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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别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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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你和我阴阳合壁,还真他娘的管用,把这两丫头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了!”
“你个史鬼,”玉电母咯咯笑道:“谁要你帮啦,老娘是看你独木不支,助你一剑,还美的你!”
原来阿紫从天河里跃起,用铁鞋十八踢,迫得史雷公节节败退,正要以撑杆将史雷公打落天河,不料,一道电光从左侧扫来,正中铁鞋,铁导电,当即就被电波击昏,从高空跌落,被船上的荷花仙子伸手托住。
天香、天娇等八个绿衣女子操起一橹七桨,向空中飞去,四个围住雷公,四个困住电母,不由分说,照头就打。
史雷公与玉电母并不因距离而影响配合,一个放电,一个轰雷,八个绿衣女子不到十个回合,就被打落天河。好在她们都是荷叶所化,很快都潜水游上了船。
荷花仙子红润的脸色变得雪白森冷,她缓缓地立起身,八个绿衣女子从舱中抬出一杆红樱枪。
荷花仙子接过枪,盯了良久,叹了一口气。
史雷公居高临下地拍着鼓,笑道:“仙子因何叹气,只要把木子给我带走,老史我,啊不,我雷公不会伤害你,我雷公老爷也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他妈的,男人都这德性。”玉电母道,“史鬼,你可别了误了大事!”
“哎!我是为你们叹息!”荷花仙子举起了红樱枪,“你们两个可得用全力,别死得太快,可别怨本宫主没提醒你二位!”
史雷公不以为然,当头轰了两雷,荷花仙子的红樱枪的红樱突然蓬起,化作一把巨伞,遮住了整个小船,雷声轰隆隆地只能在伞外滚动,伞下的人毫发无损。
玉电母紧接着出手,对着滚雷下的巨伞,间不容发的砍了两剑。
电光如火蛇在伞面燃烧,却烧不透这把伞。
“一雷二雷没奏效?”史雷公不禁有点紧张,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问玉电母。
“嗯,这小妖精真的点道行。”玉电母道,“看来不下毒手不行了!”
“不错!老子又要杀人了!”史雷公一阵狂笑,高声叫道,“三雷轰,挫骨扬灰化阴风。”
史雷公将天鼓抛到空中,接着将鼓槌抛到更高的空中,钻入黑色的云层,真冲云霄,良久才落下,只听得“咚!咚!咚!”天鼓响处,云山崩坍,厚厚的云层裂开三条不规则缝,漏出银白的天光,说时迟,那时快,玉电母的电光剑连挥三下,剑光与天光相接,如炸药碰到了燃着了的引线,刹那间天崩地裂,天河倒灌,武大郎他们乘的船倒扣,方圆几百里植物、建筑和生灵全部被炸毁。
“咯咯咯咯咯……哈哈哈哈哈……”玉电母与史雷公发出得意地笑。
一个道童忽然从云端现身:“得手了吗?”
“启禀传令使,得手了!”
“还不快送去,教主等急了!”
“他们死了!”
“教主有令,死了也要把木子白的尸体带回总坛。”
“是!”
