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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暴君小心点 作者:闲听落花-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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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听莲生说过一回,母亲当年的遗物都封到库房里了?”李思浅掉了话题。
“是,是大爷亲看看着人封存的,姑娘性子高洁爱干净,大爷知道姑娘的性子,就让人把姑娘的东西统统收进库房封存了,省的有人弄脏了姑娘的东西,让姑娘在九泉之下腻心!”韩嬷嬷狠狠的啐了一口。
“能不能烦劳嬷嬷一趟,到库房里找一找有没有简大娘子当年的旧物。”
“好!”韩嬷嬷一听李思浅这么吩咐,眼圈一下子红了,声音哽了半天才应了一个好字。
刚散了早朝,端木莲生就被小内侍召往宫中,李思清盯着端木莲生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出了禁中,正要吩咐去端木莲生府上看看李思浅,王相公身边的小厮飞奔过来叫住他:“大爷!我们相公请您过去一趟,有要紧的事。”
李思清忙跟着小厮回到禁中,中书省内王相公处理政务的三间厢房内,王相公一身半旧靛青棉袍,正坐在炕上专程等他。
“出什么事了?”见王相公竟专程等着他,李思清愕然之余,心里竟浮起股极其不好的预感。
“沉静!”王相公脸一沉,为相者讲究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李思清脸上明显的愕然让王相公不高兴了。
“在相公面前,又没有外人,我失态了。”李思清忙恭敬揖手,委婉的替自己解释了一句。
“没有外人更不可放纵,所谓慎独!”
“学生受教!”李思清神情一凛,急忙长揖到底受教认错。
“嗯,坐吧,以你这样的年纪,也算不错了。”王相公神情缓和,抬手示意李思清。
李思清去了斗蓬,盘膝坐到王相公对面,取了茶碗茶粉,提起刚刚滚开的红铜小茶壶冲了碗茶汤推到王相公面前。
王相公捻着胡须,微眯着眼睛看着动作安然舒缓的李思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好好好!不用几年,你就能雏凤清于老凤声了!”一句话说完,王相公发出一阵舒畅愉快的大笑声。
李思清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有什么好事能让先生这么高兴?”
“极其难得的好事!你我读书人从不敢想的好事!”
李思清手里的茶碗滞了下,差点脱手跌落,不敢想的好事……除了当皇帝这事他没想过……
“官家点了你做秦王的先生!”王相公俯身探头几乎贴到李思清脸上,咬的字字如刀刻般说道。
“我?秦王的先生?”李思清这回是真的愕然了,让他做秦王的先生,那个号称已经三岁的奶娃娃?
“怎么样?没敢想过吧?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王相公激动的几乎不能自抑,“官家不愧是一代明君!这一着落得好!君实,你一定要名垂青史,一定要做个能臣、忠臣、名臣,要做我朝第一的名臣!不光我朝,你目光要放远,你要做前后几百年、上千年第一的名臣能臣!机遇!这就是机遇!我老了,要不是我老了,这帝师之位,说什么我也要和你争一争!”
“先生!”李思清急忙跳下炕,掂着脚奔到最近的窗户前,猛的推开窗户,探身出去左右看了看,重又关上了窗。
“我安排人守在外头了,且放心!”王相公满意非常的看着警惕的李思清,点着对面示意他坐回来。
“君实啊,官家点了你做秦王的先生,在我料想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你毕竟太年青,我以为官家会给秦王寻个年高德威之人,可确实,实在没人比你更合适了!”王相抚着胡须笑容满面。
“官家真要废太子了?”虽说早有预想,李思清还是觉得一阵惊心。
“既点了你做秦王之师,自然是要废。”王相公脸上的笑容仿佛盛夏突然转了严冬,艳阳高照却寒气逼人。“这先生之位除非你不接,不但不接,还要赶紧病遁,连我也要致仕退避,这样,许能在太子既位之后,保得你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可是……”
王相公眯缝着眼睛,拖着着声音:“这还要看官家肯不肯,太子,不该为帝!你和端木华结了姻亲,我那孙女儿嫁了你那宝贝弟弟,太子既位后,怎么饶得了端木华?既然不饶端木华,你我两家就站在悬崖边上。”顿了顿,王相公长长叹了口气,“秦妃已经被宋皇后一杯酒毒死了,太子不能比官家,宋后和乔太后相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咱们选无可选!”
