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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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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想到,小家伙今儿跟自己这么亲;也顾不上贺鲁;伸手就把儿子接了过来;举高,兴奋的道:“儿子,再叫声爹。”
小家伙今儿异常给面子;虽有些不乐意,还是撇撇小嘴;勉强又叫了一声:“爹。”大郎抱着儿子咧开嘴,笑的别提多傻了。
贺若真怀疑眼前这个有子万事足的庄稼汉;是定远将军王大郎;差太远了。
小家伙没让大郎稀罕多久;指着贺鲁腰上的刀嚷嚷:“要;要;刀;刀……”
大郎再傻也明白过来了;这小子哪是待见自己啊;根本就是想要贺鲁腰里的刀;不禁捏了儿子的脸蛋一下:“小子,会跟你爹耍心眼了。”
说着转身对贺鲁拱手道:“俺媳妇儿说远客到了;俺还纳闷是谁呢;原来是北胡的大王。”
贺鲁道:“没有北胡大王;皇上亲封代州大都督;以后咱们也算同朝为官,理应多亲近。”
大郎:“北境得安;天下太平;俺已经解甲归田了。”
贺鲁愣了一下:“即便如此,我这个故人来访;你也不能拒之门外吧;当初阴山下的约定;可还记得?莫非怕输给我;不敢践约。”
贺鲁话音刚落,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想起:“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不是同僚也是远客;该当好生招待才是。”
贺鲁愣了愣;这声音可有些熟;碧青到了跟前,摘了头上的帷帽;贺若指着她惊呼:“是;你……你怎会在这里?”
碧青接过大郎手里的孩子;对贺若微微欠身:“当初在胡营蒙贺若将军照顾;我母子才得平安,沈氏这里谢过将军了。”
贺若道:“你;不说你是深州逃荒出来的;你男人是皮货商人吗?怎会在这冀州?”
碧青笑了:“我是深州人没错;至于皮货商人,这不是吗。”说着指了指大郎。
贺若眼睛瞪得老大:“你;你是王大郎的妻子;那些人嘴里的将军夫人?”碧青点点头。
贺鲁微微眯起眼;看着碧青;脸上惊疑不定;她跟在胡营的时候大不一样了;自己竟如此眼拙;怎会把她看成是平常妇人呢;那些战战兢兢的恐惧,想必是她为了自保装出来的;如今在大齐,在她的地盘上;再不用遮掩;这女人简直脱胎换骨了一般。
她很美;但贺鲁绝不会把她看成一个无害的美人;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弓,弩就是出自这个女人之手;可以说,自己的四万胡兵尽数折在这女人手里。贺鲁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当初在胡营直接把这女人结果了;或许也没有后来的大败。
仿 佛知道他想什么;碧青开口道:“即便当初在胡营;大都督把我灭口也无用;弓,弩虽出自我手;真正造出它们的,却是我大齐的能工巧匠;就如精,钢,手,弩; 即便你拿到了制造图;也无法制出跟我大齐一样威力的手,弩;何也?是因你们没有我大齐的能工巧匠;即便得了图也是废纸一张;还有,我只是大齐最平常的农 妇;我大齐有的是贤才。”
贺鲁却不上当,笑了一声:“想来你这样的农妇;大齐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吧。”说着看向武陵先生:“这位老先生是?”
