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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圣父的垮掉[快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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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不仅他想到了,江流也想到了。
  为了不给自己制造出一个难缠的对手,他还得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保护钱多余这个废柴,可谓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之后你就搬过来和我一块住,我这里房间宽敞,而且你上班的时候,我也可以帮你看着点你妈。”
  江流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虽然没有原身的记忆同样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可也不能自暴自弃,等着当厉鬼的餐点。
  “咕噜——”
  钱多余咽了口口水,这会儿他也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了。
  他看了眼那个抱着头,阴测测看着他的小姑娘,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
  “似乎不是,眼睛还得再大一点。”
  “对方的鼻子很挺,,人中似乎有些浅。”
  “嗯,眼睛,眼睛似乎是偏浅棕的,只可惜夜色太黑,没看清。”
  江流躲在房间里,嘴里念念有词,随着他的话语声落尽,一张和当天晚上他遇到的女生有八九分相似的照片也已经出现在了电脑上。
  虽然系统靠不住,可从系统商城买到的技能还是很靠谱的。
  比如现在,江流就能够用自己超强的黑客技能,找到那个神秘女子的身份。
  只要网络上存在过她的照片,哪怕只是什么监控摄像头拍摄的模糊画面,他都能够找到她,更何况江流还能够入侵公安系统,对比所有身份证照片。
  这会儿他该祈祷的是对方不是什么黑户。
  在经过一波排查后,江流终于找到了那个神秘女生,说来也巧,对方正是鄞州大学三年级的学生,姓苏名梓。
  江流看着对方曾公布在自己朋友圈以及一些社交平台上活泼可爱的照片,实在无法将头和那天晚上气质清冷的女生联系在一块。
  要不是那极其相似的样貌,以及右眼角下相同位置的红痣,恐怕他也不敢辨认这是同一个人。
  说来也很奇怪,据江流对苏梓相关联系人的调查,发现这半年来,对方似乎有很大的改变。
  半年前的苏梓就如同她曾公布在社交平台的动态一样,是一个爱好交友,兴趣广泛,且积极参加社团活动,十分活波的女孩子,可就在半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出了车祸,且她父母在这一场车祸中当场死亡之后,她就变得清冷内敛。
  除了一些以前她的那些很要好的朋友还能够和她说上几句话之外,几乎断绝了一切和外界的交流。
  大家都说她在那场车祸中受了太大的刺激,可江流觉得,未必是那样。
  对方的变化让他联想到了自己。
  重生?穿越?或许这些更能够解释苏梓之所以出现这样大的变化,且拥有了恐怖的灭鬼能力的原因。
  江流觉得这个世界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可是在最开始的惊慌之后,似乎又有些刺激有趣。
  *****
  江流的猜测没有错,苏梓,确确实实已经不再是苏梓了。
