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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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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箐在自个屋里轻声对嘉禾交待道:“我也不是故意卖你,只是大伯母开不了口,让大姐这么讲,必然是对你中意的。你只需好好尽心尽力,伯祖母身子不适,人老了脾气大,但也不会太责罚你的,大伯母在一旁侍候,也会替你说些好话。老人发脾气,你只需忍一忍,等我从常熟回来,你再回到我身边。如何?”
她自己说这番话时,好像自己是”卖仆求荣”一般。可是不给,也没办法,于礼于私,嘉禾都要去帮着侍候。于是又循循善诱道:“你与我相处时间虽不长,可是却是我归家这段时间里,与我最亲近的便是你。让你去,说实话,我也不舍。可是……你若侍候的好,得了长房那边喜欢,就是三婶在分家时,万一寻个借口想遣你都无法……”
嘉禾听得频频点头,四小姐不舍自己,不只是表面做样子,她这些话,确实是为自己着想,听着四小姐一一交待,心里也不知是感激还是难舍,泪便流了出来。呜咽道:“小姐,我自是尽心,给四小姐长脸……”
文箐说得也动了几分感情,哽噎道:“你莫说给我长脸,只是你在那处,需得机灵一点,不要老往前凑,有些小事,就让伯母与姐姐们忙,那些力气活儿妳多做……”她生怕嘉禾做得太好了,便抢了雷氏的功劳,也让人生忌。”莫要哭了,眼要是红了,长房那边看到了,必以为妳不乐意,要往心里付出对你有意见,不好。”
嘉禾不舍地走了,文箐坐在屋里发呆。幸好自己穿越过来不是嘉禾,否则好不容易换了个差使,还一点不能做主地再去端屎倒尿,工作虽然不分贵贱,可是,让她一个娇小姐去做这事,她肯定是嫌弃的。
嘉禾被长房借走,这事马上就在宅子里传开来。周珑第一个赶到,直接就让小月接管了嘉禾平时在文箐身边的活计。然后是四婶,立马让文筠带了小西过来,说上次就是小西侍候,总归有经验了。李氏不甘示弱,直接就带了雨涵过来,道:“上次你四婶非让小西侍候你,如今不如就用雨涵。”她这意思,就是你这样,方才是公道。
文箐夹在中间难受,只以分家为借口:“谢三婶与四婶好意。这不是马上要分家了嘛,小姑姑与我ㄧ起,有小月侍候,我这边倒也无甚不妥。”
李氏也不过是怕她用了邓氏的人,于是会偏帮邓氏。这下她用了小月,李氏也不好多说,也没功夫说这些,忙着打理别的事去了。
周珑笑道:“没想到箐儿这下成了贵人。”
时势造人啊。文箐心里感叹一句。
嘉禾离开文箐,故这边下人又不安稳了,以为有机可趁。韦氏又来过一次,文箐神情发愁地对她道:“哎呀,三婶是用惯你了,不会放你的。你到我这里说,我还真没法开口要人啊。”
程氏在去常熟的路上,偷空亦跑过来找文箐。文箐发现她这人倒也不算太过分,毕竟她帮过自己。可是她也犯不着为程氏直接到李氏面前说事,谁晓得这会不会触到李氏的忌讳之处。程氏只说自家有难处,指望着周家这份活计。
文箐也是个心软的,被她这么一闹,只得替她想个法子,道:“现下族伯祖父去世,想来妳得去厨房帮忙。你好好干,这是个机会……”
程氏不晓得这内中情由,不解,问道:“四小姐,我这ㄧ去帮玩忙,一待回苏州,分了家,三奶奶就要遣我了。这厨下活计还有什么心思做……”
文箐也懒得同她打哑谜,叹口气:“三婶可不是指望你过去帮厨,定旺那边闹得越凶,三婶定是越高兴。你要是将其中一些事,及时说与三婶听,保不齐三婶一高兴,也就……”
