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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唐-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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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晟匆忙换上了从三品长安候的正式朝服,冠带整齐,也没有带车,径自登上李辅国的马车,两人同乘一车进宫而去。

司马承祯师徒继续饮酒。

阿泰有些心神不宁,道:“师傅,那皇帝突然召孔师弟入宫,莫非还要刁难于他?”

司马承祯轻笑一声:“你这小厮着实无趣,喝你的酒就是,管那么多的闲事!孔晟是朝廷的臣子,长安候,皇帝召他进宫议事,岂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如今相州兵败,震动天下,贫道估摸着皇帝要让孔晟披甲出征了。”

“说来,孔晟的表现也出乎了贫道的意料之外。当日贫道向郭子仪举荐他出仕为官,不过是帮他营运一条生路,本来以为,以他的才学将来获个一官半职封妻荫子也是寻常事。岂料他竟然是领军打仗的绝世奇才,短短一年时间,在河南力挽狂澜,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排军布阵之能竟丝毫不亚于郭子仪这些当世名将,让贫道刮目相看。”

司马承祯探手拍了拍阿泰的肩膀:“喝酒!孔晟这酒,当真是琼浆玉露,有些让贫道乐不思蜀了。”

阿泰嘟囔道:“这官有什么好当的?争来斗去,将来都没有好下场。阿泰看孔师弟也不是贪恋富贵之人,不如让他随我们进山修炼,清风明月,岂不快哉?”

司马承祯轻笑一声:“阿泰,孔晟终归不是我道中人,他是注定要封侯拜相之人,好了,喝你的酒,莫要管这些闲事,因此乱了心境,得不偿失!”

司马承祯当头断喝,阿泰心头凛然,默默垂下头去。

在进皇城之前,李辅国的马车路经一座宽大幽深的府邸,看那规模规制,显然就是达官显贵之家。只是这座府邸门庭紧闭,阖府居丧,门口悬挂着白绫,内府又隐隐传出哀声一片。

孔晟微微一动:“这是何人府邸?为何居丧?”

李辅国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是虢国公、北庭节度使李嗣业的府上,李嗣业兵败而死,尸身还在运回长安的路上,家眷治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孔晟哦了一声,“李嗣业位居国公高位,又是当世名将,李府治丧,为何不见人来吊唁?”

李辅国嘴角一抽,心道你是装糊涂还是明知故问?

“长安候,相州兵败,李嗣业虽然战死殉国,但朝廷对此尚无定论,自然无人敢来吊唁。这李嗣业活着时门庭若市,死了后却是如此冷清,足见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不足为外人道啊。”李辅国微微有些感慨。

孔晟默然片刻,突然扬声道:“停车,本候要过府拜祭李大将军!”

李辅国吃了一惊,皱眉道:“长安候,没有陛下的诏命,你擅自拜祭李嗣业,未免有些不妥。若是朝廷将他视为有罪之臣,夺去爵禄,你岂不是又要因此惹上一身麻烦?”

“李大总管,李嗣业忠诚为国,一生戎马,如今死都死了,祸不及死者,还能怎样?孔晟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节。况且,孔晟久仰李嗣业大名,既然遇上李府治丧,就不能错过。大总管,你先入宫回复陛下,孔某祭拜完李大将军,随后就来!”说话间,孔晟就跳下马车来。

李辅国无法阻拦,只得皱着眉头眼看他上前去叩门,稍稍迟疑,还是吩咐随从立即启程进宫,不在李嗣业府门前过多停留,免得惹祸上身。

至于孔晟,李辅国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他执意不听,那是孔晟自己的事情,他又何必多管闲事?

