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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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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是万能的,要是遇到不配合的官员,品级上差不多,且不属同一系统,便不是上下隶属支配关系,自是难办。
文箐说完,又觉得自己犯了傻。这个巡抚既然来巡视一省,自是其他三司需得配合了。不过也许她的乌鸦嘴,让没想到的事,她也只是随口而说的,却正是一言中的,将赵新在江西办案的难处说得十成十。赵巡抚要是当时听得她这话,只怕不得不称之为“知己”了。后来袁彬亦了解到,当年赵大人在江西同按察使闹矛盾,成为朝堂政务难事,经由不少人,才得以解决。对于那时的文箐,却已深谙其中关窍,自是对她更另眼高看的。
虽说曾无赖这事开始瞒着赵氏,可是到了这时候,自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因为她还是从小文简嘴里问得断断续续的事情经过,不免十分担心。一待裘讼师回房,便收敛了一脸担心,只是神情越发萎糜,且听完有袁彬相助,方才略略去了一些心思,又望空拜谢菩萨。
这一章约略说一下明代的巡抚制度,均为史料。今日二更,让大家放假之际有时间多看一点。此章无多大趣,故稍短些。
正文35 官司背后故事2
话说,这袁彬也确是办事手段颇为了得,曾无赖的案子次日便正式上堂审了,恰好他哥不在,真正是省了不少事,到得第三日,曾无赖终于头顶几项罪名,更因欺凌街坊,还有客栈那老者被伤得失语,几罪连罚,当真是不轻。
裘讼师不免道:便是他家大哥到时赶回来上诉,曾无赖只怕亦不免要吃得好几年的牢饭。
文箐自写的状纸自是不用交了,只有袁彬一纸诉状便够,什么搜身也自是用不着。恶人又得了惩治,对于她来说,自是快事一件,难免不高兴几分。
袁彬一待此案了结,火速赶回去了,因他妻子临盆在即,十分放心不下。这两日往来,也终于让文箐晓得袁彬真不是当差锦衣卫,真的只在家耕地,家里只育有一女,比自己略小,与成亲多年的妻子感情似乎颇笃,如今这喜事来临,自是万分重视。
裘讼师送走他之后归来,却陷入连环官司一案的焦头烂额中。这马大郎一案,牵扯甚多,事涉两名死者,算得“中等案例”,衙门办案,虽有时限,却也可能拖得半个月不止。且要打听的细节甚多,再加上这是自己在江西第一个案子,不免十分看重,自是把精力差不多全集中到案子上去了。
文箐有心想帮忙,另外也是想知道这个案子的具体进展,毕竟这事涉及面太广,太长眼见了,于是想方设法缠着裘讼师带了自己去。
可赵氏却不放心得很,总觉得她一出门,就会有麻烦事,加上心里亦格外害怕,不敢一个人带了文简屋里,当然此话她是不会说出来,不过言语上自是不让裘讼师将她带出门。
裘讼师亦有自己的考量,想着自己日日忙得不着“家”,而赵氏又是病才初愈,虽然日渐康复,却也不敢放任她一个人呆在客栈里,而文箐虽年纪小,却办事机灵,且照顾起人来细微周到,能帮上她不少忙。如此,便将赵氏托于文箐照顾。
文箐心里叹口气,却也晓得要分清主次,既然裘家夫妇一跟照顾自己,眼下正是自己回报的时候,便也没有任何怨言的陪着赵氏在客栈里呆着,有时间了便自己翻阅《大明律》,教文简童蒙歌。
而这段紧密相处时间里,赵氏是越看文箐,越觉得她不同寻常。再想想自己都是作母亲的人,却远不如她,不免格外自卑起来,对文箐,亦是越发尊重,虽想再亲近些,却又总觉得有点甚么隔着自己与她。
