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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梧桐-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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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血淋淋王天逸用下巴朝自己怀里努了努嘴。
从王天逸怀里掏出来的密信虽然是新写的,但其中约定好的暗语却是不折中扣地身份证明,读完了信,洪宜善变了颜色,看着王天逸的目光已经多了急不可耐的热切,他又问道:“你……你来这所为何事?”
“我有批粮食想卖。”王天逸说着却用下巴点了点旁边的叶管事。
洪宜善老江湖怎么看不出门道,马上恼怒的问叶管事道:“有生意为什么不做?叶杨你怎么做事的?自己地私事怎么能掺和在生意?!”
“老爷!”叶管事喘过气来,还以为老爷忘了曾一净是谁,高呼起来:“他是曾……”
“他是谁关我屁事!”洪宜善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叶管事的话,一个眼神扫过去,叶管事马上愣了。
“打伤了这位朋友不好意思,”洪宜善急急过来扶起了王天逸,转头说道:“来人!扶他到内府去!”
扶走王天逸,洪宜善把叶管事一个人叫到书房,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叶管事挨了这巴掌,连捂脸也不敢,呲牙咧嘴低头想了一会,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又惊又怕的神色,颤声问道:“难不成他是长乐帮地稽查特使?”
洪宜善一脸压不住火的样子又冲过来,用粗大的手指狠狠点着管事的脑袋:“你心里天天都想什么?又不是第一天混江湖,连来意身份都不问上来就动手,你是没经验的青瓜蛋子吗?!”
叶管事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的缩着脖子,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如同蚊喃般辩解道。
“你差点坏了大事!当着那么多人你吼什么吼?!”洪宜善道:“就算他不是长乐帮特使,你喊曾一净,人家就问了,曾一净是谁?做了什么事?保不准就把马乾坤拉出来!人家有精明的就会猜为什么山贼会不准运粮食?!我给你说过多少遍了,伯牙镇的事要烂在肚里,你耳朵给狗吃了?你当这是什么能见光的事?!你蠢吗你!”
看叶管事已经哆嗦的像树叶子了,洪宜善恼怒的摆了摆手,命令道:“你换身见客的衣服,去叫筱寒,一起陪贵客,得让他多见点人,多学点门道……”
但叶管事好像没听见一般动也不动,洪宜善“咦”了一声,“你怎么还不去?”
“老爷……”叶管事抬起头来,洪宜善惊奇的发现了这个家伙眼里居然泪光点点,只见叶管事颤抖着嘴唇问道:“我得罪了长乐帮的人,会不会有事?”
“嗤!”洪宜善鼻子里发出一声笑,骂道:“那是大帮派的特使!不是街头流氓!你以为人家会和你这样的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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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宜善猜得没错,被叶管事打了的王天逸没有一点生气之色,好像这事从没发生过,谈笑自若就好像刚刚和朋友喝完茶一般。
只不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不停的月白色手绢去擦嘴边的血迹,毕竟再好的伤药也不能瞬间生肌止血。
