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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肉(穿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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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家姑娘怎么喜怒无常的,一会一个态度。
  海棠应声去办,青葵上前为主子拆下步摇,见主子沉思,忍不住道:“姑娘这般很好,大爷这些日子……有些太亲近姑娘了。”
  这话在青葵心中已经憋了很久,说出来顿时轻松。
  本来这些事不该她来说,她知道她家主子是最有主意的,样样事情都心中有数,但是这些日子看着主子越来越放纵大爷,她就有些着急了。
  亲兄妹的恋情可不是你情我愿就可以,这要是让外人晓得,吐沫腥子就能淹没阮家,她不想让自家主子受那样的委屈。
  “他说想要吻我,我才跑了。”
  阮沁阳说完,青葵的心仿佛被挂在了万丈悬崖边上,张着嘴喘了几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姑娘,姑娘,大爷怎么能这般,他怎么能迫你……”
  见青葵无力跪在塌下,双眼含泪,仿佛她已经被阮晋崤糟蹋了。
  阮沁阳本来心情还有些复杂,见状思维发散,反而没那么拧着。
  “我与他不是亲生兄妹,不同爹也不同娘。”
  阮沁阳轻松说出来,就见青葵瞪大了眼,眼眶里的泪珠落下,看着也不凄惨可怜,反而觉得傻气的可乐,有几分海棠傻丫头的神采。
  青葵喘了几口气,瞧着主子不像是开玩笑,边哭边笑:“那真是太好了……是奴婢误会了大爷,奴婢太傻,怎么会觉得主子会做出格的事,这般真是太好了。”
  青葵又哭又笑,脸跟个花猫似的,阮沁阳感染不了她的喜气,又道:“这怎么就好了,他不是我亲大哥?与我没有血脉联系,他说要吻我怎么就不出格了?”
  “这……”
  青葵脑子顿住,觉得主子说得也是,不管是什么关系,还未娶主子,就提出要亲主子,怎么都是不对的。
  青葵呐呐:“大爷跟姑娘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恐怕是知道了身世乍喜,没了分寸才逾越了,姑娘别生气。”
  阮沁阳没生气,倒是长叹了口气。
  “我与他自小兄妹相称,我把他当做亲兄长,他也说把我当做永远的妹妹,现在却又这样,你难不成觉得是对的?”
  她没把这事跟海棠说,而是跟青葵说,是因为她知道青葵的性子沉稳,思考更有逻辑,也更理智。若是跟海棠说,她现在大概已经跳起来,叫她快些嫁给阮晋崤。
  “可这般,姑娘就能受大爷一辈子的照顾。”比起阮晋崤,青葵自然是更站在自家小姐这一边,可从主子这边思考,她也觉得这是好事一件,“奴婢觉着不会有人像是大爷这般对姑娘好了。”
  “那会不会是你见的外男太少?”阮沁阳挑眉反问。
  青葵哑然,反正她家姑娘想否认一件事的时候,谁也说不过她。
  阮沁阳也没为难她:“你洗把脸下去休息。”而她一个人慢慢烦恼。
  *
  屋中静谧被脚步声打破,西太后本在榻上数佛珠静思,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
  “可是打听到怎么回事?快说来给哀家听听。”
  苏嬷嬷笑眯眯地上前,差使宫女把佛珠子放回匣子,才坐在太后塌下的小凳上,笑道:“太后莫要急,说是大殿下抱了安平县主,县主害羞跑了,回了屋还吩咐宫人说大殿下来访都要拒之门外。”
  西太后本是大笑着,听完指尖戳了戳苏嬷嬷的肩头:“你这不是调侃哀家,小儿女都置气了,你还要哀家不要急。”
  “老奴话还没说完,说是两人抱了好久一会,大殿下贴在安平县主耳边说了悄悄话,安平县主这才恼了,推开大殿下回屋。”
  闻言,西太后摆手一笑,上了年纪听戏都喜欢听小儿女甜来蜜去的戏,苏嬷嬷那么一说她就想象到了当时的画面。
  两个人都是天仙般的长相,笑闹应该也美的如景似的。
  “哀家这大孙儿真是太莽撞了,怎么能对姑娘这般心急。”
  西太后捂着唇笑了笑,“此刻他人呢?回陛下那儿办事了?”
