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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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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王一杰偷偷跟在后面被发现,都会被陆九冷嘲热讽,再打一顿。
王一杰吸了口气,“九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江余轻描淡写的给了两个字,“磕的。”
那些伤一看就是被人打的,王一杰不信,却也不敢再问。
“我爹说过两天还有一场大雪。”王一杰不停的搓手哈气,“我打算趁快三十把圈里的那头猪卖了,到时候大年夜你上我家吃饭吧。”
王一杰并不抱任何希望,他知道对方瞧不起他。
江余唇边浮出笑意,“好。”
大概是头一回没被骂也没被驱赶,对方更是对他微笑,王一杰怔了一下才回神。
他的眼睛黑亮,高兴的嘿嘿笑,“九哥,那我先走了啊。”
江余微抬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但是王一杰还杵在原地没动,看怪物一样看他。
“还不走?”
“走了走了。”王一杰三步两回头的跑进人群里。
江余敏。感的嗅到一点微妙的感觉,这个王一杰恐怕对过去的陆九有不正常的想法。
不过无论如何年三十晚上那顿饭还是要吃的,江余边走边确定的想。
赌。坊门口的大汉瞄到江余,阴阳怪气的扬声,“哟,我说这是谁呢,陆九啊,怎么着?进去来两把?”
江余视而不见,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大汉朝地上碎了一口唾沫,“呸!什么狗东西,败家玩意儿!”
江余眼帘猛地一掀,往后退了几步,“你说什么?”
大汉见人去而复返,他脸上忽青忽白,原本凶狠的眼神渐渐变的飘忽。
江余勾唇,没一点笑意,“刘大虎是吧,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大汉扯开肌肉干笑,“好说好说。”
等人走远了,大汉一脸惊魂未定的去问不远处的同伴,“刚才那个是陆九吗?”
“是啊。”
大汉一拍脑门,难不成是他眼花了?
江余在镇上逛了一圈,惹来无数白眼,骂声还有唾沫星子。
陆九以前无恶不作,除了喝花。酒逛赌坊,还经常抢小孩吃的,调。戏一些年轻小姑娘,偷东西,已经臭名昭著。
翠烟楼是镇上最大的妓。院,陆九每次去都只点一个叫小黄鸽的女人。
幸好对方嫌陆九给的票。子少,只是陪吃陪喝吃点豆。腐,最后一陪硬是没做,不然他以后还要替陆九多担一笔。
江余脚步飞快的从翠烟楼门口过去,快的连里面打着哈欠往外走的老。鸨都没反应过来。
逛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一无所获的江余只能去山上找兔子脚印碰运气。
天快黑了的时候他回镇上把抓的兔子换了一点米和面。
为这事他差点被人误会给轰出去。
累了一天,江余迈着酸痛的腿进院的时候就发现小孩坐在门槛上捧着缺口的碗,喝一口满足的砸嘴。
他走近一点才发现碗里就一点米粒,剩下的都是水。
嗓子干涩的江余拿走他的碗,一口把还热乎的水喝了。
石子郅看到江余手里提着的东西,瞪大了眼睛,“哥,你又去抢了?”
“抓的兔子换的。”江余挥挥手,一屁股坐地上挤裤腿上的水,有气无力的说,“去煮饭,我快饿死了。”
石子郅呆呆的哦了声。
一碗煮烂的野菜,一小碟香喷喷的兔肉,两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兄弟俩面对面坐着。
石子郅瞪着桌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些饭菜是哪来的。
“哥,真的给我吃吗?”
江余冷笑,“你也可以看着我吃。”
自动把那句话忽略掉,石子郅咽咽口水,“那我真吃了啊。”
他慢慢把筷子伸到碗里,很怕突然一棍子打过来。
江余见小孩一直在吃米饭,就给他夹了两块兔肉,“只吃米饭是长不高的。”
石子郅偷偷舔舔唇,“哥,我不喜欢吃肉。”
江余咽下嘴里的饭菜,看他一眼,“小孩子撒谎会被割掉舌头。”
石子郅小脸一白,舌头在嘴里动了一下。
江余冷着脸,“再说一遍,喜不喜欢?”
