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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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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欲。
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摸到苏泰递出的钱袋的那一刹那。
一道寒芒闪现。
砰。
一声轻响,钱袋掉落在了地上。
连同着一起掉落的还有一样事物。
余德元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木讷,像是被方才那道寒芒晃蒙了脑袋。
他极为缓慢的低下头,看向那道事物。
那时一张手掌。
或许是因为那刀太快的缘故,那手掌落在地上后,还在微微颤动,像是要接住什么东西一般。
那是他的手掌。
余德元恍然大悟。
随即,一道炙热的鲜血自他齐根断掉的手腕处喷涌而出。
“啊!!!”惨叫声终于在那时自余德元的口中发出。
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手紧紧捂住另一只尚还在不断喷血的手臂,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
“这钱你还要吗?”苏长安持刀之手一抖,将上面血迹甩落,随即长刀归鞘,脚下步伐一荡,那钱袋落入他的手中。
他走向前,将钱袋递于余德元的身前,冷着脸色,却又极为认真的问道。
“……”余德元哪还敢接下苏长安的钱,他身子连连后退,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摇个不停,嘴里更是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呜咽声。
“你呢?”苏长安冷着脸转头看向已经被这般变化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的童季同,嘴里再次问道。
这位方才还飞扬跋扈的男子闻言身子一阵颤抖,而后忽的就扑通一声跪在了苏长安的面前。
“苏……苏公子,不,苏爷爷,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当差的,这些都是上面指使,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说着,他又想着苏长安连连磕头。
每一下都用力极重,不出数息时间额头上面浮现了一抹血迹。
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愈发勤快的磕了起来,嘴里的求饶声更是一刻也未有断绝。
“上面的指使?”苏长安的眸子一冷,寒着声音问道:“哪个上面?”
“古宁,古太守。”
童季同哪还有半点隐瞒的心思,想也不想便说出了实情。
然后又开了一阵聒噪的求饶。
“砰!”
一声巨响在那时爆开,苏长安手中的钱袋便豁然碎裂开来,里面的铜钱银两如同乱石一般飞射而出。
“古?宁?”他咬牙切齿的叨念着这个名字,眸子中豁然浮出一抹血光。
“走!带我去见你们的古太守!”苏长安寒声说道,眉宇间竟然笼罩起了一抹煞气。
一旁已然被苏长安如此狠冽的手段吓得不轻的苏泰闻言终于回过神来,他也顾不得去想自家的孩子何时变成了这般模样。他只是拉扯着苏长安衣衫,大声说道:“你伤了朝廷命官,还去见什么古宁,赶紧跑啊!”
在苏泰的心中,朝廷永远是最大的。
有道是民不与官斗,无论苏长安是否真的做了妖族的奸细,又是否真的害死了玉衡圣人。
但得罪了朝廷,便没有半点好果子吃。
他自然不愿自己的孩子再出什么意外,而他所能想到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便是让苏长安逃跑。
而他怎可以趁着他人还未察觉杀了这余童二人,再替苏长安顶罪,也算是为自己的孩子谋一条生路。
“老爹,此事你无须多虑。”谁知苏长安的脸上到了此刻却依然没有半点慌张的神色,他看了一脸焦急的苏泰一眼,出言安慰道。
而后他又看向地上面如死灰的余童二人,寒着声音说道:“还不带路?”
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二人,哪敢不从,畏畏缩缩的站起身子,便要出门领路。
苏长安在那时伸手轻轻拍了拍一脸不安的苏泰的肩膀,笑道。
“老爹,走,让孩儿为你讨个公道。”
第十四章 断臂
曾经的长门太守被调往了南湖城,随着他一起被调走的还有他手下一干旧部。
他的儿子,曾经的长门公子,学成归来,坐上了长门镇太守的宝座,也算得上是众望所归。
长门是边塞小镇,这样的地方素来是军政不分。
其常驻军队约莫有二千八百余人。
为了管理这人数不小的军队,古宁启用一些从外来招入的游侠镖客作为军队的头目,而童季同与余德元便是其中之二。
当然以他们繁晨境的修为,也只能堪堪做个百夫长罢了,而九星境的苏泰倒是凭着当年圣皇的敕封挂了一个千夫长的虚职。
只是苏泰这人对于自己的本事还是很清楚的,古相亭在位时,他便已经向他表明自己无意管理军事,也没那个本事。
古相亭乐见其成,自然也就不会勉强,便让苏泰挂了个虚名,可每月粮饷却不曾有过短缺。
就是后来朝廷传来苏长安通缉令,在古方天与古羡君的授意下,古相亭待苏泰依然不曾有过半点差池。
这一点,在古宁继任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也未曾有过更改。
但约莫是在永宁关被破,西凉失守的消息传来后,一切便发生了变化。
