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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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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 青看了他一会儿笑道:“听师傅说,你们太学也没有一定之规,更何况,你一进太学就是上舍的监生,不用再熬年头,也可以出仕,前些日子听说你想去司农寺,要 知道六部九卿,司农却最是个受累不讨好的衙门,升迁最慢,事儿缺最多,别管是旱涝灾害,司农寺都是首当其冲的,跟嫂子说说,怎么想起去司农寺了?”
二 郎道:“农为国本,我大齐连年征战,咱们冀州还算富足,可别的州县吃不上饭饿肚子的不知凡几,想让老百姓不再受饥馁之苦,就得种地,收成多了,才能吃饱 饭,嫂子,咱家是地道的庄稼人,我又眼看着嫂子一点点儿把咱家的日子过起来的,不说别的,就说咱家那五亩地,以前再下辛苦种,能有多少收成,可在嫂子手里 收成却翻了一番,即便不种番薯,麦子也一样,咱们王家村的乡亲们照着嫂子的法子种麦子,种番薯,收成就是比别村的好,由此可知,种地也不能默守陈规一成不 变,即便种了几辈子地,却不一定就会种地了,收成就是最好的证明。”
碧青愣了楞:“你去司农寺是想教大齐的百姓种地?”
二郎:“不是教,我也在学。”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碧青:“我想过了,除了种地的法子,农具也很重要,这个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如果能做出来,以后扬谷子就简单多了。”
纸上是一个类似车的东西,有车架子,有外壳,二郎生怕别人看不懂,还画上了倒谷子,摇风扇的人,从上头的口倒入,旁边的人摇动风扇,利用风力把谷壳跟杂物吹出去,轻易就把谷粒跟糠秕分开了。
碧青忽然想起,当年二郎有事儿没事儿就在地上画来画去的,一开始什么都画,后来大多画的都是车,莫非从那时起就再想这些了。
碧青:“古籍上有记载,古人曾发明扇车,用来分离谷物,后来却不知怎么失传了,嫂子瞧着你画的这个,莫非是扇车。”
二 郎眼睛一亮:“嫂子说的是,弘文馆里有许多农书,我翻遍了,也只找到了扇车的记载,却并没有图,开春的时候王兴回来,跟我说嫂子正叫人在深州的桃林边儿上 安装翻车,用来灌溉咱家的桃园,回京的时候,我特意饶了个弯跟着王兴去瞧了,回太学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来,就是不知道对不对,这次家来就是想问问嫂 子。”
碧青点点头:“我瞧着成,具体如何还得等做出来,试过之后才知道,这么着,你把这个图给陆超,让他瞧着找人做出来,咱们先试试。”碧青话音刚落,二郎撂下句:“我现在就去找陆超。”站起来就跑了。
碧青不禁摇头失笑,这么看倒还没长大呢,仔细想了想,司农寺倒是最适合二郎的,不过自己愿不愿意,大郎如今也是定远将军了,手里的兵权既是荣耀,也是块烫手山芋,大郎已经军功赫赫,要是二郎再进六部的要害部门,王家可就悬了,崔家跟赫连一族的下场,在前头摆着呢。
司农寺就不一样了,说是九卿之一,其实就是个管种地的,虽说是个受累不讨好的衙门,可二郎有兴趣,庄户人出身,这点儿累也不算什么,至于俸禄,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只要二郎喜欢,想怎么着都成。
