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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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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鎏对这小老头的印象好了些,好再不是个目中无人自高自大的小老头!
“求大夫救我!”刘鎏朝老大夫眨眨眼,“我还想有自己的孩子呢。”
老大夫板着脸点点头,刷刷又开了一副药方,甩给刘鎏:“照方吃药就行了!一年之内不能吃螃蟹、茭白、绿豆等寒凉食物,知道吗?”
刘鎏老老实实地点头,见贺域晴吃了药,脸色恢复了些,就吩咐婢女过来,一行人直接去了回了安陵殿。
进了殿,才看到许劭正在吩咐人出去找她,见她回来了,才急忙过来:“你去哪儿了?”
刘鎏关起门来,私下里与他草草说了贺域晴中毒的事情,才紧张地问:“阿慢去哪里啦?为什么还不来接她?”
“我们的人去告诉他贺域晴流产出宫的事情之后,他就不见了,说是去办路引,却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许劭挠挠头,转而说道,“今日陛下亲口下了谕旨,我要率军去龙却城,和乌孙国打一场仗了。明日就要出发!”
刘鎏心中顿时一空:“这么着急吗?”
许劭无奈地点头:“没办法,已经入冬了,乌孙国那边没有了吃喝,整个国家的男人都出动了,战斗力不容小觑。朝中兵力虽在,领军之将却没几个,我必须去!”
他很抱歉地看着刘鎏:“怕是不能陪你过年了!年后就是你生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来!”
刘鎏耷拉了脸:“我……我去给你做些干粮路上带着吃。”
她这么善解人意,许劭更觉得抱歉了。
“叫下人去忙吧,你陪陪我,咱们说会子话。”
两人一起将贺域晴安置在偏殿里,叫护卫保护起来,就一起进了寝殿里,许劭拉着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我总觉得这次乌孙国造反有些蹊跷,我去了西北,你不要留在王府了,我会叫岳母对外宣称自己病了,接你回去侍疾。你留在父母和刘雍身边,我放心一些!”
刘鎏不愿意让他担心,便点点头,应了:“好!”
“贺域晴交给萧翎,他会送到阿慢的手上。”
刘鎏点头,抱着她的腰宽慰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会小心的,也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父王那里,需要我做什么吗?”
“老头子惜命着呢,他会照顾自己的。”
刘鎏抱着他不肯撒开手:“世子,我一直没怀孕,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太自大了,着了别人的道。
“瞎说什么对不起!我娶你回来,不是为了让你给我生娃的。”
许劭说的是实话,他当初看上刘鎏,太皇太后袁氏就警告过他,刘鎏这样的身材可能不利于子嗣,可他还是娶了!
他看上的是刘鎏这个人,不是她的肚子!
刘鎏心下感动,抱着他,恨不得将心掏出来。成亲之前,要是有人跟她说,她以后会再爱上一个男人,爱得心都疼了,她一定会啐那人一口,骂一句“放你娘的屁”!可如今许劭要离开她,她才明白,自己早已经爱他爱得难以自拔了!
“我好想跟你一起走啊。”
许劭将下巴搁在她脑袋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瓜子:“说什么傻话呢,西北条件那么艰苦,你愿意去,我还舍不得你去受那份罪呢。”
刘鎏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又不是去了不回来了,她这份生离死别一般的担忧,是怎么回事?
“临行之前,是不是好好伺候伺候爷?”他忽然没了正行,抱着她就往寝阁里走,笑嘻嘻地说道,“就当给爷践行了。嗯?”
刘鎏被这一声“嗯?”弄得心神荡漾,真是要命,长得这么妖孽,还用这么霸道总裁的语气朝着她“嗯?”,真是不从都不行了!
刘鎏将人扑倒,化被动为主动,又由主动变被动,直闹腾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才停歇下来。
许劭天还没亮就自己悄悄起身换了戎装铠甲,正在费力地一只手去系手腕上的绑带,刘鎏不知何时起身了,接过绑带,一点点地缠绕好,系紧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许劭抬手捏捏她的小脸,“父王不在家,你说懒觉吧,我叫人去给刘雍传信,你回头就去那边。”
刘鎏点头,看他英姿焕发的模样,心里终究不舍,扑上来抱住了他精瘦的腰,柔声说道:“上了战场你可要加倍小心,要知道我在家里等着你哪!”
许劭嗯了一声,低头捧住她的脸,在额头轻啄了一口,才放开她,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了。
刘鎏送到了门口,看着他带着王府的几名贴身护卫出门后,又看看天边的亮色,神色微冷,回头吩咐红袖:“去外院叫几个身手好的护卫,悄悄地过来,不能让陈文柠知道。”
红袖有些疑惑,可还是下意识地遵从:“喏。”
她去外院叫护卫,刘鎏回屋去,由绿腰伺候着梳洗换装,梳头的时候,忍不住问绿腰:“绿腰,文柠丫头往日里出门次数多吗?”
“倒是不多。”
“她是不是托人总是从外面买东西?或者……总是爱去王府的花园?”
