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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一媳-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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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康帝见几人说的热闹,只有张伯远没搭腔,正弯着腰耐心地指点两位小皇子,忽问道:“张爱卿,世子妃的身子如何了?前儿皇后打发了太医去,可瞧好了?”
  张伯远直起身,含笑道:“还是老样子。她这是多少年的老毛病了,难得断根。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关心。”
  靖康帝打量他道:“你对世子妃倒痴情,这些年一个妾也没纳。”又扫一眼赵寅和王亨,才发现似得,道:“怪了,你们几个好像都很痴情。”又向林子程道:“除了你。”
  林子程呵呵笑道:“微臣乃武夫,除了征战,最喜美酒和美人。不像他们,都是情种。”
  王亨将弓拉满了,全神贯注地瞄准前方轻轻飘动的柳条——明明心无旁骛,靖康帝和张伯远的对话却一字不漏地落入耳中——手一松,箭矢“嗖”一声飞了出去。
  他没看结果,转身去看张伯远。
  张伯远淡淡笑着,谦和君子。
  梁心铭是清雅如玉的君子,和梁心铭相比,张伯远则随和亲切、平易近人,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王亨诧异他在外人面前坦然说起世子妃,别人又怎知道他在王家人面前信誓旦旦说要明媒正娶王晓雪,仿佛世子妃不在了似的。——也不对,不在的话,也还有个牌位;他是当世子妃根本不存在,连牌位也没有。
  到底他为什么这样对世子妃?
  王亨盯着他,想要弄清缘故。
  张伯远好像并不怕王亨听见自己说话,甚至有意说给王亨听,见他射罢,击掌赞道:“百步穿杨!没想到安泰的箭法也这样好,可谓‘文武双全’。”
  王亨冷冷道:“怎比得上世子厉害。”
  他回京后,碰见张伯远都冷着脸。没有出言教训张世子,不是他怕事,或者忍下了那口气,而是觉得他若针对张伯远,容易引起人疑心,万一泄露了张世子和王晓雪的私情,后果很难堪,所以才不动声色。
  再说,他们一个是三品侍郎,一个是郡王世子,要斗也是无影无形地过招,怎会逞口舌之利呢。
  ……
  射箭结束后,两位小皇子都选张伯远为武师傅。
  靖康帝目光一闪,道:“如此,有劳张世子了。”
  张伯远道:“微臣定不负皇上重托。”
  赵寅等人陪靖康帝用过午膳后才出宫,王亨却被皇帝留下了,随他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三位世子恭敬告退,神色间毫无异样,只是走在高高的宫墙下,驰骋沙场的身影有些萧索。
  他们和王亨年纪相差不多,都是大靖年轻一代臣子。王亨是文官,成为天子近臣,可谓春风得意;而他们的命运却是同沙场联系在一起的,虽然心里不期盼打仗,也该被委以重任,似这样战事起却被羁留在京城,还无所事事,犹如龙困浅滩、雄鹰折翅,心里当然不好过。
  靖康帝和王亨晃晃悠悠的,从御花园走着去乾元殿,为了消食,也为了方便说话,顺便赏景。
  王亨问道:“皇上为何要告诉几位世子海盗的事?这件事尚无证据证明他们参与了,为何要打草惊蛇?”
  靖康帝反问道:“不说,他们就不明白了?”
  王亨道:“他们想必心里有数。”
  靖康帝道:“这就是了。与其让他们疑惑,不如明说了,又不是针对哪一个,也免得君臣之间生了芥蒂。”
  王亨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静默下来。过了一会,他忽然道:“皇上跟微臣说说张世子吧。”


第380章 不为人知的恋情
  靖康帝微怔,问:“你想听他什么?”
  王亨道:“他是如何娶世子妃的。”
  靖康帝道:“为何问这个?”