“不仅敝帮镖局俞睿总管对您这种坚守江湖正义的行为赞誉倍至,就连敝帮四老之一的易老也是赞不绝口,称若是武林中人都像您这样肯维护江湖规矩,武林成为乐土指日可待。”王天逸对陪坐的洪宜善父子还有叶管事三人笑道。
洪宜善赶紧站起来给端坐上首的王天逸斟酒,口里连连说道:“长乐帮易老的赞誉,鄙人真是不敢当,惭愧惭愧。”
看着面前晶莹的美酒,王天逸似笑非笑的说道:“若是洪先生所报情况属实,按我们知会武林的通告,敝帮将奉上千两白银做为谢礼。”
“哎,谢礼不敢领的,我洪某只是尽点江湖同道的绵薄之力罢了。”说着回头一施眼色,满眼的敬幕的洪筱寒和惧色满目的叶管事一起举杯站了起来。
“曾先生,我们洪家敬祝您稽查私盐马到成功!”洪宜善举杯说道。
王天逸嘿嘿一笑,举杯而起,说道:“也祝洪先生财源广进啊。”
卷六 雾夜飞苍 第九节 天生公平
更新时间:2008…10…26 11:54:14 本章字数:7938
天生公平
就算在平时,王天逸也绝不多碰酒这种东西,更何况他现在有有务在身,所以抿了一口敬酒后,就把杯子倒扣在了桌面上,不理其他三人略显尴尬的表情,他翘起二郎腿,侧转身子对主人笑道:“洪先生,让我们谈正事吧。”
“好、好、好!”洪宜善看见王天逸的动作愣了一下,但马上明白了这个人的心思,翘起大拇指连声说好。
“这里方便吗?”王天逸看了一眼叶管事和洪筱寒两人。
“自己人!”洪宜善本来就是要让儿子学习的,哪里舍得把儿子和亲信赶走,说着就把他知道的情报详细的说了起来。
洪宜善矛头直指贾六义,还顺带带上了风枪门。
据他说,贾六义和风枪门的店铺都曾卖过数目巨大的盐货,而且价格相当便宜,要知道此地的盐都是从长乐帮的地盘运来,若是从长乐帮手里买卖,价格不条要贵多少,因此他怀疑这两个人是买的私盐,并自己收买了一个知情人打听。
这个知情人是贾六义手下一个掌柜的副手,虽然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他告诉洪宜善的情报已经让人更加怀疑这些廉价盐的来路了,至于风枪门,证据就没有对贾六义这么充分了。
在听洪宜善说话的时候,王天逸发觉到这个大富翁谈到贾六义之时,脸上的肉都会变成横的,口气也是恨不得长乐帮地杀手马上就席卷寿州。当街击杀贾六义,看见他这样子。王天逸脸上绷的紧紧地。肚里却笑,但笑完之后却有另一番滋味,因为洪宜善和贾六义曾经是同门同年地师兄弟,此刻却成了这个样子。
王天逸来之前研究过寿州的各个门派的情况,自然熟知二人的恩怨,当年洪宜善的掮客老爹把儿子送到武当学艺,特别让他拜入朋友高明海门下,希望他可以了承父业。洪宜善在武功方面只是一般,学成之后就回家帮病重的老爹打点生意了,而他老爹在他回家之后一年就去世了,剩下洪宜善一人独撑生意。
而他在武当学艺的时候,认识了同年入门学武的同乡贾六义。两人谈地投机,独撑门户后,洪宜善索性把去镖局当了镖师的好友贾六义邀请过来当他副手,两个朋友干的确实不错,在武林中让洪家的名望蒸蒸日上。
但可惜的是掮客生意讲究的是“有道”搞到货物,贾六义跟着洪宜善干,自然洪家累积的“道”他很快就熟悉了,实力自然也越来越强,两人合作了十年之后。之间地裂缝大得再也无法弥补,身为洪宜善副手的贾六义拉出自己的手下单干。
昔日的好友就这样手反目成仇。
洪宜善有好几次恨不得找人刺死贾六义,若是别人也好办,但贾六义一样的师出武当,一样拉了武当的某位高层人物当大靠山。加上贾六义也是个有才地人,一样的不好惹,洪宜善自然毫无办法可言,王天逸坐在那里,都可以感觉到洪宜善对贾六义的恨在熊熊燃烧。
王天逸听他说完,点点头问道:“可否让我去见见那线人?”
“当然可以,他叫……”洪宜善正要说,有人突然大力敲响了紧闭的屋门。
“什么事?!”叶管事有些紧张的大声朝门口问道。
“老爷!有客!”敲门地仆人大声应道。
“混蛋!不是说了现在不见客吗!”洪宜善呵斥道。
但门外的仆人依然不依不饶的不走:“老爷!贾六义老爷来了!风枪门的乐和老爷也来了!还有好多武林中人呢!他们让我告诉你,丁三少爷也来了!您见不见?”