后来连环官司的事情,经细细一打听,方才晓得内里另有乾坤。不说别的,单举一例来说:那小秦氏果然死于非命,责打死她的主谋正是黄家儿媳汪氏。原来汪氏本是极不满婆家想出这个雇人怀子的主意,却又奈何自己几年来无所出,黄家员外老夫妻急于抱孙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挺能生养的女人来家里,自是不管儿媳如何想,只道:“你且也说是怀孕便是,到时生下来,你便养了。打发了那女人走,外人谁知真假?”果然,狸猫换太子,李代桃僵的事,在民间却也有啊。
可是汪氏得知小秦氏怀了孕自是十分不满,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母猪一样,才几个月便有了。倒是自己好些年来也怀不上,生怕下人在外说自己是盐碱地种不出庄稼来,奈何这股怒火只能压着不敢发泄。直到晓得自己月事最近一直未来,偷偷去医馆找了医生,肯定自己亦怀了孕。这时,既无后顾之忧,便想方设法找茬,只是那秦氏身子居然也好,竟然经过多少波折也不曾掉胎,于是过了一个多月,汪氏再顾不得,闹将起来,一碗药也没将小秦氏肚里的孩子弄掉,于是怀疑小秦氏肚里的太命硬了,更是不能让她生下来,便将小秦氏连腹中胎儿活活打死了,却对秦家道是小秦氏自己爬楼,一时不甚,摔将下去。
黄家不免有些慌,便责备起汪氏。汪氏虽也没料到出人命,本来只想打掉下胎儿的,如今也是没主意了,不过她有“尚方宝剑”——肚里的孩子。所以黄家便给了秦家一些钱财,又允诺那地再多典让三年,秦家儿子自是收口。可老秦氏却想着女儿没了,想接了几个外孙过来,可是儿媳却不同意,道那块地要是遇到夏涝秋旱的也种不出来多少。老秦氏觉得这不划处,在儿媳的怂恿下,便去黄家闹事,才有了后面的命丧马蹄。
文箐听得瞠目结舌,这,真是草菅人命啊——
其一,黄家说小秦氏自己摔死的,自然是没多大责任了,也就赔点小钱,安葬一下罢了。
其二,可就算忤作查出来小秦氏是被打死的,可黄家上下统一口径,说小秦氏在黄家不敬主母,骂了汪氏,这便是奴婢骂主了,重罪了。
其三,按律则是主家无故打死奴婢,则罪会减至少一等;而要是骂主的话,打伤打死勿论。
其四,现下黄家下人三缄其口,无人上堂指证汪氏。且既便是黄家有证人来指证,可汪氏如今怀孕在身,自是不能马上让她去坐牢,跟“保外就医”一样,在家生下孩子半年后才会去服牢役。从她怀孕到产后半年,自是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这官司自是“凉茶一杯”,届时黄汪二家走些后门,亦不是不可能。
所有的说法,都是对小秦氏无利。看来若有人要为她之死讨个公平说法,只怕是困难重重。不过,她娘家的一干兄弟已受了黄家钱财,已经无心为她讨甚么说法。反而把秦老妇的死,推咎于马大郎惊马这事上。
文箐听得裘讼师给自己简略分析几句,又自己细细琢磨一番,最终一声长叹:但愿自己将来不要落到如此境地穷人的命太不值钱了而钱财,也太重要了
念及此,却突然想到周家的产业,看来不管如何,终究日后要去苏州同三叔清算一番,不能让自己同弟弟亦这般不明不白地离开家族,以免将来没有完全分产析业,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赵氏虽没从自家男人嘴里听说这般多,她更关心的便是小秦氏家里的三四个孩子,听说大的也才六岁,小的也才两岁。这下,小秦氏的男人出门,回来便也可能挨杖责,再有其他事宜治个罪,比如典地税赋一事,家里老母又是个病的瞎的,这几个小的要如何过日子?
