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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抽烟,朕烫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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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喝药一向是磨磨蹭蹭,美曰其名要他身先士卒,其实就是怕苦,喝一口歇半柱香,半个时辰都不一定能喝完。
  是以汤药端上来都滚烫着。
  今日一闹,被烫得着实不轻。腮边软肉上依稀已经起了两个水泡,红艳艳一片。
  傅予湛仔细查看了祁欢的伤势,本想说拿个针挑破就好,然而一想到这人娇气的模样,又住了嘴。
  横竖没有大碍,长个记性也好。
  ……
  他靠得有些近,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在鼻间萦绕。
  祁欢不自在地别开眼,说起来,她这几日身上带着伤,好些天没有痛快沐浴了。
  噫,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味儿,反正这么好闻的檀香味儿她是没有的。
  思维发散着,她的目光不经意就对上了傅予湛的。
  他微躬着背,从稍高一些的地方敛眉看过来,目光幽静,不知看了多久。
  两个人贴得很近,面上若有似无的热气萦绕。
  祁欢想,上一回这么近的时候,她做什么了?
  目光下意识便挪到了他光洁的下巴。
  上回凑近了这么看还是在清晨,上边青青灰灰冒着一圈胡茬,哐哧一口咬下去,扎人得很。
  傅予湛显然与她想到了一处,默了默,站直了身子。
  祁欢嘴角翘起来:“怕我咬你啊?”
  嘁,还权倾朝野的首辅呢,胆儿忒小。
  谁知傅予湛后退半步,面不改色:“陛下是不是该沐浴了。”
  “……”
  哦。
  熏到你了。
  不好意思哦。
  ……
  当夜,周礼兴味盎然地抱着棋盘来暖阁找傅予湛对弈。
  一局未过,殿门口偷摸摸钻过去几个小宫女,黑乎乎的影子从门板上一晃而过。
  凝神一瞧,又不见踪影了。
  周礼揉了下眼睛,低头专注棋局。
  第一局理所当然地败了。
  周礼一边收拾棋子,一边感慨:“好些年不领教,我都忘记你这凶残的棋性了。”
  正说着话,门口又刷刷刷溜过去数个影子。
  周礼蹭地转头,门上又是空空如也。
  屋内玲珑灯盏高挂,他忽然觉得后背发寒,凑近些问:“我说,你这暖阁,可别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吧?”
  暖阁同养心殿就隔一道回廊的距离,养心殿里不知发生过多少君王血案,就说宣景帝,那也是他亲眼看着在那儿咽得气。
  祁欢入住时,他还私下里送了几个华业寺求来的平安符。
  该不会,邪祟窜出了吧?
  周礼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双腿打哆嗦,只差在脑门贴一张道士符纸了。
  傅予湛漠然:“你凑门边看清楚,是祁欢身边的小宫女。”
  嗯?
  周礼讶然,盯着门板等了一会儿。噫,弓着腰提着桶匍匐前进的,可不是几位宫女打扮的姐姐么。
  人影散去,风中还残余几缕淡香。
  他奇道:“鬼鬼祟祟,这是做什么?”
  傅予湛:“采花,沐浴。”
  暖阁在御花园同养心殿之间,要去花园采花,必然要从他这廊下走过。
  这一晚上来来回回的,只怕明日花匠们得抱作一团哭了。
  周礼更诧异了:“我可是听说陛下沐浴,这便来找你了,一来一往,怎么也过去好些时候了……”
  “嗯,两个时辰了。”
  周礼一见他如此反应就猜到了,啧啧摇头:“你又怎么欺负这祖宗了?”
  傅予湛看起来心情甚好,从容落子:“还有人能欺负到她?”
  哪怕身处冷宫,也从来只有她算计人的份。
  周礼觑一眼他含笑的神情,暗道,可不是,上天入地的,这小祖宗除了在你面前,何曾这么憋屈过。
  ……
  憋屈的小女皇这晚在池子里折腾了近三个时辰,半死不活爬上龙床时狠狠踹了一脚“太傅人偶”。
  翌日朝习,祁欢穿了件垂襟水袖裙,浅浅的蓝,格外赏心悦目。
  每翻一页书册,她便要甩一甩袖子,衣摆上别致的纹路便如同波浪层层漾开。
  一同漾开的,还有她身上清浅好闻的香气。
  一旁批折子的傅予湛被她闹得心浮气躁,半个多月喝下来的补药到底起了些作用。
  抬眸:“你晃什么?”