“什么!”一声惊忠心耿耿,洪宜善和叶管事同时站了起来。
“哎呀呀,老贾老乐你要来也不知会一声!”胖的像个球的洪宜善领着一众手下绕着假山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丁三少爷呢?”
而站在正院的几十个人都笑容满面的等着他过来,只有被众星拱卫一般站在中间一个年轻人看见他就立起了眉毛,一脸的阴怒。
来到近前,贾六义、乐和和洪宜善三人拉着手笑成一团,让任何一个外边的人来看,都会认为这是人生知己相逢,谁能知道这三个人彼此恨对方恨的牙根疼。
三人脸上笑成一朵花,都强压着肚里的恶心,做完人前不得不做的戏后,贾六义才向他引见丁玉展。“来,我和你引见,这位你认识,昆仑的秦明月护法,这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就是鼎鼎大名的大侠丁……”
但贾六义没说完,丁玉展就打断了他的话,他戟指怒向洪宜善,吼道:“洪宜善你为何不卖粮?!”
这一声吼过来,正在给丁玉展作揖洪宜善弯了一半的腰弯不下去了,就这样窝在了半空中。
在四周似有似无的窃笑声中僵了片刻,洪宜善猛地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悲愤之色,他反问道:“丁公子何出此言?我怎么敢不卖粮?”
“为何你的所有粮店全是售清?”丁玉展看定了洪宜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亲眼见过你儿子在收粮,你买那么多粮食都哪里了?”
“丁公子不要听信谣言!我们收了就地散粮救人!寿州城外满是饥民,什么粮食能运进来,我们又不是高手如云的大帮派!”洪宜善斩钉截铁的侃侃而谈,口若悬河的把一切指挥都挡了回去。
洪宜善的后台是武当的高明海,那可是武神地岳父啊,靠着他洪宜善也不怕丁玉展能怎么样他。但他肚里却窝了一肚子的火。
他知道定是这些仇家背地里向丁玉展编排他地不是,他确信是贾六义为主。因为贾六义因为千里鸿地缘故和昆仑走得很近。而丁玉展又和昆仑走得近,不是他使坏是谁?!毕竟丁玉展是有名的得罪不起的灾星,这样的灾星不好好用不是傻子吗?
最后洪宜善对着丁玉展一摊手,说道:“前些日子,就有人向官府告密陷害我囤积居奇,但官府查了个遍,却证明了我的清白。丁三少爷,您不信我总信官府吧?您要是还不信。我叫几个管家领着你,我的铺子仓库你挨个看!看有没有囤积粮食!这是涉及我共某人名声的大事,我不扯清楚,我睡不着啊!至于有人眼红想陷害我,我就不信正不用邪!”
贾六义一群人都去看丁玉展,本来来之前只是给他透了点风,没想到这个人当面就质问洪宜善这个家伙。丝毫不顾武林礼节,同时也丝毫不留情面。
“很好,”丁玉展点了点头,他慢慢抬起头,把下巴对准了洪宜善,缓缓说道:“在这饥荒之时囤积粮食就是杀人灭门!要是被我逮到证据。我是不会给他讲什么道理的。”
“这样地败类当然是人人可手刃之!”洪宜善嘴上说得掷地有声,心里却冷笑:我昔日恩师就是你家大哥的岳父,就算你知道,你一条过江龙能奈我何?真不行,老子找章高蝉给你讲道理!
说罢。洪宜善将刚毅的面容换了一副笑脸,躬腰请丁玉展进去说话,没料到丁玉展冷着脸一抱拳扭头而去,一群人自然也跟着他往外走,把洪宜善弄了个脸红脖子粗,尴尬的他不恨丁玉展却恨不得一口咬死贾六义和乐和。
这个时候,贾六义收信脚步,回头笑道:“老洪,今夜我府上摆宴款待丁公子和昆仑客人,我们老朋友了,我不给你送请柬了,口头说一声,你老小子要来啊。”
乐和也停了脚步,一样说道:“明天我府上也有两位贵客抵达,过会给你送请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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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的洪宜善急匆匆的回到密室,里面王天逸和他儿子谈笑,看见他回来,问道:“洪先生,怎么不请丁少爷叙话,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些王八蛋找人挤兑我!”洪宜善火头上,心里有话就直说了。
“怎么回事?”
