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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小厨娘:想吃就挠墙-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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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旁观席?这也是改革之一吧?看来以后的赌菜斗菜,要逐渐朝着公开化和观赏型方向发展了?会不会还有人来开个外围呢?
如果真有,那她就先押夔国府赢罢。南叶想着想着,笑了起来,其实她也是很有信心的呀。
八点四十五分,开始有奴仆进场,撤走帘子和屏风等物,各参赛队场地的阵容,显现了出来。其实大都大同小异,倒是夔国府案板上的瓶瓶罐罐更引人注目。
不过,跟其他府的器皿一比,夔国府所用的材料,就根本算不得什么了,比如姜国府的一只油罐上,竟是镶满了宝石,看得人目眩神迷。成国府的锅铲,居然是内造的青花瓷,这得买通了关系,才能订做出来吧?
原来大家走的,都是奢华的路线,南叶突然就安下了心,以后她在讨赏赐时,大可效仿一二嘛,好看好用又值钱的东西,谁不爱啊,她这人,最俗气了,而且俗得理直气壮。
九点整,西洋钟清脆地敲了三下,各府参赛人员鱼贯入场。走在最前面的,是夔国府代表队,世子顾端一马当先,白衣翩翩,身姿卓然,发如泼墨,面如美玉,俊逸得连最绚烂的夏日骄阳,也夺不去他的光彩。
“我们世子真是一表人才,谁都比不上他。”芦芽在一旁喃喃自语,南叶深有同感,两人的目光锁定在顾端身上,全然忘了去看其他人。
至少进了比赛场地,顾端背对着她们站定,南叶方才回过神来,去看四周的情形。在夔国府对面,是成国府,站在主厨位置的,是他们的世子陆丰逸,而二公子陆子美,却站在案板的位置上。
而成国府旁边的姜国府,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世子丁斌是主厨,大小姐丁芷兰负责案板。
永康侯府,是三小姐周慕贞主厨,世子周柏案板。
只有英国府和夔国府一样,只派了一位主子上场,案板和水台都由厨娘担当。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过在床上趴了这几天,赌菜的规矩,就面目全非了?南叶诧异无比,忙问芦芽:“怎么还有派两位主子上场的?”
芦芽无奈地道:“因为只规定了主厨必须是主子,至于案板和水台的人员如何安排,并未作具体规定,所以他们就钻了空子。不过即便如此,我们夔国府也只有世子上场,大小姐忙着减肥,不会出来,二小姐想来,二夫人又不许。”
这,这叫钻空子?是自毁长城才对罢??她可不相信,这几位主子的案板功夫,会比专业厨师好!难不成他们是深藏不露,或是也掌握了什么秘密武器?南叶惊讶极了,对这场赌菜的关注度,立马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而更让她意外的还在后头,旁观席上,居然不止她和芦芽,在成国府外场,竟出现了一位衣饰华丽,面目威严的贵夫人!
虽然那位夫人不声不吭,没有丝毫张扬,但气度排场摆在那里,她怎么也不会眼花,将她看作个下人的。
南叶连忙拍了拍芦芽,朝成国府那边努努嘴,小声问道:“那是谁?”
芦芽顺着她所指看了看,也惊讶起来:“我的老天,那不是成国公夫人么?她怎么来了?”她说着说着,却又恍然:“也是,这是成国府世子头一回主厨呢,她肯定是因为紧张,才跟来看的。”
不就是做个饭么,有什么好紧张的?他们家二公子参赛那么多次,也没见她来看啊,南叶还是不明白,继续问她。
芦芽挺爱八卦,见南叶不懂,干脆从头说了起来:“成国府世子,才是国公夫人生的,二公子的生母,只是个妾室。这本来也没什么,寻常人家大多也是这个样子,但他们家的世子,却偏是个特殊情况,三年前生了场重病,伤了脑子,病好后,就有些不清不楚了。
照说,不管哪个国公府,都不可能让个傻子当世子,但那时候,他已经当上世子好多年了,国公夫人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会将世子之位拱手相让,因此便让二公子负责处理俗务,世子则闭门不出,极少露面。”
“那现在怎么又肯让他出门了呢?”那成国府世子看起来,还是痴痴傻傻的,并没好转啊,南叶仍是不解。
芦芽看了成国府世子一眼,愈发压低了声音:“纸哪里包得住火,三年了,多少有些流言蜚语传出来,说成国府世子是傻子,不能继承爵位,国公夫人为了辟谣,所以特许世子出来露露脸,还特意挑了赌菜斗菜这件事,因为只有这事儿,既引人注目,又不算什么正经事儿,就算丢了丑,也可以用不擅厨事掩饰过去。”
原来是因为成国公夫人的用心良苦,不过成国府二公子履行着世子的责任和义务,却享受不到世子应有的待遇,心里想必也很苦罢?
