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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渣文扫尾之路[快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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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悠对天子的怒火丝毫不觉,若无其事地回嘴:“话是你自己说的,本宫可什么都没说。”
眼看着对面玉人气的瞪大了眼,尤悠暗暗思索着,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真面目,那就没必要再继续扮猪吃老虎,她或许,可以走同流合污路线?
有了想法的尤悠瞥了眼面带怒色的男人,不过,却突然隐约地觉得,此人的眼珠子似乎在闪烁幽光?
眯了眯眼,她不带任何情绪地勾了嘴角,道:“一个登基了十年依旧被摄政王控制的皇帝,你觉得本宫如何能看得上眼?”
一句话,刺中皇帝心底谁也不能碰的心病!
万俟左立即被刺得心内翻涌,眼白处都因怒气而沁了血,他大发雷霆道:“尤氏,谁给你的胆子跟朕这么说话!来人——”
“你叫人做什么?!”
尤悠听见外殿里隐隐的脚步声,瞬间反应过来古代根本不是她能放肆的地方。生怕真因口舌之争而挨了打的她,立即一个猛扑,盖住了万俟左作势大喊的嘴。然后,脚下一压,将万俟左死死压在地上,压低着嗓子斥责:“怂货!弱处都不敢让人提的怂货!”
三个点的力量值果然不是盖的!她这么钳制住了万俟左,对方别说反抗了,连动弹一下都不得。
尤悠龇着牙狞笑,用恶毒的言语攻击着震怒的帝王的心神:“看吧,本宫就断定了你是个怂货吧!一个大男人,竟连手无缚鸡之力的本宫都弄不过!”
万俟左:“……?!”
“呵呵,万俟左,光会发怒有什么用?”
万俟左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即便被人架空了,他也高高在上!
尤悠话音刚落,他果然受了刺激,立即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奈何尤悠的两只手力气重的像千斤的锁链,他挣了半天,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尤悠挑着眉示意他接受现实,然后,继续刺激他:“又生气?难道本宫说的不是事实?就你这种绣花枕头,智斗弄不过摄政王,武斗弄不过后宫一弱女子,除了坐在龙椅上当当傀儡还能做什么?”
一派胡言!
万俟左被气的差点翻白眼,呜呜地就要咬尤悠的手,谁智斗弄不过夏老贼!是夏老贼那厮把着权势,根本没归政!!
尤悠看他气的癫狂了的模样,立即又加了一条腿,将身下人压的更死。
还有余力思考的尤悠,难得皱了眉地反省自己。唔,才第一次见面而已,她是不是把人刺激的太过了?
万俟左是真的气疯了。
任何一个被权臣架空权利的皇帝,谁也没那个心胸听别人说自己的无能!他趁着尤悠手掌捂着他嘴,牙一叨,狠狠咬住了尤悠的手心……
艹!
痛痛痛,痛死了!!!
尤悠瞬间像被针扎了一般地跳起来,然而万俟左气红了眼,叼住尤悠的手心软肉就不松口:敢胡说八道揭朕的伤疤,朕他娘的咬死你!!
尤悠一通甩,甩了半天手,根本甩不开疯狗的嘴,痛的脸都扭曲了。
她扯着嗓子就暴吼:“万俟左,你丫的是狗吗!!快给本宫松口,松口,松口!!!!”
殿外守着的侍卫宫人们,原本听见大动静是想冲进来的。如今全被皇后娘娘的这一嗓子给吓退了回去,甚至退出去更远。
侍卫长心有余悸,顺便安抚了下跑的比较慢的太监总管。他们这位主子爷,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都知道,那位的自尊心强到大罗神仙都不及!若是他咬人的事情被他们这些下人看见了,铁定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全部拉出去砍了!
未央宫的宫人们看侍卫跑,也跟着退出了好远。
于是,整个主殿霎时间就空了,只剩下在地上翻滚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其中,皇后娘娘死死压住仰着头躺地上的皇帝不下,一脸狰狞地撕扯着皇帝陛下的嘴。而皇帝陛下似乎气疯魔了,两眼血红,咬着皇后娘娘手心肉就不撒口。
已经痛的顾不得形象的尤某人,对疯子无计可施。气了半晌,心一横,低头一口咬在疯魔的万俟左肩上:“特么的你敢咬我,劳资十倍奉还!!”