  “大殿下在亭廊站着愣了半晌,如今该是……”
  “阮侍郎求见太后——”
  苏嬷嬷话没说完,就听到宫人的通传,忍不住笑出了声:“老奴还说大殿下去御书房忙事,没想到大殿下念着太后娘娘,来请安来了。”
  西太后乐不见眼,早些年她算卦求签总说她有个福慧双修,紫气冲天的孙儿,命卦算着要比赵曜大几岁,她总想着这福气孙一定是被田皇后害死了。
  没想到阮晋崤冒了出来,这就跟天赐的一般。
  她虽不介意阮晋崤只看阮沁阳,但他若是还来给她请安,自然更让她开心。
  “快请进来。”
  这些日子阮晋崤跟着明帝忙前忙后,看起来气势更为慑人,阮沁阳每日与他接触感觉不到,但西太后握着阮晋崤的手,上下打量,越发越满意,连叫了几声乖孙。
  阮晋崤耐心的应了,半跪在西太后的跟前,与她说些家常话。
  “你呀!”西太后点了点亲孙的鼻子,“哀家知道你想着你的沁阳妹妹,哀家又不是外人,你不必打起精神与哀家说好听话,有什么话可以直接与皇祖母说。”
  “祖母……”
  阮晋崤叫了声,抿着唇并未说话。
  “你太心急了!”西太后刚孙儿的样子,没好气地道,不过旋即又挂上了笑,“不过也无碍,姑娘有时候就得逼一逼,特别是沁阳这般聪慧的女子。”
  许多事阮晋崤心中自有琢磨,不过听到西太后说他与沁阳的关系,阮晋崤也愿多听。
  “皇祖母觉着妹妹心中有我?”
  “自然,若非有你为什么要你抱,为什么愿意随你进宫。”
  在西太后看来,阮沁阳这进了宫,就跟已经嫁进皇家没什么两样,只等阮晋崤恢复身份,给她名分。
  “那接下来孙儿该怎么办?”阮晋崤顺从地问道,看着完全是个孝顺孙儿。
  “自然是缠。烈女怕缠郎,沁阳脸皮薄你就不要脸皮,总归她会软和的。”西太后摸了摸孙儿的头发,倒是感谢有阮沁阳的存在,让他们祖孙因此关系亲近了起来,“再者皇祖母不是在这,沁阳住在安宁宫,皇祖母怎么会不帮你。”
  闻言,阮晋崤扬起,眼底的笑容比之前真诚许多。
  他对西太后的帮忙并无多少期待,他高兴的是,他与沁阳该在一起这事,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正常不过。
  所有人都希望沁阳与他在一起,都认可他会是沁阳最好的归宿。
  *
  “陛下如今对臣妾难不成是防贼?”
  田皇后才见过妯娌,知道了外头的情势,狠狠哭过一场,眼睛红肿。
  可她就是这般落魄的样子,想进御书房见皇帝一面也是费尽功夫,几乎硬闯才见到了人。
  明帝见到皇后脸上的神情就淡了下来,挥退了商议政事的官员,却留下了阮晋崤与几个护卫。
  田皇后冷眼看着,目光恶狠狠地盯着阮晋崤,她早该知道这人就是清雅生的贱种,这副贱样教她看了就觉得恶心。
  田皇后的厌恶不加掩饰,阮晋崤只是抬眸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没行礼的打算,也无恼怒的情绪。
  “你好大的胆子!”
