枣泥糕,小手揪了一点一点往如玉嘴里送着。
  如玉见和悦饿的什么一样,添了盏茶问道:“实话告诉我,你来多久了?”
  和悦红了脸,伸了一指道:“不过一刻钟!”
  如玉早晨出门时就见她溜进了隔壁院儿,此时才出来,脖子上深深浅浅淡红色的印迹,两只手还时不时的虚颤着,瞧那饿乎劲儿就知道,她进了隔壁之后,只怕与张诚二人除了上床,就没有干过别的。
  她也不戳穿,一个劲儿给她添着茶,转身又吩咐许妈去将那吊在后院煨的虫草乌鸡汤端了来,另添了几个菜,二人一起用晚饭。她亲自盛汤给和悦,问道:“老三给你什么打算?你不在那院呆着,怎么跑到我院儿里来了?”
  和悦搅着汤碗道:“他忙着出门,要我自己回宫去。”
  做了几年邻居,如玉深知张诚的为人。表面上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但他的好性儿也就能维持个表面,于女人们向来都是转身就弃。和悦从宫中私奔而来,吃光抹净了,他居然双手推出门外,仍叫她回那乱糟糟的宫廷去。
  她道:“听二嫂的,若宫里乱就不要再回,大大方方住到隔壁去。”
  和悦扫了眼帘外,低声道:“可钦越说,聘为妻,奔为妾,只的张君知道了,要捉我的短儿。”
  如玉心说这厮居然还拿张君作大旗吓唬和悦这可怜孩子,连忙说:“我们初一的爹最开明不过,你先住着,且不要对外声张。改日我亲自替你们主持婚礼,我如今是这府中的世子妃,我认你是我们永王府的三夫人,没人敢多说一句。”
  和悦搓着双手叫道:“谢谢二嫂,好二嫂,自打头一回见面我就觉得咱俩最投缘,巴不得跟你一起作妯娌了。”
  如玉派丫丫叫了隔壁妖妖佻佻两个小丫头过来,当着和悦的面儿弹点了两句,又亲自嘱咐好要她们细心伺候着和悦,送走了她,哄睡了初一,坐到浴缶中长舒一口气,肩上两只略有力的手已经按了上来。
  张君替如玉揉搓着肩膀,小狗一样在她肩头轻嗅着。如玉闭着眼睛,仰了脖子在水中,任张君揉搓,低声道:“安九月抱走了初一,你是因为要去救初一,才没来救我的。”
  方才奶妈与丫丫一通闹,如玉听了几句便知来龙去脉。她道:“父亲也是为了救初一,叫安九月的人伤的吧。”
  张君道:“是!”
  如玉不知该如何感谢张君,湿潞潞跪坐起来伏上他的胸膛,抽噎道:“谢谢你,谢谢你肯救他。我也得谢谢爹,我不期他会为了救初一而全力以赴。”
  随着一天天长大,小初一生的越来越像赵荡。就算张君认同,不再怀疑,余人私底下总会有风言风语,疑心这孩子或者不是张君的种儿。有了这样的怀疑,一个不过几个月的孩子,只要张登稍不尽心尽力,他就可能丢性命。
  张君道:“初一是我儿子,也是爹的大孙子。爹虽不喜我,爱初一爱到了骨子里。初一被安九月带到花剌大营,我也怕兄弟们不肯尽心,所以要与爹一同去救他。爹引开了正面攻击,让我潜进去救初一,等我出来的时候,他一人抵挡上百精锐高手,混身是血……”他眼圈泛着红,抵额在如玉额头上。
  要说老公公张登的为人,实在算不得光明磊落。老来丧妻,又续弦个姜璃珠回来,闹的府中几兄弟心里皆不是滋味儿。身为父亲,他似乎也未在那个儿子身上尽过心,当然,儿子太多难免会厚此薄彼,更何况,他与很多父亲一样,不过种了个种儿进去,从此再未多关注过孩子一眼。
  以为他们与树苗子一般,风吹雨打着就长大了。直到儿子们都长大了,他才开始尝试着要让他们安生立命,可这风吹雨打大的儿子们青出于蓝,带着他从国公到郡王,再到亲王,眼看离那个手可摘星辰的高位只有一步之遥。
  他什么都不必做,只需静静等待就可以凭着几个儿子而坐上那个位置。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他选择毫无保留的去救初一,死而不惜,并被伤成那个模样,无论私德如何,对于儿孙们的爱,是无庸质疑的。
  如玉喃喃道:“也不知父亲能不能熬过去,趁着初一睡了,你过去瞧瞧?”