不过,京城可不是人待的地儿,尤其官场,勾心斗角,你死我活,光想想都叫人不寒而栗,还是地方上自在,再说,二郎想干的事儿,也得到地方上才能干成,而且,上司还得支持,要是遇上个闫子明这种上司也没用。
说起闫子明,碧青倒想到了一个地儿,深州,深州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二郎这种菜鸟去了没人乐意去的深州方能大显身手,最妙的是,深州的知府是杜子峰,就凭杜子峰跟王家掰扯不开的关系,对二郎怎么也得照顾照顾,杜子峰是个颇有能力的人,也不会嫉贤妒能打压二郎。
加 上深州也算自家的大本营,有桃林,有良田,等明年一开春,深州城外的普惠寺就开始动工了,王兴是深州的管事,性子机灵,二郎要是有个什么难事儿,不用二郎 说出来,王兴就能给解决了,往哪儿找这么合适的地儿去,回头就给东篱先生写信,让先生垫句话儿把二郎安置到深州去。
想好了,也就不愁二郎的出路了,在深州自己眼皮子底下,怎么折腾都出不了事儿,抬头看看天,快晌午了,站起来往大门外头去了。
如 今的武陵源可不是当初就那百十来个深州灾民了,不说里头这些宅子,就是牌楼外头的村子里,也有几百户了,如今的武陵源是间河县乃至冀州府都数得着的大村 子,村子虽大,可都是朴实的庄稼人,大都是深州逃荒的灾民,心里念着碧青的活命之恩,举凡王家有点儿事儿比自家的事还上心。
当初碧青跟大郎圆房如此,如今虎子过周岁也一样,还没到晌午呢,三三两两的就都来了,要说现如今的武陵源是有名儿的富裕村子,谁家还缺这碗面吃不成,就是为了给小家伙添添喜儿,吃碗面讨个长寿的吉利儿罢了。
家里的人如今早都习惯了,从昨儿就开始和面擀面条,面和的硬;擀出的面条就能放的住;长寿面讲究的是不能断;每一根儿面条都长长的才吉利。
大门外搭了几个大棚子;里头炭火盆子烧的正旺;坐在里头一点儿不觉着冷,摆着好几张长桌,大板凳;桌面擦得锃亮;旁边单独一个棚子里垒了两盘大灶;灶上从昨儿晚上就熬在上头的大骨烫;已经熬的奶白奶白;离着老远就闻见一股浓浓的香味。
家里的小厮,丫头,婆子;有一个算一个,都出来帮忙;今儿晌午武陵源的人家没有做饭的,都会来王家吃长寿面。
这边面条刚煮好;乡亲们就来了;一筷子面条,半碗大骨汤;小白菜过了水,湛清碧绿的横在上头;再搁上一个摊好的荷包蛋;光瞧这鲜亮的颜色,就勾的人忍不住咽口水,吃上一口能直接暖到心里去。
不 想在这儿吃的,拿回去也成;旁边有现成预备好的空陶罐;舀上一罐子大骨汤;那边儿长案上的篮子里是擀好的面条;只要吃的了;多少随便拿;不管您是武陵源里 住的贵人,还是村子里的乡亲;谁来了都一视同仁;哪怕杜子峰跟闫子明也一样;坐在大棚子里;跟大家伙儿一块儿吃面。
杜子峰倒是没什么;以前在间河县当知县的时候;在王家吃饭,也不是一两回了;王家的饭就这么个吃法儿。
不过那时候王家还有些穷,如今的王家什么体面的席面摆不出来啊;可仍然跟过去穷的时候一样;这让杜子峰颇为意外;看看周围来来去去一脸真诚笑容的乡亲们;再抬头看了看王家门楼子上的积善人家四个大字;忽然觉得;或许有王家这样的人家;这里才称得上武陵源吧……
☆、第89章
杜子峰习惯;闫子明可不习惯;想他一个堂堂的知府大人;竟然跟这些穷百姓坐在一起吃面;怎么想怎么不舒坦;而且,吃的面也都一样儿。
虽说冀州府的习俗如此;可只要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过周岁;就算不大肆操办;也得摆上几桌体面的上席,招待上门的贵客吧。
