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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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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让你回家吃顿晚饭。”
    江余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昂贵的西装上落了不少烟灰,他也懒的去弄掉,“好。”
    “烟少抽一点。”夏知绮蹙眉。
    一个几乎只能看香烟来让自己冷静的人说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
    “我有分寸,你回去照顾大哥吧。”江余短促的笑了一下。
    夏知绮深深的看了几眼自己的弟弟,恐怕还是跟那个叫雷湑的男人有关。
    她不懂爱情,大哥离婚,弟弟又弄成这样,在她看来,那两个字只能带来痛苦。
    七点多,夏母烧了一桌子菜,女儿匆匆吃了两口就去忙工作,小儿子心不在焉,她唉声叹气。
    “妈,爸情况怎么样?”江余咽下口中的饭菜。
    夏母给他夹菜,“医生说比上个月要好。”
    江余不再多问,吃完饭陪夏母在客厅坐了一会,正是黄金剧场,剧情波澜壮阔,两个观众都在走神。
    一连在家里住了差不多一星期,江余又回了公寓。
    十七堂的回避让公司高层都束手无策,他们在会议上把目光全部放到坐在上方的男人那里。
    “都尽力了?”江余的手指在桌上敲击,“没有办法?”
    下面的十几人惭愧的点头,他们连送礼送人都用上了,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会议室安静下来,大家都不敢大声喘气,眼观鼻鼻观心的干坐着,只有江余富有节奏的敲击声。
    秘书偷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清清嗓子说,“散会。”
    江余联系了元修齐,对方正在办事,呼吸喘的都快爽上天了,那么大年纪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什……什么?”元修齐一手抓住挥下来的皮鞭,做了几次深呼吸,舔。掉滚到唇上的汗珠,“我给你一个名字,你去查。”
    正在兴头上的贺达不耐烦的在元修齐肩膀上大力。咬。了一下,痛的元修齐低吼。
    “四十多岁了,玩那么刺。激,别闪着腰。”江余隔着电话调侃。
    “不劳你担心。”元修齐啪的关了手机,被贺达拖到床上。
    “说起来也是,我想玩都没的玩。”江余自言自语,浑然不觉的露出一丝回忆。
    江余拿到元修齐给的名字查出那人在十七堂内部地位偏低,经常出入黄安区,人模狗样的参加各种酒局,跟一些中层企业老板称兄道弟。
    他用了几天时间得到一堆无关紧要的信息,最后不得不动用sltw的人脉,那个说滚但还是没滚成的助理在十多天后出现了,这回语气不再绝望,非常有活力。
    “boss,我查到了十七堂的一个秘密。”字里行间都在说夸我啊夸我啊。
    “说。”江余凝下眉目。
    那头失望的哦了一声,把事情说了。
    “乡下?”江余皱起眉毛,他对还在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卖弄的助理说,“行了,滚吧。”
    挂了电话,江余按照地址在导航上搜了一下,他盯着屏幕,十七堂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是种田?
    周末江余独自一人开车去了萍纺区,根据提供的线索花了两个多小时找到目的地,在一片农田旁边见到轮椅上的男人,背影太熟悉,那一瞬间,他应该是震惊的,但是摆出来的却不是那么回事。
    “雷湑。”
    看着男人听到他的声音慢慢转头,江余被男人空荡的眼眶和毛毯下的腿转移了注意力。
    四年的分别,曾经相依的两个人一个侥幸存活,一个成了残疾。
    纵有万千言语,有太多话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无亲无故,说话都结巴,还带着一身伤,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江余的气息不易察觉的发紧,他僵着两条腿过去,冷冷的问,“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摔了。”雷湑轻描淡写,两个字之后是沉默,仿佛不能行走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江余抽·出一根烟点上,橘黄的火焰在烟头上擦起,带出的气味连同烟草味一同吸·进肺腑,刺激的所有器·官都在绞·痛。
    “夏总来是为了什么?”雷湑掀了一下眼皮。
    “疼吗?”人倒是不结巴了,江余盯着他空荡的眼眶。
    垂在腿上的手指抖了一下,雷湑偏头,将那只丑陋的眼眶从江余的视线里移开,他没有回答,只是说,“时间久了就忘了。”
    “如果夏总是为了那个项目,我会交代下去。”雷湑沉声说,“具体细节可以再议。”
    “为什么要那么做?”江余脸上的表情在缭绕的烟雾中模糊不清。
    “如果不是你,被撞的就是我。”雷湑的声音低了几分,面部线条紧绷,似乎想起了什么令他恐惧的画面。
    挖一只眼睛给一个肾都是在还情?江余哭笑不得,有这样拿自己的生命来还的吗?