若没有兵败身死这茬,李嗣业绝对是长安城中为数不多的功臣权贵之一。但谁知道天降横祸,相州兵败如山倒,李嗣业本人也死于战争之中,噩耗传至李府,阖府上下悲痛欲绝。

只是治丧之时,满城文武大臣没有一个登门吊唁,包括李嗣业昔日的下属乃至至交好友。面对可能降临的天子之怒,面对李嗣业身死后虢国公府失势的现实,原本的门庭若市瞬间变成了无人问津。

李嗣业的妻儿老小大为悲伤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其实不光是李嗣业的境遇,这事儿若是摊到其他权贵身上,也是一样。兵败之将,纵然战死沙场也并不光彩。若是皇帝不肯承认他的功绩,事后非但不予追封,还要追究责任,莫非丧礼无人吊唁,就是李嗣业的后人也要备受牵连。

且不说孔晟进李嗣业府上吊唁拜祭,赵王李系大张旗鼓去了大理寺,却听说孔晟已经回府,微微有些失望。李系本想去长安侯府见孔晟,突然听说楚王李俶纠集了满朝文武,进宫去面圣,要联名上书,弹劾郭子仪李光弼等将领的败兵之责,心头大震。

略一沉吟,李系就命令护卫随从立即调转方向,从大理寺衙门改道直奔皇城。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种节骨眼上,孔晟一定会被皇帝召到宫里去。

而李系也实在不敢想象,一旦让李俶得逞,相州兵败的责任就会落在郭子仪这些人头上,而一旦郭子仪李光弼因此受到惩处,这大唐天下兵马的大权就彻底和完完整整地落入了楚王的掌控,再没有人对他构成制衡。

而假以时日,李俶在军中安插上自己的人手,不要说李系这种普通皇子,就是皇帝本人,也不得不对楚王保持着相应的忌惮。(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谁是最后的赢家(4)

第三百七十四章谁是最后的赢家

李嗣业的长子李佐国披麻戴孝在府中操持丧事。尽管李家亲朋好友断门,老爷子又蒙上了兵败身陨的耻辱,但丧事却不能不办,没有人来吊唁,李家的子孙后代就自己表示哀悼。

昔日喧嚣的虢国公府如今一片愁云惨雾,哀声四起。

得到下人回报说长安候孔晟过府吊唁,李佐国先是愕然,良久才命仆从打开中门,亲自出面迎孔晟进府。

孔晟站在李嗣业府上门口,凝望着身着麻衣的李佐国率兄弟姐妹数人面带哀色迎出来,便紧走了两步,上前略一拱手:“本候闻听噩耗,特来拜祭虢国公!”

李佐国泪流满面:“多谢长安候!”

所谓患难时刻见真情,在长安城权贵对李嗣业一家避之唯恐不及的前提下,孔晟冒着重大的政治风险前来吊唁,这本身不仅仅是一种姿态,还是一种盛情高义,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社会舆论对李嗣业的肯定。

这是李佐国最在乎的东西。

孔晟默然还礼,他从李府仆从手中接过一条白绫,礼节性地系在自己腰间,匆匆跟随在李佐国身后直奔前院设立的李嗣业的灵堂,因为李嗣业的尸身还未抵达长安,所以灵堂上只设立了李嗣业的灵位名牌。李嗣业的妻室子女跪拜在侧,哀声不绝,孔晟面色肃然,深吸一口气向李嗣业的灵位拜了三拜。

大礼参拜。

孔晟礼毕,慨然拜祭道:“虢国公当世名将,孔晟久仰多时了。公骁勇善战,一生忠心报国,每逢出战皆身先士卒,所向披靡,屡立战功。先后败小勃律、石国、大食等国,多次击败叛军,收复长安及河南、河东两道郡县。而且,素闻公为官清廉,从不办置家产……公英灵不远,名垂史册!”

孔晟一番祭拜之词,将李嗣业一生的功绩大概描述。虽然孔晟只是代表他个人,但李佐国等人莫不感激泪流泣不成声。

李佐国等李家后人万万没想到从未有来往的长安候孔晟,竟然对李嗣业的经历功绩如此熟稔,与之相比,李家过去那些至交好友和权贵亲戚,都该羞煞了。

孔晟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从李嗣业的灵位上移开,面向李佐国等家属拱手一礼:“孔某现在进宫面圣,当竭尽全力为虢国公请功正名!告辞!”