王家倒好;一人一碗面就打发了;到底是个庄稼汉出身,封了将军,这穷气也脱不了;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心里腹诽;还不能说;论级别,定远大将军可比自己大多了;人堂堂的定远大将军也坐在板凳上吃着一样的面;自己能说出什么来;看了杜子峰一眼;发现他倒是挺自在。
今儿在这儿碰上杜子峰,完全是意外;闫子明之所以来王家也就是面儿上的事儿;却没想到杜子峰这都去了深州当知府了,还跑王家来道喜。
说起杜子峰;闫子明心里万分不平;去年杜子峰还是自己手下一个七品县令呢;今年就跟自己平起平坐了;官场上连升三级是绝无仅有的事;可杜子峰这一升何止三级;还是太子亲自提携上去的。
去了深州又是挖井,又是开渠,明明是朝廷出力,功劳却都算在了杜子峰头上;深州前头多少任知府;也没见朝廷挖井开渠啊;杜子峰一去才开始折腾起来;凭的不还是他老子杜丞相吗;老子在朝堂上使劲儿;杜子峰这个深州知府就能捡便宜柴火;等任期一满;肯定还得往上升 。
闫子明越想火越大;哪还吃的下去面啊;撂下筷子就想找个由头告辞;既然王大郎不把自己这个冀州知府当回事;自己何必用热恋贴他的冷屁,股;犯不上。
心里有气,蹭就站了起来;紧接着就叫出了声;一碗面正好扣在他身上;那大骨汤可是滚开的;即便闫子明穿的厚;这一下子也够他受的。
大郎不想有此变故;一时有些楞,碧青看见忙走过来叫人过来收拾;想让二郎引着他去后头换衣裳上药;可闫子明却不理会;瞪着罪魁祸首。
把 碗扣在闫子明身上的正是周家老三周叔文;碧青家的长寿面,谁来都吃都成;临山屯靠着武陵源也跟着沾了光;不跟过去一样穷的光腚了;家家户户都富裕了起来; 聘闺女,娶媳妇儿,跟武陵源几乎成了一个村子;外头人要问哪儿个村的;没一个说临山屯的,都说武陵源;享受着别人一听武陵源那种羡慕的目光;心里别提多美 了;因此,下意识开始维护武陵源;心里头知道没有武陵源;临山屯狗屁也不是,虽说仍然短不了有几个无赖跑去偷桃子;大多数的人家都把武陵源当成了自己家守 着。
王家这碗长寿面;临山屯的乡亲自然也来了;周守仁带着几个儿子就在闫子明杜子峰旁边一张桌儿;还没来得及上前套话儿呢;周叔文就先上赶着过来了。
周叔文有心思;琢摸着跟知府大人套套近乎;回头再送点儿礼;看能不能给自己寻个差事;家里之前干活儿的都是桃花;如今桃花拿着休书回娘家了;王小三给的那五十两银子;也早花没了;喜妹儿手里倒是有些嫁妆;可这娘们儿捏的紧;从她手里哄出几个钱儿花;难着呢。
想来想去还得弄个营生;不为了银子;这走出去名声也好听啊;打了这个主意;端着面碗就往闫子明这儿来了;本想着在闫子明旁边坐下;搭句话;不想他刚过来;闫子明猛的站了起来;周叔文手里一整碗面都便宜闫子明了。
周叔文知道自己闯的大祸;吓的脸都白了;弓着身子,上前要帮闫子明脱衣裳:“大;大人;您先把衣裳脱下来,省的烫坏了……”
闫子明疼的撕心裂肺;两只眼瞪着周叔文都恨不能活嚼了他;见他还往跟前凑;再也压不住脾气;抬腿就是一脚;怒到极致;生生把周叔文从棚子里踹了出去。
踹出去还不解恨;跟过去还要踩上一脚;大郎眉头皱了皱眉;伸手拦住他:“他也不是故意的;闫大人看在俺的面子上饶过他吧。”
大郎出面了;闫子明意识到自己急怒之下;竟亲自出手,失了体面;不禁有些恼;跟大郎道:“小公子的周岁礼,将军请这样的人来不怕冲撞了小公子的喜事吗。”
话音刚落就听一个熟悉的声儿道:“爷干儿子过周岁;谁来都成;来了就是给爷干儿子添喜的;倒是你闫子明;几天儿不见长行市了啊;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你再说一句;冲撞了谁的喜事?”