石子郅忙点头,“喜欢。”
他默默记在心里,以后不能对哥撒谎,会被发现的。
吃了顿饱饭,江余提着水去把前面的铺子收拾了一下,面积比预料的要大一点。
他靠着墙寻思该怎么利用这个铺子。
巷子里站着两小孩,个头矮点的小女孩在踢石子,另一个男孩啃。着手指,看起来有心事。
“我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昨晚我把水打翻了,他没打我,给我盖被子抱着我睡觉。”夜里还带我出去尿。尿,弹了我的小。鸟。
后半句石子郅没说出来,“今天他也没去赌,很早就出门了,带回来肉和米饭,给我吃了好多。”
李秀儿停下踢石头子的动作,笑嘻嘻的去捏他的脸,“石头,你不会在做梦吧?”
“我很少做梦。”石子郅挥开她的手挪开一点位置,一脸严肃。
“真的假的啊?”李秀儿凑近一些,“石头,那你是喜欢现在的还是以前那个?”
“现在的……”石子郅小声嘀咕,“我喜欢这个。”
“那不就得了。”李秀儿小大人似的拍拍他的肩膀,“虽然我是不信,但是你哥能变好,那一定是娘常说的老天开眼了。”
石子郅困惑的蹙起眉头,“可是我哥突然就变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害怕他哥又突然变回去,变回那个脾气很坏的人。
“我要是你啊,就再观察观察,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本……”李秀儿抓抓头,磕磕巴巴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后面的东西。
石子郅看不下去了,他幽幽的开口,“本性难移。”
“对,就是本性难移。”李秀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高兴的朝石子郅嘟起嘴巴,“我知道,不用你说!”
李秀儿见石子郅扭头走了,她大声喊,“喂,石头你干嘛去啊?”
“回家。”石子郅边走边说,“我哥一个人在家呢,我得回去陪他。”
站在原地的李秀儿转转眼珠子,不行,她要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娘。
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江余眯起眼睛摸摸下巴,那小女孩瓜子脸大眼睛,是个美人胚子。
最重要一点是住的近,青梅竹马听起来很不错,有很大的可能性。
本着教育要趁早的理念,江余一等石子郅回来就不动声色的问,“你喜欢隔壁的秀儿吗?”
刚才看着相处的很好,他以为答案是肯定的,谁知对方却认真的摇了摇头。
“她爱吃糖葫芦,我没钱。”
这是六岁的石子郅理解的,在他看来,吃的多的他都不喜欢,养不起。
“……”江余转身回屋,他懂不了小孩子的世界。
石子郅蹬蹬蹬追上去,小心翼翼的问,“哥,你是不是把脑门磕坏了?”
江余脚步一顿,“嗯。”
石子郅绕到江余前面仰起头,“那还会不会好?”
捕捉到他的忐忑,绝没有担心的成份,江余挑挑眉毛,故作悲痛的叹了口气,“应该不可能了。”
石子郅听了立刻就松了口气,更是背过身去用手拍拍胸口。
江余嘴角抽了一下。
晚上睡觉的时候石子郅还是爬上了江余的床,他盖着厚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茫然的瞪着虚空。
江余脱掉鞋子外衣上床,扫了眼见他看过去就赶紧闭上眼睛的小孩。
“衣服还要我脱?”
石子郅脸一红,快速把棉袄扒掉,又快速趴回去,手脚向两边张开,像只小哈巴狗。
江余躺进被子里,伸手抱着小火炉。
突然的禁锢让石子郅不敢乱动,他眨眨眼睛,听着耳边一声声的心跳,满脑子都是“我喜欢现在这个”
“你会做包子吗?”