话到这么直白上,程氏终于明白过来,一个劲儿地道谢。
周珑说侄女儿心善,连这事也操心。文箐看着她万事撒手的样子,道一句:“现下帮三婶,就是帮我自己。三婶一开心,怎么会嫌我们姐弟?”这话倒是点醒了周珑,毕竟还没正式分家呢,还是得看李氏心情吃饭呢。
2、文箐的几个小主意与打算
长房那边,魏氏受伤,三个儿媳都争得着表现,可是周叙要返常熟,总得有人跟随。于是雷氏与两个女儿都留在家里侍候魏氏,周荣也便留在家里了。吕氏又做不得事,就被当作是长房的女眷代表参加周珑的丧礼。周赓还要在常熟的庄子安排春耕事宜,于是周叙带着文筵,周赓还有周正出发,彭氏先安排妥当,待周顾上山时再去,于是让自家女儿文箮陪同吕氏。
文箐他们这边,则是只留了方氏照看家里,周珑不舍姨娘,亦想留下,方氏让她多照顾文箐姐弟,周珑左右为难。李氏不耐烦地道:“不过是去几天罢了。”
只是,后来发现,这几天,竟是十天工夫。
到了常熟,灵堂草棚自有人去忙乎,李氏可没心情去帮着照管这些事。开春了,庄子里的一应事宜得安排。虽说分家,可毕竟没正式分家,于是见庄头,安排春耕。谈及春牛,说到春种等等一应事务,李氏不得有帮着周腾在后面料理这些,有与一些佃户谈租种事宜。
邓氏想着分家,那至少有自己一份,于是也要插手。李氏心里埋怨其迫不及待,于是说:“四弟妹,你若不放心,要不然你那些地,现下你便来管?”
邓氏对这些根本不懂,不过是凑个热闹,生怕李氏厚此薄彼,此自是指李氏自己地,彼则是她家名下的。此时真要是李氏与周腾撂摊子不管,她可接不起来,于是说了一两句好听的。”三嫂多费心,我就是不会,才跟在三嫂旁边多学着点儿。”
李氏没好气地道;”自有姨娘帮你照顾,你学这个,有甚用?”
一言点中邓氏的死穴。
刘氏那边偏嫌邓氏无用,道:“既说分家了,她怎么还把着不放,你不会管,自是有我。那庄子有甚难的,只让韦大郎管了便是了。你以为她真能自个儿一家家佃户去管,还不是韦大管家与韦大郎做了这些事?你怕甚?”
刘氏觉得分了家后,小儿子周同只管接收韦大管家一家子便是了,别的没甚可担忧的,又不是铺子。可是邓氏还是有烦恼,分家前,自己没得半分权利,沾不到钱;分家后,姨娘掌管,照样没有钱。她原先算计这些,可没想到刘氏亦是早就想好了,这家不能由她来管,否则邓知弦那边能拐去多少?谁晓得。刘氏与周同说了这些顾虑,周同自是点头,母子所商之事,根本没邓氏说一星半点,反正邓氏就是无权可言,无活钱可拿。
文箐也在屋里头算计着。李氏将钱匣归还,这些钱,文箐想着还是花了算了,免得李氏看在眼里,多少会算计在心里。她和周珑由小月陪着,后面跟着文筠与文筜,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逛着。确实没有曲廊,只能沿着围墙下走,于是要绕不少路,遇个雨雪,也不好躲。
文箐道:“我记得有些人家,是就着院墙,建了廊,如此,省了不少公料。”
周珑打量旁边的院墙长短,道:“只怕这么下来,也得花不少功夫。要是分家前,做了这些事,不过是分摊到大家头上,也不见得多少钱。只是分了家后,谁还来操持?”
文箐转悠了一会儿,道:“我倒是想把属于弟弟这个小院子同小姑姑现下住的小偏院之间建一条长廊。方才走时,算了一下,也不过是百步。倒是花不了甚么钱。”
周珑说是还是莫建为好,太招人眼了。
文箐笑道:“我呢,就是栽几株葡萄,搭了棚架,下面铺上石板,既可观赏,有能小憩。小姑姑,你说如何?”
周珑说,早过了立春,现下去哪里找葡萄苗来?她对这些不太懂。
古代葡萄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可能一个村子里才有一架葡萄都说不好,这去哪寻?
