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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先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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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青蝉轻叹一声道:“这么说来,别人的传说也是真的了。”
    “什么传说?”
    “弓兄你还不知道?”
    弓富魁摇头,表示不知。
    “现在外面都传说,大名府来了一位冬眠先生。”
    “冬眠先生是谁?”
    柳青蝉冷冷一笑道:“就是这个姓过的。”
    “为什么要叫是冬眠先生?”
    “他们传说这个人是由冰窟窿里出来的。”
    于是她把那日偷听得自李知府嘴里的一番话说了一遍。
    柳青婢随又怔了一下道:“弓兄怎么不说话?”
    弓富魁长叹一声道:“如果姑娘这些话是真的,这人必通尸解、辟谷之术,这真是我生平闻所未闻的怪人……”
    他一时间,显出无限的意兴阑珊,深深地垂下头来。
    柳青蝉冷笑道:“弓兄你万万不可气馁,任他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这个仇我们也是要报的!”
    弓富魁怅然点头道:“姑娘说的是。但是你我功力与他相距甚远,此人既然身藏如此不世之技,这个仇可就难报了。”
    柳青蝉咬了一下牙齿,恨恨地道:“他就是走到天边,我也不放过他。”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道:“弓兄你可知道他下一步意欲为何?”
    “他……”弓富魁忽然想起来道:“听说他好像要去河间。”
    “河间……”
    “六合门!”
    田福忽然插口道:“河间‘六合门’。”
    弓富魁一惊道:“这么说,他是要去找古寒月,古前辈了?”
    “你是说那位有‘冀中王’之称的古老前辈?”
    “就是他。”顿了一下,他点头道:“姑娘明天一早赶快起程往河间去知会他一声,叫他好有一个准备。”
    柳青蝉点点头道:“好,我知道。”
    弓富魁冷冷一笑道:“古寒月前辈一身功力,听先师说,在冀省首屈一指,这一次姓过的可碰见厉害对手了,姑娘可请他暗中戒备,我们与他里应外合,不愁这个姓过的再能逃开手去。”
    柳青蝉面露喜色道:“好,时间不早,弓兄也该回去了。”
    弓富魁道:“正要告辞。”
    说完抱拳作别,悄悄开门自去。
    柳青蝉送到门前,回身时,却见田福正一个人看着桌上的灯发呆。
    柳青蝉道:“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们上路去河间。”
    田福应了一声,站起来,向外步出。
    他们是开的两个房间,当他要步出门坎一刹那,却又回过头来道:“姑娘,我打算向你借样东西。”
    “什么东西?”
    “姑娘那一把削金断玉的匕首。”
    柳青蝉一怔道:“干什么?”
    田福一笑道:“听弓先生说,那小子这般厉害,我却没有一件称手的兵刃,姑娘有了一口好剑,那把匕首借给我用,大概没什么不可以。”
    柳青蝉点点头道:“好吧!”
    说罢,她就转身由行囊里拿出了那把一向珍藏的匕首。
    田福接过来嘿嘿一笑道:“有了这把东西,我就壮胆子了。”
    说完告辞而出。
    柳青蝉关上房门,一个人想了一会儿心事。
    这两天,脑子里老想着大伯父的死,一颗心早就变得麻木了。
    人到了伤心极点的时候,常常会有“无心可伤”的反应,脑子里常常是一片空白,真是“欲哭无泪”的感觉。
    轻轻叹了口气,吹熄了灯脱衣上炕。
    弓富魁返回到栈房里,“冬眠先生”过之江正闭着一双眼睛,呆坐不动。
    他的坐姿很怪,既非道家“打坐”,又非佛门的“坐禅”,其实,道、佛二门坐姿外表并无不同,却是内守的宫位不同而已!眼前这个过之江,根本在外姿上就与佛、道二门进修的坐姿大相迥异。
    只见他踞着一只脚尖,单足蹲地,却把另一只脚,直直地平伸出去。
    这种姿态弓富魁虽然没有练习过,可是照常理判断是甚难保持身体平衡不倒。
    然而观诸眼前过之江却是大异寻常。
    他竟然一平如水,纹丝不动。
    弓富魁也算是内功中颇有境界的一个行家,当他目睹过之江这番形态之后,不禁内心生出一片寒意。
    因为过之江这种情形,分明是在作一种极上乘的内功调息,相当于内功中“五气朝元”的境界。
    弓富魁站住身子没动。
    这一时,他内心忽然潜生一片杀机。一个念头,电也似地由他脑子里闪过:“下手杀了他!”