力量值的效果不仅体现在压人的力气上,咬合力也更显优势。几乎尤悠一嘴下去,万俟左就鲜血淋漓地松了口。
因为,差点痛的他经脉尽断!
尤悠冷哼着放开了万俟左的肩膀,鼓着嘴对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心吹了吹:“你不用声嘶力竭地闹腾,劳资刚才突然想通了,决定帮你会一会夏荣。”
因为咬人用力过猛,万俟左现在有些作呕。他脱力地趴伏在地面上,耳中轰轰的,根本没听见尤悠说了什么。
尤悠见他没反应,拎起他的后脖子,拖死狗一样地拖到一边的罗汉床上。
然后,掐着他脖子就给他灌了几杯冷茶。
冷眼看着皇帝陛下被冷茶灌的呛了,正伏在桌上声嘶力竭地咳嗽。尤悠一把掐着他下巴,抬起来他的脸,重复一遍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本宫今后就不打算再藏了。以后,本宫帮你怎么样?”
缓过神来的万俟左冷笑,根本不信她:“不过一介女流,你能有什么能力?”
“若是本宫成功了呢?”
万俟左眼里射出利剑,眯着眼拎开尤悠捏着他下巴的手,狠狠甩开。接着又森气斐然地瞥了她一眼,满脸的轻蔑与不屑。
尤悠对此不在意,龇着牙笑道:“若是本宫成功了,今后你负责貌美如花如何?”
万俟左:“?”
尤悠没有说话,笑得意味不明,眼底的野心却不着痕迹地燃烧了起来。
☆、第26章 (二)第二穿
生为帝王,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回过头来念起方才种种,万俟左越发觉得心恨不已。窗外昏昏的光色照进来,映衬得他一张玉脸阴沉。
万俟左一甩广袖,心气难平:“尤氏!”
尤悠散着墨发静静立在一旁,臻首垂眸地正思索着怎么说服万俟左让她也能参上一手。正想的专心,陡然间听见这一声暴呵的‘尤氏’,差点没把耳膜给吼震聋。
伸着小拇指毫无形象地掏了掏耳朵,尤悠斜着眼看人:“作甚?”
被掐后,喉咙里的异物感还在。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一手抚着喉咙,目光凶狠地瞪向某女。然而被瞪的皇后娘娘却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陛下顿时呼吸一重,气得心血翻涌。只觉奇耻大辱都不及,整片下颌的线条倏地绷紧了。
将后牙槽磨得咯咯作响,万俟左一字一顿地怒道:“尤氏!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朕看你是活腻了!!”
大逆不道的尤悠听得心不在焉,脑子里正飞快地扒拉着摄政王的相关信息。
说起来,这个摄政王夏荣,本身是行伍出身。
大乾建朝三百余年,虽说幅员辽阔,物产丰富。但自建朝以来,一直都骚扰不断。北疆有虎视眈眈的戎狄,南疆有不服管束的蛮夷异族,时不时就引发大小战火。为稳占物产丰富的中原地区,大乾自然积极应对。共设有四个军事训练营,分别用东、南、西、北四个代号。而夏荣手里握着,四营中实力最为强悍的边防营西营与北营。
擅长防守的东营虽掌握在皇室手中,可南营这个擅长奇袭的队伍,却两边不靠。兵力上难以相抗,所以,万俟左才会如此式微。
近年来,大乾皇帝能力越发薄弱。蠢蠢欲动的北疆与南疆边境,见大乾皇室的衰落,骚扰更是频繁起来。夏荣从戎二十五年,军事能力了得。凭一杆长。枪,带着十万威震营将士(北营中善骑射的一支),将边疆护得滴水不漏。如此一来,对比着无能的皇室,夏荣在民间的拥护更是一声高过一声。
先帝曾不止一次高官厚禄地加封夏荣,民间依旧不买账。甚至南营北营的兵权收不回来,夏荣功高震主,仗势时时打压皇室,民间也断无讨伐之声。
先皇为此心病难医,终究郁郁而终。缠绵病榻之时,无奈点名让夏荣辅政,只为幼子求一线生机。
所以……
“朕在跟你说话!”