绿腰有些敬佩地看着她:“小姐怎么猜到这些的?文柠可喜欢侍弄花园里那些花草了,您还别说,那些花儿被她经手一照顾,个个都长得好极了,院子里的腊梅都打了好多个花骨朵,今年冬天一定开得很好!”
刘鎏眸光一冷:“是么。”
她真是养虎为患了。
红袖带着护卫很快来了安陵殿外,她进来请示刘鎏:“世子妃,您叫这些护卫做什么?”
“去偏院的下人房,把陈文柠带来见我。”
“啊?”
刘鎏看了目瞪口呆的红袖一眼:“去吧。”
“哦。”红袖看了绿腰一眼,绿腰摇摇头,她只好转身去带护卫抓人去了。
陈文柠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快暴露,被护卫堵在屋子里的时候,还有些怔愣,转瞬间明白过来,倒是不再反抗,被护卫架着直接进了前殿。
刘鎏朝几个护卫摆手:“你们守在外面就好。”
殿门关上后,刘鎏才笑着看陈文柠:“我以为你是萧太后的人,想不到,你并不是!”
陈文柠明明年纪不大,整个人此时的神态,却露出与年龄极为不符的深沉来,她扬起笑脸,朝刘鎏说道:“是,也不是……萧太后与我,都只是听命于主子的人……哦不,狗罢了!”
刘鎏下意识地皱眉,萧太后是她生母,当面被人骂作“狗”,她听着不舒服!
“你们的主子是谁?为何要杀贺域晴?还要给我下药,让我不能有孕?”刘鎏想了许久这其中的关联,仍旧有些不明白,“杀贺域晴大概是为了挑拨赵国与南疆的关系!可是,不让我有孕,和你们主子要做的大事,有什么关系?还是你自作主张,单纯想要害我?”
陈文柠苦笑,看着刘鎏,眼底神情古怪,刘鎏觉着,她的眼神竟像是带着一些羡慕嫉妒。
“我只是听命办事,至于主子是谁,我也不知道。”
“那么,负责和你联络的上线是谁?”
陈文柠咬紧牙关不吭声。
“你其实不是陈正的女儿吧?那陈氏当日被骏马践踏而死,其实也是你下的手,对不对?”
陈文柠惨笑一声:“世子妃您还真是猜错了,我还真是陈正那畜生的亲生女儿!只不是,那陈氏,并不是我娘!我娘早在我六岁的时候,上山采药时,就跌下山摔死了!那个陈氏,也是主子派来的!”
刘鎏想不到她会这么爽快,全说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世子妃想不到我会答得这么痛快?”陈文柠看着她,有些得意,“因为我原本没打算活着离开王府,没能杀了贺域晴,就算我任务失败了,自然不能再活着了!”
刘鎏轻笑一声:“我要是愿意放你离开呢?”
“什么?”陈文柠有些惊诧,自然是不肯相信的,“你要我做什么?”
“给你的主子带句话,不管他想做什么,我管不着,只是……我和刘雍只是想在稳定的赵国生活下去,没有什么大野心,请他不要再将我和刘雍拉下泥潭了。”
陈文柠瞪着她:“你……”
“我猜到了,这件事,和萧太后有关系,对不对?命令你给我下药,杀贺域晴的人,八成也是她,对是不对?”
陈文柠闷着头:“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太后娘娘怎么会和我这种卑贱的人有牵扯?”
刘鎏越想越觉得后背冒冷汗:“又或许,在萧太后身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在支配着你们……之前世子爷说,西北的军田,都是被一群来路清白但是怪异的商人给买了去,一来一回,从朝廷手里赚了几十万两雪花银……这些商人,是不是你们的人?”
陈文柠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子一颤,下定决心咬舌,牙关刚刚张开,下巴却忽然被刘鎏捏住。
只听咔嚓一声闷响,她的下巴就被刘鎏轻而易举地给卸掉了。
“先别死!我留着你还有用!”
陈文柠被卸了下巴,只能呜呜地发出些零散的声音,看着刘鎏,倒是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
“来人,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刘鎏将陈文柠交给护卫之后,去议事厅将王府的管家事宜交给了方夫人和万夫人,她自己则是带着婢女直接去了刘家。
刘雍和柳桐桐的婚事定下来之后,这小子眼里已经没有别的大事了,每日里上完朝就急吼吼地回家,亲眼看着下人们布置新房和庭院,听说派去接刘鎏的人在半道上遇着人了,也没多想。
等到刘鎏进了家门,他咧着嘴乐呵呵地问:“姐,你看看这聘礼单子,够不够?”
刘鎏有些无语地接过单子,看了看,聘礼还真不少,柳桐桐做了颜钦的干女儿,这些聘礼也不算辱没了她。
“我看着挺好的。父亲在家吗?”
“哦,城南听说有处池子里游来一条快十尺长的鲤鱼,他出门看鱼去啦。”
刘鎏扶额:“罢了罢了,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她拉着刘雍去书房,关起门来,将最近王府里发生的事情与刘雍说了。
很快,刘雍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姐,你身体当真没事?”
刘雍有些后怕,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将刘鎏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还是不太放心:“还是找个妇科御医来给你看看吧。这可不是小事!”
刘鎏点点头,也好!
