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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暴君小心点 作者:闲听落花-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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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叹了口气,爷身边不能离人。
等端木莲生晃到山顶,山顶战事已毕,黑山和青云一个带人搜刮细软,一个带人将清点俘虏的山匪。
端木莲生站在寨门前仰头看了看,这大半年剿了十来处山匪窝子,就数这家的寨搭的漂亮,可惜中看不中用!
慢慢踱进寨门,站在聚义堂前那片空地上,转头看了一圈,端木莲生慢慢踱到抱头蹲在一起的山匪前,踱着步挨个打量,这窝山匪看样子确实有钱,穿绸衣的居然占了多数。
一个一身褐色布衣、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山匪紧盯着端木莲生的脚尖,仿佛极其畏缩的往后边挪了挪,又往左边挪了挪,在端木莲生的脚尖落到他算好的那个位置时,突然暴起,手里的狭长的薄刀黑魆魆没有一丝亮光,直刺端木莲生的心脏。
几乎在褐衣暴起的同时,端木莲生急往后掠,仿佛被褐衣刺客的杀气冲起的一根轻盈的雁翎。端木莲生往后掠,红雨往前冲,人在半空,剑已出鞘,砍向褐衣人握刀的手腕。
端木莲生身后的大树上猛然晃动,一个黑衣人如一只大鸟般,紧握着长剑,凌厉之极的刺向端木莲生后背。大树旁的屋脊上,另一个黑影几乎同时扑出来。
青云纵身跃起,将手里的弯刀抛向树上的黑影,人却迎向屋脊上扑下来的刺客。
端木莲生往后掠时已经拨出长剑,背后如有眼睛般反手背后剑,格挡住树上的那一剑,剑鞘带着凌厉的啸声抛向屋脊上冲下的刺客。
屋脊上的刺客被剑鞘一阻,再举剑换位刺向端木莲生,青云的刀已经砍向他的肩膀,刺客根本不管不顾青云这一剑是斩下他的胳膊,还是要了他的命,只管义无反顾极端决绝的刺向端木莲生。
端木莲生格开树上的刺客,刚要剑锋回挑,斩向屋脊上的刺客,蹲成一堆的山匪中,一个灰衣汉子突然站起,手里的飞镖连成串打向端木莲生。
端木莲生将身子几乎扭成一种不可能的姿势,红雨尖叫一声,飞身扑向那些飞镖,飞镖有几支打在红雨身上,屋脊上刺客半边身子被青云劈下,刀却扎进了端木莲生的肩膀。
黑山从屋里直扑村上的刺客,手里的弯刀几乎将树上的刺客砍成了两断。
从刺客暴起到结束,不过一两息,周围的奉国\军和真正的山匪呆若木鸡,还没反应过来。
四个刺客被斩成数段,红雨手臂、肩胛中了三镖,刺客那把黑黝黝的刀还扎在端木莲生的肩膀上。
“刀上有毒!”黑山一把拨了刀,伏在端木莲生伤口就往外吸毒血,青云手指微抖,上前解开端木莲生的荷包,倒出几颗青色的药丸就往端木莲生嘴里塞。
“慌什么!一颗就够了。”端木莲生皱眉薄责青云。
“是。”青云眼眶一酸,大帅已经好些年没受过伤了,都怪他们无能!
“去看看红雨怎么样了。”端木莲生看向已经被两个机灵的奉国\军扶起来的红雨。
“谢爷……小的没事,镖上没毒……”红雨正自己咬牙往外拨镖。
“我没事,细细搜查!一根线也不能放过!”端木莲生目光阴沉之极,这是谁又想要自己的命?
奉国\军一路疾行,进了沙头镇地界,将将丑末。
端木莲生躺在单架上,侧头看着星光下静谧的沙头镇,松了口气,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李思浅看着浑身血污、晕迷不醒的端木莲生,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站不住,莲生死了?他怎么会死?这不可能!