    他陡然间气提丹田,由丹田里提出一股劲力,贯注于右掌之上。
    此时此刻只要一掌击出,可望有千钧之力!
    然而就在这股力道方自抵达他的有掌之上的一刹那,弓富魁不禁心里突然滋生出一股寒意。
    他忽然考虑到了一掌不中,或是一掌不成之后的后果。
    这个念头,顿时有如兜头淋下的一盆冷水,使弓富魁陡然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念头一经兴起,那方才提吸自丹田那股力道,也就顷刻消失于无形之间。
    弓富魁方待第二次再鼓勇气的当儿,遂见蹲在地上的过之江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张开了眸子。
    时间也就在一瞬间为之消失。
    过之江发觉到弓富魁站立在面前时,似乎吃了一惊,疾快站了起来。
    “噢,你回来了多久?”
    “有一会了。”
    说了这句话,他真有无比的懊丧,一言不发地走近炕边坐下来。他知道由于自己的一时谨慎,已经丧失了复仇的良机。
    “你方才在练功夫?”
    “神归位。”
    弓富魁摇摇头道:“不懂。”
    “你当然不懂。”
    过之江伸了一个懒腰,说道:“有一天,你的功力能够达到我这样时,你就懂了。”
    弓富魁一笑道:“你何以就认为我的功力不如你?”
    “因为你本来就不如我。”
    顿了一下,他又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弓富魁说了声:“好!”
    话声出口,一只右掌已当胸推出。
    这一掌说是与他较量也可,说是待机暗算更是恰当。
    掌力一出,即透着大大的不凡。
    凌然的掌风,有如一把劈空而下的钢刀,直向着过之江面门之上劈了下来。
    眼看着对方那瘦削的躯体,在他掌力之下,陡地向后一个仰倒,紧接着一阵乱颤,像是不倒翁似地晃了半天,遂挺立如初。
    他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就像没事人儿一般模样。
    弓富魁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既已说明了是比试着玩的,倒正可趁机给他几招厉害的手法试试,对方如能躲过只当是比试功力,一笑算完。
    如果侥幸他不及防备,伤在了自己手下,那可是正合心意。
    想到这里,弓富魁嘿嘿一笑道:“过兄当真是好功夫,再看这个。”
    足下一上步,已把身子欺到了过之江身前,双掌一沉,用双撞掌的功力,陡地向对方击出两掌。
    这两掌由于他胸有成竹,是以内力贯注得极为充沛,一待手掌触及对方身子,力道才得以泄出。
    这种掌法,在掌功上名叫“绵掌”。
    弓富魁自信在这种功力上已有相当的能耐,双掌着力之下,足有千斤之力。
    实在难以想象,这般功力加诸在对方那瘦躯之上,他如何能够挺受得住。
    “叭!叭!”
