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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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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个屁!”苦早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这不是让我自己砸自己招牌吗?那些都是什么人?我一个穷算命的可惹不起,你总不能让世叔为了你的幸福葬送我一辈子的名声吧!”
梁无玥吓够呛,冯夜白又道,“你觉着他们能在京城待多久?出去躲阵子再回来一点儿事都没有,该付多少钱我翻翻儿付给你。”
苦早闭眼掐指一算,再睁眼,看向冯夜白的眼里就多了层意思,“不对吧?这是其次,其实你是想让我想法子带你们进宫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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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亲亲奖励
皇帝在御书房里写大字,写一张扔一张,鼻子里吭哧吭哧的喘大气,把一旁侍立研磨的小宫女吓够呛,最后一张写的是个死字,皇帝的字,少有几个难看的,可皇帝气儿不顺,心思不在这上头,写出来就显得不伦不类的。
死字写完,皇帝撂了笔,就差没掀桌子了,扬声叫了句李德景,往宝座上一坐,捏捏眉心,问道,“人还没回来?到底成没成事?”
李德景扫扫袖子往下一跪道,“奴才再差人去打探打探,按理说过了一晚上,今儿早上就该回来复命来了。”
皇帝一个砚台砸下去,“朕跟你说过的话你还记着吧?这事儿要是办不成,你这脑袋可就得搬家了。”
李德景战战兢兢应是,“奴才醒得,奴才这就去。”
伴君如伴虎,万岁爷的一句话能定人生死,他给出的主意,本想指着这个能一步登天呢,可眼下却落了个人头不保的境地,人没回来复命,他心里也火烤似的,躬身退出御书房,出了门就赶紧打发手底下的小太监出去探情况,话才吩咐下去,打角门外又跑进来个小太监,对着李德景打个千儿,递给他一个拇指大小的纸卷,“是宋公公的信鸽儿传回来的。”
李德景展开一看,长出了口气,复又折回了殿内,往地上一跪,禀道,“皇上,宋余粮传回来的书信,说人已带到,明日就到同县了,不日便可抵京。”
皇帝扫落满桌的折子,气的脑袋直发懵,“狗奴才,让你办个事都这么难,给朕滚!朕告诉你,朕要冯夜白死,他一日不死朕就一日不得心安,你马上去给朕查,看他死了没有,快去!滚啊!”
这回真是火烧了老庙了,他还想投机取巧博皇帝个笑脸儿呢,谁想居然一掌拍到了马蹄子上,他心里生寒,膝行又退了出去,摸摸后脖颈子,气都撒到徒弟身上,“都杵在这儿做什么?我让你们干嘛来着?都给我滚!扰了皇上,当心你们那颗不转筋的脑袋!”
小太监们顿时如鸟兽散尽,李德景手里捏着胖海传回来的信,心里那个悔呦,早知道就不该给皇帝出主意,这要是不成事,担责任的是他,掉脑袋的也是他,御前混个体面的差事太难了,还偏赶上他该发迹的时候碰上个棘手的冯夜白,看来真是命中的劫数到了。
这厢沉央他们日夜兼程,脚程快,没有拖累,总算快到了同县,瀛洲一路上都盯着胖海,期间对他的怀疑一次次打消又重新生出来,这是个太难看透的人,路上又的确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可他心里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离京城越近一步,这种感觉就更强一分。
相比他的不安,沉央更多的却是对即将见到冯夜白的忐忑,很多她没好之前觉得再正常不过的事,如今回忆起来每一件都叫人脸红,尤其冯夜白拿亲亲作为奖励的事,现在想来何止是难为情,她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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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公公带的女人是