  张君本欲走,又问道:“你还未告诉我,你带着蔡香晚一起上相国寺,究竟是为何而去?”
  如玉本欲说说那个夜夜缠绕自己的噩梦,转念一想张君夜夜拄剑坐在床边已是累极,遂挥手道:“我不过无事烧香磕个头罢了,快去瞧瞧你爹去,莫在这里闹我。”
  等张君走了,她擦干头发换了袭薄衫,抱了沉睡中的初一过来,偎在自己身边,叫来丫丫问当日安九月抱走初一的细节,一点点轻轻掠着初一那一头褐绒绒的卷毛儿,心若沉入苦海,没有泪也没有恨,只有悔,对自己的悔。
  于如今永王府的家事,对于府中妯娌及姜璃珠那个小婆婆,只要心思不打到她身上,她向来都是听之任之。毕竟她们也都是一群苦瓤子,真正造下孽债的还是男人们。也恰是因此,她才没有防住安九月,叫她抱走了初一。
  大的趋势已难改变,张震野心勃勃,别的兄弟们一呼而应,为了初一也为了自己,为了叫竹外轩能有清静日子,有些事她不得不去做。
  闭眼沉了片刻,她问丫丫:“你如今跟小蜀可还有往来?她在扈本家过的可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下章如玉手撕姜璃珠~


第126章 和万事兴
  丫丫道:“那扈本都三十多岁的人了; 胖的跟个猪一样,小蜀才不过十七八岁; 整日叫扈妈妈指东指西; 一家子的家务全是她一个人作; 还动不动要遭扈本的打; 可怜的什么一样。”
  如玉道:“你从我妆台下的抽屉里拿上二百两一张银票,就说这是我给她安生立命的; 今夜我就能保了她的自由身,叫她从此离开扈本那一家儿; 但是三年前元宵节那夜静心斋的事儿,我今夜要扯到众人面前; 她必须得老老实实的说; 否则; 我也搭救不了她。”
  丫丫从妆台里抽出银票,转身走了。
  *
  张君进了慎德堂;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草药血腥之气。邓姨娘在床头,握着张登的手。他几天几夜不曾吃喝; 嘴唇干裂着,时不时的,邓姨娘就要伸指沾些水润他的嘴唇。
  姜璃珠如今本已搬到了后院; 听闻张君来了,扶着小芸香也进了屋子,笑问道:“钦泽来看你父亲了?”
  张君并不理她,替过邓姨娘的手道:“今夜我守着父亲; 姨娘去隔壁睡上一夜,可好?”
  邓姨娘揉着发酸的腰起身,自柜子上端下一碗早都凉了的饭拨搅着。
  这还是秋迎送来的,上面盖着几样菜,下面是一碗早都凉透了的白米饭。邓姨娘挑了两筷子无心吃它,另取了两样点心下来,就着冷茶嚼了几口,也是太过疲惫,拖着沉躯到隔壁去睡了。
  姜璃珠并不走,见张君坐到了床头,自己依床尾坐下,笑着替张登掖被子。年老的爹躺在床上,美艳动人的少妻,一个比一个更挺拔的继子们,本该避闲都避不及的,但姜璃珠显然并不在意这些。
  比起前些年,张君如今平和了许多,他道:“姜氏,论究起来,咱们是两姨的表姐妹。我母死,你嫁给我父亲,无论出自什么目的,如今咱们都不再论。我父亲也不知能不能挺得过这一关,方才在外院门上揪了个婆子来问,她说你今天一天在这屋子里总共呆过一次,也不过半刻钟便走。我已小人之心度之,猜你对他大约也没有太深的爱恋。
  我本不肖之子,欲守他几夜,也不过尽点孝心,咱们再不生事,你回你的房去,我守着父亲,好不好?”