    他俯下身,一手放在雷湑的腿上,轻轻揉。捏,“不能站起来了?”
    雷湑身子僵硬,下意识伸手挥开,手指头有点麻。
    “你在害怕什么?”江余的气息不稳。
    一个想往公事上谈,一个偏不,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压抑起来。
    听到背后的声音,江余转身看到来人,眼睛一眯。
    “夏攸,好久不见。”雪梅微笑,走过去自然的站在雷湑身边,手放在他的肩上,给他弄去不知何时掉在上面的枯叶。
    江余夹·着烟的手几不可察的收紧,冷冽的视线在雪梅和雷湑二人身上游走。
    “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雷湑语气生硬。
    江余猛抽了一口烟,讥笑出声,他突然逼近,手撑在轮椅扶手两侧,唇几乎贴到雷湑,凝视着和过去没什么变化的严肃坚毅面容,“再给我说一遍。”
    “夏攸。”雷湑抬头,他的面色平淡,一字一顿的说,“我不想再和你好了。”
    这个口齿清晰的说不想再和他好的男人眼中没有当初的那种温度和感情,江余舌尖泛起苦味,他将烟头掐灭,五指按在对方的下巴上,不轻不重的摩·挲,“要不要好是我来决定的,雷湑,我们还有的继续。”
    说完这句,江余站直脊背迈步离开。
    雪梅站在原地,冲着江余的背影说,“夏攸,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江余的身子一滞,手里折断的烟掉在地上,他加快脚步往前走,背对着雷湑和雪梅,眼底泛起的色彩如同天边黑沉的乌云。
    祝福?想也别想。
    “他瘦了吗?”雷湑低声问。
    “还好。”雪梅擦了一下眼睛,“就是脸色不太好,不过好在年轻,慢慢就会调养过来。”
    他的左眼好像出了问题,这句话雪梅没说出口。
    这个男人已经伤痕累累,不能再因为那个人遭罪了,也给不了什么。
    “刚才我那么说,他一定很生气吧?”雷湑一下一下麻木的抠·着手心,他的那只眼睛虽然时好时坏,平时大半时候还是能看见一点东西的。
    偏偏在今天发作,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一定会怪我没有等他。
    “雪梅,谢谢你的配合。”雷湑抿着薄唇,四年了,什么都变了,他不能耽误那个人。
    他在十几天前收到消息有个势力在打听十七堂的事,那会就猜到是谁,本来已经决定离开a市的,又犹豫了。
    雷湑在心里苦笑,太想他了,做梦都想。
    “何必呢?”雪梅轻声叹息,连生病的时候都在念着那个人的名字,明明想见到发疯,在知道对方会来之前,浑浑噩噩的像个傻子,真见了,又装出这般无所谓的姿态。
    “大湑,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雪梅失措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在那无声的红了眼眶,落下泪水。
    “你成现在这样都是为了他。”雪梅蹲下来与雷湑面对着面,“把事情都说出来,我想他不会介意的。”
    “而且你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一无所有的人了,大湑,你不需要自卑。”雪梅声音哽咽,她是去年在a市打工,被人骗去一家娱。乐。会。所做那种出。卖。身体的工作,当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完了。
    谁又能想到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她面前,以一个她想都不敢想的身份,只手遮天。
    雷湑不语,低头用手摸着自己的两条腿,发狠的去掐去捶打,还是没有一点知觉,半响,他沙哑着声音,“我又残又丑,配不上他……”

  ☆、第86章 卷七