瀛洲本来积蓄就不多,又因为要来京城买了匹马,身上所剩不多,连吃饭都成了问题,索性一路上有沉央,他一个大男人虽然过意不去被女人这么帮扶,可相比于撑着骨气半路上饿死,还是上心把她医治好用来偿还恩情好一些。
就是胖海看不惯,总是变着法儿的讥讽他。沉央却更看不惯胖海咄咄逼人的架势,他一开口,她后面必定要缀上一句“那也比说话没个轻重,嘴上缺德的人好”来给瀛洲扳回点儿面子。
胖海自小就进了宫,十八之前一直在上不了台面儿的地方当秽差,那地方什么三教九流的都有,你就是个圣人,进去走一遭,出来也能浸染成不沾边儿的三流痞,人高我捧,人低我踩,他擎小学的就是这个理儿,都刻在骨子里了,想改也改不了了。
就这么的到了同县,打从同县过,胖海这是第三回了,上回他帮同县县令出点子蒙混郡主的事儿,这县令还记着呢,赶到同县正好遇上晚上下大雨,路不好走,只能在这儿歇下,那县令巴不得再多捋捋胖海的狐狸尾巴呢,把毛捋顺了,攀上了关系,回头好在万岁爷面前对提提他,这破地方,谁都不愿意窝一辈子,有机会往上爬,可不得抓紧了。
县令叫人准备了三间客房给他们住下,沉央看着胖海在这儿很吃得开,心里不免犯嘀咕,若真是像瀛洲说的那样,那这个胖海得是多大的官儿才能让县令也对他摇尾巴示好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胖海急着回京复命,可这雨下起来没完,也不知道明早能不能停,安置好沉央,县令着人去叫胖海,说是备了酒菜请他过去。
胖海一听就不简单,乐呵呵的应了,跟着下人去了前厅。县令堆一脸笑请他入座,替他斟酒,敬了他几杯才问,“不知公公带的那个女人是……”
胖海看他一脸“我懂我懂”的笑,拿筷子点点酒杯,县令很有眼色的又给他斟了一杯酒,他饮尽了才道,“别瞎猜,是冯夜白的女人,咱家这趟是奉皇命接人进宫的。”
“奉皇命?”先帝爷跟太后那档子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冯夜白是冯瑞安的儿子,这个女人是冯夜白的女人,胖海又说是奉皇命,几下联系起来,那县令惊道,“难不成皇上也学先帝那一套要……”
胖海嘴里吧唧着,逮着机会就奉承,“浑说什么?咱们万岁爷是正人君子,能做这么不着调的事?”说完才发现漏嘴把先帝爷给骂了,自掌一嘴巴,不耐烦的敲敲盘子,“没事儿瞎打听什么?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懂不懂?”
县令脸上一哂,闭上了嘴。桌上静了一会儿,胖海酒上头有些飘飘然,人家不问了,他又想说了,勾勾手叫县令靠近些,四下看了看,才小声道,“咱们万岁爷跟姓冯的不对付,惹万岁爷不快的人都得这个……”他比了个手刀往脖子上一划拉,“那位是压轴,关键时刻能逼人尥蹶子的,咱家得好好儿给她送进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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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为什么要杀夫君
瀛洲料想里头就有猫腻,趁人不备,悄悄出了房间,一路东躲西藏的找到了前厅他们喝酒的地方,窗户根儿底下背光,不易被人察觉,他躲在那儿正好听见胖海跟同县县令说的话,果然与他猜测无两,这个胖海是皇帝的人。
那头同县县令见他兴头正起,拍拍手,马上有人拿上来一方木匣,一打开,里面金灿灿晃人眼的全是金子,胖海揉揉眼睛,看看金子又看看县令,合上匣子,一边叨菜一边打量他,“大人这是做什么?”
县令拎不清他的意思?难不成是分量太轻?他拍拍手,又叫人拿来一匣子,“公公,您现在可是御前首屈一指的人物了,这是下官孝敬您的,您别嫌少,好歹揣点儿,您拿了,下官这颗心也就落了地了。”
“别介……”胖海停了筷子看他,“这里头有什么门道你给我说清楚,不然这两箱……咱家可受不起。”
在这么多晃眼的金子面前还能端着不流哈喇子,就冲这一点,瞧这胖海就是个有出息的,人家心明眼亮,即便是贪污受贿也得有名有目,来路不明的不能要,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招来杀身之祸了呢?
