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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先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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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城南“青竹堡”,使这个一向清静不染尘俗的小地方,顿时为之惊动。
    一听说府台大人的大驾光临,钱堡主和田乡约带着随从老早就守在道边。
    李大人的轿子一到,这些人马上递上帖子请安问好,张方解说大人此行,只是私谊上的拜访,不欲接见各位。解说了半天,才算挡了驾。
    一行人,来到了柳宅的时候,日已偏西。
    张方亲持了李大人与方师爷的名帖上门求见,敲了半天门,才见一个眇了一只眼睛的老苍头出来!
    面对着李大人一行赫赫声势,老苍头并不显得十分惊讶,睁着一只眼睛,他看过手上拜帖之后,遂向张方抱了一下拳。
    “敝家主已知道李大人大驾光临,只因蜗居狭陋,难容贵客,敝家主的意思是请李大人赏下话来,也好克日再亲自府上回拜!”
    这个人看来岁数不小,但是说话语气中气十足。
    一旁站立的李大人与方师爷都听得十分清楚。
    方师爷唯恐张方言下开罪,赶忙上前一步,含笑抱拳道:“这位是……”
    独眼老人躬身说道:“不敢,老奴田福。”
    方师爷道:“田老丈!”
    田福道:“先生不要这般称呼,老奴不敢。”
    方师爷一笑道:“我家大人与敝人是专程造访柳老先生,有事要相商,要是错过今日,就来不及了,田老丈万请代为通禀一声。”
    田福愣了一下,讷讷地道:“不瞒先生说,鄙家主脾气古怪得很,尤其是近十年来闭门读书打坐,一向不问外事,他老人家说一不二,老奴只怕很难把话通禀上去。”
    方师爷笑道:“无论如何,田老丈你偏劳一趟,我家大人与贵上交非泛泛,或许还有通融的余地。偏劳,偏劳!”
    说罢连连打躬作揖。
    田福自识身份,连忙闪开,遂躬身道:“先生万万不要这样,既然如此,老奴再为通禀就是。”言罢转身步入!
    方师爷回过身来向李大人苦笑了一下,俱认为希望不大,李大人却打量着眼前柳家这所房子。
    小小的一座舍门,其上嵌着一方石刻,署名“心庐”,院墙不高,隔着墙,可以看见院子里花叶扶疏,两株红梅均已绽开。一片瓦舍在竹柳之间,看上去虽不华丽,却别具一种幽雅气致,望之有出尘之感。
    这附近遍植竹桑,除了柳家“心庐”之外,不见有第二户人家。
    一道细细的溪流,几处年久的木桥,隔着一片秋收后废置的田畦,肃杀的隆冬暮色里,看见了远处人家的缕缕炊烟。
    原是可人的景色,只可惜那位李大人却没有欣赏的雅兴。
    各个人的脸色俱都十分沉重。
    所幸不久后两扇木门又开了。
    田福带着满脸的笑容大步出来,向着李大人一行深深一揖道:“敝家主自承怠慢,请李大人入内用茶!”
    李大人、方师爷等一行俱感喜出望外,当下告了扰,就由李大人带着方师爷与张方一同步入。
    田福前引着三人一直来到了最后一间瓦舍前站定。
    只见舍门前左右各植有一棵巨梅,此时皆都开放,从堂屋的一排轩窗中,略可窥见悬在堂屋壁上的几幅书画,以此来试评屋主当是一饱学之士。
    田福正待推门步入,那间舍门自启。
    各人看时,却见一个身着杏黄色长衣,头梳发髻的长身老人当门而立。
    李大人赶忙上前一步,抱拳恭身道:“鹤鸣兄,打扰,打扰,我们许多年不见了!”
    黄衣老人显然正是舍主人,人称“一字剑”的柳鹤鸣,柳老剑客了。
    其人白面少须,眉清目秀,满脸书卷气息,如非各人事先知道他的底细,绝难相信这样斯文的一个老者,竟然会是息影江湖、身怀奇技的一位剑客。
    黄衣老人向着李大人深深一揖道:“贵人光临,蓬荜生辉,请进,请进!”