  他一边说,姜璃珠的脸一边簌簌冷着。
  如今屋子里就止他二人,姜璃珠抬头冷盯着张君,声音出奇的平和:“当年你于寒天雪地中将我抱扔到府外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不会善罢干休,告诉我,你当时心里想的什么?”
  张君思绪回到过去,回想三年前母死的那一夜,区氏满心的盘算要撮合他与姜璃珠,他恶言伤了区氏,回头又将姜璃珠抱扔到了府外,那时候他在想什么?
  在那之前三个月,头一年的十月,他与沈归带着如玉诱杀赵荡,从此之后闭门不出,在竹外轩装了三个月的病。那是他‘病愈’之后第一次出门,姜璃珠本没大错,也不过身不由已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他向来对女人冷漠,却也不过分伤她们,只是形同寞路而已,那是他第一次伤害一个姑娘,抱了她,扔了她,坏了她的名声。
  他是因为杀了人之后的后怕,怕归元帝要疑心到自己身上,急于撇清自己,于是不择手段。一点恶念种下的恶果,她永远忘不了,他也必须得正视。
  张君道:“若说当年,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我父亲曾说,若他死,你可以带着他此生所有的积蓄再嫁,我们兄弟也绝无多言,快去休息吧。”
  姜璃珠为了当年一扔之恨,是怀着无比的愤怒,想要洗刷仇恨的心才嫁的张登。想要凌驾于张君之上,羞辱他,折磨他,叫他夫妻不得安宁,叫他后悔当初的恶劣行径。
  嫁过来之后几年,她连他的面都很少见到,更遑论报仇。如今他就坐在床头,纤长而白,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张登一只满是粗茧,古铜色的大手。略浓,挑入鬓的锋眉,眉下一双秀目,五官仿如雕成,内敛而又温和的俊秀。
  有了儿子以后他猛然变的成熟从容,也再不是当年那时不时就要呲毛怒炸的样子,低声跟她说着对不起,叫她再嫁。
  她曾受过的切骨的羞辱,就在他这样一句轻描淡写之间交待了。
  她曾戏弄过,心动过,爱过,恨过的那个男人,隔着不过三尺远的距离,她永远都走不进他的心里去。比仇恨更可怕的是无视,他一步步变的强大,她再不可能有折磨他的机会。
  可是那些仇该怎么算?她本该嫁个年龄相当的良人一世荣华的,却嫁给了他的父亲,一个半百的老人,如此三年,忍呕三年,忍恶三年,她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姜璃珠一只手在锦被下摸索着,看似在抚摸张登的腿,忽而一把狠拧在他小腿骨的伤口上,昏迷中的张登随即一生嚎叫,疼的直挺挺坐起来,又重重摔躺回床上。
  张君未看清姜璃珠使的暗手,还以为父亲熬了几天终于醒了,起身叫道:“邓姨娘,御医何在?”
  邓姨娘早被小芸香带到别的屋子里去了,正房三间屋,如今就止有他们二人。姜璃珠笑着站了起来,转身自门槛门的小芸香手中接过一碗药汤,径自走到张登面前,掰开他的嘴就要往里面灌。
  张君一把捏住姜璃珠的手,夺了药碗道:“姜氏,放下药碗,叫邓姨娘来喂。若你不想让我再扔你一次,就好好儿的出门,回你的屋子去。”
  姜璃珠空着的一只手一把扯了那白素面的褙子,露出半面香肩,往张君怀中一撞,接着便是一声尖叫。
  叫完了,又仰面瞧着张君的冷眼,吃吃笑道:“辱一个未嫁女子的名节,叫她从此臭名远扬,在你看来也是一声对不起能完的?你傻成这样,我真恨当年自己给你吃的不是胰子而是老鼠药,若是那样,我何必双十年华守着一个垂死的老人,等着作寡妇?”
  昏边了两三天的张登总算睁开了眼睛,叫道:“钦泽!钦泽!初一怎么样?”
