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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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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躬身叩头,直起身子正要说话,大殿外忽然有太监高声禀报:“陛下,萧太妃驾到!”
许融霍地站起来:“太妃?”
他站起来,走下龙椅,亲自到殿门迎接萧太妃。
刘鎏忍不住轻声问刘雍:“这位萧太妃是谁啊?”
刘雍摇摇头,小声答:“只知道是陛下前几日从冷宫里接出来的娘娘。”
许融快步到了殿门,看着走进来的女人,笑得真正开怀,像是儿子见了母亲一般,上前亲热地扶住萧太妃的胳膊,往殿内走,一边温声问道:“母妃怎么过来了?”
许融身子让开之后,刘鎏才看清楚所谓的萧太妃长得什么样,顿时惊得脑中嗡地一声。
萧太妃,竟是那个长得与她和刘雍相似的女人!
苏瑾看到萧太妃,也吓了一跳:“娘娘?”
萧太妃看着苏瑾,眼神温和:“苏瑾,多年不见,你如今可还好?”
许融神色一僵,惊疑不定地问:“母妃……竟认识这女官?”
萧太妃优雅地搭着许融的手,慢悠悠地走到众人身前,才轻笑着跟许融解释:“傻孩子,你竟忘了,我是什么人了?”
许融一愣,才想起来,顿时笑了:“我竟忘了母妃是前朝那位太子妃的陪嫁婢女了!”
萧太妃温婉一笑,随即看着苏瑾:“苏瑾,你这次入宫,是想跟陛下说什么呢?”
苏瑾毕竟是在深宫里做过女官的,智商摆在那里,自然不笨,看见萧太妃,又看看英国公及身后的一对双胞胎,随即眼中含泪地看着许融:“陛下,奴婢是想说,奴婢当日在东宫伺候,前朝覆灭,灈阳城被破的时候,前朝太子妃萧氏,在东宫产子。当时整个东宫已经乱成一团,接生的嬷嬷早已逃了,是奴婢为太子妃亲手接生的!”
许融看看刘鎏和刘雍,忍不住问:“太子妃当时生的孩子,是男是女?”
又或者,是双胞胎?
苏瑾挺直脊背,朗声答道:“太子妃当时生下一子,但是没等奴婢和太子妃收拾好,就有士兵将东宫围了。那孩子,已经和太子妃一起,死在了东宫里!是奴婢亲手收殓的!”
许融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之前是在担心,还是在期待什么。
袁知安在一边听见苏瑾这番话,脸色一变:“你这贱人!之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苏瑾冷笑着看袁知安:“袁公子手里拿捏着我丈夫与孩儿的性命,教奴婢说的那些话,奴婢此时当着陛下的面,万不能说!陛下,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还请奴婢明鉴!”
许融点点头,随即看着袁知安:“爱卿,回头叫人将苏女官的丈夫和孩子原样送回,要是有什么闪失,朕唯你是问。”
萧太妃在一边忽然柔声跟了一句:“若是日后苏女官一家有什么不好了,陛下,也要找袁大人算账呢!”
许融立即乖乖地点头:“是,母妃说得有道理!”随即转头看袁知安,“听明白啦?”
袁知安脸上铁青,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耐着脾气低头答应下来:“微臣明白。”
只是转头看向苏瑾及刘家四口时,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
“母妃怎么不在宫里歇息,出来做什么?”
萧太妃叹了口气,被许融扶着在龙椅之畔坐了,才轻笑着说:“方才身边伺候的宫人说看见了旧人,就想着来看看是谁!本宫呆在冷宫里十几年,许久不见旧人,一时激动,就闯了进来,陛下不怪本宫吧?”
许融笑得真心实意,不疑有他:“儿臣怎么敢怪母妃!母妃养我六年,待儿臣视如己出,如今儿臣登基,自然该万事敬着母妃呢!您这样说,儿臣惶恐!”
