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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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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掏出个窟窿,本来用麦草遮着;给两人一通折腾;落了下来;晴天月亮大;月光从窟窿里钻进来;碧青正好看见蛮牛趴在自己身上;大嘴含着某一处;脸上的表情异常迷醉;气息粗的仿佛捶破了的鼓呼哧呼哧的……
碧青身子越发软起来;想推开他;却发现使不出丁点儿的力气;这样的天儿;又是如此光着上身;竟不觉着冷;蛮牛的大嘴;作乱的手仿佛带着火种;顷刻间就把她点着了,碧青闭上眼,都能听见自己细细而急促的气息;夹在在蛮牛的呼哧声中;竟出奇的协调。
只不过,男人一沾上这事儿永远都不会满足;哪怕最老实的汉子都会得陇望蜀;蛮牛也一样;小媳妇儿难得一见的柔顺;催生了更大的野心;尤其,睁开眼看见小媳妇儿这一身细皮嫩肉;更激动了。
虽说月光只钻进来一缕,却足以让他癫狂;蛮牛瞬间就变成了饿狼;哪还记得跟小媳妇儿的约法三章;脑子早就糊了;身体叫嚣着本能的欲,望;恨不能把小媳妇儿嚼碎了吞下去……
感觉裤子被拽下去的时候;碧青猛然清醒过来;这么下去,今晚上在麦草垛里圆房了;不行;碧青开始挣扎;可蛮牛的力气她哪敌得过;眼看着就成事了;碧青张开嘴狠狠咬在蛮牛的肩膀上。
大郎吃痛看向她;见小媳妇儿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眼里含着泪花儿;那样儿招人疼的厉害;大郎忽悠一下就清醒过来;差点儿在这儿就把小媳妇儿办了;虽说他很想这么干;可也知道小媳妇儿不点头的前提下,自己真干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小媳妇儿最是爱记仇;真得罪了她;没自己什么好儿;不过,他真想啊;小媳妇儿滑不留手的身子就在眼前;让他忍着不吃;这不是要馋死他吗;更何况,自己这会儿简直就是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想到以后严重的后果;大郎还是觉着,得听小媳妇儿的;光这一会儿痛快不成;后头还有一辈子呢;小媳妇儿要是真闹起脾气来;不让亲不让碰;还不憋死他。
大郎喘了好几口大气;勉强压住咆哮的欲,火;激动过头,手都没了准;哆嗦半天的才把裤子给小媳妇儿套上;袄儿怎么也套不进去了;只能粗手粗脚的往小媳妇儿身上一裹,抱着小媳妇儿仰躺在麦草上;闭着眼喘大气;半天方道:“媳妇儿;咱啥时候圆房;你男人可顶不住了。”
碧青好气又好笑;扒拉开他的胳膊坐了起来:“我还不到十五呢;怎么也得十八再说。”
大郎蹭的坐起来;瞪着她:“你说真的?”
碧青点点头:“当然真的。”碧青话音刚落就给大郎一翻身压在下头;咬牙切齿的道:“再等三年;你男人就憋死了;你想守寡啊;不行;你要是敢让俺等三年;今儿俺就收拾了你……”说着就来扯碧青的裤子;这意思真打算霸王硬上弓。
碧青见这男人急了;忙抓住他的手:“我说着玩的;十六;十六成了吧。”
大郎摇摇头:“十六也不行;明年;明年就圆房;你应不应都得听我的;我是一家之主;你是我媳妇儿就得听我的。”
十六已经是碧青的极限;再早还不如杀了她呢;按说十六都有点儿早;可碧青想好了,只要不太早怀孕应该还成;至于避孕;碧青打算到时候再跟蛮牛商量;反正不答应,就别想碰自己;答应了万事好商量。
见蛮牛皱着眉气哼哼的样儿;碧青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伸出去戳了他的脑袋一下:“我是说十六圆房;之前又没说不叫你碰我;你着的哪门子急啊。”说着,小手在他胸膛上摸了几把;几乎立刻,蛮牛的气息就粗了起来。