县令一听,明白了,两匣子东西推到他面前,顺带又给他斟了酒,斟酌着开口,“这不是空有一番上进心却不得其法吗?公公神通广大,万岁爷面前说得上话,下官想请公公在万岁爷跟前儿多说几句好话,将来得了荣宠,也能更好的孝敬公公。”
听到这儿,瀛洲就全明白了,看来胖海不仅是皇帝的人,还是御前一个不小的官儿,皇帝想杀冯夜白,所以要拿卫沉央做饵,那她这趟进京不就是去送死吗?
县令府里的丫鬟来送酒,瀛洲恐被发现,贴着墙根儿慢慢挪了出去。
沉央这厢才挨枕头睡着就被外头敲门声给吵醒了,她嘴里应着“来了来了”坐起来穿衣穿鞋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脸惶惶的瀛洲,门一开就伸手拉她,“这地儿不能待,咱们得赶紧走!”
沉央被他抓住了手,寒噤噤的夜里一方温暖徐徐滚进心里,她往后撤了撤,没挣开,只好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待在这儿?”
瀛洲四下看了眼把她推进屋,自己也闪身进去,关了门,两人共处一室,他这才觉出唐突来,“卫姑娘,冒昧了,只是眼下咱们恐怕得赶紧离开这儿了,我方才偷听到胖海跟同县县令的对话,胖海是皇帝的人,皇帝要杀你夫君,让你进宫是做人质好用来要挟你夫君的。”
沉央被他几句话震的没了反应,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道,“可是皇上为什么要杀夫君啊?”
“宫里的事说不清,你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你知道你夫君在京城哪处吗?你跟他说一声,好让他心里也有个底,带头要对付他的可是皇帝。”
沉央跟瀛洲相处的时日比胖海多,况且瀛洲是治好她的恩人,再者,按照这一路胖海的表现来说,她还是更相信瀛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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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一人之下九千岁
瀛洲是个很容易让人相信的人,况且他没有理由害自己,沉央不疑有他,收拾了东西就跟瀛洲走。
胖海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会有这茬儿,也没叫人看着他们,县令府邸守卫松散,要悄默声的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可惜了瀛洲的那匹马,要牵走肯定得有动静,只能留在这儿。
好在今晚没月亮,不点灯就是乌漆墨黑一大片,天时地利,他们一路顺顺当当摸到门口。门口两个守卫正抱着长枪打哈欠,站着摇摇晃晃,索性闭眼靠在墙上,反正只要不是马匪来了,他们这儿就没有什么大事,都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进进出出的,是以偷懒都偷的光明正大。
不过也好,正好给沉央和瀛洲逃跑的机会。
同县距离京城还有三日的路程,只是他们没有马,要到京城的话还得延后几天,别的不怕,就怕胖海明早起来发现他们不见了让县令派人来找,他们没有马,又走不远,要是被抓回去,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再把沉央押解回去,那就完了。
“冯夜白在京城的话……”她搜肠刮肚的想了想,“他跟蔚敏郡主一起进京的,蔚敏郡主人很好,应该不会害他的,我们去郡主府找他吧!”
瀛洲望一眼茫茫前路,“为今之计,我们得先找匹马,以防被他们抓住。”
沉央把自己的荷包拿出来,冯夜白走前给她留了银子,不过她出来时并未带在身上多少,现在剩的也不多,估摸着应该还能买匹马。
“我这儿还有银子。”她把荷包交给瀛洲,“有马还快些,咱们买匹马吧!”