萧太妃满意地笑笑,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许融刚出生时,亲生母亲就去世了,后来萧太妃入昭徳帝后宫,昭徳帝大概是为了拴住萧太妃的心,就将许融塞到了她身边,交由她教养。
只是后来萧太妃抵死不肯侍寝,昭徳帝好性子地等了几年,等不下去,打算用强,当时萧太妃用一把匕首将自己刺得几乎丧命当场。
许融也是在场亲眼看见的,只是那时候还小,并不理解萧太妃为什么那么抗拒侍寝,只记得当时昭徳帝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弄进了后宫,救活了萧太妃,随后就将人打入冷宫,锁进了长秋殿,再也没让她出来过。
许融自打那时候起,在昭徳帝面前就失了宠。
同病相怜,许融心里不但不怪萧太妃,还一直惦念着,等到确认登基的第二天,就将萧太妃从冷宫接了出来好生荣养起来!
在他这里,萧太妃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母子俩说了几句闲话,萧太妃就笑呵呵地转头看许益和刘彦,微笑着致意:“这位就是年亲王?英国公?”
两个大叔都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纷纷行礼:“见过太妃娘娘。”
萧太妃看着这两人,笑着朝许融说道:“皇儿倒是得了些忠厚能干的好大臣!”
许融嘴角一抖,许益能干是能干,忠厚吗?
刘彦,忠厚么?能干么?
许融在上头心思百转,刘彦在底下开始撒泼了,越众而出,朝着龙椅上的许融说道:“陛下,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袁大人诬蔑我们英国公府的事情,可怎么算?还望陛下给我们做主啊!”
许融有些为难地看了袁知安一眼。
袁知安如今是孤臣,能依靠的,只有许融的宠爱,见许融的眼神扫过来,立马老老实实地跪下去,叩头请罪:“陛下,微臣听信谗言才有今日犯下大错,还请陛下责罚!”
许融对他的知情知趣很是满意,点点头,随即吩咐道:“来人,拉出去,廷杖三十!”
袁知安黑着脸,闷头被拉出去了。
不久,外面就传来杖打的闷响声,袁知安也是硬气,居然一声不吭地扛了打。
刘鎏在殿内听得嘴角直抖,转身扶着王氏,低头不吭声。
许融眼角一转,朝刘彦和许益温声笑道:“还没恭喜二位,两家喜事得成,大婚之日,可别忘了请朕吃杯喜酒。”
哟,这是想给他们两个主婚呢?
刘彦一听,顿时乐了,急忙答应下来:“陛下肯来,微臣高兴还来不及呢!”
许益也在一边笑了笑:“微臣先谢过陛下隆恩了。”
刘鎏朝旁边看了看,许劭接收到目光,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刘鎏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许融在上头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底暗暗失落片刻,可也明白,此时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了,索性大大方方地说道:“来人啊,国公府和王府,各送一份赏赐过去!”
“是!”
刘彦满意地谢了恩,带着老婆孩子出宫去了。
待一行人出了宫门,刘鎏才忍不住轻呼一口气,身边的王氏听见了,忽然紧紧地拉住她的时候,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该咋说呢?
刘鎏也朝王氏依偎过来,低声说道:“娘,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的!”
她今日已经看明白了,她的身世。
前朝太子和太子妃的遗孤啊,难怪这么多人牵涉其中,这么多人一起保守这个秘密了!
王氏有些感动,拉着刘鎏的手没放,一家人上了马车跟许益许劭一行人分别,转身回了府,一进门,刘雍就忍不住轻声问道:“爹,娘,今天的事情,你们难道不应该跟我们说一说,是怎么回事吗?”
刘彦看了王氏一眼。
王氏点点头。
他才低声吩咐:“去书房吧。”
一家人进了书房,关起门来之后,刘彦才轻叹一口气:“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想必已经猜到了。”
刘雍脸色发白,看了看刘鎏。
刘鎏开口问道:“我们的亲生父母,果真是前朝太子太子妃吗?”