  上千年前,曾有一个名为酆族的部落,部落里的所有人都信奉酆都大帝,他们相信冥王的存在,且坚信侍奉冥王能够拥有控制鬼神的能力。
  这个部族的人却是也有些神神叨叨的能力,加上数百年来族人的刻苦钻研,自成了一套并不亚于道教的玄术体系,族中的每个孩子也是接受这样的教育长大的。
  因为女子至阴,而阴是最接近地狱的存在,所以酆族以女子为尊,女人拥有族中最大的权柄,男人则是起辅助的作用,每隔二十年,酆族就要选出一个圣女,终身侍奉酆都大帝,而圣女也是最接近神,且最有资格接近族中机密的人。
  苏梓,正是酆族的圣女,且是公认的,最具灵气,最有可能沟通真神的圣女。
  或许是因为出生在至阴之时的原因,从很小的时候,苏梓就能够看到旁人看不到的东西,因为全族都信奉酆都大帝,所以不仅没有人因此嫌弃她,相反全族都人都将她视作珍宝,用最好的资源培养她。
  只是因为怕她身上这股完整的至阴之气被玷污的缘故,苏梓从懂事起就没有见过阳光,更不被允许接见男性族人,这样的生活习惯也导致了苏梓不喜欢在白天出门,且不喜欢过多和异性接触的原因。
  江流是意外,苏梓觉得,对方是她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玩儿的人。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有人能够光凭一张嘴,就将鬼气成那样。
  只可惜,那个好玩的人从那天晚上出现在学校德育楼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苏梓在德育楼等了好几个晚上,想到对方那天似乎是为了捉鬼而来的,对方很喜欢鬼吗?如果她多抓几个回来,对方是不是又会出现了。
  对于一个从小和鬼怪为伴的酆族圣女来说,捉鬼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尤其她的阴阳眼还跟随她来到了这具身体当中。
  远在香烛店的江流打了一个冷颤,他看着自己找到的关于苏梓的消息,想着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顺利地抱上女大神的大腿。


第105章 神棍9
  坪乡; 鄞州内排名前五的富饶县城; 早在十年前; 就完成了新农村的整合工作; 原本私建的民宅被推翻,修建成了一批批同样面积,同样规格的小楼房; 除了保留一部分农田外; 剩下多余的田地被用于招商引资; 很多村民都拥有这些集资工厂的股份,大伙儿的日子也越发蒸蒸日上,几乎每家每户的小院都停着小汽车; 一些家境富裕些的; 甚至停着两三辆上档次的小轿车。
  生活水平上去了; 大伙儿自然也不能亏待自己的祖先,这些年在坪乡,兴修祖坟的事儿也越来越常见了。
  当年的一些土葬坟墓都被孝顺的子孙们迁移到了更为规整的公墓里,在扫墓的时候,时常都能够看到一整片都是一个姓氏的墓碑,这也方便后世子孙拜祭。
  临山公墓是坪乡最大的公墓,据传当初有个大老板为自己的祖先迁坟,特地请了大师前来勘测,考察了坪乡乃至周边所有的大型公墓,那位大师说临山这一片风水好,前有活水环绕; 后有林荫庇护,是福泽后人的好地方,从那以后,临山公墓的墓地价格逐年飙涨,除了最早就在这儿定下墓地的幸运儿,之后能在这儿入葬的,基本上都是坪乡这儿的有钱人家。
  不过再好的地方那也是公墓,除了类似清明之类祭拜祖先的节日,也就亡人死忌的日子,公墓会来零星几个人,但也不会待太长时间。
  至于到了晚上,除了守墓人,更是半点人气都没有,端是阴森恐怖。
  这天公墓恰好有人下葬,只是死者的亲戚似乎不多,没什么敲锣打鼓吹号的声音,许多家属甚至只围观到死者下葬后就离开了,唯独对方的老伴坐在墓碑旁哭了良久,直到最后一班离开公墓的班车要开了,这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按理从这以后公墓也该安静下来了,可恰恰相反,就在最后一班班车离开后的半个小时,公墓又来了两带着口罩,行踪有些诡秘的男人。
  “这个点应该没人了?”