瀛洲拿着银子却觉得羞愧,他是男人,本该顶住所有担当的,可一路到现在,却都是沉央在照顾他,现在连花钱都要倚仗她,实在是很没有面子。
沉央见他原地发愣,拽拽他袖子催促,“快走吧,万一被他们察觉了,就走不了了。”
好在同县内有售马的客栈,不过就他们那点儿钱,只够买一匹马,这就有些尴尬了,他们要共乘一骑,可沉央毕竟是新妇,瀛洲又是个常年孤寡的男人,这两个人同骑一匹马,这要是被人知道,他们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沉塘都够了。
可人命关天,事到如今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只要谁都不说出去,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瀛洲主动要求驾马,沉央坐在后面,不敢靠他太近,又怕掉下去,只好抓住他飘扬的衣角,瀛洲等她坐好,双腿一夹马腹,马长鸣一声离弦箭似的冲了出去。
沉央被这一下带的狠狠向前栽过去,脑袋撞上瀛洲后背,她腾出一只手来揉揉脑袋,不叫也不喊,他们这样已经算是逾矩,好在两人谁都没有说什么,为免尴尬,还是三缄其口比较好。
再说胖海,酒过三巡,抱着两匣金子乐个不停,这个时候谁还想得到卫沉央和瀛洲,他胖海升发就在眼前,别人敬献给他的金子,他再拿去上头打点,回头沉央这趟差要是办妥了,阖宫上下,他就是一人之下的九千岁,多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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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胖海最后是被人抬回房间的,公公身上虽然缺了家伙事,可这分量一点儿都不轻,两个小厮把他架回房间,扑扑手,难掩的嫌弃。
同县县令也醉的不省人事,两人各自安置了,就这么歇了一晚。第日一早,天空放晴,其实昨儿半夜就没再下了,不过地上泥泞,晾到晨早,差不多也干了。
胖海捶捶昏沉沉的脑袋去叫沉央赶路,门上叫了几声里头都没反应,拦住个丫鬟让进去看看,丫鬟一推门,没锁,进去看了眼,出来说人不在屋里。
不在屋里能去哪儿呢?又去找瀛洲,好家伙儿,这个也不在,两下里一联想,别不是两个一起逃了吧?
这可怎么成?还是他主动请缨找皇帝要的差事呢,办砸了可好,他这颗脑袋指定保不住了,一气一急,他哪儿还坐的住,冲进县令屋里,把人薅起来,“卫沉央不见了,还有那个男的,你马上给我派人去找,找不到,我这颗脑袋保不住,你也别想活!”
县令迷迷糊糊坐起来,脑子里一片混沌,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啊?怎么了?谁不见了?”
胖海一拳砸在他脸上,“找人,卫沉央听见了吗?找不着,小心你的脑袋。”
平地一声雷响,县令给炸了个魂飞魄散,“什……什么?人不见了?”
他们这头找人找的焦头烂额,那厢沉央和瀛洲却早已跑出了同县的地界儿。
离朝圣大会还有一天,皇帝称身体不适不见外臣,实际却是在养心殿大发雷霆,李德景摸着自己的后脖颈子跪在地上喊饶命,皇帝把桌子都掀了,抽出侍卫的刀架在李德景脖子上,“朕怎么跟你说的?你还跟朕保证的好好儿的说人一定会死,狗奴才,现在就给朕带回来这么个消息?”
李德景战战兢兢的,肥胖的身子不住的抖,冷汗淋漓,“回皇上,奴才……奴才确实是按照您吩咐的做了,可谁成想那两个杀才不争气,居然连冯夜白都打不过,不过好在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不会有人知道的。”
“朕要的是他冯夜白的尸体!看来朕真是养了一群废物,让你们杀个人都这么难吗?李德景,你真是越发的不中用了,既然如此,朕还留着你有什么用。”皇帝撂了剑,“来人,给朕拖出去,斩了!”
皇帝不是暴君,没有杀人为乐的习惯,可谁要是惹他不顺心了,那也决计是没有活路的,李德景被人架起了两条膀子,不住的踢蹬着腿,眼看被拖出门去就真的必死无疑了,怎么办?能拖一时是一时吧,横竖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就再赌一把,赌赢赌输都这样了。
“皇上,奴才还有一计!”
他拼了老命喊出这句话。皇帝闻言,扭身看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德景挣脱侍卫的束缚,膝行上前,“奴才……奴才还有一计,此计若成,可保皇上高枕无忧!”
皇帝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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