道童已然消失在云层后。
玉电母举起电光剑向船底劈去
却突然眼前一花,不见了小船的踪影。
玉电母正在纳闷之际,忽听史雷公一声“小心,枪!”玉电母忙朝旁边一闪,并向身后胡乱刺了一剑。
玉电母的应变不可谓不快,然而,还是慢了半拍,玉电母的剑刺到一个硬物上,居然折断,玉电母的右后背被红樱枪刺透,带血的枪尖从左肋骨露出来。
那硬物居然是船的锚,那船居然出现在玉电母的右上方,荷花仙子的船是水陆空三用,而且随时可倒悬,可遁形、可隔空挪移,武大郎已苏醒、八个绿衣女子正在掌舵划桨,阿紫、阿橙一人拿着一枝断杆,立在荷花仙子两侧。
荷花仙子一招得手,从玉电母身上拔出红樱枪,枪尖一抖,血光四射,直刺向从天而降的史雷公的膻中穴。史雷公大惊,错步,拉铜环,转身,带动天鼓,以身为轴,滴溜溜地转了一个圈,堪堪让过荷花仙子刺出的夺命一枪。
荷花仙子的红樱枪一招用老,已给史雷公已喘息机会,双手抡起鼓槌,使出吃奶的力气恨恨地砸在天鼓上。
“四雷轰,魂飞魄散见祖宗!”随着轰轰轰轰四声巨响,鼓身从上下左右四个方位炸开,方圆千里均成碎片。
良久,一切才归于平静。
史雷公从云缝中向下窥视,一切都化为灰烬,只有天河在哗哗流淌。河上那条船,四分五裂,只剩几块船板,正顺流而下。
“看来只有拿一只船板交差了。”史雷公冷哼一声,飞身从云缝隙钻出,轻轻地落到最宽的一块船板上,正自得意,忽觉脚底一丝凉气,蓦见船板下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来,握住他的脚脖子,将他往水下拖。
史雷公虽然没有了天鼓,但他的鼓槌却是天上神象的肋骨所制,一头粗如儿儿臂,一头尖如钢锥,他弯下腰,拿着粗的那头,对着船板就是狠狠一槌。
“啊!”地一声尖叫,玉手无力地滑入水中,水面上绽起一朵血花,而且越开越大,显然有人受了重伤。
“天香,这傻孩子!”另一只船板一翻,跃起一个人来,手上挺着一枝红樱枪:“死雷子,让你尝尝本宫主的连环十二枪。”
这十二枪招招都刺在史雷公的身上,因为又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脚脖子。他的脚如同钉在了船板上,动弹不得。
幸好他练就了一身类似金钟罩铁布衫的无缝天衣功。否则,全身早就成了血窟窿。
饶是如此,他也有四处肌肉发紫,更有八处骨节如折断一样的痛。
没有鼓,他的优势顿失。鼓槌对付天香们尚可,在荷花仙子面前就显得毫无用处。
“噗”,史雷公的喉结又中了一枪,船板猛地一沉,史雷公发出一声闷响,踉跄欲倒,借此机会,将鼓槌的尖端扎向攥住自己脚脖子的玉手,玉手顿时血喷,却扔抓住不放。
“松手,天娇!”荷花仙子叫道,加紧了攻势,陡地跃到空中三丈,将红樱枪直下直下地向史雷公的天灵盖刺去。
史雷公大骇,举起双槌迎去,“锵”的一声,将枪尖抵在了半空。
荷花仙子借力一个倒翻,双脚踢向史雷公面门。
这一招也叫“踏破铁鞋”,但荷花仙子用起来,其威力远比阿紫们大得多,史雷公口鼻被踢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史雷公两槌齐出,直袭荷花仙子的天足。
荷花仙子一旋身已到身后,对着他的双膝踢了下去。
史雷公两腿一软,跪倒在船板上。
“饶命!”史雷公叫道,“不要……!”
“本公主最瞧不起你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荷花仙子红樱枪对着史雷公的后心,狠狠地刺了下去。
史雷公作最后一搏,他鼓起肝皮,用双手作槌,肚皮作鼓,狠狠地敲了下去。
“五雷轰,一场游戏一场空。”
“砰”的一声,天顶被史雷公炸飞的脑袋击出一个破洞,星星、月亮一起砸下,银河的水顺着破洞咆哮而上,直冲霄汉。
史雷公的肚皮及肝皮中的秽物直飞溅到万里开外。
荷花仙子解下荷叶披风,迎风展开,将星月和秽物远远地挡在身外。
一只快船从天河中斜飞过来,正是阿紫阿橙。几个天字辈的绿衣少女七手八脚地将受了重伤的天香天娇从船板底下救了上来。
“宫主,快上船!”阿橙叫道。
荷花仙子一拔红樱枪,跳上了船,枪尖仍然滴着血。荷花仙子撑开红樱化作巨伞,将船罩了个严实。众人纷纷从船舱中钻出来,找到各自位置,摇橹划桨,顺着天河的水势,向天上进发。
忽然一个绿衣少女尖叫起来:“不好!”
众人一愣怔,都停下手,抬起头来,望着她。
“木小子……不,木爷他……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众人面面相觑。连荷花仙子都变了脸色。
正是:用心尽力来护宝,不料宝贝却丢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 钳工老万
有时候
从远处望见自己
像伶仃的剪纸一样
独自舞着
我才发现
这一生都在对你的渴慕中
天河……
远远地系着
我最初的心绪……
——《天河》
武大郎到哪儿去了呢?