    弓富魁心中方自一喜,正待将内力一股脑地吐出,这当口儿,他猝然觉出由对方身上反弹出一股冰寒的力道。
    这股子冰寒气机一经贯入弓富魁身上,顿时使得他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蓦地这股力道,发出了一阵极大的吸力!使得弓富魁整个身子向前踉跄了一下!就如同磁石吸铁般的,整个身子向着对方身上吸了过去。
    弓富魁总算在内功方面有极深的根底,一发觉不对,他忙自收缰,先用“大力千金坠”的身法,把身子向下一沉,遂向后一个倒翻,就地一滚,翻出了寻丈以外。当他身子方站起时,面前人影一闪,过之江已临近眼前。
    弓富魁心中一惊,来不及后退,对方一只瘦手已经搭在了他肩头之上。
    弓富魁陡然觉出身上一阵子乏力,双膝一软,坐倒地上。
    过之汪手上一轻,不见他如何着力,身子已飘向空中,嘻嘻一笑道:“如何!可服气了?”
    弓富魁面一红,抱拳道:“佩服!佩服!”
    过之江道:“冬眠里,我已饱吸天地钟灵之气,以及诸般天籁,如同水火风雷,以这些天地间的自然威力,配合我本身功力,一经加之攻敌,对方不死必伤,万万难以抵挡。”
    这番话未免太过玄虚了。
    然而过之江说话的神态显示他所说绝非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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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智败寻衅人
    柳青蝉忽然垂首,咬咽地泣了起来。
    田福亦不禁滂沱泪下。
    一阵阵的寒风吹过来,竹叶子唰唰啦啦地响成一片,更增添了一些离愁别绪,这其中倘若再加以生离死别,那情景可就更悲惨了。柳青蝉泣了几声,忽然咬了一下牙齿,就要去抽剑。
    田福一把抓住她道:“姑娘,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那小子去……”
    “姑娘!”
    田福用力地拉住她道:“千万不可……”
    “为什么?为什么……”柳青婢大声叫道:“我要给大伯报仇……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一面说,她一面用力地挣着。
    田福死命拉住她不放。
    “你放开我,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田福神色凛然道:“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主公他老人家尚且不是这人的对手,你又能报什么仇?”
    一句话说得柳青蝉顿时一呆!
    田福感伤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姑娘你是聪明人……我们快走吧!”
    柳青蝉咬了一下牙齿,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的剑把。
    田福拉着她张惶地步入竹林。
    竹林内满是积存已久的落叶,踩在脚下软软的。
    二人先顺着那条羊肠小道跑了一程,田福忽然站住脚道:“这样不行!”
    “怎么?”
    “那人会回来的!”说着田福不容分说地拉着她穿入林内。
    密密麻麻的竹枝穿插着,没有一丝空隙,当头只见摇曳着的一线天光,脚下是深可陷足的腐叶,偶尔踩上才出土的竹笋,刺得人脚底生痛。
    两个人走了没有多远。
    柳青蝉忽然站住脚,小声道:“有人来了!”
    田福一惊道:“在哪里?”
    “在外面……”
    “真的?”
    两个人慢慢地把身子蹲下来。
    柳青婵咬一下牙道:“一定是他!”
    说完二人屏息凝神,倾耳细听。
    柳青婢武功得自大伯柳鹤鸣亲传,多年下来内外功方面已有深湛造诣,用之在“听觉”方面,有“体察入微”之妙。
    这时她细心聆听之下,顿有所获。
    “他回来了!”
    田福一怔,身子微微前俯。
    透过参差的万杆修篁,借着摇曳的一片天光,一个飘浮着的白影子忽然出现在视线之内……
    正是先前所见乘坐在独轮车上的那个人。
    只见他远远站在小道一端,正睁着一双明锐的眸子向这边打量着。
    一段很长时间,他动也不动一下。
    风摇竹影,枝叶婆娑,那人仍然一动也不动。
    藏在竹林里的两个人,都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了。
    柳青蝉把身子抬起来一些,换一个姿势,转动之间,碰到了一根岔出的小小竹枝,发出了“喳”的一声。
    这原是毫不惹人注意的一点点声音,尤其是混杂在万杆修篁摇动的声音里,可以说丝毫也显不出来。
    可是对于所谓的一些奇人,也就是生具异禀的人来说,情形就大是不同。
    立在小道尽头的那个人,显然已有所发现。
    柳青蝉与田福由于和那人距离过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由神志上看,他似乎已经有所觉察。
    像是一阵风那么飘然。
    那人已来到了眼前。
    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三四丈远近。
    借着隐约的天光,打量着这人阴晴不定的脸,实在是够怕人!
