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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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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简认为,表叔是长辈,是管自己的人,不是与自己能完一块的,故而不乐意这么叫。
黑子被他问得地也是一愣,要与他解释,却是解释不清。文筵也是叫不出这个”表叔”,才唤”孙少爷”,另一个既是想冷着他,便不想与他攀这个关系,因为旧事而故意生份──周孙两家当年结亲不成,如今在两家眼里有点”槛”
他这厢是这么想的,可周家拒了孙家提亲,令孙家没面子,这事自然是孙豪所不知的。只是孙家打听他的”庆弟”竟有可能事周叙家人时,原先说要厚谢的,也改了主意,不让他上门。
孙豪是甚么个性?那就是顺毛驴。越不是让他干的,他偏越是与你对着干。家人不许,他便偷偷溜出来寻”庆弟”聊天了。在孙家的这些日子,发现与庆弟所谈的一些事相左。种种不习惯,不自然,于是让他深切体会到,在家,远没有与庆弟在一块时的自在。
孙 豪有话要同庆兄弟讲,几次示意,偏偏文筵不动分毫。文筵确实事故意的,因为母亲与祖母交待,为了文箐日后名声,不能让他们二人单独相处。
孙豪便道:晚饭后要与庆弟促膝相谈。
这话是把文筵吓得大惊失色,一时差点儿就直接再次说:“使不得。”他好歹也是陪在祖父跟前与人打过些交道,没有太失态,仓促间只寻得个并不高明的借口,道:“近日我家兄弟身子不适,祖母不放心,只让他早些歇息。孙少爷既然来了,又是我家恩人,不妨在这里多注几日,明日仍可再叙。”
他说的这些话,却是没有半点诚意,不过是阻拦这二人”私会”。
“哦,哦,我正要问呢,方才建庆弟走路时,下盘有些不稳,原来是有恙在身。庆弟,你瞧我,我虽然瘦了,可是这些日子我可是大吃大喝,如今只一月,便涨了五六斤不止。你……”他越说越没正形,可是偏偏这些话在他自己看来,那是一片关心。虽然今夜不能与兄弟一聊,有些失意,只马上又高兴地道:“那明日我可得与庆弟好好聊一聊。”
他这边是兄弟情深,依依不舍,把文筵给紧张得有如见贵客还过于,严防死守,好不心累。
更累的是另有其人,文箐是两面煎熬:既不能违了周家人的意,又对孙豪这份情份有所亏欠。
当日萍水相逢,起先,文箐打的主意,不过是借他名义好趁早离开赵氏,顺道可以”游玩”归家,而自己对他虽有照顾,那也不过是相互利用。在路途中,对他防备重重,渐至坦露一些心事:他闯祸,自己帮着善后;自己被人欺负,他自认有责,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今日这般重聚,在自己而言,是故人再会,当喜相逢。奈何身分所限,自己既不是真男儿,又不是在五百年后,一个”避嫌”,一句”男女有别”,本来只是友情的事,竟被一干人等,搞成了”防微杜渐”的局面。
她瞧着小黑子咧着嘴喜不自胜地快乐,这样单纯直爽的人,却被周家人因为成见,又因为自己之故,而视若害虫猛兽,急驱之,只期老死不相往来。
嘉禾晚饭时候,侍候完魏氏,听人说小姐方才给魏氏请安。又被训了。于是急着返回,在外头楸着小姐屋里灯也没亮一盏,不知人在屋里歇下了还是去找姑小姐去了。门是虚掩的,推门进屋,屋里有些暗,隐约见小姐一人趴在桌上,忙点了灯,才发现地上散落好些纸张。
文箐听得响动,慢慢地支起身子,十分没精神地道:“你回来了啊。”
“小姐,吃过饭了没?我现下到厨房去提来?”嘉禾体贴地问道。
文箐小声说:“今日实在没胃口,方才小月提了食盒来,我打发她走了。”说完,她叹了一口气,自己又弯身去捡地上的纸。
嘉禾弯腰道:“小姐,我来。”两三下就捡起了纸张,不经意里瞧到最上面一张画的不过是一艘小船,河岸似乎烟笼云锁,别的甚么也没有。
文箐眼睛没瞧他处,直愣愣地盯着灯。这新换的屋子,不知哪处有漏风,灯火便一跳一跳地。影子于是也晃动不安。”小婶子她们可有挨训?”