“太太!爷中了毒,爷肯定没事,您别急!”黑山同样浑身血渍,见李思浅死死盯着端木莲生,面白如鬼,急忙上前解释。
李思浅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已经扑到端木莲生身上,抬手放到他鼻子下,见有呼吸,喉咙‘咯’了一声,长长透了口气,挥手示意丹桂扶她起来,“快!把他抬进去!黑山进来!不不不!青云进来侍候,黑山,你看着外面,奉国\军、营地,还有外面……你懂我的意思?”
李思浅言语混乱,黑山忙曲膝半跪,“小的明白,太太放心,请太太只管照顾大帅。”
李思浅一声‘噢’没说完,提着裙子疾奔进去。
青云帮着,李思浅和丹桂、金橙几个将端木莲生的血衣脱了,李思浅从头顶一处处细摸细看,确认就左肩那一处伤口,没等一口气松下来,又想起黑山那句‘中了毒’,一颗心顿时又高高提起。
“青云!爷中了毒?你懂医术?爷这毒?”李思浅抖着手摸了摸那只受伤的左肩,又摸向端木莲生额头。
☆、238。第238章 借机
“已经吃了解药,爷脉象还好。”青云底气不怎么足,那毒他闻过,常见的见血封喉,爷吃了解药应该没事,怎么会晕过去了?
“沙头镇没有能解毒的大夫,小的这就让人去明州城请个大夫过来。”青云接着道。
“挑几个稳妥人,多带银子,多去几个人,多请两个大夫过来,再去个人跟孟府尹禀一声,爷剿匪受重伤,生死未明。”李思浅泪汪汪看着端木莲生,吩咐青云,青云答应。
李思浅让丹桂端了放了盐的热水进来,用帕子给端木莲生一点点擦试脸上身上的血污。
“浅浅。”端木莲生眼皮动了动,轻轻叫了声,李思浅一下子窜起来,“你醒了?怎么样?伤口痛不痛?”
“我没事,刚才困了,睡一会儿。”端木莲生声音平静。
“你明明是晕过去了……”李思浅声音哽咽,低头抵着端木莲生的额头,“青云说你没事,可我听得出他没有底气,你伤口不深,可是中了毒,我很害怕,莲生,我害怕。”
“别怕,我不会有事的,浅浅别怕。”端木莲生抬起右手,微显苍白手指抚着李思浅的脸,“我就是累了,睡了一觉。”
“嗯!”李思浅眼睛汪汪,重重点了点头,“黑山在营地,青云在外头,已经挑几个人去明州城请大夫,多请几个,也让人去和孟府尹说你剿匪受重伤的事,人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你怎么会受伤?有刺客?”
“嗯。”端木莲生眼底狠厉闪过,“你做的很好,有人想我死,哼!让青云进来给我诊脉。”
“嗯!”李思浅急忙站起来,亲自叫了青云进屋。
青云屏气凝神,细细脉了一刻多钟,才明显松了口气道:“脉象平稳,爷没事了,稳妥起见,十二个时辰后,再吃一粒解毒丸子最好。”
李思浅轻轻舒了口气。
青云垂手退出,李思浅重新侧身坐到端木莲生身边,不等她说话,端木莲生就将遇刺的经过简单几句说了,“是早有预谋,他们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看来,他们一直派人盯着咱们。”
“他们在雁翎山,是知道昨天你要去,还是……就伏在那儿等着?”李思浅先问了这个问题。
端木莲生赞赏的看着她,“雁翎山是附近百里最大的一股山匪,我既剿匪,断没有放过雁翎山的道理,只怕守株……守在那里的可能性大,黑山几个我信得过,这些奉国\军卒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就算牵涉,也不会牵得太深,就算有,被人利用的可能性更大。”
“那就好。”听端木莲生这么说,李思浅长长舒了口气,外敌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内鬼,信任的人在背后捅刀,这才是最致命的。
“你是不是……病一病?”李思浅歪头试探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端木莲生瞄了眼伤口,“至少三个人是死士,刀上又淬了毒,既然他们一心要置我于死地,咱们就先示个弱。”
“咱们现在是真弱。”李思浅嘀咕了一句。
“浅浅,你家夫君什么时候都没弱过!”