碧青自黑没成功;只得给他介绍:“这位是家师武陵先生。”
贺鲁急忙站直,恭敬的行礼:“原是大齐双宝之一的武陵先生;失敬,失敬。”
武陵先生摆摆手:“大都督客气了。”跟碧青道:“大都督是远客;当好好招待才是。”
碧青点点头:“自当好好招待。”
碧青见地里活儿也差不多了;番薯拉回武陵源就成了,便交给定富收尾;叫大郎让着贺鲁兄弟家去了……
☆、第83章
人言十年种树百年育人;就是说,树苗种下十年方能成材;这里没有现代优化速长的树苗;想让树成材,即便不用十年;怎么也得六七年。
炕边儿上栽下的那片杨树;虽未成材;却也长了起来;几年功夫就长得根深林密;偌大树冠几乎挡住了所有日光;林子里倒是凉快了;可再想种豆子就难了。
碧青正琢磨着回头找个机会寻些蘑菇来种上,倒正合适;只不过蘑菇这个东西不能轻易种;万一碰上个有毒的就毁了。虽然不能种东西,可有这片杨树林;跟满坑的荷花;衬的自家的宅子有树有水;挺像那么回事。
碧青难得做回饭;冬月跟燕子想上手,她都没答应;贺鲁兄弟不远千里跑来冀州;怎么也得好好招待招待。
最好趁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她始终相信;这个世界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强;更何况;胡人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虽两国交战;胜负是常事儿;可贺鲁要是记仇也是麻烦;如今王记是雁门城最大的商号;这以后短不了要跟贺鲁这些贵族打交道;得适当的套套交情总没坏处
所以,碧青决定自己下厨;别管菜如何;就冲自己这个将军夫人的名头;也够给面子的了吧。胡人就喜欢吃肉;碧青投其所好;炖了一锅大排;叫陆超小海在前头的大敞院里生火,打算烤全羊。人好歹是北胡的大王;规格太低了,不合适。
不一会儿,陆超小海一脸黑灰的跑了过来;碧青看着两人的脸笑的不行:“我是让你们点火,可没让你们烧炭;这怎么弄得一身都黑了。”
小海嘿嘿一笑:“姐;点火说着容易;干起来难着呢;我跟胖墩折腾半天都没点着;最后还是燕子把火点起来。”
燕子?碧青不禁朝院里看了一眼;最后一丝余晖隐没在天际;天色暗了下来;显得院子里的火光尤其亮;燕子就坐在火光里;一身红裙子仿佛跟火光融在了一起;火光映着那张美丽的小脸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小海看过去不禁道:“燕子这丫头别看小;真挺好看的啊。”
碧青侧头白了他一眼:“你可是她舅舅。”
小海道:“我知道啊;就是心疼燕子;估摸这会儿想起她娘了。”
碧青:“苦难会过去;悲伤能忘却;唯有骨肉亲情;一辈子都会刻在骨子里;想忘都忘不了,等以后找她心爱的人或许会好些。”
小海挠挠头:“姐,啥叫心爱的人啊?怎么就知道找到的是你心爱的人呢?要是找错了咋办?”
碧青笑了,冲陆超努努嘴:“问他。”
陆超拍了小海一下:“这个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我一见碧兰就觉着她是我媳妇儿;错不了,等你遇上就懂了。”
小海白了他一眼:“瞧把你能的;当自己是算命的半仙了不成;就你跟我二姐一会儿腻乎,一会儿吵架的我看着都替你们累得慌;要是心爱的人是这样;我情愿一辈子都找不着才好呢;我去帮燕子把羊架上。”撂下话一溜烟跑了。
碧青切好了酱肉,看向陆超;略想了想道:“你跟碧兰怎么着也还得三年才能成亲;你们俩……”说到这儿有点儿卡壳;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这小子倒是听明白了;认真的道:“大姐放心;这些事儿我知道的。”
正说着,忽听外头小海跟燕子叫好声,中间还夹杂着贺若叽里咕噜的胡语;碧青忙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大郎跟贺鲁交上手了。
两 人不比骑射;直接抡拳头;碧青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看了会儿就放心了;两人并非你死我活的肉搏;就是打架;先开头还你一拳我一脚的,颇有章法;后来抱在一 起,就成了摔跤;跟小孩子打架没什么区别;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就让他们打呗;大郎这些日子憋坏了;正好发泄一下。