  祁欢整理着衣摆,没有看他,咬字却很刻意:“新衣裳。”
  傅予湛没什么反应:“哦,终于舍得沐浴更衣了。”
  “!!!”
  老子跟你拼了。
  祁欢撸起袖子就要站起来,被他按着脑袋扣在椅子上。
  手掌安抚地给她顺毛,无声笑了:“行了,半个御花园都被你掏空了,今日格外美。”
  祁欢揪着袖子,余怒未息,哼了一声。
  ……
  良言立在门前,看着里头容貌姣好的一对男女,脸上更纠结了。
  最后还是傅予湛先看见她,唇角笑意浅下来,退后半步拉开了与祁欢的距离,问:“何事?”
  良言苦着脸,欲言又止。
  祁欢坐在椅子上甩毛笔,没心没肺道:“你一副消化不良的样子作甚?常魏欺负你了?”
  奴婢是怕您又要消化不良了。
  良言眼一闭,心一横,道:“陛下,丰乐公主回京了!”
  啪嗒一声,祁欢手中的毛笔落下来,在桌面上哒哒滚了两圈,落在白玉地面上。
  “你说啥?”
  “丰乐公主回来了,这会儿已经进皇城了!”

第14章

  祁欢在殿内前后左右地踱步,眉头紧锁,恨不得顷刻间化身国库充盈、男宠遍地的娇俏小女皇。
  然而只换身衣裳的功夫,祁凝已经抵达宫门了。
  祁欢一边往头上插簪子,一边冷笑:“出其不意么,老子才不怕。”
  她拿过妆奁内的胭脂,往脸颊上拍了数下,恶狠狠道:“走!”
  良言和常魏忙小碎步跟上。
  在公主身边伺候了两年,从没见过她这样争强好胜的一面,两人心中都有些疑惑。
  傅予湛倒十分坦然地接受了神经兮兮的祁欢,换了身朝服随她出去了。
  ……
  四年前,傅予湛拒了宣景帝的赐婚,远走淄水。
  不出三月,祁凝被送往伊兰国和亲,嫁的是伊兰小皇子。
  几年间偶有家信传回,日子过得倒也和美。
  谁知半年前伊兰王室突发政变,皇子在那场争斗中拥立太子,被叛党所杀,虽说后来太子成功登基,祁凝却也成了遗孀。
  新帝怜她命苦,遵从她的意愿送她回了祁国。
  常魏听说了这位公主的经历,忍不住嘀咕了句:“这也太惨了。”
  一个远嫁塞外的公主,死了丈夫不说,还被夫家打包送了回来。对比几年前宣景帝的盛宠,如此境地委实凄惨了些。
  身后恭候的大臣们交头接耳,说的也不外乎是“可怜”“可惜”这样的字眼。
  傅予湛不动声色站在宫门阶前,目光一转,落在身侧始终不曾说话的人身上,眉心微微一蹙。
  ……
  不多时,一辆马车当先拐进宫门,马蹄声哒哒,身后随行的仆从又跟了三辆,此外再无其他。
  众臣又是一番唏嘘。
  祁欢站在阶前,心中冷笑。
  伊兰到祁国千里万里,区区二十来人,只怕早就死在路上了。
  更不必提伊兰新帝赏赐下来的满车金银了。
  装可怜卖惨么?呵呵。
  马车停在百来级的台阶下,缓缓停住,车帘子被撩开,露出一只纤细的手腕。
  而后,车上下来一个素衣淡妆的貌美女子。
  祁欢眸子眯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
  女子落地后仰头望了一眼,视线似乎与祁欢有片刻交汇,而后提起裙摆,缓缓走上来。
  一别经年,当初离京的公主已作妇人打扮,但容颜未改,哪怕华服美钗不再,仍旧是当年冠绝汴京的丰乐公主。
  祁欢不动声色地理了理袖口,输人不输阵,她想,祁凝风尘仆仆赶回来,怎么也该灰头土脸满面倦容,这第一场交锋,她……
  嗯???