“秦王一个刚满周岁的幼儿,能不能长大尚在两可,即便能够长大成人……未来不可预料的事情太多,燕王,先生怎么想?”李思清想着燕王,就想到端木华,接着想到李思浅。
若他做了这秦王之师,和拥立燕王的端木华就得站到对面、生死相搏,到那时,阿浅怎么办?
“这就是官家点你做这先生的妙处,”王相公一脸狡黠的抚着胡须,“官家对燕王几十年心结,除非子嗣断绝,否则……哪怕太子死了,没有秦王,官家宁可从燕王的儿子中挑一个储君,也不愿意燕王即了大位,这是燕王第一条不宜为君,第二,燕王性子过于梗直,人望太低,第三,”
王相公眉头微拧,“要是我没看错的话,燕王不愿意为君,那个帝位虽说天下几乎无人能抵得了诱惑,可不愿意坐那位置,不愿意执掌万民的人,我还是见过一两个的,燕王就是!”
李思清眼皮垂下,王相公说的那个第三,他三分信七分疑,王相公是已经打定主意要他做这个帝师,亲手培养一个他和他心目中的帝王,那他就要先打消他的别心和顾虑,他必定还要让他去游说莲生……若他拿定了主意,也要去游说莲生的!
这先生之位,到底接不接呢?
“燕王和端木华在南军多年,却是端木华为帅,燕王为先锋,这更让我日夜忧思,不能释怀,燕王,其实唯端木华之命是从,若燕王既了位,谁来制衡端木华?我已经垂垂老矣,俞相必定土崩瓦裂,黄相公……呵呵!”王相公用两声呵呵表达了对黄相公的不屑。
“端木华是个武夫,杀伐过重,是良将,却不是良相,你才是治世的良相!燕王的朝局,我没法想象,也许是旷古盛世,也许灾难深重,朝廷和百姓都赌不起,可若是秦王为帝,却是清明盛世可待。”
“若是先生,必定是清明盛世可待,可是我比先生差的太远太远,先生对我这样的期许过重了,我心不安。”李思清只觉得肩头沉的几乎直不起腰。
“你怕什么?老夫虽说老了,再给你当几年先锋还是当得了的!”王相公眉梢飞动,“君实啊,秦王为帝,与天下,与朝臣,与你我,与端木华,与燕王,都是最好的选择,官家百年后,若能你为相端木华为将,将相齐心,统一天下,太平盛世指日可待!老夫虽说看不到那一天了,可就是想想,这心情都激动的不能自抑!不能自抑啊!”
☆、第312章 分歧
李思清出了禁中,在车里端坐的如同一尊塑像。
“大爷,还是去大姑奶奶府上?”清露在车外问了句,李思清一下子恍过神,迟疑了下吩咐道:“先回家。”
回到李府,李思清一边径直往园子深处的小书房院子过去,一边吩咐道:“去请二爷到小书房说话,不管在不在府里,让他赶紧过去。”
李思明倒没出去,跟李思清前后脚进了小书房。
“出事了?”李思明看着李思清的脸色,心里一沉。
“没什么大事,坐吧。”李思清将刚才王相的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抬头直视着李思明,“我没敢答应,这一答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事关系着咱们整个李家,还有阿浅,”顿了顿,李思清又补了一句,“宫中还有位二姑奶奶。”
“大哥的意思呢?”李思明神情肃穆,他知道这件事的份量。
“先生的话确是正理,秦王幼小,若能从现在教导起,纵不能长成一代明帝,也不至于昏聩到太子那个份上。”
“就怕跟太子一样笨,朽木不可雕。”李思明低声嘀咕了一句。
“真要那么笨,那就教他学会听话就行了。”李思清的回答轻而淡,李思明眉梢高挑,‘嘿’了一声。
“也是别无选择。”李思清叹了口气,李思明垂着眼皮,呆了片刻,也跟着叹了口气,“这话我一直没敢说,大帅……我是说莲生,莲生扶持燕王,燕王人是不错,领军需军粮什么的,好点孬好从不计较,人大度,可是!”