  张君一把搡开姜璃珠,转身握过张登的手道:“父亲,咱们回了府,初一很好,大哥也很好,我们都很好。”
  张登也不过醒片刻,姜璃珠再等不到这样的好机会,索性连抹胸也扯了,随即便扑到张君身上,又是一声尖叫。
  外面纷纷乱乱的脚步声,显然小芸香已经叫了很多人来。
  张登本就垂死之人,却也于一眼之间看出来了,姜璃珠主动扯了衣服是要栽赃张君,思及自己这几年对于姜璃珠的爱,好到卑躬屈膝作小伏低,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自己还未死,她就已经在府中生乱,本在愈合的伤口气到齐齐绷裂,怒涌五脏,翻坐起来指着姜璃珠道:“你!你……”
  话不及说出,一口鲜血喷涌,眼见得只有出气没进气,快要死了。
  姜璃珠看到张震兄弟几个涌进门来,环臂抱着自己,泪痕楚楚缩窝到了柜角,指着张君哭道:“老大,瞧瞧你这禽兽一样的弟弟,你父亲尚缠绵病榻,他竟就生了禽兽一样的心,先是逼着你父亲写一手旨意,言明徜若自己死,要府中诸弟兄皆听令于他,因你父亲不从,他竟当着你父亲的面欲要□□我,如此生生气死了你父亲!”
  安九月抱走初一,姜后谋逆,如玉被劫,当三件事齐发时,张君从张震手中夺过了指挥权,要府中诸弟兄听令于他,虽事后立即交还,但他是夺过权的。
  张震脖子深埋在高高的衣衽中,目光中满是阴鸷扫过屋子里这形样怪异的三个人,挥手道:“老四,去给母亲披上衣服,将她送到后院去。老二,你去叫御医来,再替父亲诊治,咱们兄弟二人今夜守着父亲。”
  姜璃珠见张仕欲来给自己穿衣服,摔打着不肯叫他靠近,一点薄溜溜的肚兜在身上晃荡着,双目似要喷火般盯着张震道:“张钦锋,你兄弟辱了我,你就这样糊弄过去,草草了事?”
  下午与一众御医商议张登的病情,在御医们告退之后短暂的相处中,姜璃珠曾自告奋勇要帮他扫平障碍。张震当时并未放在心上,谁知她那一臂之力来的竟这样快,还这样的独辣。
  她是与赵如玉完全不同的女人。赵如玉想的是家和万事兴,兄弟齐心把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姜璃珠却不同,他们兄弟仿似一颗鸡蛋,那蛋壳上小小的裂隙,只要叫她加之利用,便要裂成深而不能调和的鸿沟。而她自己,借着父子兄弟间的不合,准备一步一步跃上他的肩膀,学她的姑母姜映玺。
  他挥手道:“老四,把姜氏扛走。”
  邓姨娘才睡着不过片刻,被张登的嚎叫声惊醒,与七八个御医一起又要忙乱着给张登喂汤喂药,他还尿湿了床,还要带着两个儿子挪换床单被褥。
  曾经戎马,四十年不曾下鞍,五十高龄还可在花剌大营以一挑百的勇夫,身子沉重的像坐山一样,身上处处伤口尽裂,仿似刀刮凌迟之刑,即便沉沉昏迷之中,那痛也不会少一分一毫。
  邓姨娘指挥着两个儿子,连连叫道:“轻些轻些,不要挨了那一处,不要碰了这一处,对,先把他挪到床外侧,我先铺好了里侧你们再动……”
  张登在昏迷中仍不紧簇眉头,邓姨娘又是连声的安慰:“老爷,是我呀,我给您换了褥子,您就不必躺在这湿泞泞的尿里头了,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您握着我的手,好好睡一夜,好不好?”
  终于换上了绵软舒适的新褥子,邓姨娘忽而又想起什么来,将托秋迎从如玉那里要来的小孩子圆圆的小尿垫子垫到了床中间,这才吩咐两个儿子把张登挪到床上去。
  到了这样的病中,每挪动一次,皆是车裂斧劈般的酷刑。吐过血之后清醒了许多,但也越发无力,张震和张君两个,一个挪肩一个挪腿,缓缓将父亲放到床上,干燥,柔软,温暖而又绵软的床,于一个伤痕累累的老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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