一辆银灰色车子在僻静的路上迅疾行驶,驾驶座上的男人眼底聚集着层层阴云,仿佛随时都会卷来狂风暴雨。
    他在回国后就召开记者招待会,在短时间内通知了各大媒体,高调出席公众场合,为的就是轰动整个a市。
    这么做不过是让那个人知道他的消息,却没想到对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出现。
    江余大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前方迎面而来的卡车在他的右眼瞳孔放大。
    一道刺耳急促的刹车声在路边响彻,江余趴在方向盘上,细汗顺着额角沁出,他混乱湿·热的气息拂在手背,脑子里的某根神经被撕。扯的发疼。
    “000,我想放弃任务二。”刚才那一下猛磕,江余的口腔里全是血,他摸出纸巾吐在上面,看着那滩鲜红,前所未有的狼狈。
    “叮,抱歉,江先生,您已经在第五卷失败过一次任务,如果再失败一次,会启动s级惩罚卷,可能会取消前面几卷重新来过,也可能是别的。”系统的声音停住,似乎是在思索怎么表达,“很凶残。”
    “妈的。”江余暴戾的咒骂。
    缠·着血腥味的舌头在口腔内。壁。滑。动了一圈,咀嚼了两三遍那个人的名字,江余咽下一口唾沫,脸上和眼睛里的所有情绪都退的一干二净,他平静的发动车子离开。
    月初,在其他同行羡慕嫉妒的围观下,百源和十七堂谈妥合同,双方达成协议,正式成为合作伙伴,从头到尾江余和雷湑都没有出面。
    深秋的夜晚,密雨宛如一道道帘幕,六点半,公司各部门全是收拾东西的嘈杂声音,员工们或结伴或单身一人拖着脚步离开。
    二十二层,办公室的灯还是亮着的,江余手里的钢笔点着文件,眉间带着漫不经心,他把钢笔丢进笔筒,起身拿了沙发上的大衣穿上。
    站在街头,寒意裹着雨水袭来,望着对面结伴的行人,江余突然不想回去,他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市里穿梭,透着不停摆动的雨刷看着雨幕里的城市。
    逛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在一家很热闹的火锅店门口。
    店里基本都是亲朋好友,嚷嚷着说笑,江余在踏进去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一个人来吃火锅,点了一大桌子菜,只会显得更加孤单。
    江余翻出手机电话本,手指往下滑,拨了一个号码,“现在给我到长汇广场旁边的大庆火锅店来。”
    挂了电话,江余抽·出筷子,开始往锅里放菜。
    二十多分钟后,元修齐大步走到江余身边,坐在他对面,眼睛扫视一圈,愉悦的笑了起来,“失恋了?”
    江余夹。着豆芽的手一顿,厌恶的说,“别把口水喷里面。”
    把外套脱下来,元修齐卷起毛衣袖子哼笑出声,“真是老天开眼了。”
    “这顿饭算加班费。”元修齐吃了口羊肉,真倒霉,他活了半辈子了,还被人捏·住尾巴拽来拽去,也不知道是烧错了哪根香。
    江余拿起酒杯往嘴里灌酒,品着辛辣的刺激,莫名心酸,已经无聊到要用威胁来找个人陪他吃饭的地步了。
    他无端生起一无所有的悲凉感觉。
    江余不想承认自己的寂寞。
    道不同的上司和下属坐在一起,对着热腾腾的火锅下筷子,除了哗啦哗啦吃菜的声音,以及不时的冷嘲热讽,期间没有进行任何心平气和的交流。
    火锅里的菜捞的差不多,两人都喝大发了,元修齐大着舌头给自己的宝贝打电话,“喂,喂——喂——”
    喂了七八次,元修齐舌头都打卷了,“来接我……”
    “在那等着!”贺达按照手机定位找到火锅店,他抽·着嘴角过去把抱着酒瓶笑成傻逼的老男人拽起来,“回家。”
    元修齐在他手臂蹭·蹭,“还,还有只可怜虫。”
    边上的服务员一脸古怪,本来看江余和元修齐的眼神就意味深长,贺达一来,更深了。
    贺达一瞅,伸手推推情况比他家这位还差的人,“夏攸,别在这睡,起来!”