江余问完就想抽自己,问一个六岁的孩子会不会做包子,他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跟那个男人待久了留下的后遗症。
“我不会和面。”石子郅羞愧的把脑袋耸拉着,他见过秀儿娘和面,好难。
江余用冻僵的脚把那头的被子压紧,包子做不成了,只能做别的。
被紧紧抱着的石子郅把脚放在江余冰凉的膝盖上,脚丫子很轻的挠挠,“哥?”
江余没睁眼,“睡着了。”
冻坏的手在夜里被捂热后就会很痒,石子郅挠了几下还是特别痒,他只能把两只手放在被子外面。
“给我把手放回被窝里去。”江余不耐烦的命令。
过了一会石子郅冒出脑袋难受的说,“哥,真的好痒。”
江余烦躁的扒拉头发,小孩就是麻烦,但他还是把对方的两只手拿到嘴边吹吹。
手背上凉凉的,石子郅趴在江余怀里舒服的哼哼,“不痒了。”
哥真的变好了,这一夜石子郅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的手,在心里偷偷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江余又没看到人影,在四周找了一遍也没找到,无意间听李秀儿跟几个小孩的说话才知道那小破孩一个人上山去了。
他抿起唇,铁青着脸离开。
山里的积雪很厚,成年人的步伐都非常吃力,更何况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
江余根据那些脚印一路寻找,半个多时辰后他看到蹲在树底下抱着手臂发抖的小孩。
听到声音,石子郅扭头的时候看见来人,眼睛瞬间就睁大了,惊慌的跳起来撒腿要跑,只是还没跑两步就被一只手揪住拎了起来。
盯着在半空中不停挣扎的小孩,江余二话不说就把他按住,扒下对方的裤子朝屁。股那里狠狠打了几下。
啪啪啪的声音很大,可见江余是真的动怒了。
石子郅安静地趴在江余的臂弯里一动不动,肩膀轻微颤。动。
打够以后江余看看掌下的红屁。股,拧紧眉头把他的裤子拉上来。
江余把没有动静的小孩扳过来,对方偏头拿后脑勺对他,别扭起来了。
江余伸手硬抬起他的下巴,见他正在默默的流泪,小鼻子一下一下的抽。动,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你跑到山上来干什么?”
石子郅用袖子擦眼睛,委屈的说,“抓兔子。”
江余哭笑不得,“抓到了吗?”
“没有。”石子郅垂下头踢踢脚边的雪,“兔子还在睡觉。”
江余被他的思维刺激的无力反驳,把脸一沉,“回去,冷死了。”
“我不冷。”石子郅说完就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眼巴巴的望着江余。
江余扫他一眼,“我冷。”
石子郅不说话了,下一秒他又不死心的拽着江余的袖子说,“哥,再等会兔子就会出来了。”
“老实点!”
江余把石子郅抱起来,沿着来时留下的脚印下山,思虑着想办法熬过这个冬天,等开春后再把铺子开起来。
☆、第36章 卷四
自从石子郅被江余抱在怀里睡了几个晚上以后,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处处小心提防,也没有因为江余的触·碰而紧张不安。
这样的变化江余是体会最清楚的,他不打算改变现状,尤其是在夜里,小火炉的作用实在太大了。
这天难得出了太阳,温度也高了一点,江余把院里几根竹竿上的脏污擦掉,让石子郅去屋里抱了被子出来晒。
石子郅呼呼喘气的走过来,“哥,我想把棉袄脱了,好热。”
把被子铺开,江余看看他热的红扑扑的脸,皱眉说,“解开扣子就行,等会身上的汗一干就冷了。”
“好吧。”石子郅抿嘴,冷了就会生病,生病就要买药,哥很穷的,没有钱,他也没有。
这么想了一会,石子郅又扬起笑容,坐在石墩上把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解了,面朝太阳,眼睛眯成一条缝。
兄弟俩下午把厨房剩下的野菜全摊开了,打开铺子大门让里面的霉味散开,又挖了院里几个角落堆积的雪烧成热水,装满一大木桶。
江余脱。掉所有衣物跨。进木桶,慵懒的往后一靠,浑身毛孔被热水包。裹,渗。透进四肢百骸,他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站在门楼的石子郅小声哀求,“哥,我能不能不洗?”