刘雍转身去吩咐下人拿了刘彦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御医。
姐弟俩再次关起门来说话的时候,刘鎏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簪缨录呢?名单不是在你手里吗?”
刘雍点点头,从贴身的脖子上拿出那个护身符,抽出纸笺,递给刘鎏:“怎么想起簪缨录了?”
她展开纸笺,仔仔细细地将上面的人名看了一圈,才恍然大悟,将名单拍到刘雍面前:“你看看上面的人名,觉不觉得熟悉得很?”
刘雍接过来,凑近看了两眼,立即咦了一声:“这几个……不是之前姐夫说的,西北买军田的商人吗?这个谢席,我很有印象,是这几个人里,从朝廷拿到钱最多的一个!!”
刘鎏看着他点头:“这几个人都在,这个长孙明兰,是颜先生的夫人对不对?”
刘雍点头。
“簪缨录的名单,一定不止是在咱们手里。真正手握簪缨录的人,肯定是……”她看了看刘雍,指了指皇宫的方向。
刘雍会意,脸色却不大好看了:“姐,你怀疑,那位是想密谋造反吗?”
她点点头:“你看看上头的人,有几个如今手里都握着兵权的啊。还有几个是巨富,有钱粮,有兵马,还有谋士,这人想做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
刘雍点点头。
“这名单,如果被陛下知道,将是我们家,和年亲王府的灭门之灾啊。”他苦恼地握拳砸了一下身边的桌子,“赵国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百姓们才过几天好日子,为什么他们非要复辟??”
刘鎏看着他:“你能这么想,我还是很欣慰的。我以为,你们男人都想要皇图霸业的!”
刘雍苦笑,皇图霸业谁不想要?
可若是用千万条人命做代价,他宁可不要。
“这件事,暂时不能让陛下知道!我入宫一趟,你回头告诉爹娘,让他们抓紧时间想好退路!西北乌孙国的叛乱,我总觉得和这些人有关系,年底肯定不会太平了,咱们家要做好准备!”刘鎏说完,捏着簪缨录名单,起身出门去皇宫。
递了帖子求见萧太后,宫里的人知道她很得萧太后的喜欢,自然不敢怠慢,将人先迎了进去。
走到半道上,秋容姑姑就急匆匆地来了,见了刘鎏,神情亲切地迎过来行礼:“世子妃,太后娘娘让奴婢来迎您,上了步辇吧?”
来了索性抬步上了步辇,慢悠悠地走到长安殿,萧氏果然还是在殿门口迎着,见了她,立即笑起来,招招手:“快进来,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雪了,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过来了?秋容,快拿手炉给这孩子!”
秋容笑着应了,却拿了银丝炭手炉给刘鎏,驱散了闲杂人等,留母女两个在内殿里说话。
临出门时,萧氏看了秋容一眼:“秋容,去宫门口看看,哀家要的梅花可运到了。”
秋容眸光微闪,点点头。
萧氏拉过刘鎏,只觉得她手脚冰凉,心里终究还是心疼了:“手脚这么凉,怎么不拿个手炉再出门?”
刘鎏看着她,笑眯眯地问:“我手脚为什么冰凉,娘娘不清楚原因吗?”
萧氏神情一顿,手上就微微一僵。
刘鎏察觉到了,心里更是难过,看着萧氏,脸上神情满是受伤:“我以后……娘娘与我相认至今,我将娘娘记在心里,娘娘也是打心底里心疼我的,想不到,娘娘会叫人给我下药,让我体质阴寒,秋冬季以来,受了许多苦楚……娘娘,您真的是我亲生母亲吗?哪有亲生母亲,这样害自己孩子的呢?”
萧氏神情慌乱,转瞬间恢复了冷静,笑着看她:“你这孩子,瞎说些什么呢?什么下药?”
刘鎏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萧氏该伤心愤怒的吧,怎么还笑得出来?在亲生女儿面前,终于伪装失误了吧?
“娘娘,您可知道,我有多想要自己的孩子?您为何要这样对我?”刘鎏哭得满脸是泪,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刘雍的孩子,是不是您……是不是您叫人去打掉的?您害的是自己的亲孙儿啊!”
萧氏见她哭,心里更慌了,身后将人抱住了:“雍儿的孩子?雍儿怎么有孩子了,怎么回事?”
刘鎏一边捂着脸哭,一边偷偷看萧氏的神情,见她是真的有些懵,心里才算是稍稍好受了些,抽抽搭搭地将柳桐桐被人灌打胎药的事情说了。
萧氏脸色难看,张了张嘴,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刘鎏看得心惊:她肯定知道是谁,但是不肯说!
“娘娘,贺域晴被下毒,也是您下的命令对不对?”
萧氏一愣:“什么?”
她明明叫秋容停手的啊。
刘鎏见她发怔,忍不住抓着她的手:“娘娘,我和刘雍是您亲生的孩子啊,还有什么……比您的亲生骨肉更值得您花费心力的?我们都好好的,难道娘娘看着,心里就不高兴吗?为何要帮着外人这样害我们?”
萧氏神情纠结地看着她:“一时受苦,是为了以后的日子更好过!你以后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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