真难想象,平时大大咧咧,脸上总是带着笑的人,居然有着这样的境遇。
南叶朝成国府二公子那边望望,默默地叹了口气。
芦芽拿胳膊肘撞了撞她,示意她再朝成国府那边看:“瞧,姜国公夫人也来了呢,肯定是主动来陪成国公夫人,顺便同她套近乎的。”
☆、257。第257章 甲鱼怎么还不送上来!
南叶扭头一看,果见姜国公夫人出现在了成国公夫人身侧,正热情地同她打招呼,但成国公夫人的态度,却有些不咸不淡,连丝笑都没露出来。
姜国公夫人的脸上,有尴尬神色闪过,但她并未因此离去,还是在成国公夫人的旁边坐了下来。
都是国公府夫人,有必要这么讨好成国公夫人么?南叶又瞧不明白了,只得再次把目光转向了芦芽。
芦芽靠近南叶,道:“上回我不是跟你讲了姜国府大小姐的身世?就因为当年的那桩丑事,姜国府的名声一落千丈,差不多的人家,都不愿同他们结亲,姜国公夫人,这是想着成国府世子是个傻子,巴望着他们会降低要求,同姜国府结个亲,所以才腆着脸朝成国公夫人跟前凑,但偏成国公夫人却瞧不上她。”
即便成国府世子是个傻子,成国公夫人还是认为,姜国府的小姐们,配不上她儿子?那这姜国府的名声,究竟是坏成什么样儿了啊?南叶突然就想起总缠着顾端的丁芷兰来,连傻子他娘都瞧不上姜国府的小姐,丁芷兰这番痴缠,只怕多半是无用功罢?
不过,丁芷兰也许是正因为清楚自己通过正常途径,进不了夔国府,所以才剑走偏锋,希望以个人魅力征服顾端的罢。
主持赌菜的管事,挺会来事儿,见有成国府和姜国府夫人莅临观战,马上把小鼓和鼓槌奉了上去,请她们二位敲鼓开场。
姜国公夫人自然不肯抢去成国公夫人的风采,让给她来,成国公夫人也不客气,拿起鼓槌,朝小鼓上敲了两下,赌菜正式开始了。
南叶发现,由于姜国公夫人和成国公夫人的来到,姜国府大小姐丁芷兰,和成国府二公子陆子美,明显地紧张起来。看来庶出子女畏惧嫡母,乃是通病,连一向任性跋扈的丁芷兰都不例外。
不过即便如此,丁芷兰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过顾端,时不时地直直望他,真让人担心她把手指头削掉半个。
而顾端的表现,也的确让人挪不开眼,烫捞海参,拌调料,摆盘,步骤分明,从容不迫,场上只见得他长臂舒展,步履沉稳,白袍随着他的动作上下翻飞,偏却又片尘不沾,连滴酱油都没染。
在他身上,没有什么大厨风范,倒像是翩翩的佳公子,长身立在轩窗前,执柄烹一壶浓郁香茶,动作舒缓而优雅,眼神温和而专注,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这壶茶,没有其他。
如此佳景,不怪丁芷兰看直了眼,就连姜国公夫人都朝夔国府这边瞅了好几眼,还小声地对成国公夫人道:“这广元,尽挑着夔国公和长公主的优点长,这几年愈发出众了。”
成国公夫人虽然不爱搭理姜国公夫人,但却赞同她这话,因而接了一句:“是啊,说起来,广元今年满十七,进十八了罢?”