尤悠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抬眼瞥他一下,不痛不痒哼道:“嗯哼?”
万俟左怒火被迫一滞,接着,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竟敢无视他的怒火,不知死活!
陛下兀自在一旁气得半死,眼里射出了飞刀:“信不信朕一声令下,砍了你脑袋?!”
飞了半天刀,被刀扎的娘娘毫不在意:“啊哈?”
“你!!”
凤眸里暗色汹涌,尤悠慢慢收敛心神看他,半晌,嗤笑出声:“你要砍了我?”
尤悠换了个站姿,掀开了眼皮瞥了眼床上脸红脖子粗的玉人,表情似笑非笑:“那好啊,正好给夏荣的女儿让了位子。”
“说起来也不过一个月的事……”嚣张的皇后娘娘斜勾着嘴角,眼里却并无笑意,“那夏家幺女,不是说要送进宫?”
双手抱着胸,她不紧不慢地走到案几的另一边,掀开裙摆款款坐下:“这下可好了,摄政王变了国丈,与陛下你变成一家人。将来,夏娘娘生了孩子你再直接封了太子,哪儿还用得着收回皇权?就让国丈大人继续给他外孙看着家业,唔,好得很呢……”
尤悠一番连讽带刺地揭穿,万俟左噎得面色发紫。
是,他是需要尤氏坐稳了皇后的位子。但一时需要并不意味着一世需要,等他弄死了夏老贼,想扶谁做皇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尤氏放肆,绝不姑息!
“朕确实不要你的脑袋,”万俟左捻起衣袖的下摆,阴晴不定的脸慢慢往尤悠那边伸去,潋滟桃花眼儿锋利地盯着尤悠的神色瞧,“朕若要治你,有的是法子!”
壁角燃着的雁足灯火光照亮了尤悠的脸,她无所谓地耸肩。
“鞭刑,杖刑,拶刑……不必要你命,治你够了。”
尤悠笑:“你若动本宫一下,本宫即刻将凤位拱手让于夏家幺女。”
“……”
于是,万俟左又梗了心。
他皱着眉,怎么也想不明白,寻常没声响儿的皇后背后竟是这么个模样?事实上但凡是人,多少会有些表里不一,可这女人也差太多了吧?
喉咙里平顺了,万俟左放下扶着脖颈的手,眯着眼沉思。
若就他所愿,自然愿凤位上坐的人老实听话一点合心意,听了话才方便摆布。但十年下来,尤氏听话的跟个木头人似的,他又满心厌烦。现在呢,偶然发觉自己的皇后与印象中完全不同,皇帝陛下又说不准自己什么心思了。
他一面惊奇,一面又忍不住疑她:尤氏这十年来的不问世事,是不是也是装的……
察觉到他缓缓贴近的趋势,尤悠瞬间退开了。
万俟左伸着的头一僵,脸色难看:“你躲什么!”
“本宫怎知你不是要咬本宫?”
“呵~鲜血淋漓的例子就在方才,本宫只道……”尤悠掀了衣袖,将血肉模糊的掌心给露出来。眼神冷冷觊着他,毫不留情地嘲弄道:“陛下可是一口的利牙呢……”
万俟左一僵,撇看眼不看。
“嗤……”
尤悠耻笑于他的掩耳盗铃,施施然迈出一步远与罗汉床遥遥相对,继续讽刺他:“要不今夜陛下趁黑就摸去摄政王府如何?本宫觉着啊,凭着陛下的牙口,咬断那摄政王的脖子真真儿不在话下呢……”
“尤氏!”
万俟左的脸立即红了,咬人虽然是逼不得已,但确实是有失男儿风度。他羞恼地怒斥:“尤氏,你给朕闭嘴!”
尤悠理了理衣袖没说话,可骨子里飘出来的味儿都是嘲讽的。
皇帝陛下羞的脸颊烧红:“方才你没下嘴?”
顿了顿,心针眼儿大的皇帝扯开衣领,露出肩上还在冒血的牙印不忿道:“那朕这脖子狗咬的?”