尤其他媳妇儿那只小手越来越往下;大郎就觉那只小手像一条作乱的小蛇;在他身上乱钻;他想拿出去;偏偏又舍不得;直到那只小手握住自己的兄弟;大郎就觉脑袋嗡一下……
崔九很纳闷,昨儿晚上睡觉的时候,找不见大郎,崔九就猜这家伙是找他媳妇儿干坏事去了,别看崔九今年才十六,可不是什么好鸟,不说宫里头皇子成年都有专门教导这事儿的嬷嬷,就是京城有名儿的青楼,也逛过无数回了。
崔 九最爱去的是城东的含波楼 ,里头的头牌含波娘子就是自己梳拢的,别看那年自己才十四,梳拢个丫头也不叫什么事儿,如今含波娘子还是自己的相好呢,这方面崔九觉着大郎太惯着他媳妇儿 了,到现在还没圆房,年纪小?狗屁,多大算大,依自己看,那丫头都成精了,还是屁股上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精,勾的大郎眼都绿了,可就是不让干正事儿,大郎 好歹是个二十多的汉子,倒现在还是个没开荤的雏儿,像话吗,像大郎媳妇儿这种丫头,就是欠收拾,按着扒光了先收拾了再说,不老实接着收拾,收拾到她老实为 止,就不信治不服帖。
哥几个在一起没少给大郎出主意,昨晚上大郎那气势,崔九觉着,一定能把他媳妇儿给收拾了,地方崔九都给他找好了,房后头那个麦草垛,隐蔽又暖和,办起事儿来最方便,为此,崔九强撑着重如千斤的眼皮等着大郎,就是想听听大郎怎么收拾他媳妇儿的。
好容易盼着这家伙回来了,谁知道黑着一张脸,问什么都不搭理,往炕上一趟就睡了,把崔九给憋的百爪挠心的,一宿都没睡好,转过天儿。一早起来就追着大郎屁股后头问,这家伙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听话音儿不像没成,可成了怎么是这个脸。
崔 九纳闷的看向碧青,想从这丫头身上看出点儿什么,不妨正对上碧青的目光,碧青目光闪了闪,从昨儿她就怀疑,蛮牛怎么会扛着自己就奔房后的麦草垛去了,以自 己对蛮牛的了解,那家伙根本不会动这些脑子,就算再憋不住,至多也就把自己扯到柴火棚子里,亲亲摸摸 ,不会把自己扛到麦草垛里头去。
柴火棚子就在院里,蛮牛胆子再大也不敢太过分,麦草垛就不一样了,夜黑风高,孤男寡妇,又是正儿八经有名份的夫妻,就算蛮牛记着跟自己的约法三章,箭在弦上能忍得住才有鬼,昨儿白天崔九挑了一天猪粪,沤粪的池子离着炭窑可不远。
如果说碧青之前还有些怀疑,看到崔九的贼眉鼠眼之后,心里就彻底谱了,昨儿的事儿肯定跑不了崔九的推波助澜,这家伙别看年纪不大,一肚子坏水,还有心思出坏主意,看来不累,自己得给他找点儿活儿。
碧青提起一把刀子走过去,崔九一惊,差点儿跳起来:“你,你拿着刀子做什么?”
碧青笑了:“你怕什么,你跟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就算有刀子也不会往你身上捅。”说着冲旁边地上的桃树枝子努努嘴:“发芽之前得把这些桃枝嫁接在树上,不然今年甭想收桃子。”
崔九撇撇嘴:“你这个什么嫁接根本就是瞎折腾,没听说把枝子捆在树上就能结出大蜜桃来的,虽说我来你家就是帮着干活的,可这白忙活还不歇着呢。”
碧青笑的更灿烂了:“听你这这话儿,就是不想干嫁接的活儿?”崔九点点头:“不干,没用干了也是白干。”
碧青道:“那成,不干这活儿就去掏茅厕。”说着,抬手往北边儿指了指:“看见没,那边儿就是。”
崔 九差点儿跳起来,指着她说了句:“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抢过她手里的刀子开始修桃枝,心里愤懑,干的自然不好,一用劲把桃枝削断了,脑袋后头啪就挨了一 下子,崔九立马就蹦了起来,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他的脖溜儿呢,就算父皇也没打过,这丫头找死,就算是大郎媳妇儿,今儿自己也得揍她,太欺负人了。
握着拳头还没打出去呢,看见一张老脸,急忙收了回来,站好躬身:“先,先生,怎么是您?”