    李知府又把方师爷与张方二人代为引见,柳老先生亦道久仰。
    一行人步入堂屋。
    屋子里摆设十分简单,一套红木家具上面覆盖着蓝色坐垫。
    各人落座,田福献茶。
    “一字剑”柳鹤鸣含笑道:“晚生前岁七十贱辰,承大人赏赐匾额赠金,实在是有愧。本来早就应该到府上向大人叩安,只因晚生手抄佛经《大悲经》一部,尚未完结,庙里的‘知法’和尚多次催索,晚生是想等待这部经书抄写完结,再去叩拜大人。昨夜静坐时,忽然心血来潮,算知今日有贵客光临,因为今日乃晚生斋戒之日,故此不敢待客,唐突之处万祈海涵才好。”
    他说话时吐字清晰,从容不迫,果然是深具修养的可敬长者风范。
    在座除李知府与他是素识之外,其他二人之中,张方是个粗人,那方师爷却是饱读诗书之人,虽然只听对方说了这样几句话,可是睹其风度仪容,不禁内心深深为之折服!
    再者对方虽是七十高龄之人,口称“晚生”,足见早年必然也是下过科,中过功名的读书人,由是对其更为深具好感。
    李知府微微一笑,说道:“老先生修身为人,下官久所敬仰,今日此来,实在是……”
    说到这里,顿时面现戚容,一时不知如何出口!
    柳鹤鸣一双长眉微微一蹙,说道:“大人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这里绝无外人……”
    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只有老奴与晚生一个年幼的侄女在此,大人但说无妨!”
    李知府长叹一声,苦笑道:“老先生,下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此来,实在是求老先生帮忙来的。”
    柳鹤鸣闻言吟哦了一下,缓缓端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
    各人这才看见他十根洁白的指甲上,俱都套着银色的指甲套,分明是一个典型的读书人,如果说他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风尘侠隐,擅以技击的武林高手,那么在彼此放手对搏时,他将何以处理这十根指甲?实在是令人难以想透。
    柳鹤鸣似乎已经感觉到李知府来此的意图,他是一个言笑笃实的人,平素为人绝不轻易答应某人某事,可是一经首肯,绝不反悔。
    思忖了一会儿,他才微微一笑道:“大人请明说来意,晚生量力行事。只是自忖封剑以来,早已不问江湖中事,以此而想,只怕能为大人效劳之处就不多了!”
    这话已明显地表明,他无意再涉身武林打杀之事。
    李知府和方师爷互看了一眼,脸上俱都现出失望之色。
    好不容易,李知府才由喉中轻咳了一声,他脸上现出十分尴尬的羞怯:“老先生,这件事要下官如何说起……”
    说到这里,他转向方师爷道:“文生,你说与老先生知道吧!”
    方师爷答应了一声,先向柳鹤鸣抱了一下拳,十分汗颜地道:“我家大人目下有一步急难,非先生高人援手才能得以解危为安。”
    柳鹤鸣闻之一笑道:“方先生言重了,老朽何能,先生请直说吧!”
    方师爷抱拳欠了一下身子,遂把日间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他由冰中起尸开始说起,一直说到签押房李大人受惊,把一段经过说了个详详细细。
    在诉说中途,那位柳老先生绝口不插一语,可是在座三人,俱都看出来他脸上凝然的气色。
    良久之后,柳老先生才冷冷地道:“这人有多大年岁?”
    一旁的张方忙答道:“大概四十岁左右。”
    李知府道:“老先生,你看是人还是鬼?”
    “当然是人!”
