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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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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小太监走了出来,恭敬地道:“太后请娘娘进去说话。”
慕千雪点头谢过,带着纪临等人走了进去,内殿中,彩云正拿着灯杆,将一枝枝红烛重新点亮。
陈太后倚坐在床榻上,卸下脂粉的面孔在烛光下细纹毕现,无处遁形。无论身份如何尊贵,终究还是逃不过岁月的侵蚀,慢慢老去。
看到她进来,抚过略有些凌乱的鬓发,淡淡道:“贵妃不在漪兰殿歇息,深夜跑到哀家这里来做什么?”
慕千雪低眉行礼,“深夜惊扰母后歇息,实在是儿臣的错。”
陈太后目光掠过她被玄狐披风遮挡住的小腹,语气平淡地道:“扰了哀家倒是没什么,但你如此奔波,也不怕伤了孩子,听秋月说,外头正下着雪呢,坐下答话吧。”
慕千雪谢恩落座后,关切地道:“儿臣听秋月姑姑说,母后傍晚之时,咳得甚为利害,连章太医也束手无策,现在可有好些?”
陈太后盯了她片刻,淡然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受风加重了咳嗽,又有些血丝,是秋月小题大做,非要把所有太医都给叫来,哀家先前才刚说过她。”
“秋月姑姑也是紧张母后。”说着,慕千雪在椅中欠了欠身,歉疚地道:“姑姑过来的时候,纪太医正在为儿臣诊治,未能及时赶来,儿臣特意带他来向母后请罪。”
“秋月已经与哀家说过了,皇嗣要紧。”陈太后眸中精光一闪,扫过拱手行礼的纪临,重新落在慕千雪身上,“贵妃此来,就是为了这事?”
“尚有一事。”慕千雪垂目道:“儿臣已经查明容贵人一事,特来向母后回禀。”
“哦?”陈太后露出几分讶色,“连一日都没有,你便查清了?”
“是。”面对慕千雪肯定的答覆,陈太后眸光微微一闪,抚过湖蓝刻丝锦衾,淡然道:“既是这样,就说说吧。”
慕千雪侧目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周立,轻斥道:“还不将事情原原本本禀告太后。”
周立答应一声,将容氏如何收买他,又如何让她陷害皇后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橘红烛光下,陈太后面色森冷如铁,“此话当真?”
周立悄悄看了一眼慕千雪,伏首道:“奴才不敢欺骗太后。”
陈太后眉目震怒,喝斥道:“好一个容氏,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她目光一转,落在彩云身上,“立刻传容氏来见哀家。”
“是。”彩云正要离去,陈太后又唤住道:“哀家记得,除了纪临之外,章廷芳也替容氏请过脉,去将他一并传来。”
在彩云走后,陈太后更衣起身,在等容氏过来的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银炭偶尔爆出“噼啪”一声轻响,整个大殿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殿外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继而有冷风灌进,是彩云回来了,在她身后跟着未施粉黛,双目通红的容贵人,还有章廷芳。
“臣妾叩见太后,叩见慕贵妃。”容贵人屈膝行礼,声音嘶哑,显然是哭了许久,想是深夜前来的缘故,发髻有些蓬乱,几缕碎发落在肩颈处,章廷芳也跟着一并行礼。
第一卷 第六百零五章 反咬一口
第六百零五章 反咬一口
陈太后目光漫过二人,也不叫起,只冷冷道:“你可知罪?”
容氏抬起还未褪去哀伤的脸庞,怔怔道:“臣妾何罪之有?”
陈太后眼眸微眯,冷冷道:“周立已经全招了,你根本不曾怀有皇嗣,一切都你编造出来的谎言,你嫉妒秀英与芷君,又不甘于贵人之位,故而演了这么一出戏,你好大的胆子!”芷君是易氏的闺名。
容氏怔忡片刻,随即嘶心裂肺地喊道:“冤枉!臣妾冤枉!”