  “朕看你才是好大的胆子!”阮晋崤没把田皇后的恶意放进眼里,但明帝却不是这般,见着田皇后恶婆娘的模样,就想起了当初她是如何对付清雅。
  这样的恶妇,落魄成这样还不忘对他与清雅唯一的孩子耍威风,此刻他就想细数她的罪行,把她打入冷宫。
  “陛下!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只是想见陛下一面,与陛下说说话,陛下难不成觉得臣妾会行刺陛下,竟然还把他们留下。”
  田皇后这些日子伺疾,日日伺候东太后,穿着素净,此时双眼红肿,话语间眼泪落下,她本身容貌不差,此时看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只不过屋里没人会怜惜她,这样的模样对明帝来说远远不够。
  这恶妇生生逼着他杀死了他此生最心爱的女人。
  “你来御书房想要说什么,有话便说朕还有公事要处理。”
  田皇后捏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知道她这些泪水流了也是白流,这男人对她从来没一分怜惜,曜儿出生也不过是为了给田家一个交代。
  “臣妾前来是想问问陛下,臣妾犯了什么错,为何这些日子除了臣妾的宫殿与太后的宫殿,臣妾哪儿都不能去,今日贵妃来问臣妾要宫中各库的账本与钥匙又是什么意思?臣妾是皇后,是后宫之主,难不成皇上要宠妾灭妻,架空臣妾的权利。”
  听到妯娌说娘家现在的难处,又联想到黎贵妃的咄咄逼人,田皇后慌了,东太后说得那些保证她都觉得太虚,只想来见明帝,听他怎么说。
  看看他是不是打算一点情分都不念,不止要认回阮晋崤这个孽种,还要残忍的除掉田家,还有她与曜儿。
  明帝猜想田皇后就是为了这事,淡淡道:“你田家这些年在外作恶多端,而他们仗的是你的势,仗的是有老四这个皇子叫田义舅舅,田家的事不明之前,朕的确打算限制你作为皇后的权利。”
  “陛下说这话可真诛心,田家的确是臣妾的娘家,但是田家何时仗过臣妾与曜儿的势……田家是股肱之臣,只朝中重臣,几代人兢兢业业为了大明江山,辅佐了几代帝王,为何在陛下口中就成了这般。”
  田皇后先撇清了她和她儿子与田家的关系,才再为田家说话。
  她不知道她这力求自保的丑陋样子,更让明帝厌恶。
  “朕还是那句话,事情为查证清楚之前,就请皇后老实在宫中待着,你见田家人朕允了,但其他皇后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陛下!”
  “朕闻言有人计划行刺朕,为了防范于未然,朕加派了许多侍卫在宫中巡逻,若是皇后不在宫中待着,四处闲逛,不说刀剑有没有长眼,如今许多人都没长眼睛,伤了皇后就不好了。”
  田皇后神色扭曲,咬着唇瓣生生咬出了血:“陛下这是要臣妾死啊!陛下,你是不是为了这个孽种!”
  田皇后指向阮晋崤,她可以在明帝面前没有尊严,但却不能在清雅生下的孽种面前丢人。
  “是不是他污蔑田家!一定是他挑拨离间,说什么行刺,这样孽种陛下何必要认,清雅又不是什么干净女子,臣妾看他不一定是陛下的孩……啊——”
  砚台擦着田皇后的面皮而过,深深把她的脸撕开了个口子,兜头盖脸的在她身上洒了一身墨。
  田皇后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明帝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你这毒妇胡乱说个什么,崤儿是朕的亲子,朕再清楚不过,要是让朕听到你污蔑清雅,朕一定活剥了你的皮。”
  “都那么多年了,就那么个脏女人值得陛下一直惦记?若是惦记又怎么会入宫的秀女与那女人有一点相似陛下就皱眉不要,臣妾看陛下也是恶心那女人的,恶心到不愿意见到与她眉眼相似的人……”
  田皇后捂着脸恶狠狠地说道。
  “你给我住嘴!”