武陵先生抬手照着崔九的后脑又是一巴掌,崔九摸着自己的脑袋直哼哼:“先生,做什么见面就打我?”
武陵先生哼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刀子,把地上削断了的桃枝儿拿起来,三两下就削好了,走到一棵山桃树下,二郎已经锯好了树杈,武陵先生把桃枝按在上头,二郎就开始捆,等捆好了,先生还检查一下,看看捆的结实不结实,然后接着去削另一个。
崔九顿时明白过来,先生是嫌自己糟蹋桃树枝了,忙凑过去,一边儿帮着打下手,一边儿小声道:“舅爷爷,您老怎么来了,那丫头就是瞎折腾,没见过这么种桃树的。”
武 陵先生非常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崔九感觉,老头子那眼神简直就是鄙视自己不学无术,二郎厚道,解释道:“齐民要术上早有嫁接的记载,我家菜园子那颗枣树就是 用这个法子嫁接的,当年开花结果,结出的枣子又大又甜,还比往年多,故此,嫂子才买下这里的山桃林,桃树枝是先生找普慧寺的方丈大师要来的好品种,普会寺 的几颗桃树的枝子都快砍光了,不是嫂子答应明年帮着寺里栽一池子莲花,方丈大师还舍不得呢。”
碧青提着瓦罐过来把刚熬的姜枣茶倒出一碗来,递到武陵先生手里:“先生怎么来了,虽说开了春,到底还有些冷呢。”
武陵先生喝了几口,瞥了碧青一眼道:“你这丫头心眼子不好,用好吃食哄的老夫留下你家的傻小子,就不见影儿了,老夫再想受用你一顿饭,只能自己来了。”
碧青笑了起来:“瞧您老说的,一顿饭算什么大事,只您老不嫌丫头烦,丫头天天给您做饭都成。”
武陵先生极受用,点了点她:“你少哄我这个老头子,我知道你忙,家里事儿多,这里又置下了一百多亩山桃林,你这丫头呀,就是钻钱眼儿里了。”说着挥挥手:“都忙去吧,别管老夫,等晌午的时候,蹭你丫头一顿饭再回去。”
碧青笑道:“先说好,今儿可没什么好吃的,您老要是吃不惯也没法儿。”
武陵先生哈哈笑了起来:“说的老夫嘴多刁一般,别人能吃,老夫也吃得。”
碧 青摇摇头,知道老头子想自己溜达,就拽着二郎离开了,崔九只能老老实实的削桃枝,怨念非常。不过,这可是一百多亩山桃林啊,要是真像二郎说的,能嫁接成 功,这一百多亩桃树得产多少果子啊,蜜桃可是好东西,不说自己,宫里头上至皇祖母,下到太监宫女,没有不爱吃的,除了贡上来的,西苑里也种了不少,只不过 西苑的桃子远没有贡上来的甜美多汁,就不知道这里的桃子如何?要是甜的话,自己可以跟母后说说,以后宫里采购桃子都从大郎家买得了。
虽说大郎媳妇儿不是什么好人,可看在大郎的份上,自己也应该帮这个忙,想着大郎,不禁瞟了不远一眼,大郎正在锯山桃树呢,本来就黑的脸更黑沉黑沉的,一看就十分不爽。
崔九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一件极其诡异的事儿,大郎虽然黑着脸不爽,可他媳妇儿一靠近的时候,就会不自在,那张黑脸也有些诡异的暗红透出来,表情异常纠结,两只眼珠子想看他媳妇儿,却又不好意思似的,崔九更纳闷了,琢磨这两口子昨儿到底成没成事儿啊。
大郎不纳闷,他郁闷,愤懑,总之就是不爽,从没遭过这样的打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兄弟,会这么不中用,还没真上阵比划呢,在小媳妇儿的手里就缴械了,这让自己情可以堪,而且,相比对自己兄弟不争气的愤恨,大郎更怕被小媳妇儿鄙视,这种纠结从昨天一直持续到现在。
碧青一过来就忍不住想躲,又舍不得,从小媳妇儿手里接过水,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也不嫌烫。
碧青好笑的看着他,大郎郁闷,自己的心情却极好,据自己所了解的常识,昨晚上大郎的表现正说明,他没跟别人乱来过,男人头一次才会那样,真要是干过那种事儿,绝不会如此,尤其,大郎今天的表现,慌乱又纠结,像个十六七的毛头小子,碧青就更确定了这一点。