姜国公夫人见成国公夫人终于开了腔,喜出望外,忙顺着她的话朝下讲:“是啊,是啊,广元今年虚岁十八了,那天我还听他们府的二夫人讲,长公主想要给他说门亲事呢。说起来,你们家的长漠,今年也是进十八了罢?”
长漠,就是成国府的世子,陆丰逸的表字了,姜国公夫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成国公夫人如何不知,见她总能把话题转到这上头来,就有些不高兴了,把嘴唇一抿,又不搭理她了。
姜国公夫人落了个没趣,很是尴尬,却又不肯轻易放弃机会,只好暂且不提陆丰逸,继续说顾端:“我们家的二姑娘,今年满十五了,同广元的年纪倒是合适,只不知长公主瞧不瞧得上咱们。”
既然有这个自知自明,又提起作什么?成国公夫人嗤笑一声,老实不客气地道:“既是晓得长公主瞧不上你们,就别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免得被拒后尴尬。”
姜国公夫人听了这话,又羞又气,脸涨得通红,她僵直着背坐了好一会儿,方才恨道:“千错万错,都错在我不该嫁到姜国府来,分明是国公爷成亲前做下的好事,偏要我生的儿女来承担后果!”
的确也是,姜国府之所以落得如此境地,全是姜国公的错,那时候,姜国公夫人还没进门呢,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成国公夫人突然就有点同情起姜国公夫人来,他们这一大家子,其实不差,都是受了姜国公的连累了。她这样一想,态度就缓和了下来,指着场上对姜国公夫人道:“瞧瞧你们家双全,拿起锅铲来,有模似样呢。”
双全,是姜国府世子丁斌的表字,他是姜国公夫人的亲生儿子,这显见得就是想和好的意思了,姜国公夫人自然不会继续赌气,忙换了笑脸上来,同成国公夫人有说有笑了。
南叶坐得离她们远,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但她们脸上瞬息变化的表情,还是看得见的,不免在心里感叹,这些国公夫人们,个个都是演戏的好手啊,变起脸色来,都不用打草稿的。
夔国府这边,凉拌海参已接近尾声,正在为盘边作最后的装饰,看起来非常顺利,但深冬却急得火上眉梢,因为翠云还没把甲鱼送上来。
这次赌菜,规定各司其职,水台,案板,主厨,乃是一环扣一环,紧密相联的,水台不把杀好的甲鱼送来,她就没法剔骨,她这边剔不了骨,待会儿顾端那边就没甲鱼下锅,这次赌菜,也就这样全毁了。
这个翠云,到底怎么回事,连个甲鱼都杀不好?!前几次演练的时候,她不是挺能干的么?难不成是故意拖延,好让她进不了西厨房?但这明显是她的过错,难道她不怕自己也被贬到洗衣房去了?深冬着急上火,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朝旁观席上的南叶望去。
南叶也发现了场上的不对头,别府的甲鱼,全都送上来,开始剔骨了,他们这边怎么还没动静?翠云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也着急起来,忙把芦芽一拉:“快叫婆子抬我,到帐篷看看去!”
☆、258。第258章 赌菜要输了!