李思明挠着头,“他在军中一直做先锋,我不归他管,总是觉得他跟我一样,莲生才是大帅,如今一想到他要当官家,我也就算了,一想到莲生得听他的,总觉得别扭,而且……唉!小高跟我一样,也是觉得别扭!”
“嗯。”李思清心事重重的应了一声,李思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看着眉头拧成川字的大哥,两人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李思明才低低道:“若是燕王做了官家,莲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大哥做了秦王的先生,秦王做了官家,大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大哥还是莲生,我无所谓,就是……大哥得替阿浅着想,不能让她夹在中间为难,至少不能为难的太过。”
“我知道。”李思清垂着眼皮答了三个字,李思明看着他,半晌移开目光看向窗外,阿浅早就说过,太有抱负的人,一般来说,给家人带来的祸端远远多于福祉。
端木莲生阴沉着一张脸回到府里。
李思浅见他脸色难看的厉害,悄悄屏退丹桂等人,亲自沏了杯茶递给他问道:“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生气。”
“嗯,不是生气,”端木莲生接过杯子,却又重重的放到了炕几上。
“官家让我统办瑞宁下嫁韩征的事。”
李思浅眉头微蹙,这件事值得生气成这样?一定还有下文!
“宁海侯府大爷和林府二爷为辅。”
李思浅低低‘噢’了一声,宁海侯府大爷是林明月的父亲,和林府二爷都是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著称的,有这么两位做副手,这么桩简单的差使就很有几分让人腻歪粘手了。
“刚领了差使,公主说要见我,你知道她跟我说了件什么事?”端木莲生一脸讥笑,“她说,老四和林明月门当户对、青梅竹马,老四没了父母,我这个二哥应该代行父职,让我这两天就托人到宁海侯府替老四求亲去!”
“啊?”李思浅呆了,“让人传话给你的?还是……”
“隔着珠帘直接吩咐。”端木莲生倒不怎么在乎这些细节,他的恼怒在于这桩婚事,“瑞宁怎么敢这样公然给靖海王府指婚?就是官家,指婚前也得先问靖海王府一句!小时候我看着她还好,怎么如今越大越混帐了?!”
“老四和林二娘不合适。”想着那天放生法会上瑞宁公主的张狂,李思浅抛开她一个未婚小娘子公然给别人做媒这件让人掉下巴的事,直说重点。“林二娘太单纯,担不起靖海王妃的职责,老四脾气又太好。”
李思浅和端木莲生各讲各的话。
“唉!这事官家知道吗?”李思浅拧着眉头,想着紧跟在瑞宁公主身边的顾太监,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要是没有官家的默许,瑞宁她也不敢!”端木莲生眼睛眯起,“这桩婚事,仅仅是瑞宁看在和林二娘的情份上要成全她,还是另有打算?还是……这是官家的打算?靖海王府在老四手里,不过是个空架子!”
“莲生,中午二哥过来了一趟,说,”李思浅顿了顿,看着端木莲生,“官家有意要把秦王交给大哥教导。”
端木莲生神情一滞,立即问道:“他答应了?”
“要是不想答应,二哥也不会走这一趟了。”李思浅看着端木莲生,自从二哥走后,她这心就翻来覆去没安宁过,大哥做了秦王的先生,这中间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
端木莲生脸上的怒色反倒渐渐敛了,神情越来越沉静无波,“二哥还说了什么没有?”