王氏眼圈一红,眼泪没忍住就落了下来。
刘彦叹了口气:“前朝覆灭之时,太子妃生下你们,当日是年亲王率人围堵东宫,我、前朝的太子殿下还有许益,在战乱发生之前,本都是知交好友。许益当时动了恻隐之心,将你们暗地里带了出来,送给了我!正巧那时,我和夫人成婚五年也没有孩子,本打算让夫人假孕,到时候领养一个孩子的。夫人那时正揣着假肚子,看到你们,当即决定假装早产生子,就顺理成章地,将你们算作我们的孩子……”
王氏在一边悄悄抹眼泪。
刘雍和刘鎏都听傻了,年亲王居然也知道这件事?!
怪不得每次年亲王看见他们姐弟俩,眼神都像是看着精心护着的树苗子长大了似的欣慰!
刘彦拉过王氏的手,也有些哀伤:“夫人,是我对不住你……”
王氏摇摇头,又拉过刘鎏,看着刘雍:“我和老爷虽然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可是有了你们,我觉得与生个亲生的孩子并没有分别!如今你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千万不要与我们生分了,啊?!”
刘雍立即跪下,刘鎏也郑重地走到他身边,一起跪倒,姐弟俩心有灵犀,朝着堂上父母叩头。
“爹,娘,你们永远都是我们的亲爹娘!这一点,永远都不变!”
第二卷 078 半夜翻墙
刘家大宅里一家四口关起门来说话,不远处的宫门外,许劭带着三十来名王府护卫,气势汹汹地守在宫门口。
等到袁知安在宫里挨完了揍被太监们用板车抬出来,送上了袁知安府上的小马车,许劭就在阴影里狞笑一声:“走,跟上去。”
袁家大宅如今成了刘家大宅。
袁知安就住在刘家大宅的对面,那里是他一早买下来的一处三进小宅子,本来打算袁家成事之后他分出来单过的,如今倒好,和刘鎏他们成了对面的街坊了。
刘家大宅如今所处的地方叫做三元坊,是个僻静精美的街道,街头竖着一块硕大的牌坊,据说是前朝时期,这街道上一户人家,一门出了三位状元,当朝皇帝亲自下旨造了这块牌坊,街道的名字也由此改为三元坊。
袁知安的马车刚刚拐进三元坊的牌坊后,斜刺里突然冲出一帮人马,个个蒙着脸,冲过来就将袁知安的马车往小巷子里引,驾车的车夫被一拳打晕,扔在了犄角疙瘩里。
刘子文也被一脚踹出去,随即被抓起来五花大绑,被一只脏兮兮的破袜子塞住了嘴。
袁知安听到响动要起身反抗,一只大手却突然从车外抓进来,精准地拉住他的胳膊,将他狠狠地扯了出去。
他身上受了很重的皮外伤,被扯出马车跌在地上滚了一圈,顿时脸色惨白,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你们是谁?为何害我?”
许劭笑眯眯地走过来,拉开了脸上的蒙脸黑布,朝着袁知安挤了个媚眼:“袁三,还能有谁?当然是小爷要揍你!”
袁知安见了许劭反倒放心了,至少性命无碍。
“许劭,你光天化日的将我劫下来,我身上本来就有伤,要是再伤我,不怕我去陛下面前告你一状?”
许劭摸摸下巴,笑得凶恶极了:“告状?谁看见我揍你了?”他抬头朝自己的护卫问,“你们看见了吗?”
陈扬等护卫在一边立即狗腿子地摇头:“没有!卑职什么都没看见!”
袁知安心里默了一默,半晌,只得笑了笑:“别打脸!”
许劭狞笑一声,伸手抓过袁知安的衣领:“小爷还就打脸!”
他抡起拳头就往袁知安的俊脸上啪啪啪揍了四五下,袁知安也算硬气,知道挣扎和喊叫都是徒劳,咬着牙受了这顿老拳!