因为参与赌菜的主厨都是各府主子,观战的又有两位国公夫人,宰杀这种活儿当然不会拿到比赛场地里来做,而是另设了几个小帐篷,各队负责水台的人,到里头把食材处理好后,再送入场内。
南叶所说的帐篷,就是指这个了。
芦芽一直只留意了顾端的动向,并未发现甲鱼的问题,待听得南叶一声喊,忙朝案板上看,这才发现他们府少了甲鱼,顿时也着急起来,忙指挥婆子抬了南叶,匆匆朝帐篷去。
帐篷就设在水亭的后面,出了水亭,从侧面绕过去便是,一溜红墙白顶的小帐篷一字摆开,阵势显得有点大,据说这是因为各府为了递送食材方便,都不肯屈居第二排,所以只能大摆长龙了。
帐篷门口,挂了小牌,牌子上有各府的徽标,芦芽瞧准了牌子,上前领路,让婆子抬着南叶,和她一起奔了进去。
帐篷内,两名婆子督场,分站帐篷两头,见芦芽和南叶等人进来,示意她们只能远观,不可靠近,以免影响了成绩的公平公正。
芦芽只好举手让抬滑竿的婆子止步,就站在原地去看翠云。
翠云已经把生炒甲鱼所需的配菜都择好洗净了,此刻正蹲在地上杀甲鱼,只见她拿一根筷子,让甲鱼咬住,然后高举菜刀,朝下一剁。
血水四溅,眼见得甲鱼头要落地,这杀甲鱼的活儿,也就好了一半了,但就在此时,翠云却猛地丢下菜刀,疾奔直帐篷一角,剧烈呕吐起来,等她回到甲鱼前,甲鱼已经断了气,而头还没完全掉。
按照赌菜的老规矩,甲鱼的头必须在活着时砍下来,死了后不算,因此这甲鱼就算废了,必须重新抓一只来宰杀。
翠云惋惜地叹了一声,道:“你这是怎么了,病了么……”她话未说完,目光落在了墙边的一只铁盆里,那里头,居然堆了满满一盆的甲鱼,每一只都是头尚未斩断,但已经断了气。敢情时间就是这样耗过去的,怪不得水亭那边到现在还没甲鱼可用!芦芽气得心窝疼,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翠云这是病了。
督场的一个婆子认得芦芽,走过来悄悄告诉她:“一闻见血味儿就吐,一闻见血味儿就吐,这都浪费多少只甲鱼了,连我们见了都心疼!”说着,又压低了声音:“我看她吐归吐,却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尽是干呕,这可不像是寻常的病,莫不是怀上了?”
芦芽可不就是担心这个,但尚未配人的厨娘怀胎,总是件丑事,她可不能由着婆子乱说,因而连忙辩驳:“她前些时着了凉,才请郎中来瞧过,如果是怀上了,郎中岂会不说?”
“着过凉?”芦芽这借口找得不错,婆子马上一拍大腿,“莫不是没好利索,伤了肠胃了?”
“估计就是这样,这可怎么办,我们世子那边,还等着用甲鱼呢。”芦芽急得恨不得过去掐死翠云。
这次赌菜,可关系着深冬的未来,南叶比她更急,忙问婆子:“翠云这是特殊情况,能否通融通融,让我帮她把甲鱼杀了?”
“这……只怕不合规矩……”婆子很犹豫。就是为了维护规则,她们才没让翠云下场的。
这可怎么办?芦芽急得直跺脚,冲翠云嚷嚷:“你就不能忍忍?”
“算了,我来想办法。”这事儿生气是没用的,再耽误下去,落下的进度就真赶不回来了,南叶想了想,冲翠云道:“你不是闻不得血味儿么,那就拿帕子把口鼻都捂住,屏住呼吸,把甲鱼头一刀砍掉再说。”
翠云见她们来催,心里正慌张,此时听南叶出了个主意,终于定了神,掏出块帕子,遮住口鼻,在脑后系紧,然后一手按甲鱼,一手拿刀,用力砍了下去。
又是一次血水飞溅,翠云也再次作出了呕吐的姿势,芦芽急得大喊:“你这回要是吐了,就给我滚到庄子上去,这事儿我就能作主,用不着禀报谁!”
不知是蒙在口鼻上的帕子起了作用,还是芦芽的威胁更有效,总之,翠云这回总算是把那股劲儿给忍了下去,顺利地把甲鱼头给斩了下来。
芦芽和南叶终于松了口气,看着翠云把甲鱼收拾干净,然后交给一个跑得最快的婆子,让她送到水亭去了。
芦芽和南叶落后一步赶到水亭,见深冬已经抹着汗,开始给甲鱼剔骨,这才松了口气。此时,别府的甲鱼,都已经快要剔好,准备下锅了,也不知深冬在重压之下,水准会不会失常……
好在深冬有多用刮皮切丝器,在切配菜上,可以节约一点时间,南叶这不信佛的人,也忍不住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深冬和顾端,能够尽快赶上别府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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