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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嫁千金-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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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纵然是醉酒的人,也不该是这副模样。
沈如云隐隐约约察觉出有一丝熟悉的感觉,觉得这画面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直到她看见屋里的角落,点燃着半截熏香,另外半截已经变成灰烬,落在地上。
沈如云恍然大悟!
她明白了为何眼前的这幅画面如此熟悉,让她忍不住回想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如今终于晓得,这不就是当初她的大嫂,薛芳菲被人抓到与“奸夫”在一起时候的画面么?
几乎一模一样!
那时候的薛芳菲也是如此,迷迷糊糊不甚清醒,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好容易将她弄醒,外头围观的夫人们将想看的场景也看的差不离了。
也是一样昏昏欲睡不清醒的两个人,也是一样的熏香,一样耐人寻味的味道。
沈如云在房里呆得愈久,愈是能感觉到口干舌燥,一股陌生的热潮在体内涌动。
若是她没有经历过薛芳菲一事,以沈如云不算聪明的头脑,自然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因为有过经验,沈如云这回十分聪明,立刻就猜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彦邦和姜玉娥这是被人算计了!
事已至此,沈如云反倒犹豫了起来。
周彦邦若是被人算计,就并非是他本意,自己自然也犯不着报复他,不必叫人来围观这场丑事。但若是不叫他们起来,醒来以后,姜玉娥会不会借机利用此事赖上周彦邦?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沈如云甚至在想,说不准,设计算计周彦邦的,就是姜玉娥自己。
有了这个猜想,沈如云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要知道以姜玉娥的身份,未来想要嫁给官家子弟,是不可能的事,更别说是燕京城少女人人倾慕的宁远侯世子。便是嫁给宁远侯世子做个妾,也算是姜玉娥高攀。
这样一想,沈如云就觉得耿耿于怀起来,看姜玉娥十分刺眼。要是自己就此走掉,岂不是如了姜玉娥的愿?让姜玉娥白白捡了个便宜,是沈如云不愿意看到的事。
思来想去,沈如云也没想到很好的办法,不由得愤愤,谁让和周彦邦纠缠的不是自己呢?若是如今和周彦邦躺在一张床上的人是自己,事情就好办多了,以中书舍郎妹妹的身份,周彦邦娶了自己不就行了呗,还门当户对,十分般配。而有了夫妻之实,便是姜幼瑶再如何不甘,也势必要和周彦邦断了往来的。
姜家不会允许姜幼瑶做平妻的。
本来是随意一想的事,想到后面,沈如云突然一愣。
对啊,既然自己要是和周彦邦纠缠在一起,姜幼瑶就没戏唱的话,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反正如今的周彦邦被人下了药人事不省,便是多一个人“纠缠”,周彦邦也不会知道的。
只是沈如云也清楚,自己如今身份不比往昔,还有个中书舍郎哥哥。自己做的太难看,沈如云脸上无光,或许会影响沈玉容的仕途。她不可能和姜玉娥一样,也这样衣衫不整的睡在周彦邦身边,她是女子,她得顾忌到自己的声誉。
在这一事上,沈如云大约把此生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尽了,才编造了一个‘被轻薄’的故事,如此一来,她便成了人人可怜的受害者,但也和沈玉容有了肌肤之亲,能以此让沈玉容对自己负责。
事情进行的十分顺利,甚至永宁公主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帮自己说话,看宁远侯的语气,也势必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沈如云睡着都做着嫁给周彦邦,做世子夫人的美梦。
但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沈玉容却没有站在这一边,相反,还指责她不该这么做。
被沈玉容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毛,沈如云岔开话头,道:“哥!现在还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宁远侯说过要给我们交代,如今我和周世子有了这样的关系,旁人也不敢再娶我了,除了嫁给他,我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别的办法?”沈玉容哼了一声,“你当时这么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沈如云心里一震,沈玉容还是猜到了,也是,以沈玉容的心思,不会猜不出其中的蹊跷。
“我知道你喜欢他,但他是姜家的女婿!”沈玉容道:“如今姜家唯有退婚,你害姜家和周家成仇,你以为宁远侯府不会恨你?姜家也会记在你头上!”
