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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府邸的恶娇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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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俞小小年纪,懂得却挺多,杜恒言听他说的形象,大抵知道,是个虚职,不过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即便是从八品,他好歹也是在官府里头。
  杜恒言接着剥枇杷,将这事放在了脑后,左右钱员外不会再上门找麻烦,她先前还又要想着要怎么躲开钱员外,又想着要怎么挣钱,脑袋都快裂开。
  钱员外被抛尸的那条河,也是她当初落水的河,现在镇西边的妇人都不敢去河里洗东西,都跑到东边的河里来,东边每日里都十分热闹。
  许是林老相公的名声太大,那些妇人河孩子每日都远远地站在朱雀巷子口觑一眼林家。
  顺带瞟一眼传说住着一个疯癫娘子的的杜家,都唏嘘不已,那可是钱员外心心念念要纳进府的呢。
  刚进入夏日,天气开始热起来,镇上开始卖新鲜的山楂、枇杷、杨梅、桃子,其中桃子有许多种类,萧山水蜜桃、唐家桃、邵黄桃、扁桃、矮桃等,柑橘橙子也有许多种类,杜恒言给小小娘剥了几个枇杷放在碗里,小小娘笑着摇头,杜恒言道:”娘吃,言儿有!”
  杜秋容才放了绣活儿吃了一个,杜恒言有时候觉得,小小娘除了不认识她们,不会做饭以外,似乎和以前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见小小娘自个吃了,杜恒言才重新坐回小桌子边,听慕俞介绍“橘出温郡,最多种。柑乃其别种,柑自别为八种,橘又自别为十四种;橘子之属类橘者,又自别为五种,合二十有七种。”
  枇杷有些酸,杜恒言一边吸着嘴,一边狐疑地看着慕俞,”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慕俞抓抓自个脑袋,羞涩地道:“我喜欢吃柑橘!”说着,悄悄地吞了下口水。
  杜恒言忽然忘记咬枇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慕俞的脸,果然和想象中的一般Q弹,又捏了捏自己的,好像也不差,这才满意地接着咬枇杷。
  林承彦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伸手去捏杜恒言的。
  杜恒言嘴里正含着一口枇杷肉,慕俞一捏,她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腮上,疼的直咧牙。
  正捂着脸怒瞪着慕俞,门外忽地传来男子的声音:“杜秋容在不在?”
  屋内几人都瞬间噤了声,院内的花婶子去开门,门外站着两个着了绿色宽袖公服的人,花婶子问道:“不知两位端公有甚事?”
  其中一人道:“我们是县尉司的,杜秋容在不在?”
  花婶子道:“是杜娘子家,可是杜娘子前些日子患了癫痫,请问两位端公所为何来?”
  屋内的杜恒言听着,直觉与钱员外有关,估摸钱员外的凶手找不到,追到她家来了,忙下了凳子,对慕俞道“慕俞,你快快回去找老相公!”
  林承彦点头:“阿言莫急,我这就去!”
  

    
第6第
  虽然杜恒言猜到衙役的来访和钱员外的死有关,但是当衙役口里说出传唤杜秋容的原因是“钱夫人袁氏状告杜秋容谋害钱员外!”的时候,杜恒言还是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
  杜秋容跟着衙役走的时候,一双眼睛看着杜恒言,不哭也不闹,只是望着杜恒言,等到了门口,委屈地朝着杜恒言喊道:“小娘子,小娘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杜恒言鼻子一酸,“娘,言儿跟着你!”说着默默地跟在两个衙役身边。小小娘先前已经受了刺激,她不敢想如果再被衙役带到官府,小小娘会怎么样?
  行到林家门前,老相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林承彦看到杜恒言,忙小跑过来,牵着杜恒言的手,轻声道:“阿言莫怕,阿翁在呢!”
  杜恒言紧张地看着林老相公,只见林老相公望着两位衙役,挥手道:“先行!”
  两位衙役面面相觑,这是老相公要跟着去衙门的意思?