嘉禾摇了摇头,道:“没有。老夫人晚饭倒是吃得多些,因为少奶奶带回来的素鸡,还夸二小姐与少奶奶有心。方才离开时,听得大姑奶奶亦在夸那素鱼实在是香……”
文箐苦笑了一声,有一滴泪滑落。
方才魏氏训她,周玫说她像某人,让她打小可要紧记甚么是妇道,莫在外面招惹是非,否则不仅是闹到沈家不好听,更莫要连累众姐妹。
文箐当时一言不发,双手掐紧了帕子,若是力大,或许能让众人听到”嘶啦”的撕裂声。
今日种种,皆突显了去岁两个月的自由与快乐。
正文 第213章 盼客走
周珑终是不放心侄女儿,一待吃了饭,就紧赶着过来陪文箐聊天。文箐却是没兴致,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今日遇到这些事,只越发让她生出去意,恨不得现下就能搬出这宅子,离长房远远的,离三婶四婶亦远远过,自己关起门过日子。
自由,如此珍贵,千金难易。
周珑担心,纸包不住火,文箐的真实情况早晚会被孙豪打听到。她问文箐:“孙家少爷哪日走?”
文箐摇摇头。孙豪好心来寻自己,没想到自己这厢却巴望着他快走,跟送瘟神似的。
周珑叹口气,发现自己坐在这里许久,未曾见得文简,又忍不住问道:“文简与他亲近,会不会说漏了嘴?”
“要是他说漏了嘴,倒也好。我懒得再装下去了。”文箐发愁地道,瞧着嘉禾在洗毛笔,墨在水里澜开来了:一支笔,染尽一盆水。
江涛先走了,孙豪留了下来,同周家男人们一起用了晚饭,周叙待他为上宾,让孙豪受宠若惊。
这些,自是多亏文筵。他是个厚道之人,在祖父面前没有说半点儿孙豪不妥的话,反而是说孙豪对四妹真正是义薄云天,其人性格豪迈不拘,并非一个纨绔子弟模样。
其实,他这是见了失忆后的孙豪,才是这般模样,若是放在几年以前见面,孙豪十足便是一名纨绔子弟,甚至有些横行霸道。
由是,周叙对孙豪的印象有所改善,晚饭过后,吩咐文筵请贵客到小书房。结果这一聊,一直聊到二更天,周叙发现孙豪果然不似其兄长孙杰,孙豪比较能听得话进去,周叙讲甚么,孙豪都点头认可,这无形中,让周叙更乐意与他多讲话。这么聊着聊着,周叙认为孙豪身上恶习倒是甚少,只瞧现下的衣裳模样,与寻常家的少年也差不多。
孙豪在稀里胡涂下就被周叙给”审核”个底朝天,他自己犹不知,只把故事讲得风生水起,十分曲折。
从文箐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个故事里,孙豪是她的恩人;可是在孙豪讲出来的故事中,庆弟是他的福星,是他的恩人,若是没有庆弟,他现在仍在江西某个地界漂着,不知自己姓名。所以他开口每讲几句话,便又感谢起庆弟来。
他这般感激文箐,周叙听在耳里,频频点头,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孙豪这少年,懂得有恩必报。他对孙豪变生了几分欢喜。
可是有好感是一回事,要帮孙家复爵,却是难事。尤其他现下在家守制,想来想去,也只有三儿媳吕氏的堂兄吕熊,在兵部任给事中,或许能在兵部说得些话,递个折子,然后自己在见机在黄上面前说个晴。
次日,文筵偷偷地把文箐叫到小书房,让她与孙豪好好聊一聊。当然,他在一旁抄书。
孙豪抱怨,不过他进了家门后,正好是在闹着给孙杰复爵而将赎金的事。各房生怕自家多掏了钱,故而家中皆是算计。孙豪在这种氛围中,很实觉得没有与庆弟在一块搬自在。
经过这一讲,文箐也了解到,明代若有人犯了罪,可以用钱来赎。孙家因为贪污而被革职,故而退还赃款,并且将所犯条例对应多少赎金,一一交完了赎金后,朝廷再酌情启用。
当然,有些条例上规定,犯事后被革职,并且永不再启用的官员除外。
文箐劝他想开点:“既然都已交赎金,你家复爵也只是早晚的事。”
孙豪叹口气,道:“是啊,故而我来苏州寻促织。”
文箐一愣,要“促织”作甚?