碧青端着菜出去的时候;两人已经鼻青脸肿;却不打了;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像两头牛;碧青忍不住笑了一声:“吃饭了;要是没打够,吃了饭接着打。”
当院放了一张大桌子;家里人早就习惯围在一起吃饭了;碧兰本来也想留下;陆超说他奶奶这两天身上不好;惦记碧兰做疙瘩面;碧兰一听;忙着跑回武陵源去了。
碧青想想都好笑;陆超这小子看着老实;心眼子一点儿都不少;小心思更多;碧兰呢正好相反,看着挺机灵;实际就是个傻丫头;让陆超一哄一个准儿。
这小子肯定是怕碧兰给贺鲁兄弟瞧上;才想出这招儿的;刚在地头上,碧青就注意到了;这小子总是有意无意挡着碧兰;估摸是崔九这个前车之鉴闹得;到如今;崔九一来武陵源有事没事儿还总找碧兰说话呢;只不过陆超防的严实;崔九没有可乘之机罢了。
本来婆婆让王大娘来接燕子;是碧青没让燕子回去;陆超的小心思完全没必要;就算贺鲁的王妃死了;也不可能惦记燕子跟碧兰;贺鲁这个人心里根本没有女人;他想的就是北胡的百姓;说起来挺叫人佩服的。这样的人对北胡的百姓来说是幸运;对他的妻子来说,却是灾难。
碧青听说他有意求取义和公主;义和公主虽非皇后所出;生母惠妃却是在皇上潜邸之时跟前的老人儿;若论情份,比之皇后恐怕还要深得多;碧青听崔九提过几次,说皇上最宠爱的就是这位义和公主;比崔九小一岁;如今尚未招驸马。
贺鲁敢打她的主意;就是看中了皇上的宠爱;既然宠爱,自然不舍得女儿受苦;北胡初定;为了安抚贺鲁,想必皇上会答应嫁公主;嫁妆必然丰厚;贺鲁娶回去的不是大齐公主;而是北胡的繁荣;就如当年文成公主入吐蕃一般。
这样的人心太大;大的能装下北胡的百姓;这样的人心也极小;小的容不下最简单的儿女情长;女人之于他,只是为了实现某种目的的工具;某方面说,他跟太子慕容湛很有些相似;岂会看上碧兰跟燕子呢。
更何况,燕子在胡地待了那么多年;燕子娘那么美的女子;贺鲁都没如何;怎会惦记燕子这么个小孩子。
碧青让燕子留下来,就是想让她高兴高兴;燕子的骨子里有胡人的血统;甚至可以说,胡人的血统占了三分之二;即便喜欢如今的安稳生活;却依然会怀念胡地;这跟苦难安稳无关;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碧青不想她隐藏;她想让燕子无拘无束的快乐生活,或许等她大些,可以去回胡地游历,但现在还有些早。
胡人本来没太多讲究,可像这样男女老少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也不可能,尤其贺鲁是北胡的大王,身份尊贵,但在这里论身份,仿佛有些可笑。
碧青叫陆超跟小海从酒窖里抬出酒来,斟满了大碗,桌上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一碗,大郎愣了愣:“媳妇儿,俺不是戒酒了吗。”
碧青笑道:“这是在家怕什么,今儿有贵客,不喝酒岂不失礼,喝吧。”
武陵先生笑道:“这话是,喝酒误事,那是在外头,家里不讲这些,大都督,老夫为了两国的百姓敬你一碗酒,你是北胡的救星,比你父亲强多了,有你这样的大王,胡地必会繁荣兴旺。”
贺鲁干了碗中酒:“先生见过先王?”
武陵先生捋着胡子:“当年游历胡地,确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论起来,还是这丫头的爷爷跟你父亲更熟。”
贺鲁看向燕子,有短暂疑惑,燕子从胡地走的时候还是去年 ,如今这都快一年了,小孩子长得快,变化大,尤其燕子以前在胡地做粗活,吃不饱,穿不暖,还总担心她娘,十岁了看起来跟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
这小一年在碧青跟前,日子安稳,吃的又好,小丫头迅速长起来,不仔细看;真认不出来,更何况,贺鲁是北胡大王;不可能连自己部落里的小丫头都能记住。
贺若却不一样,听了武陵先生的话,仔细打量燕子忽道:“你是会说汉话的小燕子,你怎么在这儿?”
碧青:“燕子是东篱先生的孙女,也是我闺女。”
贺鲁道:“当年东篱先生被先王囚禁北胡数年之久,却始终不为所用,原来竟有个孙女遗落在胡地。”
碧青见燕子低着头,怕她想起她娘伤心,拍拍她:“给大都督切个羊腿过来,让大都督也尝尝咱们大齐的烤羊,比他们草原如何?”
燕子点点头,不一会儿拿了个大盘子上来,盘子里是一整个羊腿,烤出的羊油还在兹兹响,碧青从自己腰上抽出把刀,利落的把羊腿上的肉割了下来,可惜没有孜然,不然,洒在上头才香呢。
忽听贺鲁道:“夫人手上的弯刀可否借在下一观?”
