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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小厨娘:想吃就挠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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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秀哭丧着脸,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姜国府大小姐的丫鬟上前一步,冲她耳语几句,大小姐便道:“你们世子究竟喜欢吃什么,全告诉我,我这里重重有赏。”
  敢情她以为,她们是因为没得到甜头,所以才不肯开口的?南叶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小姐,奴婢真不知道我们世子喜欢吃什么,绝非故意隐瞒……”
  香秀从旁连声附和:“大小姐,我们真不知道,真不知道……”
  “你们嘴可真够紧的!好!好!”姜国府大小姐黑着脸,目光如刀般横扫她们一眼,把裙摆一甩,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姜国府大小姐一走,香秀就恢复了平日的神态,插腰大骂:“姜国府大小姐?什么玩意儿!想要知道我们世子的喜好,自己当面问他去,就知道为难我们这些小厨娘!别说世子的喜好,我们是的确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诉她呀,她以为自己是谁!”
  南叶担心她的声音太大,被别人听见,忙劝慰她道:“反正她又不是我们府里的人,理她作甚。”
  “这倒也是。”香秀缓了口气,“姜国府的下人们可真够倒霉的,居然有这么个大小姐,跟她一比,我们府里的主子,真是太好伺候了。”
  夔国府里的主子好伺候么?也不见得罢。只不过因为她们还没资格给主子们做饭,所以遇不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罢了。只要是卖身为奴的下人,谁的日子都不好过。所以,她更好发奋图强,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为世子争光,也为自己再入一枚功券——这想法若是让香秀知道,只怕又要笑话她,太过于上进了罢,南叶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在她们原地候命的时间里,周围陆续有其他府的厨娘到“舞台”中央去,在乐妓的歌舞相伴中,当众表演厨艺;她们去的时候,无不紧张而又自信,但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各不相同,有的兴奋,有的激动,但更多的,却是颓然而泣。看来,这赌菜,不是那么好赌的。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芦芽亲自到这边来,通知南叶和香秀,该她们上场了,和她们同组的,还有成国府和永康侯府的厨娘和厨子们。
  芦芽送她们到了“舞台”前,再由一名小丫鬟,领着她们登上舞台。舞台上,三组炉灶一字排开,夔国府的炉子,位于正中,恰是众人最为瞩目的所在。南叶朝炉子前一站,压力倍增,忽一抬头,正对台下世子的目光,温和而又暗含鼓励之意,顿时心中一暖,压力全消,只余下了满腹斗志。
  待她们全部站定,台旁一名小丫鬟拿着小巧的红头锤,朝一面铜锣上敲上三下,比赛便正式开始了。
  与此同时,乐妓奏乐,弹琵琶的弹琵琶,吹笛子的吹笛子;歌姬和舞姬们自舞台两边分别入场,唱曲子的唱曲子,跳胡旋舞的跳胡旋舞,好不热闹。
  “吵死个人了,叫人怎么专心做菜?”香秀帮南叶把兔腿肉倒进锅子里,口中嘀嘀咕咕,忽一抬头,却见台下坐着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主子,立时紧张得连盘子都拿不稳了。
  南叶瞥她一眼,哭笑不得,主子也是人,又不曾把她怎么着,有什么好怕的?她见香秀的脸越涨越红,生怕她太紧张,会直接冲下台去,忙同她讲话,好分散她的注意力:“做这道葱泼兔,还真得有人伴舞,不然这兔子一炖就是小半个时辰,少爷小姐们干坐着做什么?”
  可惜,香秀最怕在主子们面前失仪,根本不敢开口接话,南叶只得罢了。
  还好,她们用的是酒,比高汤更易入味,当成国府和永康侯府的参赛选手还在拿筷子试兔肉的酥烂程度时,她们的葱泼兔,就已经起锅了。热油,下葱花,浇盘,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香气四溢,引得两旁的厨娘和厨子频频张望,就连害怕台下的主子们,一直没敢作声的香秀,都不由自主地赞了声:“好香!”