在史雷公与荷花仙子打得最热闹的时候,武大郎也躲藏在一块船板底下,握着灵龟剑伺机帮助荷花仙子。不料一根绳子从一片黑云上垂下来,绳子的下端拴了一个大铁钩,将船板钩住,直朝上升。武大郎大骇,急用灵龟剑砍,那绳子和钩不知是什么邪物,居然软如无物,根本无法着力,那船板倒扣是有吸附力的,否则以武大郎和绿衣仙女的功夫,早就掉到河中了,若想脱离吸附力,必须将船板翻上去。以武大郎此时的修为,按理说也不是难事,但他却不会运用,只有眼睁睁地被人拖入去云端。
这一切不过一瞬间事,不要说其他船板下的阿紫阿橙和绿衣仙女,就连空中搏战正酣的荷花仙子和史雷公也没发现。
到了黑云上才看清,这黑云是一只铁驳船,那钩子与绳子系在一根长毛竹上,显然是一巨型钓鱼竿。执竿的是一位尖嘴猴腮的花甲男子,面色阴沉,一双小眼紧盯着死鱼一样的武大郎。
“你是谁?”上得黑船,武大郎一脚踢飞害人的船板,右手举起了灵龟剑,逼向端坐船头钓台上的花甲男子。
“老子是钳工老万!”花甲男子左手伸出两个手指,将武大郎的剑尖捏住。
武大郎催动内力将剑尖倒转,却纹丝不动,不禁一怔:此人好强的二指禅力。武大郎一面向回拔剑,同时飞起左脚踢向老万的前胸。
老万右手将毛竹横在胸前,拼命向前一推,顿时空气中爆出一蓬覆盖丈许的黄色罡风。武大郎的脚只有一条笔直的白色煞气,穿插入黄色罡风,撞向那粗大毛竹。
“嚓!”粗毛竹发出清脆的一声,折为两截。
老万没想到武大郎并非不堪一击,左手两指忙松开剑尖,右手将断毛竹抛向武大郎,同时疾退三丈,堪堪落在船尾。
武大郎用剑鞘将断毛竹扫落天河,跃身扑上,挺剑就刺。
老万低头一纵身,竟从武大郎胯下穿过。
武大郎的剑深深地扎进了船尾的舵把上。
船身激烈地晃动起来,排开滔天巨浪。
老万双手从自己的肩头反探过去,十指如钩,扣在武大郎的双腋之下。武大郎一个寒噤,半身酸麻,灵龟剑钉在船上,根本无力再拔。
老万“嗨”一声大喝,将武大郎举过头顶,狠命地摔下,全然忘了要教主要活口的命令。
武大郎情急之下施展出救命一招“龟壳锁枷”,尽管没伤着骨头,由于是重重地撞在了的甲板上,皮肉之痛还是彻入心腑。
“哎呀哇……”武大郎忍不住一声惨叫。
老万捋着两只鼠须,大口喘着粗气:“累死老子了,总算把你小子摆平了。唉!人老了,看来不服老不行啊。小鸾、绣春,两个死丫头给老子出来!”
船底下发出“吃吃”地笑声,却不见人影。
“再不出来,”老万吓唬道,“老子可要开船了。”
“别……来了来了。”两个穿着紧身水靠的少女同时在水面上露出纤纤黑腿,细长匀称,性感十足地做着花样游泳,简直就是古典版的水上芭蕾舞。
“别浪了,真他娘的……。”老万咽了口唾沫,两臂暴长,左右两手各抓紧一只细细的脚踝,拎了上来,扔到甲板上,“赶路要紧!”
“哎哟哎哟……”仰落在左边的那个,身材纤小,臀部却大,跌坐在武大郎的后背,武大郎的脊梁硬如龟壳,硌得屁股疼,“色鬼师傅大坏蛋,小鸾的屁股摔两瓣……”
“妈呀爷呀……一辈打光棍找不到婆娘的和尚师傅啊!”俯落在右边的那个,身材颀长,胸大臀小,跌坐在武大郎的腿上,幸而是胸贴到右腿,又有双手撑着地,不曾受伤,“绣春的心摔碎了!”