“本宫是女人。”
尤悠看都不看一眼,一甩广袖,松散的衣领因她这一甩开得更开,直露出一大片素净雪白的肌肤。她懒散地翻着白眼,反唇相讥:“跟女人比,你也好意思?”
“你!”
万俟左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手指指着一步远的尤悠直颤,骂道:“无德女人,牙尖嘴利!”
尤悠眼皮子都不动,只当了耳旁风。
夏荣确实很棘手,手里握着压制性的武装力量,哪怕他根本无心思把持朝政,也会让人忌惮三分。心里算计着,尤悠寻思着找个比较委婉的方式开口。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她也明白操之过急不是个好现象,但形势所迫,万俟左进后宫的时间太少。错过了这一回,就又要耗上半个月。
谁知道她好不容易抢在夏未至出现的前一个月落了脚,若方式用对了,得办好多少事儿?
“本宫刚才提的,你觉得怎么样?”
尤悠寻思了半天,单刀直入:“本宫帮你一起对外,你给本宫暖床如何?”
“放肆!”
暖床?!那是司寝宫女做的事!
万俟左哗啦一下站起来,膝盖猛一下撞翻了案几,怒不可遏地盯着尤悠。这女人是疯了!先不论她异想天开地信口开河,这胆敢叫九五之尊做那低贱之事,根本就是疯了!!
“谁准你这么跟朕说话?没尊卑的东西!”
放肆放肆放肆,尤悠对皇帝陛下那点少得可怜的撒气词儿略显烦躁。她掏了掏耳朵,嗤之以鼻:尊卑?那是个什么鬼?呵呵,她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着一个私底下被她按得翻身不得的弱鸡皇帝,她怕个鸟!
现在是她懒得与人费口舌,否则,纷纷钟气死这只会咬人的皇帝!
气氛这么不和谐,皇后娘娘直接视而不见,打断他道:“先皇驾崩之际曾留有圣旨,摄政王监国,并辅佐陛下治理大乾。待到陛下十六,悉数还政于上。本宫知道,摄政王明里早在七年前便归政了,实质上,手里仍把持着陛下的印玺。不说陛下做不了决断,很多要事连知晓权都被尚书台抹了。”
尤悠说的直白,万俟左有些心惊。
不是说这些朝堂之上的龋龌有多私密,而是寻常人根本不曾在意过。就算他自己与重臣们心里清楚个中曲折,朝廷外的人,百姓们却是看不清的。外人只道皇帝昏庸,贪图享乐,不务正业。却不知,他根本连看一眼重大奏本的机会都无。
现状如此,万俟左沉默了。
尤悠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鬓角垂下的发丝,垂眸静静瞥着他:“说真的,本宫可以帮你把东西拿回来。”
万俟左面无表情地冷嗤一声,不信。
尤悠不在乎他的态度,勾了嘴角笑得邪气:“不过,本宫从来不会白。干。帮着□□的过程中,多少是要收些利钱的……”
半晌,皇帝陛下抬了头,皇后娘娘施施然迎上他的目光。
尤悠笔直地立在床边,红裙穿得松散,隐隐透露出不羁之态。她手指随意地卷起垂在胸腔的一缕长发把玩着,下巴微微仰着,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坐在案几边的万俟左。眼窝较深的吊稍凤眼,幽沉的眸子里光影明明灭灭。
看不出深浅的眼神,弄得万俟左心里隐隐发毛。
他收敛起脸上的不屑,唇慢慢抿了起来,眼神锁定了尤悠的眼睛:“尤氏,人贵在自知。”
尤悠点头同意:“当然,本宫素来很有自知之明。”
“呵!你以为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和一身子蛮力就能斗得过摄政王?”万俟左说不出如今什么感受,只顾着眯眼冷笑,“无知妇孺!”
尤悠根本不反驳,她现在这么说,只是在给他打好预防针。这之后,若她做了什么,失了分寸,总算得上是有理可循的。当然,至于她空口无凭的这些话,万俟左不信才是正解。他若一次就信了,那就证明了,这人真不是个当皇帝的料。
内寝里打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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