正如之前所言,苏泰能坐上千夫长仰仗的无非是苏长安的名声,自己却无这般本事。表面上诸人对他礼待有加,但暗地里却对他多有不满。
加之他早前酗酒成性,名声向来不好。
此番西凉被破,虽然朝廷并未取消对苏长安的通缉,但在大多数人看来,苏长安已是凶多吉少。这般情况下,自然便会有人按捺不住,想要捋一捋这曾经摸不到老虎胡须。
长门镇中之人对此虽有些非议,但却少有人为他站出来说些什么。
比若苏长安的同窗,纪道、蔺如二人其实便有意照拂,只是前些日子却被调往别处,苏泰又不愿意去北岚城求那古家之人,自然这些日子免不了被余童二人欺凌。
长门镇中之人对此也早已见怪不怪。
但今日,却似乎有了些不同。
那两位以往总是在镇中扯高气扬的百夫长,此刻却像是被人拔了毛的公鸡,唯唯诺诺的走在路上,其中一个似乎手上还受了伤,即使被衣带包裹,却依然止不住的淌下血来。
而他们的身后,苏泰与一位少年,正跟随着这二位百夫长的步伐,朝着太守府走去。
苏泰的脸上有些惶恐,但那少年却一脸如北地积雪一般的冷冽。
在这不大的长门镇中,这自然算得上是一件新鲜事。
过往的行人,街边的商贩都围了起来,开始对着这罕见的一幕指指点点。
而很快,便有人认出了苏长安。
三年不见,苏长安长了个子,也褪去大半青涩,但模样说到底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更改。
苏长安,依然还是那个苏长安。
这一人认出,自然便可一传十,十传百,本就不大的长门镇很快便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苏长安回来了。
当年那个不起眼,却又莫名其妙被招入天下第一学院的苏长安回来了。
那个朝廷通缉的要犯,那个妖族的奸细,那个害死了玉衡圣人的苏长安,回来了!
这个消息对于平静的长门镇无疑是在一湾潭水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几乎所有人都闻风而至,将这苏长安四人围得是水泄不通,手上更是指指点点,只是因为太过嘈杂苏长安并不能听得真切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或者说,他也并不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天下,对他的误解已经足够多了,他并不在意再多些什么。
但前方的路却确实被围观的人挡住了。
唯唯诺诺的余童二人,转头看向苏长安似乎是在请示他的意思。
这般神态落在长门百姓的眼中,自然是让他们一阵诧异。
而很快这样的诧异便变成了惊恐。
苏长安的刀,在那时出了鞘。
又是一道寒芒闪过,随即血光乍现。
余德元本来已经没了手掌的手臂在那时被苏长安从胳膊肘处再次斩下一截。
本已渐渐止住的鲜血,又一次奔涌而出,失血过多的余德元变得脸色苍白。
身子晃晃悠悠的便要倒下,幸好他身旁的童季同眼疾手快,将之扶住,可是他的脸上神情比之余德元却并没有好上几分,反倒是更为苍白。
“我说了,带我去见古宁。”苏长安寒着声音这般说道,眉宇间的煞气愈发凝重。
童季同毫不怀疑,要是自己嘴里胆敢蹦出半个不字,眼前这个少年定然会让他尝到比之余德元更要残酷百倍的滋味。
他没有再敢多说哪怕半句话,颤抖着身子便将已经快要昏迷过去的余德元扶起,领着苏长安再次朝着太守府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那些围观的百姓们,再也不敢有半分阻挠的意思,甚至连方才的议论声也在这时尽数消散,他们很是配合让开的一路,愣愣的看着童季同扶着余德元,领着苏长安父子一步又一步的朝着太守府走去。
……
长门镇并不大。
即使是扶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余德元,在约莫半刻钟之后,童季同领着苏长安已然是到了那座太守府邸之前。
这太守府应当算得上是小小的长门镇中最为华丽的一座建筑。
光是府邸的大门便有足足三丈之宽,在这长门镇中应当也称得上奢侈二字了。
更不提府邸两旁那左右站着的四名魁梧的士卒,更是给这太守府平添了一抹威严。
苏长安上下打量着这座府邸,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相比于古相亭执政时期,这座阁楼明显是被人修缮过的。
相比于之前大出不少,亦气派不少,当然花出的价钱自然也是不菲。
“苏……苏将军……”这时,童季同走了上来畏畏缩缩地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已经完成了苏长安交给他的任务,而苏长安理应饶他一命。
苏长安嘴里发出一声冷哼,那时长刀起落,童季同顿时发出一声哀嚎,一只手臂便在那时被苏长安齐根斩断。
“你辱我父亲,我断你一臂,此事自此一笔勾销。若是不思悔改,下次,断的便是的脖子。”
言罢,他也不去再多看那二人一眼,反是大步走到那太守府前,朝着太守府内,大声说道。
“古太守,故人求见,还请出来一叙。”
第十五章 长门公子
长门镇,太守府。
阴暗书房中,有一位男子安静的坐在书桌前。
天色尚还在晌午,即使北地,此刻按理说也应是白昼,虽没有中原那般明媚的阳光,但却也足以视物。
可这书房中,却莫名有些昏暗。
阳光就像是在这里遇见了某些不能言说的屏障,生生的被遮挡在了外面。
那位男子,低着头,身子似乎在颤抖,这样的很轻微,必须要极为认真的观看方才将之看得真切。
书房中倒是点着烛火,可烛火却在跳跃。无风的跳跃。
将男子那张本来极为俊朗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反倒显得颇有几分渗人。
屋外这时传来了一阵骚动,一位士卒打扮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单膝朝着那男子跪下。