  此次的葱泼兔,的确非常成功,论起色香味,犹胜前两回,南叶满心自豪,微微笑着,端起洁白如玉的荷叶边大盘,朝台下走去,香秀紧跟在她的身后。照着芦芽讲解的规矩,她们做好葱泼兔后,得亲自呈到世子面前,待在场的其他少爷小姐们品鉴过色泽和气味后,再由场中丫鬟为他们分菜。
  场地正中,有一条小道,少爷小姐们夹道而坐,而世子的位置,在第一排,也就是说,南叶得先绕到场后,再经由这条小道,一直走到最前面去。这段路可不算短,南叶生怕汤汁洒出来,把盘子捧得紧紧的,又叫香秀走在她的侧面,帮她盯着些路。
  脚下的路很平坦,她又并非莽撞之人,尽管两旁不断有陌生少爷小姐的目光投射过来,南叶也还是走得稳稳的,连盘沿上用作装饰的胡萝卜花,都不曾挪动分毫。
  第三排,第二排……世子的身影,就在眼前了,他似乎天性喜白,还是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袍,但领口处却绣有红色的蔓藤花,看起来显眼极了。
  “世子——”南叶向前跨出半步,正要将葱泼兔搁到世子面前的小几上,脚下却一个踉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倒去。要摔了!南叶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就要惊呼出声,幸而及时想起来,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给世子丢脸,忙把那一声“啊”,吞回了肚子里。
  但是,她不是神仙,无法控制自己迅速前倾的身体,眼见得那盘葱泼兔,就要从盘子里飞出来,泼到世子雪白的袍子上,她觉得自己的心,连着自己的前途,也要如同这盘葱泼兔一般,洒得一干二净了。
  完了!南叶心跳如鼓擂,不敢再看,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25。第25章 比赛结果如何?

  从绊倒到跌落在地,只不过是一瞬间的距离,但她为之付出心血的葱泼兔,还有憧憬过无数次,能为她带来希望的功券,都将化为泡影了;罢了,罢了,大不了舍下面子和尊严,磕头认罪,以期能够重头再来……
  就当南叶艰难地作好了思想建设,准备面对全场的惊呼,和世子严厉的责罚时,却发现周围突然静寂无声,而自己的身体,在刹那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
  在片刻的寂静过后,她还是听到了无数的惊讶之声,但这显然和她的葱泼兔无关,因为那盘兔子,仍稳稳地端在她的手中,安然无恙。南叶大松一口气,视线上移,终于明白了令得众人惊呼出声的根源所在——他们的世子,俊美无双,身姿挺拔的世子,正单手将她牢牢搂在怀里。
  是世子把她给接住了,所以她才没摔倒!南叶又惊又喜,激动万分,慌忙站直身子,却忘了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谢意。
  “你没事罢?”世子微微俯身,跟她相比,情绪丝毫不见波动,只有眼神里流露出几许关切。
  “没事,没事,葱泼兔没事。”南叶的心境终于稍稍平复,连声回答。
  世子却微微皱眉,看起来不太高兴:“我问的是你,不是葱泼兔。”
  “哦,哦,我也没事,没事。”跟她相比,明显葱泼兔更重要,不是么,只要没影响到比赛,就算她摔一百次、一千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南叶颇不以为然。
  “把菜放下,找地方歇着去罢。”世子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一撩袍子,重新落座。
  “是。”南叶应着,把葱泼兔搁到世子面前,行了个礼,同早已被吓傻,直到现在都没出声的香秀一起原路返回,退了下去。
  她们走出比赛的场地,芦芽接着,将她俩拉到一旁无人处,好一番抚胸顿足:“刚才真是惊险,我生怕你真摔了下去,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可不是,多亏了世子。”南叶亦是一阵后怕。
  芦芽缓了缓情绪,却又捂嘴偷笑:“刚才世子接住你时,你是没看到周遭那些小姐们的脸色,实在是难看极了。”
  世子接住她,跟那些小姐有什么关系?莫非她们也有菜品参加比赛,见她的葱泼兔安然无恙,所以感到失望?南叶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没太明白。
  直到此时,香秀还是没讲一句话,眼神直愣愣的。南叶笑着去推她:“事情已经过去了,有惊无险,你别担心了。”
  香秀还是没作声,只是把头僵硬地转向比赛场地。
  “你这是怎么了?!”芦芽也觉察出香秀的不对劲,忙也去推她。
  香秀抬手指向比赛场地那边,终于开口了,但声音却都变了调:“是姜国府大小姐绊的!”