    李知府皱着眉毛道:“既然是人,怎么又能在冰中冻结?岂非是太离奇了。”
    柳鹤鸣面色颇为沉着地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人冰中冻结,正如听说,他是在作一种睡眠的静中功力运行。”
    三个人听得都怔住了。
    “如果晚生见解不差,这个人必已深得内功精髓,这是参合了道术中‘胎息’、‘伏气’、‘辟谷’、‘服气’各门之大成的一种极上境界。”
    说到这里,他自位子上站起来踱向窗前,凝视了一下院内的红梅:“想不到大名地方,竟然藏有如此绝世高人,真正难以令人想像!”
    他缓缓转过身来,目注向李知府,轻叹一声道:“大人是无知之过,这类奇人喜暴身荒野,借天地日用一切形像自然淬炼其身……”顿了顿,他喃喃念诵道:“太一守户,三魂营首,七魄卫内,胎灵录气中,之所谓太阴炼形也!”
    柳鹤鸣缓缓走回来坐下,道:“这个人如是正道之士,仙业可期,如为邪道人,天下必大乱了!”
    李知府神色一呆道:“先生这么说……这个人必是邪道中人了……”
    想起了怪人的可怕形像,李知府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一字剑”柳鹤鸣轻轻一叹,道:“很难说,无论如何,这人万万不可开罪,须知能达到他这等功力之人,已非寻常兵刃所能伤害其身,太可怕了……”
    李知府一愣,道:“这么说,下官只好听其割宰,筹足他所开出的一万两银子了。”
    柳鹤鸣眉头微皱道:“这就难了,按说此人功力已臻如此境界,岂能再是贪恋尘俗享受之人?以晚生看,此人必是必怀异图,果真这样,大人即使筹足了万两白银,也难免他不会日后再生难题。”
    李知府点点头道:“下官怕的也是这个!”
    柳鹤鸣喟然长叹道:“不瞒大人说,晚生近十年来闭门参刁上乘内功心法,自信已颇有心得,但是如与此人相较,却是不敢言胜。”
    方师爷道:“老先生如能援手,那人必知难而退。”
    柳鹤鸣苦笑了一下。
    不需要目睹那人一切,只由方师爷刚才一番形容,他已可以想知那人必将是武林中百年来罕见的一个奇人。这样的一个人,凭借着他那超人的一身奇技,为善则苍生利,为恶则天下害。
    柳鹤鸣在略作思忖之后,倒决心要管这件闲事了。
    他虽然内外功力均臻至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是对于方师爷嘴里所称的那个怪异奇人,却是心存顾忌,然而目睹着李知府的凝重神情,他却又不忍拒绝。
    “好吧,”他勉强点头道:“我去见一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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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预留复兴人
    刘、洪二位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蓝昆却面色苍白,又叹了一声道:“大祸临头,不好!不妙了……”
    刘长老道:“掌门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蓝昆一双眸子微微一闭道:“乌云罩顶,久旋不去,必将有祸;血光迸现,杀袭祖陵,‘天一门’当启杀劫,只怕灭门大难将至,二位师兄弟,你们还是收拾收拾逃命去吧!”
    二长老顿时吓了一跳!
    “这……这可是当真?”
    洪长老全身一阵子颤抖,差一点坐倒了下来,嘴里一个劲儿地哆嗦道:“这……这……”
    蓝昆四下看了一眼道:“小魁子怎么还不回来?”
    他强自镇定了一下,目注刘、洪二位道:“你们还怔在这里干什么,莫非当真要死在这里么?”
    洪长老一惊,道:“是……”
    刘长老怔道:“只是掌门人……”
    蓝昆面色凌然道:“我是‘天一门’的罪人,抱定此身应劫,倒要看看对方是怎么一个来路……”
    大难先知,他内心感慨万千,一时真不知从何说起。
    频频叹息着,他遂又说道:“小魁子……这孩子,我还有许多话要关照他……”
    说完他转过身来,看向刘、洪二位,呆了一下!眸子里现出了一片泪光,红木杖用力地在地上顿了一下,遂向后院转身自去。
    洪长老一拉刘长老道:“快走!”