    江余挥开肩上的手,摇摇晃晃的扶着桌子站起来,摸到旁边的大衣,在口袋里摸了一会,他拧起眉头,钱呢?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桌上的半瓶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边上的贺达已经瞠目结舌了,他结完账,一手搂着元修齐,另一只手去拽江余,往门口方向走,差点跟进来的黑衣男人撞到。
    黑衣男人冷煞着脸,眼睛盯着贺达放在江余胳膊上的那只手,贺达下意识的缩回去。
    江余倒下去的身子被黑衣男人扶住,带着出去。
    “你等等——”
    望着反弹回来的玻璃门,贺达拍拍元修齐的脸,担心的问,“夏攸不是被绑架了吧?”
    刚才他等于见死不救,好没义气。
    “呵,谁敢绑架他。”元修齐说了句,就一头栽倒进贺达怀里,打起了呼噜。
    街角的黑色车子里,坐在后排的男人打开车门,将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半抱半拉着从手下那里接到身边。
    承受着自家老大的冷气,黑衣男人摸摸鼻子,坐进驾驶座。
    “雷湑……”江余喃喃,手四处乱。摸,抓住一根长棍捋·捋,烦躁的弄开阻碍物。
    “乖,别闹。”雷湑按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放到唇边亲了亲,颤·动的喉间滚·出的嗓音低黯,藏着克制的灼·热。
    “热。”江余想要挣脱禁锢他的怀抱,但是无奈那股力道太大,越挣扎越紧,他不耐烦的去扯衣服。
    雷湑望着面色泛红的人,细心将他松开的领口拉拢,粗·糙的手掌在他修长的脖颈那里轻碰,目光深沉。
    在车里拐弯时,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低下头吻·住思念了许久的人,狠狠碾·压,抵进去一寸寸地搜。刮。
    江余皱眉,挥动的手搂着雷湑的脖子,迎合上去。
    前面的黑衣男人一张扑克脸都恨不得塞裤·裆里去算了,看到了不该看的,老大会不会弄死他?会的吧。
    他当年亲眼见过老大拿刀子挖掉一个年轻漂亮女人的眼睛,好像是在挖两个洞一样轻松。
    雷湑托着怀中人的脸,减轻一点颠簸,“阿一,慢一点。”
    “是。”叫作阿一的黑衣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汗,将车速一再降低,也开出了他当一个跟班以来最好的水平。
    雷湑阖着眼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臂弯里的人一下下吐在他下巴那里的呼吸,那点份量美好而珍贵,忽然觉得他得到了整个世界。
    这晚街上的车辆都目睹一辆名贵车子以龟速在雨中行驶。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阿一顶着大雨在外头站的笔·直,他打开车门,弯·下·身准备去抱醉醺醺的人,就听一道呵斥,“别碰他。”
    阿一苦哈哈的杵在那里没动,不碰那怎么扶?难不成要念咒语?
    “把轮椅拿过来。”雷湑低头系好江余的衣服纽扣。
    阿一愣了两秒,他转身去拿轮椅,撑开雨伞,望着吃力挪到轮椅上的男人解开大衣把腿上的人捂的严实,挡住了扑来的凉气,丝毫不知觉的把自己暴露在风雨中。
    那一刻他都忘了去抹脸上的雨水。
    “还傻站着干什么?”雷湑眉峰陇起,那只深邃的眼睛被雨水洗刷的黑亮,透着让人敬畏的光芒。
    阿一惊醒,把手里的雨伞打过去,他走在后头,心里的震撼怎么也消散不去。
    一开始他和所有人一样认为季老是昏了头才会将位子交给这个男人,缺了一只眼睛不说,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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