她的喊冤令陈太后越发恼怒,重重一拍鸡翅木小几,喝斥道:“事到如今,亏得你还有脸说自己冤枉!”
“臣妾真的冤枉。”容氏泪流满面地哭诉道:“臣妾是真的怀了龙胎,也是真的小产,就算……就算臣妾再荒唐,也不敢编造这种谎言。”说着,她似想到了什么,急急道:“太后若是不信,可以问章院正还有纪太医,他们都能为臣妾做证。”
见陈太后望过来,章廷芳连忙拱手道:“启禀太后,臣先前为容贵人请脉的时候,确为喜脉无疑;至于小产……”他睨了一眼旁边的纪临,垂目道:“是纪太医经的手,臣并不清楚。”
纪临接过话,“回太后的话,臣昨日为容贵人请脉的时候,也确是小产脉象无疑。”
秋月讶然道:“这可奇怪了,周立说容贵人未曾身怀六甲,是她蓄意编了谎言嫁祸皇后;二位太医却又说确有龙胎,到底哪个真哪个假?”
容氏身子一震,死死盯着伏跪在地上的周立,恨声道:“三年前,你大意犯错,被赵氏责罚,是谁帮着你求情,又是谁赠你膏药?你现在竟然恩将仇报,周立,你良心何在?”
“奴才……奴才……”周立冷汗涔涔地攥着双手,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厢,容氏喝斥完他之后,膝行上前至陈氏脚前,泣声道:“太后说的没错,臣妾是嫉妒梁昭仪与易荣华,但臣妾不是嫉妒她们高位,而是她们的孩子,每每看到三殿下与长公主,臣妾都是说不出的喜欢,日日在佛前祈求,盼着也能怀上孩子,为陛下开枝散叶。”
“上天垂怜,终于让臣妾怀上了皇嗣,臣妾……”容氏哽咽道:“臣妾知道的时候,不知有多欢喜,为他做了许许多多的衣裳,只盼他一出生就能穿上亲娘做的衣裳,为了这个孩子,臣妾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计较,哪怕是一无所有,哪怕是要臣妾折寿十年甚至二十年,臣妾也没有一句怨言。”
“可是才短短几个月,他便离开了臣妾,臣妾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福薄,后来纪太医验了,是皇后,是皇后容不下我的孩子,她生生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已经一无所有,为什么她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是非否要连我也死了,她才高兴?到底我做错了什么?”她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哽咽也变成了嘶心裂肺的痛哭,令人心酸不已。
陈太后也是听得一阵恻然,寻思片刻,她看向头几乎快碰到金砖的周立,“哀家再问你一次,容贵人到底有没有指使你诬陷皇后?”
周立浑身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冷汗沿着面无人色的脸颊流到下颌,滴落在地上。
陈太后垂目抚过铁锈红的裙裾,漠然道:“好好想清楚,若让哀家发现你在撒谎,慎刑司还有暴室,呵呵,多的是罚人手段,哀家会让你在临死之前一一尝遍。”
听到这话,周立更是抖若糖筛,哆嗦着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陈太后冷斥道:“想免受皮肉之苦,就给哀家从实招来!”
容氏阴森森地盯了他,“你若敢忘恩负义,有一句谎言,我死去的孩儿一定来找你索命!”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周立连连磕头,痛哭流涕地道:“奴才说!奴才全部都说!容贵人她……她确实怀了龙胎!”
此言一出,除了慕千雪,众人尽皆哗然,难以置信地盯着周立,刚才他可是斩钉截铁地说容氏没有怀孕,龙胎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结果一转眼……竟又成真的了?
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又是假?
夏月最先反应过来,捺着心中的不安,指了周立厉斥道:“大胆,你怎敢在太后面前满口谎言?”