  “什么?!”南叶和芦芽俱是一惊。
  香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是姜国府大小姐把南叶绊倒的,我看见了!”
  原来她刚才摔倒,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南叶十分惊讶,但同时又对香秀的反应,感到哭笑不得:“她肯定是因为先前没从我们嘴里打听出世子的喜好,怀恨在心,所以趁机报复,不过她这不是没得逞么,你还这么紧张作什么?”
  香秀仍旧哭着,道:“可是,她看见我看见她了。”
  这话有点拗口,南叶愣了一会儿,方才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姜国府大小姐知道你发现她使坏的事情了?”
  香秀连连点头:“是,她看见了,还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才把我吓成这样。”说着,又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呀,她肯定要报复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南叶搂住她,轻声安慰,“是她有错在先,如果她报复,我们先同她理论理论。”
  芦芽却是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香秀,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她是姜国府的大小姐,难道还能管到我们夔国府来不成?”
  这倒也是,就算姜国府大小姐再跋扈,对夔国府的小厨娘,也是鞭长莫及罢,香秀终于放下心来,破涕为笑。
  “你们这两人,还真是有趣,一个初次参赛就沉稳不迫,一个却胆小如鼠,稍有风吹草动就吓傻。”芦芽捂着嘴笑了一阵,又叮嘱她们道,“姜国府大小姐绊倒世子的事,你们不可多嘴。”
  “为什么?”香秀脱口而出。
  芦芽嗔怪地看她一眼,转向南叶:“你说,为什么?”
  南叶唇边浮上一丝苦笑,道:“因为她是姜国府的大小姐,正正经经的主子,如果我们把这事儿嚷嚷出来,她也能矢口否认,反说是我自己走路不当心,却去诬赖她——这样一来,就会影响姜国府和夔国府的关系,我们也会因此而获罪。”
  “还是你心里头明白。”芦芽叹了口气,道,“我们做下人的,表面再风光,也不过是个奴才,那些主子们,一根手指头就能捻死我们,同他们争,我们只会死得更快。”
  所以,她才要不顾一切地朝前冲,奔着厨房总管那个位置去。南叶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一个自由人的身份,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真的就没法子治一治姜国府大小姐了么?那倒也不见得……南叶迅速地动着脑筋,嘴角微微朝上翘了起来。
  正说着,舞台那边就有了比赛结果,一位身穿蓝袍的少爷登上舞台,照着一张烫金的单子念着。
  “这就出结果了?这么快?”南叶很有些惊讶。
  芦芽笑道:“你们是压轴的最后一组,当然快了。”
  她们竟是压轴的一组?幸亏刚才世子机敏,没有让她摔倒,不然丢人可就丢大发了。不过……比赛成绩究竟如何呢,该没给世子脸上抹黑罢……南叶忐忑不安地猜测着,紧张起来。
  香秀和芦芽的紧张程度,丝毫不下于她,一个踮着脚朝舞台那边张望,另一个更是直接打探消息去了。

☆、26。第26章 世子召见

  不一会儿,芦芽笑容满面地回来,眉梢眼角都是喜色:“赢了,我们赢了!头一名!”