  心中的优越感在清楚见到祁凝全貌的时候荡然无存。
  祁凝身上穿的压根不是什么素色孝衣,而是件绸缎般的小衣,衣裤分作两截,中间曼妙的腰肢隐匿于轻纱下,不至于轻浮,却引人遐思。
  而她的长发也并非挽作妇人发髻,而是不知怎么弄成了卷儿,尽数披散在肩头。
  活脱脱伊兰人的打扮。
  他娘的居然作弊!!
  祁凝走到跟前,对上祁欢瞠目结舌的目光,微微笑了,福身行礼:“陛下,丰乐回来了。”

第15章

  祁凝作为孀居的寡妇,不能再住宫中的寝宫,祁欢在城西给她拨了套宅院,离宫不远不近,勉强在三环内。
  只是她回京突然,宅子还来不及休整,恐怕得在宫中继续凑活一段时间。
  众人面前客套了一番,祁欢将祁凝迎入殿内,为她接风。
  宴席准备得突然,若不是宫中被管理得井然有序,这会儿只怕要闹笑话。
  这么想着,祁欢的目光下意识去寻傅予湛,他坐在左手边第一席,容色淡淡地给自己倒了杯“佳酿”,像模像样地品着。
  祁凝就坐在他对面的席位上,隔得不远,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一眼。
  这个午膳用得平淡且无趣。祁凝就如同一只收起尾翼的孔雀,滴水不漏地坐在那儿。
  于是大家又感叹:看看可恶的伊兰把我们骄纵张扬的丰乐公主搓磨成什么样了。
  宴罢,祁凝早早便回了她出嫁前的寝宫西华殿。
  目送她袅娜娉婷的背影离开,祁欢郁郁地放下了手中未啃完的鸡腿:“朕也回去补个觉。”
  养精蓄锐以备来日之战!
  闻言,对面一直安静喝水的傅予湛动了,手中杯盏咚得一声放在桌上:“陛下的书才读到一半吧。”
  祁欢昂扬的斗志噗地一声就给熄灭了,小眼神可怜巴巴地望过来:“傅卿,朕现在正逢生死存亡之际,读书的事不如缓上一缓?”
  傅予湛表示理解,然后道:“回去读完。”
  被带走前,祁欢拼命挤眉弄眼,示意身后的常魏和良言:朕的花瓣浴!朕的新衣裳新首饰!还有朕亟待充盈的后宫啊啊啊啊啊啊……
  不待她交代完,傅予湛不耐烦地拎着她的后颈回了御书房。
  祁欢:“……”
  ……
  这边,祁凝在西华殿安置下来,站在院中凋零的桃树下,神色莫辨。
  身旁随她出嫁的宫女槿枝擦着院中的石桌,面色愤愤:“长乐公主也太过分了!寝宫空置了这么久,不等收拾便安排您住进来,简直是小人得志!”
  祁凝捻着空荡的花枝,心中想的却是方才宴上端坐对面的男子。
  一别四年,她已经嫁作人妇,他却光明正大站在了长乐的身边,何其讽刺。
  她面色漠然看了一眼杂乱的院落,冷笑:“她在冷宫过了十多年,好不容易一朝得势,可不得往死里整我么。”
  对此,不知情的祁欢表示非常无辜。
  她如今还被读不完的书折磨着,后宫又没有皇夫,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是傅予湛一手打点。然而傅予湛也是朝堂事务一堆的人,哪能事无巨细照顾到一个出嫁公主的旧居。
  除了祁欢日常相关,其他的,都是层层分派下去罢了。
  如果祁欢的脑子能想到这些龃龉,早就欢欢喜喜捉几条竹叶青放进来了。
  祁凝拍了拍裙摆上莫须有的灰尘,淡淡道:“早点收拾吧。以后行事收敛一些,父王已去,咱们的处境不比从前了。”
  槿枝不服气:“等咱们把她……”触到祁凝冷厉的目光,到底把话咽了下去:“奴婢知道了。”
  ……
  翌日清晨,祁欢拖着昏睡的眼艰难地完成早课,抱着枕头含糊道:“快上早膳,吃完朕去补觉了。”
  常魏去了御膳房传膳,不多时折回,为难道:“陛下。”
  祁欢脑袋一点一点,眼皮都掀不起来:“唔,怎么。”
  常魏:“奴才方才去御膳房,碰巧撞见丰乐公主身边的宫女同御厨起争执。”
  祁欢的眼睛刷地睁开了:“哦?快说说!”