沈如云最讨厌提到姜家,虽然她如今也是中书舍郎的妹妹,但还是比不上首辅千金来的金贵,她忍不住讥讽道:“姜家姜家,你就知道姜家,说到底,你还是在意你的仕途。如今公主殿下都在咱们沈家,你何必惧怕姜家,你——”
“啪”的一声,沈如云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沈玉容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沈玉容被她打的身子一歪,险些跌倒。只见沈玉容双目通红,手掌发抖,看着她,目光阴鹜,他道:“注意你的言辞。”
沈如云吓得连哭也不会了。
她晓得自己这个大哥聪明,从小念书就念得好,私塾里的先生都说,他们沈家迟早要出一个状元郎。后来沈玉容果然成了状元。
沈玉容对沈母和沈如云很好,但沈如云真的惹恼了他,沈玉容发火的时候,沈如云也会忌惮。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约是从薛芳菲死了以后,沈如云就觉得自家这个大哥越变越阴沉,越变越陌生,譬如现在,她害怕极了,她不知道沈玉容会做出什么事。
外头听到动静的沈母忙推门进来,一进来,便见沈如云捂着脸双眼含泪,急忙过去拨开沈如云的手,一见沈如云脸上的伤痕,顿时怒道:“玉容,你怎么能对你妹妹动手!”
沈玉容见沈母来了,顿时无奈的按了按额心,道:“娘,此事你不要插手。”
“怎么能不插手!”沈母道:“我是你娘!如云昨夜受了这么大委屈,她做错了什么?她是你妹妹!我晓得你本事大了,如今我管不住你,你要是觉得我和如云累赘,嫌我们丢人做不得你的家人,便趁早告诉我。我和如云收拾东西回乡下去,不敢招惹你这位状元爷!”说到最后,却是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干嚎道:“都怪老爷死得早,丢下这么个烂摊子,好容易把儿子含辛茹苦养大,眼下却不认亲娘,真是作孽……”
沈如云连忙跟着蹲下来,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外面的下人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佯作没有看到,离得远远的。这样的场景沈府里并不陌生,沈母每当奈何不了沈玉容的时候,总会用干声嚎哭这一招逼沈玉容妥协。
果然,沈玉容立刻败下阵来,他道:“娘,我何时说过不管你们了,都是儿子不好,儿子不孝,是儿子错了。如云,晌午我去宁远侯府一趟,此事不会让你受委屈,周彦邦……你在家放心等着吧。”
沈如云心中暗喜,却还要抽抽噎噎的道:“大哥莫要骗我,也莫要觉得是妹妹不依不饶,如今若是宁远侯府不给个交待,我也没有别的去处,只得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了。燕京城人如何对待不洁的女子,你也是知道的……”她猝然住嘴,惶惑不安的看了一眼沈玉容。
沈玉容不允许在府里再提到薛芳菲一句,众人都猜测是因为承认自己戴了绿帽子,妻子与人私通对丈夫来说到底是一件屈辱的事。
沈玉容眉心微微一跳,没有发火,只是突然安静下来,神情也变得冷淡,他说:“我知道了。你们在府里等着吧,我先出去一趟。”说罢,竟也没管沈如云和沈母,径直出去了。
沈母这一回,也没再次干嚎,只等沈玉容走了后,兀的一巴掌拍向沈如云的后背,埋怨道:“好端端的,你提起那件事干什么?你看你哥,又不舒服了。”
沈如云心里也很后悔,这个结骨眼儿上,她也不愿意惹沈玉容生气,嘴上却还是不松口,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提起那人还如此作态,不会是还惦念着她吧?”