  林老相公回明月镇上的第一日,镇上便传开了,林老相公是三朝元老,深得历代官家的恩宠。此番袁氏狗急跳墙状告已经疯癫的杜氏,不过是要杜氏出一出洋相罢了。
  两位衙役躬身对着老相公行了一礼,道:“小底先行一步!”他们只是听上令将人带到县衙,至于案情如何,自有推吏来审清。
  明月镇离县衙并不远,成人步行一个时辰即可,林老相公套了马车,缓缓地跟在两个衙役身后。
  及到了县衙,林老相公并没有亮明身份,带着杜恒言和林承彦随一般好奇看热闹的百姓被拦在大堂外。
  大堂里头除了坐在上位的县尉,还有一个十分蠢胖的妇人,想来便是那袁氏,自杜秋容进来,一双眼睛便在杜秋容身上来回巡了好几遍。县尉当堂喝问,“堂下可是杜氏秋容?”
  惊堂木拍得杜秋容浑身发颤,本能地要跪下,杜恒言想要过去扶起小小娘,承彦拉了她一把,轻声道:“这是规矩!”
  杜秋容怯懦地看看县尉,又反过来扭头看看阿言。
  这时候林老相公道:“官人,杜氏前些日子在镇上受了刺激,目前已有几分疯魔,心智回到稚龄!还请其女为母答言”
  县尉抬眼朝说话的老汉看了一眼,见其穿着不凡,问道:“堂外何人?”
  这时候县衙里的主薄起身过去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
  县尉倏然一惊,立即起身相迎,笑道:“原是林老相公,下官有失远迎!”
  林老相公淡道:“老夫已经向官家乞骸还乡,此次只是作为杜氏亲邻过来观审,官人不必顾虑。”
  这县尉原姓操,名执中,为人不说奸恶,也不是大善之人。杜氏因着与京中杜府的关系,当袁氏以两千贯钱让他传唤杜秋容时,他还私下打探了,只道杜氏早与京中不来往,他只是羞辱一番,不伤及人命,料不会起大波浪,不曾想,甫一归来的林老相公竟为了杜氏来走这一趟。
  操县尉重新坐下,惊堂木也不拍了,看着被衙役领进来的五岁小娘子,眉头微皱,只按本宣科地问道:“咸宁六年五月二十八午时至二十九日的申时,你在何处?”
  杜恒言默想了一遍,二十八日正是柳婶子来说媒,娘亲带她到保善堂,然后镇上遭了一番羞辱,娘亲夜里割了腕,又是陈大夫来医治的,娘亲到第二日辰时才醒来。
  想到这里,杜恒言暗叹这钱员外真会挑日子,那一天那许多人证,立即脆生生地答道:“我娘不记得了,我记得!”
  堂上的杜秋容眼光发滞,木木的看着言儿。
  另一旁的袁氏冷哼道:“县衙重地,岂容你这等小稚儿来捣乱!”
  杜恒言对着袁氏道:“疯癫之人都可被传上堂,我耳聪目明,又跟着老相公读书,有何来不得?”
  堂外忽地传来一阵哄笑。
  杜恒言正紧地回道:“我娘那一日午时从街上归来,由林府的花婶子照应到酉时末,亥时一刻我从梦中惊醒,发现娘亲手腕上流了许多血,当即大叫;引来林府的花婶子和隔壁的莫婶子,过了两刻钟,林府的护卫林二叔带着陈大夫过来,陈大夫走后,花婶子一直照顾我母女至第二天天明,民女所叙句句属实,官人可请保善堂的陈大夫,朱雀巷子的莫婶子、花婶子、林老相公都可以过堂与民女当堂对质!”
  操县尉眼睛微微下沉,这小娘子果是跟着林老相公读书?不过林老相公回乡不过数日,何以这小娘子说起事来十分有条理,竟不似稚儿。
  不过此小娘子既是提到了这许多人物,想来必不是作假,林老相公在看着,他必须得秉公办理,不然一个渎职的名号,他是跑不掉的。
  是以,操执中立即发签让衙役去传唤陈大夫、花氏、莫氏。
  这回是骑马,来回两刻钟,花氏、莫氏、陈大夫,并老相公都上堂做了证词,证明了二十八日的午时至第二日的申时,杜氏确实一直在家,不曾外出。
  审讯结束,杜恒言扶着小小娘起来的时候。将小小娘交给花婶子,重新跪下,问道:“敢问大人,我娘一向很少外出,自来秉公守法,不知袁氏有何依据认为我娘与钱员外之死有关?”