文箐想到了陈妈,只让周大管家带了信去,却是有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于是道:“小姑姑,我想借小月一用。”
周珑自是首肯:“都说你尽管吩咐她便是,你还同我计较这些?”
文箐的这些话,文筜是快嘴,自是马上就传到了李氏耳里。她听了,关于建通廊一事颇为心动,又听得文箐的小办法,只觉得文箐怎么就那么能拿主意呢?要动工,就要花钱,想想还是把这事说与刘氏和邓氏听。邓氏想着周同摔得那一跤,便说是赞同。刘氏对邓氏道:“谁晓得你三嫂打的甚么主意?不会又是趁分家前再动工,于是好从中谋些钱财吧。”
李氏把这事与周腾说了,周腾不置可否,道是自己现下忙得没功夫顾这个,四弟虽腿伤,闲在家,没事,让他来操持。周同早就想建亭子建廊,改造一下这院子了,此时就道:“好”。可是李氏只让他出主意,不让他定价钱。一看钱多的某事项,就道没这么多钱,最后结果自然不如周同所设想,他直叹气:“不伦不类,妇人之见。”
文箐那边却是过了两日,在外头觅得几根葡萄藤,拿出二百贯钞,让人连工带料估算。李氏一瞧,不用自己花钱,乐得撒手不管。
邓氏看了,只唉叹:文箐都有钱可做主,偏自己却是没得分毫。她完全不想:当日她没把钱送于娘家,又哪会缺钱用?
邓氏看着人在后院里忙这些,免不得抱怨几句:“家中有女眷,来两个木匠,真个是没法呆了。”
李氏直接就顶了回去:“你不是嫌下雨天下雪路难走吗?难得侄女想了办法,你倒是说三道四,又不是你掏钱,人家掏的过年红包钱。”
邓氏自认为这事是李氏与文箐是一伙的,想去找文箐算帐。偏文箐态度极好,又提起严氏的宅子是不是建私塾一事,把她前来的目的也给说得忘了。邓氏待出门才起来,指着那光秃秃的弯在地上的葡萄道:“这都过了立春了,那么插在地真能活吗?”她问这话,其实意思很明白:文箐你这是闹着玩儿。
文箐懒懒地答道:“唉,我也不晓得。移一颗是不可能,听说这插在地上,上面的弯处发了芽,便是能活。要是不活,我回头找些朝颜(就是牵牛花)来,要是能觅到紫藤,那更好。等到夏天开了一串串,满院飘香。”
既然动土了,周同也免不得派郭良帮周盛那边治丧之余,也去寻些奇花异草来。这一整治,又想到苏州院子,都归自己名下了,改天有闲钱了,也正经修缮一下。
周珑瞧着,这大院子,随着春日到来,越发有生趣了,看看春光下的侄女,她面上的抓痕如今倒是不太明显了,姣好的面容经阳光一照,连带着细细的绒毛似乎也根根可数,还是一个孩子。
文箐的日子似乎是过得悠悠哉哉,她只盼着周顾赶紧下葬,然后分家,开祠堂,论周盛严氏他们的事,自己要向众人讨个公道。周夫人的名声,现在倒是好办了,不仅是定旺他们自爆家丑,周顾死了,族长是周东,周腾夫妇也帮二嫂正名,一切似乎没问题了。
可姨娘的事却是半点儿没有进展,或者说想帮却没有丁点头绪。她不明白,为何院里对徐氏人人皆沉默,好似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问周珑,周珑只叹气道:“你还小。这事,莫在伯父面前提及……箐儿,有些事,就这样罢。”哪能就这样罢了?那毕竟是亲生的娘。当然文箐已不是其本尊,可是这身体的亲生娘确实是徐氏,而且在岳州后来的那一段日子里,徐氏对文箐姐弟的爱,更是深沉。一个弱女子,有儿女年幼却是靠不得,仅能倚仗男人,偏男人因自己缘故而先死,忍着,最后只求自尽得个名声,能让周家接纳自己,可是也落得一个孤茔野墓之境地。
周珑劝文箐莫去说这些事,而其它人根本不与文箐谈这个事。文箐苦恼不堪:一个妾室,何其悲哉。
这事不提,文箐只压心头,可另一件事,关于活人的,比如陈忠夫妇的名声,如今随着周夫人名声澄清,他们的事也需得一体提出来才是。
周珑不明白文箐为何这么关心那有异心的陈忠,免不得也问上一句。文箐想到这事总得有周边人支持才是,将陈妈所言说了出来。
周珑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那毕竟是她的片面之词,这事,伯父真与族长那么说过?”