“胡说什么?”沈母立刻道:“你大哥和那个女人早就没有关系了!她让你大哥成了全京城的笑话,天下哪个男人能容得下偷人的妻子,她死得好,她若是不似,你大哥还要被她拖累,哪里来的如今的好前程?!”
见沈母声色俱厉的样子,沈如云也不敢反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道:“娘,大哥真的会去宁远侯府替我出头么?”
“他当然会!”沈母握着沈如云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便是你大哥不出面,宁远侯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了你的清白,自然要给你一个交代,实在不行,就让公主帮忙……总之,断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沈如云有些心虚,她算计周彦邦一事,除了让沈玉容猜出来以外,连沈母都不知道。宁远侯府若是得知了真相,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但作业瞧周彦邦的情状,应当是不会得知真相了。
如此一来,此事天衣无缝,她能顺利的嫁入宁远侯府。
她总算得偿所愿了。
……
此刻的宁远侯府,堂厅里传来女子的哭声。
“老爷,别打了,别打了!彦邦经不住这么打,快住手!”宁远侯夫人劈手就要去夺宁远侯手上的鞭子,被宁远侯一把推开跌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乌黑油亮的鞭子落在周彦邦背上,周彦邦顿时惨叫一声。
厅中的下人,宁远侯府的其他人都不敢为周彦邦求情。周彦邦跪在地上,有意要躲避父亲的鞭笞,却被抽打的更凶。
他的背上,立刻爬满红色的伤痕,伤痕一道道凸起,因着平日里细皮嫩肉的长养着,疤痕十分可怖。
宁远侯一边打,嘴里一边痛骂着:“竖子荒唐!”
宁远侯夫人再怎么也劝阻不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宁远侯打累了,将手里的鞭子一扔,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开去。
宁远侯夫人连忙扑上去,见周彦邦奄奄一息的模样,眼泪顿时怎么也止不住,对身边的下人急喝道:“快去请郎中!”
郎中很快来了,为周彦邦写了几张药房,宁远侯夫人连忙叫人去抓药拿到厨房去煎,一边又亲自为周彦邦的后背涂上药膏。
过了一会儿,昏迷的周彦邦这才悠悠醒转过来,唤了一声:“娘。”
宁远侯夫人的眼泪落在手背上,心中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不得伸手打周彦邦两下,却又舍不得下手,只道:“你这是做的什么事?”
周彦邦也说不出来。
做的什么事?从昨夜到现在,他都晕晕乎乎什么都不清楚。
宁远侯夫人又道:“你和姜玉娥搅到一起便算了,左右也只是个庶子的女儿,实在不行,纳进来做个贵妾也就过了。可你好端端的,去招惹沈如云做什么?那可是中书舍郎的妹妹,如今皇上最是看重沈玉容,你招惹沈家,皇上势必对你不喜,也对咱们宁远侯府心生不虞,你父亲才会如此生气。”
周彦邦只听得头大,他何时去招惹沈如云,他连沈如云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中书舍郎的妹妹,昨夜出事,她声泪俱下的控诉时,周彦邦才第一次看清楚这女子的模样。对这么一个陌生女子,他如何会去轻薄?周彦邦自己都想不清楚。
“你之前不是说你中意的是姜家二小姐姜梨,既是中意她,如何又会找上姜五,还有沈如云,彦邦,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姜梨?周彦邦一愣,背上鞭笞留下的疼痛一瞬间都被他忽略了。周彦邦想了起来,昨夜里,他分明是在毓秀阁约见的姜梨,怎么会变成姜玉娥?那时候他眼见着毓秀阁来人,以为姜梨前来赴约,心中喜不自胜,才会情不自禁。难道那时候起,来的其实就是姜玉娥?
见周彦邦呆住不说话,宁远侯夫人问:“你怎么了?”