  一个体型偏瘦的夹克男朝同伴问道。
  “当然没人了,除了守墓的,谁大半夜还在这鬼地方待着啊。”
  高胖的男人环顾了四周,打了个哆嗦,一边将自己的衣领竖起来挡风,一边不耐烦地安慰自己的同伴。
  “这什么鬼天气啊,都五月份了,晚上还这么阴,早知道我就该把冬天的棉袄带过来了。”
  高胖男人吐槽了一句,似乎是认可对方的这番话,穿着皮夹克的瘦小男人也不禁缩起了脖子,将手揣到了皮夹克的口袋中。
  这个瘦小的夹克男外号小三毛,因为他发量稀疏,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外号,至于那个高胖的男人外号壮子,这俩人并不算特别熟,是通过狐朋狗友的饭局认识的。
  今天他们之所以会一块出现在公墓,纯粹只是因为喝酒的时候,从喝醉的朋友口中听来的一条发财之道,那就是盗墓。
  当然,他们口中的盗墓远没有摸金校尉来的高级,这些没有正经职业,光想着用歪门邪道发财的混子口中的盗墓,就是去公墓里偷盗死者的陪葬品。
  几十年前起就没有土葬的说法了,可陪葬的风俗却一直流传了下来,很多人都习惯在骨灰盒边上放一些死者生前的爱物,比如衣服鞋袜,比如手机手表之类的物品,一些有钱的人家,甚至会将死者生前佩戴的金银饰品放入骨灰盒中。
  而这些人,就是靠偷窃陪葬品维生的。
  小三毛和壮子也是从朋友口中听到的这条发财之道,眼瞅着他们那朋友都靠这本事开上了小摩托,两个贫困潦倒的混子,不由有些心动了,然后俩人一拍即合,准备从临山公墓这个出了名的有钱人的公墓下手。
  本来他们和那个朋友说好了,让他带着他们先搞上几票,让他们也能适应一下这份工作,可从半个月前,他们那个朋友就彻底人间蒸发了,打他电话,去他家找他都见不到他这个人,俩人怀疑是对方不想将这门挣钱的手艺教给他俩,于是他们干脆自力更生。
  不就是偷死人的东西吗,难道那个死人还能够报警抓他们?
  酒壮怂人胆,在出发之前,俩人一人干了两瓶小白干,这会儿借着酒劲,也没那么害怕了。
  “对了,这公墓不是有一个瘸腿老头守着吗,对方会不会发现咱们啊?”
  小三毛紧跟着壮子,看着那乌压压一片的墓碑,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毛。
  “怕什么,他一个瘸腿老头,还敢动咱们不成,再说了,现在都几点了,就临山现在这鬼天气,恐怕那老头早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睡着了。”
  壮子瞪了小三毛一眼,嫌弃对方的胆子不够大,做事拖泥带水的不利落,这次要是真的能够找到宝贝,下次就不带这拖油瓶来了,省的到时候找到好东西还得分给他一份。
  “哦!”
  小三毛应了一声,似乎也是觉得壮子的话有道理。
  只是氛围太安静,这一片甚至都听不到什么青蛙蝉鸣声,小三毛还是想要说说话,缓解一些这安静的气氛。
  “壮子哥,咱们今天真的要盗那老太太的坟吗?她家那么穷,穷到都要讹人了,怎么可能会有好宝贝陪葬呢?”
  小三毛好奇地问道,这一片公墓他们已经踩点很久了,一直都没有下定决心来盗坟,只是白天的时候壮子忽然通知了他,说是今天晚上要来盗坟,盗的还是之前本地新闻上出现过的那个讹人的老太太的坟墓,这让小三毛十分不解。
  小三毛口中的那个讹人老太太在本地还是小有名气的,有段时间,本地的新闻媒体播报的都是有关这个老太太的新闻,甚至在网络上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坪乡一中高二的学生徐博骑着自行车去上学,在穿过一条小弄堂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跌倒的老太太,出于好心,他将这个老太太送到了医院进行救治。
  检查结果出来了,老太太因为摔倒的缘故盆骨碎裂,小腿骨折,手肘部分擦伤,如果治疗的话,起码得花八九万,加上老太太年纪大了,之后各种营养补充,以及请看护的费用,或许还得再加上几万块钱。
  这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至少对于受伤的刘亚南来说是一个天价般的数字了。