周立没有理会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朝陈太后道:“是贵妃娘娘,她……她为了替皇后脱罪,收买奴才,说是可以保奴才不死,并许了很多好处,要求就是让奴才撒谎冤枉容贵人假孕;奴才不敢得罪贵妃,再加上鬼迷心窍,所以……”说到这里,他又连连磕头,求陈太后饶命。
夏月听得几乎要气晕过去,什么收买,什么冤枉假孕,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个周立,疯了不成?
这次别说夏月,连张进也忍不住出声,“太后切莫听信小人胡言,奴才今日一直跟在贵妃身边,贵妃确实召见过周立,但绝无收买一说,还请太后明鉴。”
周立哭诉道:“奴才自知罪该万死,只求太后看在奴才以前做事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
夏月怒容满面地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样胡言乱语,冤枉我家主子,就不怕遭天遣吗?”
周立面容戚戚道:“我就是怕遭天遣,才说出实情,容贵人若因为我而受无妄之灾,我必余生难安。”
“啪啪啪”殿内突然响起拍掌声,正是慕千雪,她笑意浅浅地望着义正辞言的周立,“好一句余生难安,周管事这撒谎的本领,真是让本宫佩服至极。”
周立抹一抹泪,悲声道:“奴才知道娘娘是想救皇后,但奴才过不了良心这关,那些胭脂……确是皇后交给奴才的,她也确实害了容贵人的孩子。”
“良心?”慕千雪掩唇一笑,讽刺道:“你若有良心,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知为何,她的笑容令周立有些心惊胆战,一时间不敢言语;这时,陈太后的声音缓缓响起,“贵妃,周立所言,可是真的?”
第一卷 第六百零六章 一一揭穿
第六百零六章 一一揭穿
慕千雪扬眸反问,“是真是假,母后不是最清楚的地那一个吗?”
陈太后眉目一蹙,略有些不悦地道:“你这是何意?”
慕千雪淡淡一笑,明眸掠过尚自伏在陈太后膝前哀哀哭泣的容氏,声音温和发如春的池水,“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后与容贵人变得如此亲近?”
陈太后下垂的嘴角微微一摔,沉声道:“哀家待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同样的亲近,只是有些人不懂得‘知足’二字,害人害己。”
静了片刻,慕千雪忽地道:“那儿臣呢?在母后眼里,儿臣也是不知足的那一个吗?”
陈太后盯了她片刻,淡然道:“你素来懂得分寸,所以哀家一直对你格外看重,也最不希望你真如周立所言,为替皇后脱罪,做出那样的糊涂事来。”
那厢,秋月狠狠瞪了周立道:“你这个狗东西,满口胡言,信不信我扒了你这身皮。”
周立涕泪横流地道:“奴才说的都是真的,真是贵妃让奴才篡改供词,好替皇后娘娘脱罪。”说着,他又朝陈太后拼命磕头,“求太后看在奴才知错的份上,饶奴才一条狗命!”
“你先是帮着皇后害死我未出世的孩儿,适才又诬陷我假孕博宠,现在竟还有脸要太后饶你性命,亏你说得出口!”容氏豁然抬头,指着他厉声痛斥,尖长殷红的指甲在这深夜里看来,格外渗人。
周立缩着身子,一声也不敢吭,待得容氏骂够之后,方才颤声道:“奴才自知犯下大错,只求贵人念在昔日一点香火情,放过奴才吧。”
“休想!”容氏满面痛恨地拒绝了他的哀求,红着双眼朝陈氏哭诉,“太后,臣妾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枉死,求您还他一个公道。”
“容贵人。”慕千雪垂目,紫晶海棠步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清冷的光芒,“你果然怀有过龙胎吗?”
容氏眼波微微一动,复又归于沉静,“当然!”
“好。”慕千雪唇角轻扬,转头对纪临道:“你再去为容贵人把一次脉。”
此言一出,容贵人神色一变,下意识将手往身后背了背,不自在地道:“昨日不是已经把过脉了吗?”