她这一想,便落泪。
文箐对着这母爱大发的女人也没办法,以为她是想孩子心切,有可能要收养一个,便只好陪了她去看一下小秦氏家的孩子。
小秦氏夫家亦在码头附近的一个小屋子里住着,跟个窝棚似的,听说这地还是去年来时趁手里有点儿余钱,花钱买的。眼盲的老妇人半驼着背,听到外面动静,便一边咳着一边摸摸撞撞的走几步出来。文箐不好走进去,因为里面太暗了,而且太潮湿,气味很大,实在难以忍受。那几个孩子真是又瘦又脏,最大的那个是女孩,背着哇哇哭的最小的孩子正在干活,指挥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去搬凳子,其他两个都好奇地远远地盯着她们的到来。
赵氏越看越不落忍,将买的几样吃食留下,又好不容易在心里盘计半天钱,最好一咬牙,给了二十贯钞。
文箐这时候也只好陪着她放一放血,便也掏出五十贯钞来。唉,自己境地比他们的不知好多少去了,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自己要是同他们比,则是同情泛滥加酸楚之余,会无比庆幸。
赵氏回来直唉声叹气,对裘讼师道:“这案子,你要接了,若是涉及到那家的,还是多帮衬一下:那几个小孩着实太可怜了。万一他们爹再给抓起来,或者打一顿成个重伤,哪里还能看病吃药?只怕也是个半死。要是没了,几个小孩子可也只有死路一条了。听他们街坊说,秦家是十足嫌弃这几个孩子,认为小秦氏让自家老母亲丧命的,这一家子便都是灾星。”
裘讼师只点头应允,可他心中自有考量。小秦氏家的男人还不知道哪里去了,如今官府亦有人在找,虽说没有海捕追文,可是只要一出现,只怕会告个畏罪逃逸,到时只会判的重,不会轻。再说,那里面涉及的事,自己作为马家讼师,自是不好干预。且曾无赖家的大哥回来,也做了黄家讼事,因曾无赖一案,便下足了劲,同汪家讼师一起刁难自己,如今能让马大郎无罪,便是自己亦怕有个意外,再不敢托大打包票说出这句话来。
文箐想到戏里说拦轿诉冤的,便同裘讼师说这事。只见他苦笑一声道:“哪里有这等轻松,便是巡抚出门,亦是仪仗铺过,旁人靠近不得。扰了官,便是杖责。再者,这事要是越了县令直接去找巡抚,难免不被人私下里以此为恶,反而掣肘。”
文箐也没想到的是:曾无赖的大哥还真有些斤两,在对付裘讼师的同时;果然又差点儿对他们下手,先是让客栈老板赶他们,后来又差点儿让他们无处投宿。好在袁彬临走时,托人照顾,才没出事,也找了一家十分仗义的客栈住下。
正是因此,她更是被一再叮嘱,不要出门。裘讼师那边只说马家官司一了,就速速离开,去南昌府打听一下。那里毕竟是巡抚常驻布政司的地方,一方大员所在,想来安宁些。之后,再合计送文箐归家一事。
文箐却为自己连累了裘讼师得罪曾无赖一事,十分愧疚。于是,心里越发打定主意,自己绝不能再拖累于他,且找个机会,尽快上路才是。不过,马家官司一日未了,裘讼师自是会忙个不停,她便只好呆在赵氏面前,陪着她。不讼他们届时是否去往南昌府,可终有筵席要散的时候,彼此总会有相互说“后会有期”的那天。
正文36 烧香,和尚可以卖?
倒霉,昨晚笔记本风扇坏了,今天去送修,差点儿进黑店,周折好久,才找到正品的IBM专修店,花了三百多大洋,才回来。请大家见谅。急急赶在大家下班时分传上来。见谅
话说,赵氏身体自是早好。可是她每每看到文简,便不由得想到若是在赖家有了骨肉,也是这般大了,又想到了前些时候流产的那个。才刚一九江码头,便遇到这些不吉利的事,就觉得是冲撞了甚么,心里着急:应该去好好拜拜。
当时路过武昌码头,有名的比丘尼庵——莲溪庵却因自己身体缘故,没来得及去祭拜。如今既然听得人道九江这处,香火颇旺,几个寺庙都有方外高人,不免就越发起了这方面的心思。
而九江这人杰地灵之处,香火最旺的有四个寺庙:庐山南麓的海会寺,北麓的承天院(即今日能仁寺),西麓更有东西林两寺。
赵氏既想求平安,又想求子,还想为自家男人求个职,左右思量又觉得自己贪心所求甚多,不过一听裘讼师道是陪自己且去庐山一拜,自是高兴得很。
文箐亦是眼热,不过同赵氏有所不一样,她是真正的“慕名而往”。再说,老是被赵氏说着流年不利,需得烧香祭拜,去邪去恶才是,说得多了,也不免想着自己能穿越,这鬼神一说,怀疑不得。因为一听东林寺,想到了明晚期极有名的东林党人,后来一琢磨,才想到那好象是江苏的东林学院,再说,彼时还没这个名呢,此寺眼前自是与那个历史事件无关了。
思及此,她发现自己已经对古代各项事务都形成了习惯性思维,总是一听到,便不由自主地先在脑海里搜一遍是否有过记忆,日后会是什么结果。
倒是西林寺,便是有名的“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诗句所在之处。至于什么承天院,只从他人嘴里打听到是洪武年间重修建的,想着朱元璋不是反对僧道,闲他们不事生产,居然还会重建这个?