碧青愣了愣,这把弯刀是崔九那个不靠谱的干爹给自己儿子的见面礼,这么小的孩子,有送刀子当玩具的吗 ,不知轻重让刀子伤了怎么办。
碧青无力吐槽崔九,本想着收起来,不想,就让她儿子看见了,偏偏这把刀很是花俏,刀柄跟刀鞘上镶嵌了好几块宝石,五光十色色彩绚丽,这么大的孩子最喜欢花花绿绿亮晶晶的东西了,让他看见了就吵着要。
碧青不敢给他刀子,就把刀鞘给他玩,省的儿子哭起来没完,想着小孩子也就是个新鲜劲儿,过两天就忘了,哪知她儿子对这把刀尤其长情,碧青只能放在身边儿,后来发现切割东西也挺方便的,就是上头的宝石太大了,有点儿诡异。
碧青正琢磨回头撬下来镶个东西给燕子戴着玩,总比这样有用处,不想,贺鲁要看,见他一脸莫测,碧青递了过去,琢磨崔九送的这把刀莫非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贺鲁看了一会儿道:“当年月氏国丧,父亲命我前去吊唁,巧遇南蛮孟氏,此刀恐是孟氏王族之物,何以在夫人手里?”
碧青暗惊,崔九说这把刀是从京城老字号的古董铺子里淘换来了,说是人家的什么镇店之宝,死活不肯卖给他,是他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才把这把刀弄到手。
若 是南蛮王族之物,怎会是京城老店的镇店之宝,想必那掌柜的跟南蛮脱不开干系,孟氏据守南地百年之久,比之北胡,更是大齐的心腹之患,如今平了北胡,孟氏恐 怕坐不住了,那个什么老字号,弄不好就是南蛮的据点儿,崔九一下子撞进去,看见这把刀张口就要,人家不想给,只能说是镇店之宝,估摸想打发掉崔九,可没想 到碰上的是个混不吝的,看上了就是我的,到底把刀弄走了,估摸想不到这把刀辗转会让贺鲁认出来,莫非冥冥中自有注定。
此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再说,干系南蛮也不好告诉贺鲁,便笑道:“这是别人给我儿子的见面礼,堆在哪儿没注意,也不知是谁送的,我瞧着挺好看,就带在身上切个东西方便,什么南蛮不南蛮的,我可不知道?小海快给大都督倒酒,今儿大都督是远客,当不醉不归。”
小海忙站起来倒酒,贺鲁喝了碗里的酒看向大郎:“将军可知南蛮孟氏十一郎?”
大郎点点头:“南蛮老王膝下的十一个儿子,分别掌管着南蛮十一个部落,外称十一郎,当年俺斩杀的敌将,正是孟七手下的,当年一战把南蛮孟氏赶回了老巢,这才几年,又出来蹦跶了,惹急了俺,一刀结果了他。”
贺 鲁道:“将军在南蛮数年,想必知道,孟氏的厉害,孟氏熟悉南境地形,又借助烟瘴之力,便大齐有强劲的弓 弩武器,用处也不大,想胜容易,想让南境得安恐没这么简单,尤其,孟十一最善用毒,当初大齐兵发雁门的时候,孟十一曾来北胡在我帐下献上一计,命人把死牛 死羊扔到河里,散播瘟疫,若大齐兵士染上瘟疫,此战北胡必胜,是我虑及北胡百姓,怕瘟疫一旦传播开来,便无法遏制,胡地反受其害,故此把他赶了出去。
碧青师徒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此人好阴险,亏了贺鲁还算有头脑,真要是赶上那种获胜心切的,没准就用了,那结果,就像贺鲁说的,一旦传播开来,再想遏制就难了,两国交兵使这样下三滥的招式,实在可恶,该死。
忽想起什么,碧青蹭的站了起来,见贺鲁看着自己,笑着跟大郎道,:”你陪大都督多喝点儿,我去瞧瞧儿子。”说着转身走了,到了外头立刻就把小五叫来了:“你速去京城,让崔九赶过来,就说我有要紧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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