  杜恒言一边发问,一边看向了袁氏。
  县尉不妨这小娘子还会发问,一时讷讷不言,倒是袁氏上前一步对着杜恒言怒斥道:“你娘自来是狐媚子,勾搭得我家良人心心念念着要将其娶入府内!我家良人的冤屈,自是与你娘有关!你一个五岁的小娘子神神叨叨的,莫不是妖人不成!”
  袁氏面容有些狰狞,原本倚在花婶子身上的杜氏见她这般对杜恒言,扑过来一双手便在袁氏脸上划开。
  待衙役将二人分开,袁氏脸上落了两道血痕,杜秋容脸上也挨了一道,她却丝毫不觉,挣扎着还要去打袁氏。
  林老相公嘱咐陈大夫相看一下,上堂将二十八日白日在镇上的事略述一遍,末了道:“官人,童子稚言,杜氏乃是京中杜将军的义妹,岂会愿意自降身份去钱府做妾,袁氏所言,多有妄语,还请官人考量。”
  林老相公此番搬出杜呈砚,也实是对杜氏的遭遇看不过眼。
  堂外百姓此时才知道杜氏的疯癫竟与钱员外的逼迫有关,一时都不甚唏嘘,纷纷感慨“天公有眼,收了此恶人!”
  袁氏捂着脸,郁愤于心,觑着杜家母女,钱其正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美人儿,竟然真的疯了。
  钱其正的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在河里泡了一夜,虽有些变形,可是脖颈上德划口还是十分明显,她娘家兄长爱习武,她也知道一点,这等伤口必不是杜氏这等妇人可以划出来的。
  钱其正被害,家中的财帛都是她的,她忍了钱其正这么些年,临到头来,自是要好好出一番郁气。没想到一直任他们钱府欺凌的杜氏忽地有了靠山,害她今日在人前丢丑。
  这时一直做壁上观的主薄上来道:“还请林老相公和杜家小娘子息怒,县尉大人只是秉公办案,袁氏新寡,难免心中郁郁,此番传唤杜娘子,是为了钱员外一案,既是已经明了与杜娘子无关,县衙这就派人送回杜娘子!”
  林老相公摇手道:“无妨,我顺道带回去便成。”此时老相公也是看出来,衙门里的人原是与袁氏沆瀣一气的,此番若不是他仗着身份为杜氏辩解,恐怕杜氏母女二人,今日必有一难。
  及至上了林家的马车,杜秋容望着杜恒言,像是不认识她一般,杜恒言一直抱着她,急道:“娘,娘,我们回家了!”
  杜秋容伸手摸着杜恒言的脸颊,耳垂,鬓发,忽地抱着杜恒言的小身子,埋头呜咽起来,哽咽地喊道:“小娘子,小娘子!吓死奴了”
  马车上林承彦从荷包里掏出一颗蜜饯,塞到杜氏嘴里,道:“甜的,你吃!”
  正在哭闹的杜氏,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林承彦对着阿言露出一个笑脸。
  一行人到杜家门前,下来的时候,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农妇打扮的人,一手挎着一个篮子,一手牵着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儿,那女孩儿眼睛怯怯的,躲在她娘身后。
  看到他们上前,那农妇道:“杜娘子,家里的枇杷好了,送些给你尝尝!”
  杜恒言这才发现这妇人手里挽着的是满满的一篮子枇杷。
  ***
  杜恒言怎么也想不到,自家竟然还有地租给了佃户,她一直以为她娘就靠着绣活度日。
  若不是今日那沈姓的农妇送枇杷上门,她真的以为,她和娘除了这四间大瓦房,一无所有。
  可既是有地能收租子,为何她家中的米都不足以果腹?可纵使如此,杜恒言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雀跃,只有有地,她卖一些,也足够撑到她长大养活娘的时候。
  可是目前娘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家中有多少地,地契在哪儿。
  杜恒言一夜没睡好,第二日一早乘着娘还没醒,跑到莫婶子家,莫婶子正在淘米做饭,杜恒言看了一下,约有半斤米,十分羡慕地道:“婶子家好多米啊!”