对于僧道管理,在明代,自是各分属两个部门管理,而一个名寺,往往统辖了周边好几座小寺院和尼姑庵。文箐一问,方才晓得那些投靠在大寺下的小寺院自是为了寻求庇护,因“大树底下好乘凉”,不禁菀尔。
不过自明初,女子不得入寺祭拜,否则违律——这个也不知是不是古来有之,还是朱元璋始创,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反正文箐是摸不着头脑,想来,也许是男女大防或是其他,毕竟朱元璋当过和尚不是?既有此律法在,于是女施主们都只能去尼姑庙烧香拜佛了。
赵氏本想去承天院烧香,因为路近,加之又是官府所建,自是认为妥当些。对于文箐来说,却是想去看西林寺,毕竟后来的完全重建的,不知古代的又会如何?裘讼师既是读书人,自也是极好这些的,慕古人之名,有心往之,且再细细打听,晓得西林寺处亦有尼姑庵,虽是比承天院稍远些,但同东林寺相隔不过百丈,自是去一趟,便能瞧瞧两个寺庙。赵氏向来听自家男人的,且想着求菩萨需得心灵,兴许,多绕些道,也是个考验。
只是女子既然不能入寺,裘讼师又担心赵氏身处陌生之地以她之胆小怕事,无法过夜,不免又有些迟疑。文箐为了自己能去看看西林寺,自告奋勇,道是自己着女装陪了赵氏夜宿尼姑庵即可,到了白天,想借机去看看西林寺,到时再套件衫子,换了发髻便是。裘讼师想想如此极是稳妥,当下便出去给她买了一套女童衣衫。
四人便雇了船,一大早便兴冲冲坐船到了青山镇,雇了一马车到得下午未时终于到达西林寺。远远地看过去,庐山果然不负其盛名,一个“秀”字甲天下。庵名“静月庵”,归属于西林寺下。因过了九月十九观音出家日的大庆祝,加上气温渐冷,庵里来拜祭的倒是不多,清静得很。
赵氏除了奉上各种进香呈仪,最后在静月庵尼姑的妥贴照顾下,极是感动,又花费了好些钱财。
文箐在一旁看得郁卒,心想这一下子,裘讼师得接多少讼事才能收支平衡?不过也只是心一掠而已,然后就想到这下赵氏算是在佛前烧了香,请了观音回家,大概裘家一时不会清静得了,眼前六字真言她总是叨叨,送子观音面前磕头极是认真。作为一个内宅女子,她无甚见识,自是无法帮上裘讼师甚么忙,也只有生儿育女倒是头等大事。
文箐看着赵氏如此虔诚,突然就想到姨娘与周夫人还有陈妈等一干人,不知姨娘如何了?她抄的经书可不少,但愿这份诚心感动菩萨,能让她无病无灾。不免亦在天王殿前跪下磕头祈拜。
赵氏不免抽了一签,最后又怂恿着文箐抽一支。文箐对这个说信也不信,说不信吗,也反驳不了,当下带着可有可无的心且闭了眼摇着,却突然掉出来两支。文箐想这作不得数,只记了一下签号,再摇,复又同出两支来。细一看,仍是适才两支。
文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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