闫子明脸色变了几变;忙躬身:“见过九皇子;是下官无状了;九爷莫怪罪才是;下官烫伤严重;请九爷恕在下不能相陪;告辞了。”说着转身要走。
崔九道:“闫子明;别以为靠上我二哥,就有了底气;回去跟你小舅子说一声;趁早把冀州府的烂铺子给爷收了;敢跟爷打对台,争买卖;胆肥了他;要是活腻了,言语一声;爷给他个痛快。”
闫子明脸色变了几变;躬身:“下官告退。”带着人匆匆忙忙走了。
崔九看都没看地上的周叔文;大马金刀的往板凳上一坐;嚷嚷了一句:“看什么;还不给爷盛面;这是爷干儿子的长寿面;爷说什么也得吃一大碗才行。”
冬月忙给他盛了面;碧青给他端了过来:“不说皇上派了你差事吗;怎么跑来了。”
崔九:“先别问成不成;怪冷的;让爷吃碗面暖和暖和。”说着西里呼噜吃了起来;碧青见他爱吃鸡蛋;叫冬月又去煎了两个放到他碗里。
崔九抬头看了她一眼:“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碧青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吃你的吧;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大郎笑道:“这小子就是嘴欠,骁骑营那会儿就为他这张嘴;没少挨俺的揍;可这小子越揍越往俺跟前凑;赶都赶不跑;如今倒成俺儿子的干爹了。”
崔九吃了一碗面抹抹嘴:“凭你揍爷的那些拳头;就算是定远将军也该杀头;是爷不跟你计较;你这还显摆上了;我干儿子呢?这大冷天的跑冀州来;就是看我干儿子的。”
碧青:“早上跟二郎玩累了;睡着呢;估摸着也该醒了;我去瞧瞧。”说着进去了。
大 郎叫二郎陪着杜子峰去厅里吃茶;自己跟崔九随小媳妇儿瞧儿子去了;杜子峰有些年没见二郎了;记忆中那个憨笑的小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言之有物的少年; 也没有当年的羞涩;落落大方;跟他谈话很令人愉悦;不知不觉就过了晌午;到了抓周礼的时候;竟有几分未尽之感;不免叹息。
杜子峰知道,能有幸被请到内堂观礼的就说明王家没当成外人,而自己这次也被请了进来,心里不免有些欢喜。
碧青好容易哄好了儿子,小家伙早上玩的太累,这一觉睡到现在都没醒,碧青见时候不早,也怕他这一觉睡的太长,错了盹儿,精神上来,晚上不肯睡,那可真能熬死人。
这小子要是不睡,自己跟大郎也别想睡,一屋子人都得跟着他熬,故此,直接把他叫醒了,小家伙本来就有起床气,没睡足更不干了,扯着嗓子嚎起来,不一会儿把一家子人都招了过来。
婆婆跟碧青娘心疼的不行,一边儿数落碧青,一边抱着哄,哄了半天也没用,小家伙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等碧青抱着进屋把饭碗塞到他嘴里,才算住了声儿。吃饱了,碧青又陪他玩了会儿,这才欢喜了。
江 婆婆跟冬月进来给他换衣裳,簇新的袄裤,上头团花朵朵,绣着福寿字,头上一顶罗汉帽是普惠寺老和尚净远大师叫慧明送来的,帽子上镶缀着十八罗汉像,别小瞧 了, 都是上好的青玉精工雕琢而成,最难得是开过光的老玉,慧明特意说了,这顶罗汉帽在老和尚的经案底下押了九天。
婆婆听了,顿时高兴的什么似的,叫人给慧明拿糕饼,拿糖,当慧明小孩子一样儿,这顶罗汉帽叫碧青好生收起来,今儿才拿出来戴上。
脚上穿了双新的虎头鞋,脖子上还挂着太子殿下给的那块长生锁,这一身打扮真有些不伦不类的,江婆婆跟冬月却都说好,说这么打扮才显得贵重。
是够重的,就脖子上那个金锁挂长了,弄不好都能得颈椎病,太子殿下倒是实在,这金锁给的足金足两。
堂屋地上整整铺了三层厚厚的毡毯,上头乱七八糟摆满了东西,印章、三字经,千字文,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吃食,玩具,等等什么都有。
古 代抓周有试儿的意思,如果小孩先抓了印章,就说明长大以后,必乘天恩祖德,官运亨通;如果先抓了文具,预示长大以后好学,必有一笔锦绣文章,终能三元及 第;如果小孩先抓算盘,将来长大善于理财,必成陶朱事业。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似的抓了胭脂钗环,贾政因此大怒,说将来必是酒色之徒。
其 实这些根本毫无根据,碧青当初看红楼的时候,就觉着贾宝玉之所以抓胭脂钗环,绝对是有人陷害,胭脂钗环一般女孩儿抓周,才会摆在上面的,贾宝玉是贾府的孙 子,怎会放这些东西,而且,小孩子抓什么跟以后实在没什么干系,这么大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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