  却是祁凝的早膳等了大半个时辰迟迟不来,槿枝便去御膳房催了。结果御厨们热火朝天准备祁欢的膳食,哪有时间再分出人手。
  槿枝在祁凝手底下风风光光这么些年,何时有过这样的遭遇,一时气急,便同他们争执了起来,都给气哭了。
  常魏对这位传说中盛宠一时的公主还是十分同情的,费解道:“不过陛下的早膳已经做完了,张御厨却谎称忙着,这是为何?”
  祁欢呵呵笑一声。
  还能为何,当初两人境地反转时,被晾在冷宫挨饿的正是她。张御厨这是向她表忠心呢。
  祁欢原本想说再饿她们一会儿,看见常魏那张担忧同情怜惜百感交集的脸,忽然觉得很没意思,摆摆手,暴躁道:“传膳,滚蛋!”
  常魏得令,颠颠儿地太监救美去了。
  良言在旁察言观色,皱起眉头。
  她进宫时祁凝已经出嫁了,也不曾目睹两人之间的过往。不过身为女子,她隐隐能嗅到一些不寻常的迹象。
  就昨日宫门前的惊鸿一瞥,宫内宫外已经冒出一大堆“丰乐公主如今愈发美艳,那一身伊兰服饰简直绝了!”诸如此类的传言。
  她端着巾帕伺候祁欢洗漱,说道:“常魏素来没有心眼儿的,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祁欢早就习惯了,撇撇嘴道:“朕知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顿了顿,补充:“太监同理。”
  良言噗嗤笑了:“太傅大人总不是吧。”
  祁欢想到那张冷峻的脸,抿唇不语了。
  暂且,当他不是吧。
  然而祁欢不曾想到,常魏这只猪蹄如此清新脱俗不要命,直接把祁凝带回养心殿一同用膳了。
  祁凝换了一件杏色伊兰服,卷曲的长发编上彩色发带垂在腰后,姿容妖冶明丽。
  她福了福身:“不打扰陛下吧。”
  祁欢扯着嘴角:“打扰了,我能赶你出去吗?”
  祁凝面色都不变一下,自顾自坐下来:“陛下说笑了。”
  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与当年倒是一模一样的。
  往后两日,御膳房依旧怠慢着,祁凝已经每日晨昏定卯地来养心殿蹭饭了。
  索性她不出什么幺蛾子,祁欢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这个人。
  这天晚膳耽搁了一会儿,傅予湛带人端着药盏进来时,两人才刚放下筷子。
  听到通传,祁凝握筷的手明显一顿。
  祁欢注意到了,眼眸一眯。
  之前的漠然果然都是装的!
  敢觊觎朕的太傅!
  拖下去一百遍!!
  祁欢心中叫得欢畅,面上却只能绷着,让常魏下去传话:“朕的晚膳还没用好呢,让太傅晚一个时辰再来。”
  傅予湛却当她又找借口不喝药,直接端着药盏就进来了。
  “又不想喝药?我看你这病是不想好了……”
  冷厉的尾音消弭在唇齿间。
  傅予湛看见石桌旁坐着的女子,眉尖微挑,带了几分讶异看向祁欢。
  意思是:她怎么在这儿?
  祁欢眉心压下来,恨铁不成钢:朕都说了现在不是时候啦!你闯进来作甚!
  傅予湛毫无愧色:不怪我,陛下劣迹斑斑,前科太多了。
  两人目光来来回回,祁凝放在桌下的左手紧紧攥住,倏尔笑了:“太傅大人擅闯陛下寝宫,是不是于理不合?”
  傅予湛神色如常,避重就轻道:“陛□□子不好,性子却顽劣,督促她修身养性乃是臣职责所在。”
  说着淡淡看向祁欢:“陛下,过来喝药吧。”
  祁欢心中为傅予湛叫好,颠颠凑上前:“嗷!”
  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祁欢下意识看向傅予湛:“你怎么不喝?”
  傅予湛面色一顿,想到近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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