“二哥说,若你方便,去寻大哥说说话,二哥说大哥想找你的,不过大哥手脚笨,翻不了墙越不了户,也不会爬树。”
端木莲生不禁失笑,他这个二妻兄办正事也总带着胡闹气。
“莲生,你和大哥会不会……”李思浅看着端木莲生,话没说完,端木莲生明白她的意思,挪了挪,伸手揽过她,下巴抵在她头顶,好半天才低低道:“没事的浅浅,不会有事,今天夜里我就去找大哥说说话。”
“大哥打定主意的事,跟你打定了主意一样。”李思浅往端木莲生怀里窝进去,声音低落。
“官家让我主理瑞宁的婚事,也是要把我往秦王身边推,”端木莲生慢慢捻着李思浅鬓角散下来的一缕头发,声音低缓温和,“秦王……也不是不可以,这也是大爷的意思。”
“大爷?燕王?”李思浅听的愕然。
“嗯,大爷的脾气……古怪,我记得大哥在的时候,和我说起过好几回,说大爷是皇室里的一个异类,过于重情,过于执拗,过于坦直,就是太坦直了,人家不相信他,反倒觉得他虚伪有心机,其实他这个人,说的话确确实实就是心中所想。当初我劝他出府,借的也是秦娘娘和孩子们,他事母至孝,他和我说过,若为了秦娘娘不得不坐上那把椅子,他也只坐一年半载,等稳住大势,他就逊位给世子或是旁的宗室子弟,他说他厌恶那把椅子。”
李思浅听的入神,却并没有太多惊讶意外,那天在燕王府,她已经听燕王妃说过一回这样的话了。
“官家推出秦王,大爷其实很高兴,如果没有秦娘娘的事……唉!”端木莲生长长叹了口气。
“大爷想报仇吗?”李思浅挪了挪,侧身仰头看向端木莲生。
“他没说,”端木莲生顿了顿,“秦娘娘死后第三天,宋后宫里放出了一位姓严的尚宫,灌鸩酒毒死秦娘娘的就是她,我就让人把她捉了过去。”
李思浅听的身子一僵,她家莲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唉,莲生一点也不高尚!
“这中间都是渊源,恶渊恶源。”端木莲生的下巴在李思浅头上蹭来蹭去,半天才接着说道:“严尚宫是当初和秦娘娘一起侍候官家成人的两个宫人之一,因为秦娘娘的缘故,一直在宫里当差,不能回家荣养,深恨秦娘娘,这才请了鸩秦娘娘的差使,以泄她积了几十年的心头之恨。”
“真是……恶源!大爷没怎么样吧?严尚宫能放出宫,必是官家的意思。”李思浅一听就明白了,就是因为秦娘娘怀了大皇子,乔太后改了宫里的规矩,这位严尚宫,大约家境不错,父慈母爱,兄弟和睦,一心盼着能回家荣养,享受家人天伦之乐的。
“一个宫人而已,官家若要护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她出宫,既放她出宫,未尝没有任她死活的意思。”端木莲生解释了一句,“大爷没怎么样她,我就让人把她送了回去,大爷是个极明白的,秦娘娘的死,不是死于严尚宫的手,也不是死于宋后之手,是官家不想让她活,想让她死,她就死了。”
李思浅默然,她也是这么想的,宋后那样的蠢货,根本没有能力控制后宫。
“这仇……”端木莲生一声苦笑,“自从秦娘娘走后,大爷几乎没说过什么话,官家有旨,不许办丧事,大爷也只能在府里搭了间静室,写了个牌位,这仇怎么报?我没法劝他,我也没办法。”
“当初是你怂勇大爷出府争夺,现在你又改了主意,大爷那边怎么交待?而且,官家怎么想?你知道大爷从来没起过夺嫡的心思,官家相信吗?我总觉得他会……”李思浅轻轻打了个寒噤,没敢说出来。
“大爷不能有什么意外,这事我会和你大哥商量,别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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