李佐国流着泪拜伏了下去,感动得差点哭晕了过去。李嗣业一家与孔晟并未往来,可以说是陌生人中的陌生人,孔晟不仅亲自到府吊唁,还表示要在皇帝面前为李嗣业正名,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这都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情谊。

“长安候如此高义盛情恩待李家,老身等感激涕零,拜别侯爷!”出于感激和感动,李嗣业的遗孀薛氏亲自率一家老小送出府来,面向孔晟飘然而去的背影,拜了下去。

孔晟轻叹一声,回头挥了挥手,然后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他与李嗣业并无交情。只是李嗣业这些人是他仰慕的大唐名将、真正意义上的盖世英雄,在李嗣业死后祭拜一番,对于他来说其实动机非常单纯。

至于政治上的风险,他压根没有考虑太多。实际上也没什么风险,皇帝现在因为相州兵败而处在暴怒状态之中,但过后皇帝一定会给予李嗣业一个基本的交代——在孔晟看来,皇帝也不是傻子,兵败归兵败,但平叛还未结束,还需要三军将士奋勇争先,若是冷待李嗣业这种影响力强的军中名将,今后还有谁会死心塌地给朝廷卖命呢?

大明宫麟德殿外,李俶等人凝立在殿前广场上,日暮的斜阳铺洒着淡淡的余晖,呼啸的西北风席卷而过,宫中落叶纷飞,长安城的冬天气温极低,尽管这些朝臣们都裹着厚厚的裘皮,但经不住在室外等的时间太长,浑身都冻透了。

不少人搓着手跺着脚,抱怨连声。

皇帝就在殿中,却迟迟不肯召见群臣,只有一道让群臣殿外待命的诏命。

李俶领头而站,见李辅国匆忙回来,眉梢一挑,就上前两步沉声道:“李省监!”

李辅国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来向李俶陪笑着拱手见礼:“见过楚王殿下!”

“李省监急匆匆出宫,莫非是陛下安排……”李俶试探着问了一句。

李辅国目光闪烁,他在李俶和张皇后之间摇摆不定,并未真正投靠李俶这一派。但现在的局势表明,张氏这边没有什么优势,张氏生的两个儿子年纪还小,又无功绩威望,朝中更无根基,皇帝不可能将太子之位传过去,而李俶被立为储君的概率正在不断提升。

考虑到皇帝对自己的猜忌和防范,忌惮于鱼朝恩这个眼中钉正窥伺在自己背后,李辅国终于在这一瞬间拿定了主意。

心念决了,自然态度就变了。他后退两步,向着李俶拜了下去,媚笑着压低声音道:“陛下震怒,正在殿中。着杂家出宫去请长安候孔晟……还请殿下早作准备。”

李俶眼眸中掠过一丝喜色。李辅国如此姿态,无疑说明了他的投靠。在这个他争夺皇储的关键时刻,李辅国作为宫中总管、皇帝身边的当红近臣的投靠,意义重大。

至少,李辅国的投靠,对于李俶掌握宫中动向和获得皇帝诸多信息,有不可替代的重大价值。

“李省监,父皇召孔晟进宫?”

李辅国嗯了一声:“陛下发了一通火,发落了鱼朝恩,又派杂家出宫传孔晟进宫,至于陛下的意图,杂家不敢妄自揣度,还请殿下谅解。”

“那么,孔晟何在?”李俶凝声道。

李辅国苦笑一声:“长安候不顾杂家劝阻,路过李嗣业府上,非要去吊唁,杂家就先回宫来向陛下禀报了。”

孔晟去吊唁李嗣业?李俶的长眉抖动了一下,却是默然挥了挥手:“李省监请自便!”

李辅国向李俶拱手,然后匆忙进了殿。

麟德殿中,李亨独自一人凝立在皇台上,梁柱的帷幕之后一道黑影一闪而逝,李辅国快步上前,拜倒在丹墀下面:“陛下,长安候孔晟在进宫路上,临时去李嗣业府上吊唁,不久就到!”