“古大人,刚刚接到消息……那……那苏长安……回来了。”士卒这般说道,声音却有些颤抖,“此刻正领着苏泰朝太守府走来,估摸着是上门兴师问罪的。”
“……”坐在书桌前的男子一阵沉默,他像是陷入了某些回忆中,对于这士卒的言语并未有半点回应的意思。
“古大人,刚刚接到消息,苏长安回来了,此刻正带着他父亲上门兴师问罪!”那士卒见男子并未有反应,便鼓着勇气再次说道,而声音也在那时大了几分。
其实,此刻他是有一些害怕的。
这样的害怕,他说不上缘由,只是自从几个月前,眼前这个男子接过了他父亲职位之后,便有了些变化。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周身的气息也愈发阴冷。
就是和他恩爱有加的那位预定的太守夫人前些日子也因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与之发生了争吵,这算来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曾上门来找太守大人了。
而就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这位曾经的长门公子,变得愈发阴冷,即使是上过战场,征战多年的老兵,在这太守身边时也会莫名的感到极不自在。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直到这时,那男子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看向那士卒,他这般说道,声线极为平淡,平淡的就好似被人掏去了灵魂,言语中没有半点的感情色彩。
“诺。”那士卒再也不能承受这房间内,或者说这男子身上所传来的阴冷气息,颔首之后,便赶忙退去。而待到他走出房门时,这才发觉,自己的背上早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古宁依然端坐在书桌前。
他眼神空洞无物,再也没有了之前身为长门公子时的半分灵动。
直到那位士卒退出房门,他方才愣愣的低下头,在那时他一只手伸出,将另一只手的衣袖拉开,那白净的手臂之上,此刻被某种不知名的材料刻着一道黑色的印记。
那是一个极为复杂图案,像是某种图腾,又像是某种文字。
若是苏长安再此,他体内的神性定然会告诉他答案。
那是一道古文。
并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一个数字,代表着七。
而也就在古宁看向那道印记的时候,那黑色的印记像是有所察觉,开始了一阵变化,最后化为另一道与之完全不同的图案。
那同样也是古文,亦是一个数字,代表着八。
就在那一刻,晦暗的房间中似乎有什么事物开始涌动,一团团常人根本看不见的黑气便在那时以极快的速度涌入古宁的体内。
他的身子一震,在数息之后,一股高昂的气势自他体内升腾而出。
那气势如此浩瀚,仿若汹涌的大海一般绵绵不绝,可同时又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阴冷之气。
那气势,分明是问道境强者才有的气势!
自那印记出现的那一天起,这已经是它第八次变化了。
而他修为也随着这样变化,一路飙升,短短数月,便从繁晨境到了问道。
而这东西的第一次出现……
古宁仔细的想了想,约莫是在自己的父亲被调往南湖城之后。
旁人都说古相亭夫凭子贵,得到升迁。但实际上这是明升暗降。
南湖城位处北地边境,与妖族领地相接,那里常年征战不断,与妖族的小摩擦时有发生,这些年来死在那里的太守已有十余位之多。
为此,古宁不是没有厚着脸皮求过古家。
但主家人向来如此,从来不曾正瞧过他们旁支一眼,更莫提应下他的请求了。
于是古相亭百般无奈,领着旧部赴了南湖城,接任长门镇的古宁因此沉寂了许久时间,即使苏沫相劝也未有半点作用。
那时,他一直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他本以为自己去到长安求学,回到长门,定然可以改变自己父亲在主家中的地位。
可事实上,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他被困在了繁晨境。
和许多修士一眼,难以铸成星魂。
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其实很简单,上位者驱使下位者,强者吞噬弱者。
古宁从小在古相亭的教导下,习读四书五经,知礼仪,明廉耻。
世人称他长门公子,而他也确当得起这个称号。
只是,在那时,他才明白,所谓的长门公子,落在主家人的耳中不过是乡野村夫,徒做笑谈罢了。
于是在那一段时间,他极为迫切的希望自己强大起来。
破繁晨,铸三魂,炼七魄,成问道。
可是修行这个东西,对于有些人来说如履平地,可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如隔天堑。
他依然被困在繁晨境。
而也就或许是在这个时候,那个东西盯上了他。
他并不清楚这样的挑选是否只是偶然,又或是有着某些他不知晓的规则。
但他确实被盯上了,他的手臂上浮现了一道意义为零的古文。
然后一个梦魇一般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去偷出军需库中一件兵甲吧,我便助你繁晨大成。
那个声音这般说道,带着一股说不明道不清,却又充满蛊惑的味道。
起初,他对此不以为意,只道是自己生出了心魔。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修为没有半分长进,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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