然后方才想起来,这促织便是蛐蛐。
宣宗好斗蛐蛐,故而内侍头其所好,进献此物。上行下效,皇帝喜欢这个,于是民间斗蛐蛐也十分盛行,就是苏州城,也有专门半条街在卖这个,斗这个的。一只蛐蛐动辄便是价值上万钱。
文箐听他讲解个中原委,只觉得这事儿,要是放在一个皇帝身上,真有点儿”玩物”的感觉。不仅是她这么想,就是周叙,当年在宣宗为皇太孙时,他亦上言规劝玩此物甚是不妥,结果不得宣宗喜。
孙家有孙家的为难,文箐见孙豪讲这些事时亦是愁眉不展,可是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又哪里帮得上他?朝廷的事,对于她一个升斗小民来说,实在是有若天地之别。
幸而孙豪这人情绪是来得快,去得亦是极快。与庆弟说了自己心里的不高兴之后,立时又找了别的话题。他对文箐道:“现下你在家也无事,莫不如我便来教你骑马如何?”
这骑马一事,文箐倒是有兴趣。奈何是孙豪他现下有心想指教一二,文箐却是没胆子学。不是怕墬马,而是魏氏这边生怕她传出什么不利于周家名声的话来,更何况是骑马了。
她只好借口脚伤,走动不便,这次是不能学了。
孙豪有些失望。骑马技巧,是他失忆后也不曾忘记的本领。一归家,牵了马,便跨到鞍上,驾驭自如。他还想着在庆弟面前一露身手,惊他一惊,没想到庆弟却是不能学。
文箐不能学,文简可是巴望着能坐到马鞍上去,文签亦如是,文筹与文笈更是急切地想上马玩儿。孙豪没想到,这话题一出,顷刻间便围上一群小”知己”,于是一时之间,他竟成了孩子王。
文筵在一旁,却不让诸弟到鞍上去,他是生怕哪个孩子一不小心,若有个万一,跌断了腿脚,便是乐极生悲。
孩子们的热情便是你越禁止他越狂热。故而一堆孩子不能学骑马,便只好围着孙豪与马儿吵吵闹闹。
孙豪道:“唉,骑马这事,我十岁时便开始跨上马鞍了。也就是文签现下这个年纪。”
文签很羡慕地看向他,孙豪更加得意,于是越发摆显,说起马技来,滔滔不绝。
文箐在一旁听了,生怕他煽动得周家小男孩个个都想骑马,便打断他的话道:“我们家是以诗书为重,家中诸人不善骑,却是以研习四书五经为乐。黑子哥,你日后要从军,终究还是得多习字,能看明白兵书也是桩好事。”
一想到上次写的信里,那狗爬的字一般,实在是拿不出手啊。文箐免不得就要点醒他。
孙豪只呵呵地乐,挠挠头,道:“庆弟说的有理,为兄……只是实在是一拿起书便瞌睡。”
这事儿,自然惹得周家院里其他男孩个个笑话他,终于晓得这个生得十分不错的孙家少爷,原来读书很差呢。
文筵的确是一个好大哥。见家里连文签都无心向学,便向祖父讨了个假,与一众兄弟陪着孙豪玩。孩子想骑马,只是太危险,周叙不同意。
孙豪急着展示自己的马技,于是一再保证,不出事儿。只抱了文简他们在鞍上,不让马跑起来。缓缓而行,旁边又有下人扶妥,自然不会栽倒下来。
周叙不好驳他的面子,只让文筵要格外多照顾好兄弟,又让周荣多找个下人来去照应。
院里终究不便骑马,只好到了户外,寻得一块无人的荒地。文箐在文筵的照顾下,也不得不陪同一起去。采取了折衷的办法,牵了马慢慢地走着,孙豪骑在马背上,怀里护着孩子,让他们体验着马背上的颠簸。
文箐对于这个骑马,她是会的,前一世,好几次十一放假,都是去的坝上草原游玩。骑马是件苦差使,颠簸不堪不说,尤其是刚学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容易蹭破大腿皮。
但凡上马的孩子,个个都是喜笑颜开,大声叫着,闹着,比前些日子放焰火时还要开心。