李亨嘴角一抽:“相州兵败,数万官军儿郎命丧黄泉,就连李嗣业这种当世勇将都死在阵前,折损了朕之膀臂。国之忠臣战死沙场,可这满朝文武之中,却只有一个孔晟去吊唁李嗣业,让朕甚是心寒……”

“这些人,就知道在朕面前呱噪!朕不用见他们,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无非是群起而讨伐,将兵败的责任推给郭子仪这些人,然后落井下石,企图浑水摸鱼吧。”

李亨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久久回荡着,李辅国大惊,皇帝的态度较方才有了本质的变化,他有心要出殿去通知李俶一声,却又不敢妄动。

这个时候,鱼朝恩毕恭毕敬地走进殿来,面向皇帝拜了下去:“陛下,奴婢已经将陛下诏命传达给楚王等一干大臣,请满朝文武去含元殿候命。”

李亨微微点头,淡淡道:“鱼朝恩,你退下吧。”

鱼朝恩不敢迟疑,立即拜了一拜,然后倒退着离开了麟德殿。

李辅国在一侧听了心头更是震惊。皇帝为什么又传诏命,让满朝文武改去含元殿呢?反正不过是议事,麟德殿正好,何必多此一举?皇帝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李辅国突然意识到,原本认为对皇帝心思了若指掌的自己,如今在揣摩皇帝心思的时候竟然一头雾水了……面前的皇帝,貌似疲惫羸弱,其实深不可测!

李亨回头扫了李辅国一眼,目光沉凝。

李辅国慌不迭地垂首拜了下去,不敢正视皇帝隐隐有些咄咄逼人的威严目光。

李亨突然轻笑一声:“辅国,你是跟随朕多年的老人了,自朕当年为太子时就在朕的身边,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对于你,对于当年那些与朕共患难的侍卫、太监、宫女,朕其实一日不曾忘记。”

李亨的声音竟然有些感慨。

李辅国却是听得毛骨悚然,诚惶诚恐地躬身下拜,他摸不准皇帝突然提起这茬,究竟是要做什么。如果是单纯的回忆和感慨往事倒也罢了,就怕……

李亨自顾说着过往。他当太子时的境遇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反正他****处在惴惴不安的状态中,虽然名义上是大唐储君,但手中却无一丝权力,更时时刻刻要担心会触怒皇帝而被废除。

从被推上政治前台的那一刻起,李亨就被显而易见的政治威胁所包围。威胁首先来自宰相李林甫,后来又是杨国忠等,各种威胁各种陷阱各种构陷一直包围着李亨,两次大案,两次婚变,接踵而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与自身个人安危直接相关,李亨身心由此蒙受巨大的创伤,精神受到极大刺激,人未至中年,竟然头生华发。

直到安禄山叛军进攻长安,祸及天下,李隆基仓皇逃离长安,这才给李亨带来了机会。悲凉太子的命运,由此否极泰来。

在李亨为太子的艰难岁月中,有不少人为他牺牲。而活下来的,如今也不多了。李辅国算是其中一个。

李亨凝望着眼前诚惶诚恐的李辅国,眼眸中的一丝不忍渐渐敛去,他突然轻笑一声道:“辅国,你择机召集当初的东宫老人,送进宫来,朕有重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谁是最后的赢家(5)

第三百七十五章谁是最后的赢家

李辅国如释重负,浑身出了一身冷汗。

他从皇帝意味深长的话里察觉出了一丝不妙的迹象,皇帝突然怀旧,隐隐有将他驱逐出宫安排他养老的意思。

李辅国拜伏下去,痛哭流涕道:“陛下,奴婢遵命!当日东宫宫女、侍卫以及属员干吏,尚有不少人健在,奴婢改日一定召集这些老人,进宫来拜见陛下!”

李亨摆了摆手,嗯了一声道:“然。辅国,告诉他们,朕无一日不在想念他们,他们当年对朕的维护之心,与朕同甘共苦,朕铭记在心!”

“奴婢等为陛下尽忠,是本分……”李辅国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起来。

李亨笑了笑:“好了,你也退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李辅国不敢迟疑,立即起身退出了殿去。

孔晟缓步从宫道上走来。

麟德殿外的群臣正要改去含元殿,见到孔晟,都暗自吃了一惊。孔晟与朝臣的关系并不好,与大多数人并无交往,所以也没有人过来跟孔晟打招呼,孔晟就面不改色地径自进殿,自有禁军武士迎他入内。

李俶凝望着孔晟进殿的飘逸背影,神色微有阴沉。

皇帝竟然要先见孔晟,这让李俶心里非常愤怒。

孔晟进殿不久,皇帝就离开麟德殿移驾含元殿,命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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