  王亨幽幽道:“微臣与妻子经历许多磨难,才刻骨铭心。微臣想知道,张世子对世子妃如此痴情,是夫妻之义,还是男女之情,或者,另有缘故。”
  靖康帝道:“这还能有什么,无非是世家少年、千金闺秀的姻缘。就像你和赵世子,现在不也被许多名门闺秀青睐吗?张伯远当年也是翩翩美少年,是京城闺秀梦寐以求的良婿。世子妃黄氏家世虽不显,却颇有才名……”
  王亨慢慢走着,默默听着。
  就听靖康帝道:“……朕以为黄姑娘会嫁六皇兄的,谁知六皇兄出了事,她便嫁给了张世子……”
  王亨忙问:“皇上为何这样认为?”
  靖康帝正要告诉他,又停下脚步,看着他问:“爱卿问张世子这事,不仅仅是好奇吧?”
  王亨沉默一瞬,点头道:“是。”
  靖康帝道:“如此,朕明白了。”
  他既命王亨调查海盗案背后的主使者,又怀疑军方有人要谋反,现在王亨问起张伯远的事,他当然不会隐瞒。不但张伯远,还有赵寅和林子程,王亨若要问他们,他都会说。
  他一面继续向前走,一面道:“六皇兄喜欢黄姑娘。这件事只有朕知道,是他悄悄告诉朕的。那时,朕和六皇兄都师从左相,天天在一块读书。张伯远是六皇兄的表弟,也是伴读,常进宫来陪伴我们……”
  王亨心头升起奇妙的感觉,“张伯远是已故诚王的表弟?”先帝六皇子死后,被追封为诚王。
  靖康帝道:“对呀。六皇兄是张贵妃的儿子——就是张太妃。张太妃是玄武王的妹妹。”
  王亨问:“那,为何诚王……”
  诚王横死他是知道的,但是他觉得必须再问一遍,要听靖康帝亲口说一遍诚王的死因。
  靖康帝叹道:“想是天妒英才。先皇诸位皇子中,数六皇兄天资最佳,相貌堂堂,人又热情明朗,观之如朝阳旭日……嗯,与爱卿有些像。——朕明白了,为何朕与爱卿这般投契,因为爱卿有些像朕的六皇兄。那时候,朕与六皇兄最要好。父皇也最喜欢六皇兄,人人都觉得六皇兄是未来的储君,朕也这么认为。朕期待六皇兄将来登上大宝,封朕一个亲王当,平日也唯六皇兄马首是瞻……”
  王亨追问:“诚王是如何没的?”
  靖康帝道:“惊马!连人带马摔下山崖!”他之前扯得太多,被王亨一追问,一句话就解释了。
  王亨当然知道诚王惊马横死。
  他想问的是个中详情。
  他又踌躇,觉得不便追问。
  他本来是问张伯远和世子妃如何结亲的,结果却对诚王的死因追问不休,难免会让靖康帝起疑。诚王与靖康帝是好兄弟,又同是左相弟子,然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六皇子死了,靖康帝却登上大宝,王亨若追问,倒好像在怀疑皇上杀兄夺位似得。虽然他的确怀疑诚王之死有猫腻,却不能这么问。他也并不怀疑靖康帝,一来皇上当年还小,再者,接触各种罪犯多了,他总结出:一个人若做下恶事,是很难保持襟怀坦荡的,即便装得若无其事,人也会显得深沉莫测。靖康帝若杀了兄长,回忆往事绝不会这样平静。
  于是,王亨又将话题拉回来。
  他问:“诚王出事前,对黄姑娘表明心意了吗?张世子知道诚王喜欢黄姑娘吗?”
  靖康帝摇头,叹道:“没有。还没来得及。当年,六皇兄十六岁,朕才十三岁。少年的情怀总是单纯而美好。我们兄弟读书闲暇时,背着夫子评论京城的闺秀们。六皇兄便悄悄告诉朕,他喜欢才貌双全的黄姑娘,他见过她。朕便怂恿他去会佳人,还说要找张伯远一块商量筹划。谁知天意弄人,几天后六皇兄便出事了,根本没来得及对心上人倾诉。”
  王亨问道:“为何你们不告诉先帝,找人上门提亲?”