  莫婶子笑道:“婶子一会给阿言烙张鸡蛋饼子吃。”
  杜恒言脸一红,道“婶子,我听慕俞说,若是我家有地,卖一些,就够我和娘买米了!”
  莫婶子盖锅的手一顿,看着杜恒言道:“阿言要卖地?”
  杜恒言眼睛一亮,“婶子知道我家有多少地吗?”
  莫婶子怔怔点头,道:“当初杜家阿翁确实留了二十亩地给你娘,可是这些年,都被钱员外一点一点地霸占了,昨个给你娘送枇杷的那户佃户,是因着租种的地和我家的毗邻,钱员外没法子下手。”
  莫婶子看着五岁的小娘子,心里微叹,这些年阿容也曾将钱员外告到县衙,可是县尉被钱员外收买了,愣是将钱员外手中的伪契认为真契,将阿容手中的真契认为伪契销毁了。
  后来阿容也不敢再上衙门,怕手里的真契都被销毁了,只等着换了县尉,再告上衙门,谁成想,她越是忍让,钱员外越是胆大包天,竟打起了让阿容做妾的主意。
  杜恒言拿着一张撒着葱花的鸡蛋饼子回家的时候,神情还是恍恍惚惚的,她原以为家里有地,怎么着卖掉一点也行啊,却不想被大户占了,连官府也帮着钱家。
  她这一世还这么小,要怎么帮娘亲把地要回来?
  杜恒言迈着小短腿低头走路,冷不丁地撞到一个男子的腿上,抬头望了眼,肤色有些黝黑,像是常年累月地暴晒一般,一双眼睛看着她,面无表情。
  杜恒言自觉似乎不曾见过,低着头准备从右边走。
  不想那人又移到了右边,杜恒言抬头,这人还说面无表情。
  杜恒言心里一缩,她怕娘醒了找不到她会闹,所以她今天天蒙蒙亮就出门,眼看现在天还未大亮,现在巷子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那人朝她伸出了手,杜恒言颤巍巍地将手里头的鸡蛋饼子递了过去。
  这个朝代有没有人贩子?她要是被带走了,她娘怎么办啊!
  杜恒言小心翼翼地望着这人,移到了墙根,轻声道:“我要回家!”嗓子里不自觉地带了一分哭音。
  那人叹了一口气,甩手将背上背着的一个包袱递给她,道:“钱可以花,玉佩留着,别给你娘看见!”
  杜恒言接过来,眼前一黑,差点跌到地上,太沉了,再往前头一看,刚才那人已经不见了,伸手摸摸怀里的包袱,硬硬的,不觉呢喃道:“好像是钱啊!”

    
第7第
  
  杜恒言拖着包袱,磕磕绊绊地移到自家,小心地栓好了门,屋子里没有动静,娘亲估计还没醒,杜恒言将包袱拖进西边堆放杂物的柴房里,瞬时亮灿灿的一片。
  都是钱,金子约有十两,小碎银子有五块,一贯铜钱,还有一块手帕里包着一块玉佩。几乎没有丝毫的犹疑,杜恒言从院子里找来一个一尺高的坛子,一把铲子,就在柴房里挖了起来。
  等她费尽挖好,已是满头大汗,衣裙都湿了几层,坐在那一块已经平坦的地面上,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即便她知道自个不认识那个人,这个钱收的实在是有点烫手,可是,她清楚明白地知道,她家缺钱,她缺钱!娘的病也要钱!
  她只留了那块玉佩和一百文铜钱,其他的都埋进去了。玉佩是块小玉猪,好像是她的生肖,背后刻了字,杜恒言看着好像是自己的名字——恒言,不由有些怔然,这个黑人是谁?
  她爹?她爹的好友,抑或仆从?
  ***
  林家书房里头,黄花梨的书桌外侧,林承彦正在摇晃着小脑袋背《逍遥游》,他近来读书格外认真,阿言已经学会三字经了,这让小承彦有些着急,若是他不抓点紧,很快就不能教阿言了!
  书房外,林二喊了一声:“相爷!”
  林老相公待孙儿背完,收了戒尺,道:“今个放你半天假,去找杜家小娘子玩去吧!”
  林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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