望着这两个活宝,老万真是哭笑不得,冲上去每人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抽你娘的什么羊儿疯!教主口谕,小鸾、绣春听令!”
小鸾、绣春两个一改疯疯颠颠的模样,双膝“咚”地跪在甲板上:“三交堂时堂主在上,稻花香香主小鸾、夜来香香主绣春恭聆圣谕!”
老万——三交堂堂主时万忍住笑,一本正经地指着甲板上的武大郎道:“教主有令,速将此怪绑架,送总坛受审。”
小鸾与绣春低声嘀咕道:“师傅又说错别话了。绑架?嘻!”
二人表面上却一脸恭敬,都咚咚地向老万磕了一个响头:“是,堂主!”
两个人将武大郎五花大绑扔到船舱中,扯起风帆,顺着天河,向三重天进发。
斗转星移。
天河浩淼。
“后面似乎有人追来了!”小鸾眼尖,叫道。
“是荷花仙子她们,这娘们很难缠,老史和玉环都命丧其毒手!”老万加紧了摇撸,“快,摇过前面铁索寒涧,就可以把她们甩掉了。”
铁索寒涧。
水面上结一层厚厚的坚冰,犹自冒着白烟。
空中飘荡着棉絮似的雪花,七艘黑色战船在前方水道一字排开,守在一条横过冰面的拦河铁索之后。
第六艘船船头上,赫然立着老万,得意地用手向这边指指点点。
站在两侧的两个身着黑衣水靠的妖女正是小鸾和绣春。两人一个扭左腰,一个摆右臀,对着荷花仙子娇笑道:“过来呀过来呀!”
荷花仙子急令停船,脸色凝重,浑身冰凉。
绿衣女子个个是荷叶所化,和荷花一样不惧酷暑,却最怵严寒。
阿紫阿橙重伤未愈,也是一筹莫展。
正是: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八回 刘海砍索
我这里将海哥好有一比呀
胡大姐——呃~
我的妻——啊?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罗嗬嗬
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啦
那我就比不上罗嗬嗬
你比他还有多咯呃
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咯荷荷
刘海哥你是我的夫哇
胡大姐你随着我来走罗嗬嗬
海哥哥你带路往前行罗
走罗~行啦
走罗~行啦
得儿来得儿来得儿来
我这里将大姐也有一比呀
刘海哥——呃~
我的夫——啊?
你把我作作什么人啦
我把你比织女不差毫分啦
那我就比不上啊
我看你恩俨像着他罗嗬嗬
刘海哥哥你是我的夫哇
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咯荷荷
海哥哥你带路往前走哇
我的妻你随着我来行罗嗬嗬
走哇~行咯荷荷
走哇~行咯荷荷
得儿来得儿来得儿来
——《刘海砍樵》
话说老万立在第六艘船上,用红绿双旗指挥着另外六艘船的行动。随着他的绿旗高举,七只船的排列组合迅捷地发生变化,由一字排开,变成三前四后,前面三船,人人手提大火钳子,不知道是作为武器还是派其他什么用场。后面四船,人人手提大弓劲箭,簇头都包扎了油布。
老万现在是在前面中间船上。
小鸾笑道:“这次荷花仙子死定了。”
绣春道:“不见得,她如果掉头逃跑呢?”
老万却道:“那不是荷花仙子的性格,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边,荷花仙子神情凝重。天香天娇失血过多,已昏死过去。阿橙和阿紫都受了伤,战斗力大大削弱,六个绿衣女子也都瑟瑟发抖,如何闯关?
就在此时,一阵歌声飘来:
肩上扛着芦苇的
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但他们的步伐
比雇主的支配还要紧促
身后的芦苇堆积如山
眼底看不到的远方是家
家中的期盼比山沉重
因此,个子很高的他们
不得不弯下腰来
低头呼吸的日子
让年轻的脚步日渐苍老
日渐苍老的步伐奔跑如飞
扛着芦苇的也是砍伐芦苇之人
头顶着寒霜与芦苇共白头
日念夜牵
总比手中挥起的刀光锋利
强烈地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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