李思浅看着他没说话,男人都这样,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浅浅,咱们得回京城,先回京城,等咱们回到京城,我的孝期也满了,不能再耽误在这穷乡僻壤,再耽误下去……就真弱了。”端木莲生看着李思浅商量道,他知道她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好!”李思浅毫不犹豫的脆应,“说你重伤?要回京城寻医调养?”
“嗯,”端木莲生一脸笑容,抬手捏了捏李思浅的鼻子,“你先让人八百里急递给高宗业送个信,让他寻解毒药,再问他能不能请胡太医走一趟,胡太医是解毒国手。”
“好!也给大哥捎个信,说我想带你回去养伤。”
“嗯……”
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李思浅叫了丹桂和金橙进来打下手,也不用其它人帮忙,亲自动手给端木莲生洗干净,又叫青云进来重新包扎了伤口,端木莲生吃了碗黑鱼汤,这才又沉沉睡着。
第二天辰时刚过,去明州城请大夫的奉国\军卒还没到,孟府尹带着护卫从人一路快马先到了。
李思浅先看端木莲生的脸色,见他虽说脸色苍白,精神还真是不错。
“你装过病没有?”李思浅问了句。端木莲生迟疑了下,摇了摇头,装病这事,他还真没做过。
“那你等会儿就闭着眼睛装晕迷好了,这脸色……丹桂!咱们昨天是不是熬了一锅山蓝水,要染蓝印花布的?快拿一碗给我!”李思浅吩咐丹桂。
“要山蓝水做什么用?”端木莲生很惊讶。
“给你涂涂脸,你不是中毒了么,中毒的人面色发青发乌,这是医书上写的!”李思浅认真解释,端木莲生高挑着一双眉头,想笑又忍了回去,“好吧,你下手轻些,别涂的太重,反倒让人看出端倪。”
“放心!”
说话间,丹桂已经端了碗山蓝水过来,李思浅一根手指沾水,细细给端木莲生往脸上涂,端木莲生闭着眼睛,被李思浅那根手指涂的竟心猿意马,几乎控制不住。
孟府尹等了半盅茶的功夫,李思浅才红肿着眼,一路走一路拿帕子按着眼睛出来。
“二爷怎么样了?”孟府尹紧几步迎上去,满脸焦急,这位本朝第一帅真要是折在他辖地……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这把年纪,早就不想升不升的事了,他是真心钦佩这位端木大帅,这份关心,也发自内心。
“多谢孟府尹……二爷从昨天半夜回来,到现在也没醒……”李思浅一句话没说完,已经开始呜咽了,“昨天夜里就是晕迷着抬回来的,中了毒……”
李思浅泣不成声,孟府尹呆木木,心里一阵酸痛怜惜,端木大帅那样的天才,那样的人品,若是就这么折了……
“太太先别哭,二爷福大命大……”
“府尊,还是先进去看看吧。”紧跟在孟府尹后面一个幕僚打扮的中年男子突兀的催了一句。
李思浅瞄着幕僚,目光微闪。
☆、239。第239章 中毒
“对对对!”也不知道是孟府尹脾气好,还是这位幕僚身份不一般,孟府尹连声答应。
李思浅曲膝示意,在前头带着孟府尹和幕僚进了上房。
上房炕上,端木莲生仰面躺着,呼吸绵长,气息尚好,只脸色发蓝,嘴唇发乌,透着诡异。
李思浅站在炕头,抽抽答答看着端木莲生的脸,唉,他皮肤太白,这染料涂上去蓝的不怎么对劲,一会儿得在染料里调点墨汁进去,黑里透青才好看。
“二爷!”孟府尹看的痛心,这皮肤透青发蓝,是毒汁漫延的表现,他读过几本医书,这么明显的症状还是知道的,原来端木二爷真中了毒,这毒只怕已经弥漫了……
真是天妒英才!
幕僚却眉头微皱,下意识的往前踏了一步,想看的仔细些。
李思浅重重一声抽泣,身子一歪扑在炕前,紧握着端木莲生的手哀哀痛哭,“爷,你醒一醒!你睁开眼,奴家害怕!爷!”