  明帝寻不到东西扔,走到了田皇后面前想亲手捏死她。
  他怎么可能恶心清雅,无论清雅活多久,她现在依然活着,都会是他最爱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因为那些事情,会觉得她恶心。
  “陛下,够了。”
  阮晋崤让左右侍卫堵住了田皇后的嘴:“送皇后娘娘出去梳洗。”
  田皇后怨毒地瞪着他,恨不得拆他骨,吃他肉。
  阮晋崤扶着快站不稳的明帝坐下:“是否要为父皇唤太医过来。”
  明帝捂着胸口摆了摆手:“不必……崤儿,皇后说得都是她恶意揣测,你母亲是美好不过的女人,朕对她……”
  阮晋崤点头:“有些话可听,有些话不必听,儿臣明白。”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想起清雅,明帝没了再议事的精神,回宫殿小歇,阮晋崤接手了剩下的事,吩咐宫中暗卫:“盯着皇后,若是她给东太后递了什么东西,迅速来报。”
  如今田家还剩什么,也就剩了东太后崩了这一招。明帝的嫡母驾崩,明帝于情都该放过田家一马。
  不过田家和东太后豁的出去,他们却不会给他们这个豁出去的机会。


第67章 
  皇后大闹御书房反倒被泼墨赶出去的事没一会就传遍了宫廷, 阮沁阳把玩着黎贵妃送的礼物,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黎贵妃已经给姑娘送了几道礼了, 就是为了之前黎姑娘的事赔礼道歉,这送的也太多了点。”
  “大约是觉得我福气重, 想讨好我蹭些福气。”
  阮沁阳摸着玛瑙圆珠, 笑眯眯地道。
  黎贵妃大约是知道了阮晋崤的身份, 如今掌权了, 礼物不好送给阮晋崤, 就往她这里送。
  但她这意思是讨好, 还是故意想叫田家更恨阮家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她自个身下还有两位皇子。
  “这一盒是什么?”
  阮沁阳看到黎贵妃送来的盒子,旁边还有个小盒, 挑眉问道。
  “这是晗月公主送的,说是为了那天的失礼赔礼。”青葵原本想着姑娘到了宫里, 宫里贵人多指不定会受委屈, 没想到连公主对要对她低头,“明霞公主被太后娘娘禁足, 恐怕晗月公主是被吓着了, 所以才给姑娘递礼。”
  明霞被禁足是理所当然的事,勾引起自己的亲哥, 让西太后看来估计气的拍胸。
  而明霞以后要是知道, 估计会羞耻的不想踏出宫门。
  哥哥与妹妹凑对, 世人难容, 光是脑海里想想就觉得不对恶心的关系, 阮晋崤不知道怎么就过渡的那么好,才晓得她不是他亲妹妹那么一段时间,就对她提出那种奇怪的请求。
  “……大爷,还在外头等着。”
  青葵收好了首饰,见姑娘靠在榻上玩起了九连环,忍不住说道。
  “深宫内院,他一个男子,频繁进出,在安宁宫逗留不走,难不成没人赶他?”
  阮沁阳也就是说说而已,西太后是阮晋崤的亲祖母,想也知道阮晋崤可以在她门前当门神是西太后默许的。
  “二姐,你怎么这样……”
  砚哥儿刚进门就听到二姐这句话,扁了扁嘴,“我刚刚在外头碰见大哥,那么热的天他在外头站着,你有什么气,就不能叫大哥到屋里头罚站。”
  “又开始偏心了?”
  阮沁阳睇了砚哥儿眼,让他想起当初他站在阮晋崤那边,她对他的态度如何。
  砚哥儿嘴扁的更厉害,坐在榻尾:“大哥又没做错什么,而且我都叫大哥罚站了,怎么还能说是偏心。”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砚哥儿摇头。
  “他做了十分过分的事。”阮沁阳做了个鬼脸,手压成爪子状把砚哥儿捞到了怀里,“这才在太后娘娘那儿养了几天,怎么又胖了一圈。”
  “每次我瘦了,二姐就嫌我瘦,我要是胖了,二姐又说我肉。”
  砚哥儿斜眼,算是明白孔夫子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二姐的心思一会儿一个遍,他不信大哥会做什么过分的事,一定是二姐自个那儿不舒坦了,拿大哥撒气。
  阮沁阳把手指塞进了砚哥儿的脖子,他下巴的肉跟是脖子上的肉挨在一起,肉呼呼,软嫩嫩。
  “没嫌你胖,只是怕你没了脖子。”阮沁阳笑盈盈。
  “二姐!”
  砚哥儿摸了摸自己脖子,明明还在而且比在镇江时还挺拔了。
  开心就说他长得有福气,不开心就说他没脖子,“就算大哥做错了什么,二姐也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是不给解释的机会,而把他叫进屋里说他脖子太长也好,大哥一直在外头,若是想些可怕的事情怎么办?”
  砚哥儿深有体会,小时候他做错事,宁愿爹爹跟二姐训他,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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