  靖康帝道:“六皇兄不想利用身份地位去得到心上人,那也太无趣。再者,告诉先帝,先帝也未必会答应——黄姑娘的父亲只是太朴寺丞,官职低微,六皇兄是要做储君的人,先帝怎会让他娶这样家世的女子。”
  王亨纳闷道:“可是皇后娘娘……”
  靖康帝笑道:“对,朕的皇后家世也不显。这门亲是左相促成的。当年,朕在诸皇子中毫不起眼。左相对朕说,既做闲散王爷,娶一贤妻可受用终生,不用家世太显赫。故而他亲自向先帝陈述皇后种种品格。先帝对朕没什么期望的,便答应了这门亲事,为朕娶了陈皇后。”
  王亨听的出神,暗想:可是左相却辅佐你登上了皇位,难道只是运气好吗?还是左相一步步筹划的?
  这番话,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口了!
  靖康帝见他没再问,自叹道:“幸而黄姑娘后来嫁给了张伯远,他又待她很好,六皇兄若在天有灵,也必宽心。”
  王亨脱口道:“这可未必。”
  靖康帝一怔,再停步问他:“爱卿何出此言?”
  王亨不答反问道:“皇上愿意心爱的女人嫁别人吗?哪怕这个人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恐怕也会介意。”
  靖康帝道:“爱卿说的也有道理,然六皇兄并未和黄姑娘定亲,甚至未曾定情,难道要她终身不嫁?”
  王亨:“……”
  他只是觉得这其中不寻常。
  靖康帝见他没词了,笑了。
  紧跟着又觉得他神情不对,并非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情状,两道剑眉微蹙,似在沉思。
  他在想什么?
  靖康帝回想刚才对话,忽然一激灵——王亨极擅刑名侦查,感触也极为敏锐,他这样拧眉思索,恐怕不是为了张伯远和世子妃的感情,也并非替六皇兄惋惜,而是在推敲六皇兄的死,否则,他不会有闲心管他们谁娶谁。
  靖康帝不是没怀疑过六皇兄的死蹊跷,先帝更不用说,当年派人将此事查了个底朝天,最终证明是意外。


第381章 朕要重用梁心铭
  从做了皇帝后,他经历了许多的人事。往往一件看似平常的事件背后却隐藏着大秘密,一旦追究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出一大批人。比如镇南侯叛逃案,竟然牵扯出福亲王谋反弑君的罪恶勾当;又比如王亨在江南,一查查翻了一批官员;再比如这次海盗案,也隐藏着大阴谋。
  这么一想,当年的怀疑再起。
  六皇兄之死真是意外吗?
  他隐隐觉得害怕,还心虚。
  为何要心虚呢?
  他不安地想:“朕又没有谋害了六皇兄。”
  可他现在是皇帝。
  原本该是六皇兄当皇帝的。
  他想,该查清当年的事,还六皇兄一个公道。六皇兄若是做皇帝,肯定会封他当亲王;他现在做了皇帝,难道不该替六皇兄查明死因、讨还公道吗?
  这么一想,那心虚不安的感觉没了。
  然这件事只是他的怀疑,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更不要说证据了,无头无脑的要从何查起呢?
  他看向王亨,想:“既然王爱卿留意了,就交给他吧。”于是郑重叫道:“王爱卿!”
  王亨忙道:“微臣在。”
  靖康帝道:“朕虽贵为天子,实则一介凡人,才德远逊于历代先祖先帝。自继位之日起,朕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不敢有一丝懈怠,唯恐辜负了先祖和天下百姓……”
  王亨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忽然就慷慨激昂起来?
  那时,君臣已走到乾元殿附近,王亨眼角余光瞥见巍峨壮观的乾元殿一翘角飞檐,感受庄严了些,就听到——
  “……朕依靠列位臣工治理天下!爱卿是朕的股肱之臣,赵寅三位世子亦是朕的股肱之臣;朕需仰仗左相右相等老臣,更需要王爱卿和赵爱卿这样的年轻臣子,不然朝廷后继无人。朕不会放过一个乱臣贼子,也不想冤屈一个忠臣良将。爱卿要替朕肃清吏治、辨明忠奸。望爱卿谨记!”