李思浅正挡在幕僚和端木莲生中间,幕僚自然不能往前靠的太近,看看捶胸顿足的孟府尹,再看看痛哭不已的李思浅,重重咳了一声劝道:“府尊,太太,先别哭,照在下看,二爷许是没事,府尊,咱们不是把邵大夫带来了,赶紧请邵大夫进来看看。”
“对对对!糊涂了!真是糊涂了!快请邵大夫进来!太太莫哭,黄先生说的对,许是没事呢!”孟府尹急忙叫邵大夫。
李思浅也抬起头问丹桂:“青云不是去请大夫了,怎么还没回来?”
“回太太,去明州城请的大夫到了!”青云在外面回了句。
“快请进来!都请进来!”李思浅急忙叫道。
也不知道来了几个,越多越好!如今这个世间,看病全靠望闻问切,这问是不能了,诊脉么,她从前可没少见识几个大夫各说一词,硬生生把个好生生的健康人诊成重病的!
外面一排进来了五位大夫,除了孟府尹带过来的邵大夫,还有四位,都是奉国\军卒请来的明州名医。
李思浅瞄着五位大夫,果然,这五位你瞧我我瞧你,明显的互不服气,李思浅轻轻松了口气,不服气,那就好办!
“爷,孟府尊来看你了,还带了位杏林国手,青云也请了四位国手,他们肯定能治好你的伤。”李思浅又呜咽了,说完,起身冲五位大夫曲膝道:“请大夫救救我们二爷。”
“一定!”“一定尽力!”“太太放心!”
几个大夫七嘴八舌答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干笑让着,谁也不肯先上前诊脉。
先上前吃亏,哪有最后一个诊脉做总结好!
“邵大夫先诊吧,救人要紧!”孟府尹发话了,邵大夫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将手搭在端木莲生手腕上。
诊了一盅茶的功夫,换了只手,又诊了半盅茶,再换回来,再按了好大一会儿,邵大夫这才站起来,紧拧眉头,捋着山羊胡子一脸沉思道:“你们先诊,我要细想想,二爷这脉象古怪!古怪得很!”
四个大夫齐齐鄙夷了一眼邵大夫,依次诊了脉,不是说古怪,就是说诡异,竟都要细想。
孟府尹又急切又担忧的看着这堆名医,不停的问:“到底怎么样?这毒能不能解?脉象如何?你们倒是说话呀!到底怎么样了?能不能救?”
幕僚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挨个看着大夫,那份急于知道到底有救没有的神态几乎都露在外面。
李思浅暗暗叹了口气,就看这幕僚这幅蠢相吧,真象是太子的人!
“府尊大人,”见其它四个大夫个个沉思,明摆着他不开口,他们肯定不会先说,邵大夫只好硬着头皮先发表意见,“二爷这脉象表面上象是好好儿的,可内里却怪,确是中毒的症状,只不知是什么样的毒,竟是十分的诡异,要解这毒,不易,非常不易!”
反正先往难了说总不会错。
其它四个大夫一起点头:“邵大夫所言极是,确是如此!这毒十分的棘手,难治得很!”
“那到底能不能治好?”孟府尹急了。
“先开个方子试试吧。”邵大夫不敢多说。
几个大夫其实谁也没诊出毛病,可端木二爷直挺挺躺在面前,胳膊受了重伤,一片血腥味,脸色发蓝,人晕迷不醒,伤的这么明显,要说脉象正常,没什么毛病,那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跟笑话儿一样!
可到底什么毒,这好好儿的脉象,是什么毒?如今听邵大夫这么说,自然是人人附议,彼此也都明白了,大家半斤八两,自己没脉出毛病,其它几位也没脉出来,大家伙儿一起闷声掩着脸儿吧!
“容我等议议,这方子需慎重。”这会儿,几个大夫心倒齐了。
丹桂将五人引到外间,送上纸墨,五个大夫凑在一堆,嘀嘀咕咕连争带吵足足‘讨论’了一顿饭功夫,才开了张方子出来,话说的还算好,“这毒必是极少见极难得之毒,我等诊不出来,这张方子能护一护心脉,大约能让这毒发作的缓一缓,太太还是赶紧再寻名医,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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