即 使在现代,想找个这么干净的男人都难,更何况,这里是男人可以公然胡来的古代,所以,碧青很满意,非常满意,只要大郎对自己一心一意,碧青觉得,自己一定 能幸福,这一刻,她对未来的夫妻生活充满信心,或许自己再给他点儿甜头,省的他在外头乱来,让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的好处,再拖两年应该没什么问题。
自 打灾民的房子盖起来,这边儿就热闹多了,小二百人,几十户人家,连男带女牵老挂少,俨然成了一个小村子,官府是照着五十人的灾民人口发放口粮的,一天一斤 粮食,那些汉子正当壮年,塞牙缝都不够,更何况,还带着一家子老少,有了吃的都得先挤着老人孩子,要不是,碧青叫小五跟王兴三天两头往这儿拉粮食,这一冬 都不知道怎么过呢。
都是实实在在的庄稼人,吃了一冬闲饭,心里着实过意不去,碧青一说干活,没有惜力气的,恨不能一个人当两个使,除了碧青挑的八十个给工钱的之外,其余的也都过来无偿帮忙,没什么力气的老人修修枝子,孩子帮着递递绳子,妇人们跟着碧青做饭。
借了近处王大娘家的院子,说起王大娘,叫人不胜唏嘘,但能有条活路,谁乐意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的跑出来投亲,可王大娘的俩兄弟硬是不招,先头不理不睬,后来干脆把五口从家里赶了出来。
王大娘五口到了王家村的时候,正下头一场大雪,西北冽子裹着雪片子打在人脸上跟小刀割似的,碧青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都冷的受不了,王大娘一家五口还耍着单儿呢,就这么着,还破破烂烂的,冻得直打摆子。
一见碧青娘就跪下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是哭,其实不用说,也能大约猜到了,忙让进暖和屋子,五口子一人灌下一碗姜汤,又找了些棉衣裳换了,才算缓过来。
家里实在安置不开,再说,毕竟不是一家人 ,住在王家村也不妥当,碧青就跟王大娘说,若是不嫌弃,可跟深州的乡亲们住在山桃林那边儿,房子是现成的,虽说不算好,也能挡风寒,特意叫小五带着两口子去瞧了。
王大娘哭着回来的,说嫡亲的兄弟都靠不住,大冬天把他们五口往外赶,还说只有一个死了,不想还能活命,八辈子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碧青的大恩,往后就是碧青一家子的奴仆。一家五口在雪里给碧青磕了三个头,就搬到了这边来。
碧青一说今儿要嫁接桃树,王大娘一早就把院子收拾出来了,柴火也都劈好堆在灶房边儿上,帮着碧青给大家伙做饭。
人 多,也不能做太精细的,就蒸包子,满满两大盆肉馅儿,都是肥膘子肉剁的,去年晒的番薯藤干菜,磨的碎碎,兑在肉馅里,抓了盐,用毛酱汤儿调匀实就成了,大 缸和面,门板拆下来当面板子,这边儿包,那边儿蒸 ,蒸熟了,放到大木桶里,用干净的棉布一盖,跟一早熬好的黍米粥,一起抬到桃林边儿上的空地上,王大娘扯开嗓子喊了好几声:“吃饭了。”大家伙这才撂下手 里的活儿。
小孩子老人在前,剩下的人在后,按部就班丝毫不乱,武陵先生吃了四个包子之后,就坐在桃林一旁的草窝子里晒太阳,开春的日头暖洋洋的,晒的老爷子昏昏欲睡。
碧青捧了一陶罐黍米粥过来,放到他手边儿刚要走,老爷子忽然睁开眼:“丫头,我说的那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碧 青一愣,不明白老爷子说的什么,武陵先生往远处吃饭的人群望了一眼:“想必你已经猜着崔九这小子的身份了,皇家的人别的还好,就一个毛病,疑心重,从这小 子他爷爷到他爹,还有他哥都一个德行,听姓杜的小子说,你是王家用一口袋粮食从深州换来的媳妇儿,深州历来少雨是我大齐的旱地,前些年总能下一两场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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