  王亨明白皇上的感慨从何而来了,正容道:“请皇上放心,微臣定将此案彻查清楚,让皇上辨明忠奸。”
  靖康帝点头,道:“朕命你:不论查到什么、涉及何人,都要追查到底,不必顾忌。”这是暗示他,若对先帝六皇子之死起疑,也要放手追查,不必顾忌了。
  王亨躬身道:“微臣领旨。”
  靖康帝直抒胸臆后,胸中畅快了些,又道:“你可知朕为何答应梁心铭在徽州修路?又命他主持?”
  那条路并非急需要修,不是迫在眉睫的工程,朝中大小事不知多少,他实在不必花心思在一条还没影的路上。
  王亨道:“微臣不知。”
  靖康帝道:“朕要用他!朕要重用能臣良将,兴盛大靖!”
  王亨怔住——皇上如此看重梁心铭?
  靖康帝继续道:“朕要重用梁爱卿,又不能随意提拔他,只能让他多做事,立功,然后名正言顺重用!”
  王亨肃然道:“微臣明白了。这次让梁心铭和俞希文比拼,也是皇上有意为之吧?”
  靖康帝道:“不错!不磨砺,不足以成大器!”
  他看向皇城东方向,皇城东门外不远就是松山,松山上坐落着慈安寺,广惠方丈的话言犹在耳。
  梁心铭,他期待的良臣!
  王亨看着靖康帝,又喜又忧。
  喜的是皇上如此看重梁心铭,这对她非常有利;忧的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将来梁心铭身份公开,皇上会不会觉得梁心铭辜负了他的信任而不肯饶恕她?
  王亨最近每晚都在翻阅史书,反复研读玄武女将军的生平。玄武女将军也是受到莫大冤屈,然后女扮男装,投军从戎,最后立下大功,才得到当时的永平帝赦免欺君之罪。永平帝之后是英武帝,他更加别具一格,不但开了历朝历代所没有的先例,允许女子可以从军,还让玄武女将军正式参与朝政。有这样的先例,王亨怎能不利用!他想从历史中找出可以借鉴的地方,为梁心铭寻求一条生路。
  想必梁心铭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他们夫妻总是心有灵犀。
  王亨看着靖康帝,很想问他,对玄武女将军其人其事的看法,眼下若有一女子和玄武女将军一样,他会不会像他的先祖一样赦免她、重用她?
  可是,他不敢问。
  梁心铭正被质疑的敏感时候,他这么问,用意太明显了,难免不让靖康帝疑心真相,反弄巧成拙。
  他只能道:“皇上宏图大志,微臣感佩。微臣定竭尽全力辅佐皇上,开创大靖繁荣新貌!”
  他也要努力立功,人家立功是为了“夫贵妻荣”或“名垂青史”,他只要皇上能赦免梁心铭就满足了。
  一句话把靖康帝说笑了,“你就会说话。”
  君臣两个说说笑笑地往御书房去了。
  在乾元殿另一边,左端阳默立良久。
  他今日在文华殿当值。
  他知道靖康帝今天在御花园召见王亨赵寅等人,也清楚皇上的用心,皇上没叫他,他并不在意。他因有事要回禀,打听到那边散了,才往御书房来,便看见了这一幕。
  这一刻,他的心情很复杂。
  靖康帝是左端阳一手教导并扶持起来的帝王,左端阳看着他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九五之尊,期间经历多少坎坷。现在,年轻帝王终于大权在握,坐稳了皇位,对他也不像以前依赖了,朝中也添了许多新的能臣、贤臣。
  对此,左端阳只有高兴的。
  他要造就的是一代明君,并不是一个傀儡皇帝;他要成为一代贤臣,而不是独揽朝纲的乱臣。
  可是眼下,他却感到嫉妒。
  皇上提拔擢用任何有识之士,左端阳都不会嫉妒,因为那是明君该有的治国态度。然皇上对王亨不仅重用,还和他如挚友知己般投契,这才让他嫉妒。就像情爱中的女人看到心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子相爱了,那感觉痛彻心扉。
  他觉得,皇上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左端阳心情怅然、落寞,再不想去御书房见驾,转身走了。他也没兴致去靖康帝面前说王亨的坏话。——这是朝堂,不是女人争风吃醋的内宅。
  未时末,王亨才出宫。


第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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