  刘亚南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她和丈夫都是九十年代的下岗工人,生有一个女儿,却也因为一场重病离开了他们,夫妻俩所有的存款加上他们的房产都在女儿重病之时为了给她看病花的精光,现在夫妻俩租房居住,唯一称得上他们最大财富的,也就是两块尚未使用的墓地,也就是这些年被炒到近十万一块的临山墓地。
  只是这两块墓地夫妻俩是怎么都不愿意卖的,因为这是当初墓地价格不高的时候夫妻俩买下来的,一家三口的墓都在那儿,现在独女已经葬在了临山公墓里,为了死后能够和女儿相伴,夫妻俩也不愿意将这墓地卖出去。
  所以在出事后,刘亚南咬定是骑着自行车的高中生徐博撞了自己,要求徐博赔偿医药费,以及后续的各种花销。
  这些,都是徐博的言论。
  然而在刘亚南这儿,故事就又是另一种发展了。
  按照刘亚南地口述,当天她准备去给老伴买早饭,他们租住的是县城还未拆迁的一片城中村,房与房之间距离狭窄,正常情况下也只能允许三四人并排通过,车辆并不能驶入这一片区域,倒是有很多自行车和电瓶车在这小道里横冲直撞,因此每次出门的时候,刘亚南都会异常小心,聆听岔路口的另一边是否有铃声响起。
  这天她和往常一样准备穿过一个三叉口的小路,她的步伐十分缓慢,且她能够明确肯定当时并没有铃声响起,可正当她要拐弯的时候,一个小伙儿骑着自行车忽然蹿到了她的面前,对方的双手还没有放在车把上,这把刘亚南吓了一大跳,导致她下意识避让的时候摔在了地上。
  之后对方紧张地从自行车上下来,然后将她送到了医院,当时徐博一个劲儿地向她说对不起,老太太想着那孩子还小,也就是学生模样,也没太过责骂他,只想着他的认错态度好,到时候把医药费结清就算了,可谁知道医生检查后,她这伤不小,对方得知了具体的医药费数字后立马改口,说自己是好心帮助老人反被老人讹诈,这可把刘亚南气的不轻。
  两人各执一词,双方都说自己是无辜的,又因为当时的案发地点没有监控摄像,也没有旁观的人证,案件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最后经过交警和解,以徐博的父母陪给刘亚南夫妻俩两万块医药费告终,刘亚南两口子不满,因为后续的医药费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根本就不是他们负担得起的,明明就是徐博造成了这场意外,为什么只花两万块钱对方就能够解脱了呢。
  徐博的父母同样不满,他们觉得自己无辜,是刘亚南这个刁老婆子狮子大开口,缠上了他们一家,有点人脉关系的徐博父母干脆就将这件事捅到了新闻媒体上,想要寻找目击证人,还原事情真相,洗刷他们的冤屈。
  这年头,在很多人眼里老人和孩子就是原罪,尤其是老人和碰瓷扯上关系的时候,更是一边倒的觉得是老人又开始讹钱卖惨了,所以当这个新闻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坚信徐博是无辜的,这也导致了刘亚南遭遇了很多谩骂,甚至有些人跑到她的病房质问她伤害一个无辜的高中生,她就不怕自己死后遭报应吗,更有甚者,当着刘亚南的面说她女儿之所以早死,纯粹是因为帮她这个私德不修的妈挡了劫,断子绝孙就是她讹人的报应。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最后刘亚南的老伴忍痛卖了自己的那块墓地,凑够了钱帮刘亚南看病,她还是在事发后不久郁郁而终了。
  而且她死后关于她的骂声也没消停过,绝大多数人都觉得她的死就是因为她遭报应了,而明明帮了人,却还赔了两万块钱的徐博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小三毛和壮子也是坚信老太太讹人的那一波人,因为他们自己就是那种人,所以丝毫不觉得老太太在山穷水尽的情况下污蔑救命恩人的行为有什么不可取的。
  相反,他们只觉得老太太的段数还不够高,换做他们,非得要个十几二十万不可,哪能那么轻易只要了两万块就不继续往下闹了。
  “呵呵,你小子懂个屁啊!”
  壮子听到小三毛的质疑,呵呵冷笑了一声。
  “这些日子你知道哥干嘛去了吗?哥在火葬场找了一份工作,就为了盯着这些送亲人火葬的人看,瞧瞧他们都准备了什么陪葬品。”
  壮子也算是有点小聪明,为了能够更好的挣这份偏财,居然还想到了去火葬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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