  第一名?第一名!饶是南叶再沉稳,也忍不住激动万分,同香秀抱在一起,兴奋地又叫又跳。
  芦芽笑看她们,道:“那些少爷小姐们,都在向世子道贺,待会儿他们也许还要再品尝一遍葱泼兔,南叶你跟我去敞厅那边等,香秀你先回待命的地方去,等下我们一起回府。”
  敞厅?是先前世子见她的那个敞厅么?那地方根本就不在花园之内,为什么要到那儿去等?再说香秀不是给她帮忙的么,为什么不让她一起去?南叶满腹疑惑,却也晓得很多时候,不能多嘴多舌,因此什么也没问,只听话地跟在了芦芽的后头。
  芦芽果真是把她领到了先前的那个敞厅,并陪她一起等着。约莫过了两刻钟,世子方才姗姗来迟,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味,显见得是因为拔得头筹,被其他少爷小姐们灌酒了。
  世子一踏进敞厅,芦芽就给南叶使了个眼色,然后离开了。
  这是要她做什么呢?南叶满头问号,只得硬着头皮迎向世子,尽一个厨娘的本分:“世子,我去给您熬碗醒酒汤?”
  世子的俊脸上,有着醉酒后的微微潮红,但一双眼睛却是清亮无比,他冲南叶轻轻摇头,道:“我没醉,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得了第一名,总算是不负众望,的确是很好,但这也得亏世子反应快,出手接住了她,不然现在还不知是什么样儿呢。南叶满心感激,脸上挂满歉意,垂着头道:“奴婢莽撞,险些跌倒,坏了世子的事,还请世子责罚。”
  世子却轻声一笑:“不过是场赌菜,坏了事又如何,你没事就好。”
  她人没事,心里却很有事,那个什么姜国府大小姐,简直莫名其妙,非要给她们安上个罪名,然后睚眦必报;此仇不报,她心气不平,要知道,这场赌菜,可是关系着她的前途,她的命运,她这辈子的自由和希望!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给毁了!绝不!
  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只是个卑微的小厨娘,受了委屈,连说都不能说,但这样,她就没有办法替自己报仇了么?那可不一定!南叶咬牙暗恨,鼓起勇气,对世子道:“适才做葱泼兔时,奴婢想自作主张,加些玉米进去,但却又怕世子不爱吃,所以没敢加,因此奴婢斗胆,问问世子有什么饮食忌讳,好方便以后为世子效力。”
  “忌讳?”世子在平日里,不苟言笑,总显得有些清冷,此时醉酒,倒是温和得多,微微歪着头思索的样子,更是可爱,“我可不挑食,什么都吃,除了……鱼。”
  鱼?世子说到这个词时,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应是十分厌恶这道食物罢,OK,她记住了,留着下回有机会见到姜国府大小姐时再用,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有足够的耐心来等。
  南叶躬身,以示自己已经记下,往后定会留意,断不会做鱼给世子品尝。
  世子踱着步,离南叶近了些,问道:“今日你助我赢得了赌注,想要什么赏赐?”
  赏赐?在没有脱掉奴籍之前,什么赏赐对于她来说,都是浮云。南叶想了想,道:“为世子效劳,是奴婢的本分,不敢要什么赏赐。不过,如果世子真因为此次赢了赌菜而高兴,就把名字告诉我罢。”香秀上次不是还问她这个问题么,她这便把世子的名字打听清楚,回头告诉她,也让她高兴高兴。
  “这叫什么赏赐,我又不是大姑娘,你想要知道我的名字,告诉你便是。”世子笑了起来,“记好了,我姓顾,名端,字广元,这还是先帝为我赐的名字。”
  听说府里的大夫人,也就是世子的母亲,乃是先帝之女,正经的长公主,皇帝外公给他这个外孙赐名,倒也不奇怪。
  顾端,顾广元,南叶默默地把这名字念了几遍,记在了心里。
  许是真认为告知姓名,不算什么赏赐,刚被南叶打听了名姓的世子顾端,在思索片刻之后,自言自语:“也罢,你能晓得什么赏赐,就算知道,也不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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