“多诊一次又有何妨,纪太医。”在那抹轻浅笑意下,是不容置疑的强势。
容氏还待要推诿,纪临已是来到身前,“请贵人伸手。”
她悄悄瞅了一眼半闭着双目的陈太后,见后者不作声,只得不情愿地伸出手,手腕间戴着一个金累丝镯子,光华灿烂。
纪临伸出食指与中指,熟练地搭住脉息,不过片刻,已经收回手,肃然拱手,“启禀太后,贵妃,容贵人脉息平和,并无小产之症!”
容氏急忙喝道:“胡说,我明明景没了孩子,昨日也是你亲口说的小产,怎么一转眼,又改了话。”说到这里,她突然露出恍然之色,咬了细碎的贝齿,恨声道:“我明白了,你一定也收了贵妃的好处。”
“不得胡言。”陈太后缓缓睁开双目,精光在眼底若隐若现,“纪临,昨日是你亲口回的哀家,说容贵人小产,何以隔了一日,又突然改口?”
“回太后的话,昨日臣诊的脉象确是小产无疑,但……”纪临侧目看了容氏一眼,缓缓道:“那个脉象并不是属于容贵人!”
容氏身子微微一颤,神情却是越发愤怒,“越说越离谱,昨日我还亲自问了话,你也答了,怎么就不是了?”
纪临不急不徐地道:“是,贵人昨日问过话,所以贵人也该记得,您是隔帘相问,也就是说,从头到尾,臣都没有亲眼看到过您。”
兰珠轻哼一声,“主子乃是宫嫔,又出了那样的事,本就该隔帘诊脉。”
“这个自是没错,但昨日那只手皮肤略黄,且有劳作的迹象,与容贵人的手不符,这又做何解释?”
“满口胡言。”兰珠斥了他一句,朝陈太后磕头道:“奴婢可以替主子做证,昨日纪太医把的脉,确确实实就是主子,再说昨儿个在这宫里头的,可没第二个人怀有龙胎。”
慕千雪徐徐抚过平金暖手炉上一个个细小的圆洞,淡然道:“宫里没有,宫外却是不少,要寻一个刚刚小产的妇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陈太后眸光倏然一冷,“贵妃想说,容氏演了一出鱼目混珠的把戏?”
“确是鱼目混珠,但……”慕千雪迎着她寒意森然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道:“容氏只是其中一颗棋子,太后您——才是那个执棋之人。”
秋月骇然大惊,急急喝道:“太后面前,还请贵妃慎言。”
“无妨。”陈太后摆一摆手,面无表情地道:“让她说下去。”
“太后指使章院正,让他谎称容贵人怀有龙胎,随后命周立在胭脂中添加芫花与天花粉,随后找来一个刚刚小产的妇人,冒充容贵人,让纪临诊脉,然后顺理成章嫁祸给皇后。”
“贵妃……”秋月刚要反驳,慕千雪冷冷道:“你与彩云接连两日出入宫禁,为的就是掩护那名小产妇人。
秋月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个也想到了,面色惨白如纸,但还是强撑着道:“奴婢与彩云出宫是为了探望家人,并非您想的那样。”
“可是据本宫所知,你与家人关系并不和睦,这又做何解释?”
秋月咬一咬唇,颤声道:“以前奴婢与家人有些误会,现在解释清楚,自然就好了,毕竟是家人,哪有隔夜仇。”
慕千雪也不说什么,只是转眸看向同样神情不安的彩云,“你也是一样吗?”
彩云身子一颤,连忙低头道:“是,奴婢入宫多年,少与家人相见,太后体念奴婢思亲心切,特准奴婢出宫两日。”说着,她抬眼飞快瞅了一眼慕千雪,“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奴婢的家人。”
慕千雪笑一笑,“串供之言,不听也罢!”
陈太后沉沉盯着她,“你这是认定哀家了,那倒是说说,这么做对哀家有何好处?”
第一卷 第六百零七章 危机四伏
第六百零七章 危机四伏
“除去太后不想见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千雪开始改称陈氏为“太后”,透着一种无言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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