文箐坚定地相信陈妈所言就是事实,说陈忠不可能谋私贪墨。
周珑也拿不出主意来。文箐寻思着,这事不管三叔四叔能不能帮上忙,只要他们不拉自己后腿才行。
她找了机会与周同说了。周同开始也有些惊讶,只是一细想,为何当初先传出来二嫂别籍异财之事,过后又没了,变成陈忠夫妇贪墨了。经文箐这么一说,前因后果全揭晓了。可是他毕竟不是周珑,他所想的更多,只叹气,说自己同三哥商量商量,看能否找到一个好办法。
文箐见他不反对,也稍微舒心了。在出门的时候,周同又叫住她:“多谢你给你四婶出的主意,建私塾倒是个好主意。”
文箐瞧他这几天精神似乎好了些,便也多与他说得几句。周同又问她:“你再同我说一说,前天与文筠说的书店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其实只是与周珑、文筠文箮还有文筜陪着吕氏聊天时说起的。李氏与邓氏分家计较,自然会影响儿女情绪。文筜也由此更与文筠较上劲了,文筜说自家并没有占甚么便宜,文筠叹气,因为邓氏老在家里说没钱,只分得些书,少不得就拿出来在众姐妹面前说几句。
于是其它人都开始劝二人莫要争闹。文箐劝文筠的是:“人事活的,那些地啊铺子钱财都是死物,没必要太计较。有书也不错,’书中自有黄金屋’……”
文筠以为她帮文筜,于是很冲地责问道:“四姐说得轻松,那你说,我家拿那些书有何用?”
文箐不想给她一个小女孩难住,就随口出了个主意:“前两天来时乘船路过,见得苏州那学院门口有处小铺面,立着牌子要转让。其实也可以赁来开个书铺。妳们家那么多书,找两人抄了书,再卖,虽说是赚得少,可是一日用度也能维持。要想有活钱,只要有心思,那处都能寻来。”
最后一句话,或许说得不客气。文筠气恨恨地走了,回屋不仅说与那邓氏听,还以此告状于周同面前。
周同这人,打小被刘氏所期望,一定不能输给于二哥,故而在学业上,也是极用功的,可他本性却是贪玩好安逸的。另外,他也是为了讨周复的喜欢,才那么兢兢业业地学了二十年,只是二哥二嫂还有徐氏没了,父亲一去世,他好像一生的奋斗目标去了三分之二,只觉得再努力,也没人太在意了。后来腿一折,更是没了斗志。只上一年的花销,虽没多出门与朋友聚会,却是花费不少。此时面临分家,没有营生,不是没想过,只是他自己没有法子。
如今听得文箐说的两个主意,认为都不错。可是赞同之外,又自愧连个小侄女也不如,更是灰心。说来说去,这种人就是自信心不足。后来,文箐在一段时间也琢磨过,周同是庶子,终究是身分所限,长期的压抑,刘氏日日拿他与周鸿对比,总是被打压,终究是养成了有一种表面看起来散漫不在意,其实是内心有所自卑。
3、平冤进展
周同倒是真与周腾说起陈管事一事。周腾开始时亦觉得出乎意料,可是细细想来,他却是不同意了。他对周同说的便是:“你读这么多书,难道侄女说甚么你便真以为这么简单?”
周同的想法很简单:既是家中错怪了陈管事,让他蒙受不白之冤,自然是要替他澄清。”文明以建,中正而应,君子正也。”他拿出来问周腾。
周腾根本不理这一套,认为这事很难办,理由言简易赅:“想想这是伯父和族长当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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