文简认为这马慢慢走,就同老牛一般,没什么劲,于是央着孙豪:“黑子哥,要不,你骑着马,让它跑起来,我想看着马背上的长毛立起来的样子。”他一时不记得马鬃怎磨说,便用”长毛”来取代了。
文箐听得自是抿嘴而笑。
孙豪对于文简这个要求,自然是欣然应允。就是没人提,他也早想在周家面前显露一手。于是他上了马,缰绳一抖,双腿一夹,让马慢慢跑起来后,不断加速。他好表现,一会儿是伏在马背上,一会儿又是卧在马肚一侧……甚至有一次马奔回来时,众人不见其影,只惊道:“是不是他在哪处跌下马去了?”正在众人着急时,他却由马肚下面爬了上来,冲着众人哈哈大笑。
沈颛在周家下人陪同下,到达他们所在地时,看到的情形就是自家表妹与表弟围着一个陌生的少年,神采飞扬。
正文 第214章 至沈家作客
沈家太夫人年高,今年夏初应该就是上八十大寿,偏年初身子愈发不适,医生上门来诊,只有摇头:不过是耗些时日。
沈家无法,就想着趁她还健在,提前做寿,算是冲喜一回。定在了二月初四。沈颛得了这机会,就赶紧过来给文箐通知,其实呢,姜氏的意思是:既然文箐分了家,自己大可以让她搬过来住。
不说长房的人,只说李氏与邓氏,听到这事,自然就想到才分家侄女儿就搬出去了,多少让外人会说自己容不得他们。于是,这一条,周家当然不同意。沈家便寻思着让文箐住到清明时节,只道是陪曾外祖母。这个,于情于理,周家拒不得。
文箐没想到,姜氏曾说过让他们姐弟去沈家住一段日子的话题这么快应验了。待在沈家,那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尤其是关系到自己的未来,行差踏错不得,万事更是需要谨慎小心地应对。不过,另一个好处便是:能让自己多了解一些沈家的环境,适与不适,也算是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孙豪没想到庆弟这么快就要去外祖家,他既是偷着从家里跑出来寻人,且很顺利地找到了他们,原筹划着在周家怎么也要玩上个十天半月的,没想到见面才一天,聚不得一个时辰,就不得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文箐知他性情鲁直,自然不会客气地同他说:你在我家等着,或者说你随我一同去沈家玩玩。一听说有此机会能摆脱他,终于可以让周家女人们不用担心自己了,立马假装十分惋惜地劝道:“黑子哥,你这么偷跑出来,家人必定十分担心,还是早早回凤阳吧。他日,你我兄弟再叙。”
孙豪郁卒地看着他,像只被抛弃的小狗。”那好吧,庆弟、简第,你们也多珍重。”
沈颛是个十分真诚的小少年,他不太擅长与不熟的人交际,与孙豪见面也只是略略行礼,然后拘束地在一旁听着表弟文简向孙豪问东问西。
与之相比的是,孙豪却是个天生热情的人。虽然在没找到家之前,上过当受过骗,故而对人有了防备之心,可终归他就是那么一个大大咧咧粗性情的人。到了周家,见人人待自己如上宾,早放下了心防,如今也视沈颛如兄弟,十分放得开。可是他面上放得开,只沈颛却是个寡言少语,这二人相处一室,坐得久了,难免孙豪就以为文质彬彬的沈颛瞧不起自己。待看沈颛和文筵相处时,同样也说不得几句,照样荣意冷场,才晓得沈颛是个内敛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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