周彦邦回过神,敷衍道:“没事。”心中却如惊涛骇浪一般,实在无法平静。
姜梨会变成姜玉娥,这是怎么回事?那封纸条是让人送到姜梨手上的,回报的人也说清楚了,姜梨是拿到了这张纸条。这种重要的东西,姜梨也定然不会随手乱扔让人捡到。
周彦邦又想起昨夜沈如云引来人群后,姜梨也站在人群之中,望着他的目光里,并无一丝惊讶,平静的让人齿寒。
她早就知道了。
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周彦邦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冷的发抖,身体越是冷,心里头仇恨和愤怒的火苗却是越窜越大,越来越旺。
姜梨不想来赴他的约,就干脆和姜玉娥合起来陷害他。一个姜玉娥千方百计想要嫁进姜家,姜梨一定是早就知道这事,才把这张纸条给了姜玉娥。
如此一来,她就能站在人群里,冷眼看着自己的丑态!
周彦邦心中出离的愤怒。
便是他再傻,也知道经过昨夜的事情后,他的仕途算是全都毁了。从国子监出来的门生,第一个必须的便是德行。他的德行经过如此多人的验证,已经成了个笑话。洪孝帝不喜,他没有在仕途上大展拳脚的机会了!
这一切,都是拜姜玉娥和姜梨所赐。
周彦邦恨姜玉娥,更恨姜梨。姜梨不来赴约就算了,还用了这么一种折辱人的法子。她对自己的真心视而不见,还弃如敝履。用了这么一种办法,毁了自己一生。
这是个恶毒的女人!
见周彦邦似乎浑身上下都发起抖来,宁远侯夫人有些着急,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再让郎中来瞧瞧?”
“不用了。”周彦邦强忍着背上的疼痛和心里的寒冷,道:“娘,接下来应当怎么做?眼下的我和姜五小姐,沈家小姐都有了牵扯,我当如何?”他牵起嘴角,“和姜幼瑶的亲事,应当不可能了吧。”
宁远侯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今日一早,姜家就派人来了。”她的语气也不知是愤怒还是遗憾,“和姜幼瑶的亲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周彦邦道:“无事,本来我和姜幼瑶的婚事,也不应该。”
宁远侯夫人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奇怪,忍不住看着他。
周彦邦心里却想着,当初和姜幼瑶的亲事,本就是他和姜梨的代替。如今姜幼瑶离开,也算回到了最初。
但他和姜家的渊源,似乎并没有全部断开。
“姜玉娥怎么样?”周彦邦问:“我好像得给她安排一个名分,娘,她做妾怎么样?”
“这是最好的了。”宁远侯夫人哼了一声,“也不看看她自己的身份,若是这个都满足不了她,她就最好打消了进宁远侯府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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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8 章、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堂会
农历八月十五,是中秋节。
这一日和平常没什么不同,至多也就是姜府里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但就是这顿团圆饭,说是“一起”也不甚准确。因着姜玉娥被送往庄子上“养伤”,姜玉娥得到明年开春去宁远侯府上,她其实年纪还小,但因着杨氏怕拖得太久,对姜玉娥反而不利,只得先让姜玉娥嫁过去再说。
姜幼瑶大约终于也是知道了此事再无转圜余地,便是不死心,成日被姜老夫人禁足也做不得什么,不到月余就消瘦了许多。原来的娇艳可人如今看着竟像是风吹就倒,楚楚可怜。
不过这样一来,姜元柏反而是更心疼了些。吃饭的时候姜梨便注意到,姜元柏对季淑然母女的态度温和极了,应当是觉得周彦邦一事委屈了姜幼瑶,在补偿姜幼瑶。
姜梨见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倒也没什么别的感觉。卢氏却是看不过去,故意堵季淑然似的道:“今晚的中秋灯会,大伙儿都要去吧。”
“幼瑶就不去了,”季淑然道:“幼瑶得了风寒,这些日子还没好,出去了倘若吹风更是麻烦,你们去吧,我在家陪着幼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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