许劭满意地看着袁知安的两只眼睛变得青紫,才起身,放开手,吩咐身边的护卫:“给小爷打!”
护卫们嗷嗷叫着扑上来,对着袁知安就拳打脚踢起来。
许劭在一边冷笑:“袁知安,你在小爷的定亲宴上闹事,小爷揍你一顿,咱们少年的那些情谊,至此一笔勾销!”
袁知安咬着牙,断断续续地说道:“情谊……那本就是我利用你呢,哪里……来的情谊?”
许劭冷冷一笑:“也对!”
他在雪山宗门呆了九年,袁知安连一封书信都不曾寄给他,所谓的兄弟情义,当真只是单方面的利用。他其实一早也猜出来了,只是如今这么当面说清楚,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愤怒,不是气袁知安,而是气自己年少时,怎么就那么鲁直呢?
“好了!留他一条命就行!”
许劭摆摆手下了令,陈扬等人立即停手,训练有素地转身列队。
许劭短暂的愤怒之后,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上前低头看了惨不忍睹的袁知安一眼:“袁三,还没恭喜你定亲呢!那刘二姑娘在刘家排行在我们家鎏儿之前,你们怕是要在三个月之内把婚事办了呢,恭喜恭喜!”
他要在半年之内把刘鎏娶回家,可不会让刘家那边因为二姑娘刘沁没嫁出去,妨碍刘鎏的出嫁。
袁知安咬着牙,忍不住有些破功了:“许劭,你这般狂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许劭居高临下,冷冷一笑:“小爷现在已经后悔,当日在这袁家宅子外面,为什么要救你,那时如果任由袁知初将你扔在马车底碾死,或许今日小爷就不会这么生气!”
袁知安想到那时,许劭像是江湖豪侠一样,带着王府的护卫,将被袁知初五花大绑的他从马车轮子下救出来,又豪言道“袁知安以后是小爷兄弟由小爷罩着了”,打那之后,整个袁家都没人再敢明面上害他性命。袁知安一时间有些羞愧,对许劭再也说不出什么恶言恶语了。
“你好自为之吧!”许劭起身,带着人,又气势汹汹地走了。
袁知安被扔在墙角,半死不活地等到天都黑了,车夫才算是醒了过来,惊慌失措地找到他,将人带回府里,急忙请了大夫来救治。
袁知安本身有武艺护体,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死不了,精神还算不错,等到药童给他上完药,他才转身问刘子文:“袁知初弄出来了吗?”
刘子文看着他满身是伤,红了眼,闷声不吭地在一边点点头。
“将人带上来见我。”
刘子文立即出门,去柴房里,将袁知初拎了过来。
一进门,袁知初看到袁知安受了伤,却压根不关心,只是扑上来就嚎道:“三弟,不对……不对!四叔……别把我关在那柴房里了,有老鼠,夜里吓得我压根不敢睡啊!”
袁知安眼底柔软的神色迅速地退去了,暗暗笑自己:之前在期盼什么呢?哪怕他愿意把这些袁家的人当亲人,人家也还是把他当畜生!哪怕关进柴房里十年,袁知初也不会反省!你看看,他伤成这样了,袁知初还是只顾着自己,不是吗?
他忽然轻柔地笑着,看袁知初:“我会送你去一个好地方,那里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袁知初现在已经毫无底线,他受不了这种吃不好睡不好的日子,与其被袁知安关在柴房里受罪,不如去别的地方谋生。
“送我去哪里啊?”
袁知安笑眯眯地看他,薄削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后宫。”
袁知初突然浑身发抖,惊疑不定地看着病榻上的袁知安:“四叔,那……可我不会武功啊,进宫当侍卫真的好吗?”
袁知安但笑不语。
旁边的刘子文忍不住冷笑起来:“二少爷想什么呢?您怎么可能去当侍卫?您是去宫里伺候太妃娘娘啊!”
袁知初这回顿时明白了,吓得跌坐在地,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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