“可以。”江余在他欢喜的目光里慢悠悠的说,“以后别跟我睡了,你回杂物间和老鼠一起睡吧。”
石子郅脸上的血色褪了一大半,他喜欢被这个人当做宝贝一样抱着。
“好吧,我好像很久没洗了。”那意思就是你最好有个准备。
江余斜眼,扫过去的眼神就是我嫌弃你脏,把石子郅委屈的不行,他把鞋子脱了,又把棉袄扒了,攥着裤腰带的手松开又收紧,一脸为难的杵了一会就慎重的解开。
“哥,我进来了。”
“快点。”江余无语,小孩年纪不大,事特别多。
第一次跟他哥一起洗澡,石子郅非常紧张,眼底藏着期待,他同手同脚的爬进木桶,背过身去。
小孩单薄的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疤痕,背部最多,又细又长,纵横交错,像是藤条抽·打出来的。
江余盯着看了几秒,用布巾擦。拭,“手别一直泡在水里。”
“哦。”石子郅忍住不去挠,把两只手放进水里又很快拿出来,乐此不疲。
擦拭的动作一滞,江余冷声呵斥,“别动。”
还在扭动小屁·股玩水的石子郅立马就不动了,两只手垂放在木桶边缘,显得特别乖巧。
江余闭上眼缓缓调整呼吸,他暗自抹了把汗,小孩皮肤滑。嫩,又完全不知道危险,一会儿东蹭蹭一会儿西撞撞,真是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没有得到允许,石子郅还保持着木头人的姿势,他突然紧张的瞪大眼,“哥,有东西戳到我了。”
江余脸一黑,“是树枝。”
“树枝?怎么会有树枝呢,我洗木桶的时候明明洗的很干净。”石子郅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一手抓住乱动的小胳膊,江余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哪来那么多话,还要不要洗澡?”
石子郅垂着头,耳根发红,他支支吾吾的,“……要。”
“把脖子仰高一点。”
石子郅使劲仰着脖子,眼睛看着屋梁一角的蜘蛛网,那里有只被束缚的苍蝇正在试图从破开的小洞往外挣扎。
他蹙起眉头,网要织的结实紧密一点才能困住狡猾的猎物。
江余把石子郅抱起来转过身面对他坐着,给他搓胸口,搓出一堆泥。
大概是觉得很痒,石子郅仰头呵呵直笑。
“手臂抬起来。”江余无意识的扯开唇角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给小孩搓澡,太费神了。
估计等他完成这卷的任务,他对小孩的成长过程已经完全不抱兴趣,不过作为天生的纯基。佬,除非代孕,不然也没小孩。
江余莫名其妙的开始胡思乱想,可能是经历几个人生,心老了。
见一滴水珠在面前的人鼻尖上微微晃动,石子郅忍不住伸手去抹了一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自然多了,他一会摸摸这一会摸摸那,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给石子郅搓完上。半。身,江余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对方的两条腿和小鸟,顺便弹两下,一通折腾下来,他累的连手指都懒的动弹。
石子郅身上白了很多,被热水一熏,透着干净的红晕,他抬起胳膊擦擦脸上的水,伸出一根手指挠挠江余。
靠着木桶的江余声音模糊,“往下一点,大力挠挠。”
“哥,你睡着了吗?”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石子郅眼睛一亮,他偷偷凑近一点,再近一点,屏住呼吸在江余的额头亲了一下。
之后接下来几天石子郅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做贼心虚,眼珠子乱瞟,就是不敢看江余。
要不是江余知道小破孩连鸟身上的毛都没长齐,他还以为对方在外面跟谁家的姑娘好上了,一副我谈恋爱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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