    他那张苍白的脸上表情带着一些怒容,两只招风耳朵,好像可以随意地前后移动,上身的几枚大黄钮扣子,闪闪发光。
    柳青婢的手紧紧地抓着剑把子,以备必要时,随时可以抽出剑来应战。
    田福一只独眼更是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那人在凝神细听一阵之后,白脸上现出了一片阴险的狡笑。
    他缓缓地移步前行,前行了约六七尺的距离,才又定下了身子。
    柳青蝉由身侧取出一口细长薄刃的柳叶飞刀。
    她两只手交合着,把飞刀的刃首,夹在两手的十指之间,只要向外一翻,即可出手,百发百中,万无一失。
    对于这手飞刀绝技,柳青蝉一向很自负,然而这一刹那,她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犹豫和惊怕。
    她暗自打着算盘,如果这个人就此离开,也就算了。如果他回身,或是一直还逗留在这里,那就说不得请他吃一飞刀。
    她双目直视,全身功力提聚双掌,等待着随时予对方致命的一击。
    然而,那个人却没有回头,一径地向前走了。
    柳青婢松下了一口气,缓缓收起了飞刀。
    田福道:“姑娘,可看清楚这人的脸了?”
    “他烧成灰我也认得。”
    田福叹了一声,道:“我们还是先到‘天一门’,见到了蓝昆再说,主公是否遇害现在还不敢确定。”
    这一句话不禁又带给了柳青蝉一线希望,她顿时精神一振,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白衣人既然往前去了,也就不再担心,只是为了怕他去而复返,所以还不敢现身而出。
    两个人在林子里分拂着眼前的竹枝慢慢地往前面走。
    这些竹子多是多年的老竹,一杆杆高可参天,竹叶子层层相接,有如一面极大的布幔遮在当空,除了有时候偶然而来的阵风,把树叶子吹开,才得以看见些许天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黑黝黝的!虽不至“伸手不见五指”,却也够瞧的了。
    田福本来眼睛就不太灵光,一只眼睛白天看东西,有时候还会出岔子,何况眼前?
    走了没多远,他已经一连摔了好儿个筋斗!
    柳青蝉还得分出一只手来扶着他。
    她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口剑,遇见面前有挡路的竹枝就顺手劈砍。
    一不留意,田福又摔了一交!
    竹枝子一阵摇晃,只听得一片啾啾尖鸣声。
    黑暗中飞起一天蝙蝠。
    在黑黝黝的林子里,这些小动物各有一双碧绿闪光的眼睛,一刹那满空都是,汇成了万点飞蝗,撞击在二人身上脸上吱吱怪叫着,煞是恐怖。
    田福挥动双掌,柳青蝉舞着剑,掌风剑影里,不知杀了多少蝠蝙。
    虽然是短暂的一瞬,却也够令人吃惊害怕的。
    就在大片鼓动着的蝙蝠趋于寂静之后,面前霍然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也许这个人早已站在那里了。
    他必然是早已站在这里,因为柳青婵和田福根本就不曾发觉到有人由自己身旁经过,否则的话,万无不被发觉的道理。
    因为这人穿着一身白衣服。
    一个人轻功精明到如此程度,是令人吃惊的!
    试想,这人如果先二人以前已经停立在这里,却能没有惊动那些栖息的蝙蝠,这个人该是具有如何惊人的轻功身法?
    最先发现到白衣人的是田福。
    他原以为自己的独眼大概看花了,再一定目细看,才知道并非如此,果然有一个人。
    这时柳青婵也看见了。
    虽然光线很暗,然而正如柳青婵所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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