    二人刚刚跑转出正面堂厅,可就看见弓富魁背上背着一个竹篓,两手上提着很多东西,正一步步拾级而上!
    洪长老:“这小子。”
    来人弓富魁二十四五的年岁,一身玄青粗布衣裤,足踏草鞋,这么冷的天,他仅仅外面罩着一件豹皮背心。
    纯朴敦厚的一张脸,看上去丝毫没有浮薄不实在的时下少年的习气!也许是平日惯走山野,伐木开煤练就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他的轻功显然不错!
    否则的话,万万不会在背负着如此多东西之下,会如此矫健!
    上千级的石阶,不一会的工夫已来到了顶头。
    一进门,看见刘、洪二老,他忙把手上东西放下,抱拳见礼道:“师伯师叔,有劳久候!”
    刘长老道:“我的酒呢!”
    弓富魁双手捧起一个瓷坛,趋前道:“为了这坛酒,弟子多走了五里路,是在柳叶轩买的,师伯你瞧瞧看,这是陈年的花雕!”
    刘长老伸手接过来,立刻脸上带出了笑纹。
    天塌下来他都不在乎,只要今朝有酒。这就是他的处世哲学。
    洪长老却道:“你这孩子,掌门人找你有重要事呢,还不快去?”
    弓富魁吃了一惊,慌不迭地向后院步入。
    刘长老抱着酒喜滋滋地坐下来,正要找东西倒酒,洪长老大急道:“你是怎么回事,掌门师兄的话你没听见么?”
    说着用力地拉他站起来。
    二人走几步,刘长老用力地甩开了洪长老的手。
    洪长老一怔道:“怎么回事?”
    “要走你走,我是不走。”
    说着,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你真的想死?”
    “死?”
    刘长老开了酒坛子,先喝了一口,大叫一声:“好酒!”才把一双眼睛瞟向洪长老,“没见过你这种傻鸟,随便几句话,你就当真!”
    “咦,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他娘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这……”
    洪长老显然不知所指,有置身五里雾中的感觉。
    “我老实跟你说吧!”刘长老左右看了一眼,声音放小了道:“老蓝这一套骗得了别人,他却是骗不过我刘天柱,咳!他打的是如意算盘!”
    “什么如意算盘?”
    “傻鸟!”
    仗着他是师兄,再加上平常爱喝上几口老酒,刘长老一向是口无遮拦。
    现在他又展示出他的独到见解。
    “你想想看!”刘长老说:“现在门里就我们三个长老,‘天一门’这份产业值多少?你算过没有?”
    “这个……这一点我倒没想过。”
    “你没想过,你这种傻鸟还能想什么?我告诉你吧!”
    说着他伸出了五个指头,道:“值这个数!”
    “五十万”
    “五百万!”刘长老哈哈笑道:“五百万两银子,你想想看,这不是个小数目吧!”
    “这……你是说……”
    “老蓝想用两句话,把我们两个给吓唬走了,这份家当他可就跟小魁子两个独吞了,”
    “嗯,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道理似的。只是小魁子……”
    “他当然离不了小魁子,你没看见吗,平常两个人亲得不得了,谁要说小魁子不好,他娘的他就第一个生气,好像你我反倒成了吃闲饭的了!”
    洪长老皱了一下眉,道:“我看蓝师兄还不至于……”
    “不至于个屁!你要走你走,我是不走,反正生是天一门的人,死是天一门的鬼。”
    身子往后面一靠:“咳!我不走,看看谁能够用八抬大轿,把我老人家抬出去?”
    洪长老软了。
    挤了一下他那对小眼睛:“这么说,掌门人是有意唬咱们的?”
    “那还用说!”刘天柱冷笑着说道:“你想呀!‘天一门’到了什么节骨眼了,还能有什么大难?他娘的!总共三老一少,还能在江湖上起什么浪?兴什么风?谁还犯得着给我们过不去?这不是蓝昆胡诌是什么?”
    洪长老频频点头道:“有理,听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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