“说我囤积粮食,”洪宜善狠狠的喝下一杯酒,看那架势就差把酒杯放嘴里嚼烂了:“上次官府来查,就是他们背后下地黑手!妈的,我粮食发财了,那群狗眼红死了!”
说着把见丁玉展的情况说了一遍。
“他心善,城外饿殍随处可见。您没囤积吗?”王天逸笑问。
洪宜善听他口气好像知道自己的事,转念一想这个人单枪匹马连过自己设的两关,自然能猜出点端倪来,毕竟在寿州只有自己一直做粮食生意,又想起失踪的土匪头子马乾坤了,谁知道是不是这个笑嘻嘻地家伙弄死了马乾坤,谁知道马乾坤是不是说了什么话。
想着,洪宜善笑了起来,说道:“饿殍关我什么事?他们穷,买不起粮食是自己的事。”
这话一出,洪筱寒都低下了头,可他父亲却像没事一样,王天逸笑着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真佩服洪先生,果然是做大生意的人啊。”
这个时候,洪筱寒叹了口气,洪宜善听到了,扭过头去有些生气的说道:“筱寒,做生意不能管这管那的!生意就是运用钱地武艺,钱无痛无悲,人自然也要无痛无悲才能运用自如!”
“洪先生真是心比铁石坚。”王天逸竖起了大拇指,口气是夸赞的。
“不是我心硬,”洪宜善笑道:“想通了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对灾民这种人我没有任何对不住他们的地方,您想啊,换了我是饥民,一个饥民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他也一样会压着粮食直到卖到最高价。而我一样会像狗一般饿死,既然如此。我何必自作多情的同情他们呢?我们的差别只是投胎地那一刻。有的花瓣落到了粪厕,有地落到了锦缎上,前者就是灾民那样地人,后者就是走动的人,每个花瓣既有可能落到粪厕也有可能落到锦缎,既然都是一般可能,何必要分一份心给他们呢?红尘就如同掷铜钱的赌博,对每个人都公平的很!哈哈。”
“精彩啊。以后有了机会要多向洪先生请教啊。”
“哎,我听儿子和管事说,您喘息之间击杀三匪而平静如常,今次来见我,又因为误会被殴,但却能不动声色的受这傻瓜的拳脚!我听说训练斗鸡的最高境界就是呆如木鸡,寻常看似平平无奇。但一旦发威则势不可挡,您这样的人才是武林中地卓越之才。说实施,我倒想把犬子送给你们训练几年呢,哈哈。”
“呵呵,洪先生谬赞了,”王天逸笑道:“借用您刚才的话。贵公子衔着金汤匙出生,真是有福呢。”
听到父亲称赞王天逸,早就对这个人钦佩的洪筱寒赶紧插话道:“是啊,曾大哥我真是佩服,我原来以为有你那么好武艺的人。走路肯定都是横的,见了不平就拔刀相助,快意恩仇,真是痛快!”
王天逸失笑道:“对我说呢,武功不过是门手艺,用来糊口的手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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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寿州城边的“义字号”盐店门口来了一个风尘仆仆地年轻人,他在店面的门槛前立住,用力跺了跺脚,把被尘土染成黄色的靴面跺出一团黑色本色来,然后低头整了整服装,把腰里的两把剑一并拿走一手中,这才进了这家店,“兄弟你好,我要见你家掌柜。”他对店里的伙计作揖说道。
此人正是长乐帮的稽查私盐地特使王天逸,几日前他去见告密者洪宜善和他收买的线人,大体了解了一下寿州的情况,今天他终于开始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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