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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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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宋钊回到内室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抱着被子睡得很甜的赵暮染。他看着看着,露了个苦笑,去将她绫袜脱了,再将她的束冠松开。
  这间,赵暮染迷迷瞪瞪睁眼看他,然后又很配合的让他除外袍,一个翻身再度睡得香甜。
  宋钊抚额,想到她今日进宫出宫的来回奔波,还得应对那难缠的舜帝,又是叹口气。他也除去外袍,轻声上榻,将人揽到怀里,轻轻在她眉心印下一吻,道:“今天委屈了。”便拥着她入眠。
  翌日,晨光熹微,赵暮染就听到耳边有人更衣的动静。
  她睁开眼,眼前是朦胧的光线,她发呆了会才坐起身来。撩起纱幔,便见正穿官袍的宋钊。
  郎君头戴七旈冠,腰佩金饰剑,赤红衮衣,极是威严。
  是当朝正三品的服饰。
  这也是她在两人成亲后,首次见他穿如此鲜艳的颜色,衬得他越发笔挺俊逸。
  “醒了?”宋钊看向那呆望着自己的小妻子。
  赵暮染眨了眨眼,赤足下地来。
  他忙上前,将她抱到身前,让她踩着他的靴面:“清晨地凉。”
  她却是伸手去模他头上的冠,指尖又慢慢滑落到他脸庞,停在他唇角:“我记得你在刑部任侍郎,这么早,是要上朝?”
  宋钊便轻轻去咬了她的作乱的手指:“既然回都城了,也该上朝了。”
  这段时间,朝廷还不知又生了多少事。
  “你等等我,我送你。”赵暮染忙从他身上下来,转回身坐到床上穿鞋袜,然后快速更衣。
  宋钊去给手忙脚乱的她系襟带,她穿好衣裳就拉着他的手将人送出院门,然后左右看了看,发现都是他身边的侍卫一溜烟跑到墙边就翻了过去。
  想告诉她边上有门的宋钊:“……”
  邱志也看得嘴角抽了抽,这两人闹得跟私相授受似的。
  蔚明在护国公府的西墙等了一整夜,猛然就看到自家郡主披头散发翻墙过来,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侧门,朝正偷笑的赵暮染道:“殿下,您的束冠呢?”
  赵暮染闻言往头上一摸,这才发现不见了东西,不过转念也觉得无所谓:“忘郡马那了,今晚再去拿吧。”
  蔚明:“……”这是以后天天都要作贼一样吗?!
  他想着,准备再加多人手,守好与护国公府西边这条夹道。
  戚远此时寻了过来,见着披头散发的女君也是一怔,然后说:“殿下,昨儿让人查清了,您与郡马成亲的日子,礼部定在六月初六。”
  六月初六?赵暮染眉头微蹙,现在就已是六月初三了,只剩下三天了?
  她皇伯父居然那么着急。
  戚远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殿下,您与郎君已成过亲,这样是不是会不太好。”自古哪有同一对新人成两次亲的。
  赵暮染挥挥手,满不在乎:“就当好事成双,上回我是娶,这回是嫁!”
  对外,众人都当道是护国公大郎娶亲。
  戚远:“……”好像也说得通。
  赵暮染就回了自己屋梳洗,然后晃荡着跑到了安王的书房。
  安王府一直都有人打理着,即便十年主人未归,一切都仍井井有条,与她离开时几乎一样。
  她进了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案后的那幅山水图。
  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青山绿水,怪石孤松,连个提字及落款都没有。
  画工也不是顶好的。
  这画有什么特别的?她站在山水图前看了许久,也没琢磨个所以然来,还取下又检查一遍,也没摸出内芯藏有东西。
  确实是一普通的画。
  赵暮染看不出特别的,只能将它再挂好,然后在书架上寻了几本兵书出来,随手一翻果然翻到她和安王在上边画的乌龟。
  她看得直抿唇笑,小时候,她父王也是够让着胡闹,还跟着一起闹。这些兵书可都是她外祖父珍藏多年的孤本呢。
  想到外祖家,赵暮染唇边的笑意又渐收,将书放回去的时候清澈的杏眸内已是冷光。
  既然回来了,那正好新仇旧恨都找赵文钧一起报了!
  赵暮染在书房呆了一会,外边有侍女禀护国公夫人亲自登门了。
  她手莫名一抖,紧张地问:“她怎么来了?”
  “奴亦不清楚,似乎还让人抬了不少东西。”
  赵暮染忙前去,虽然知道这护国公夫人并不是宋钊生母,但一想到这也是未来婆婆,她就觉得好有压力。脑海里是蹦出丑媳妇见公婆那句话,她和宋钊在去杨家时说的那句话,如今是真灵验了。
  她匆忙赶到前厅,便见院子里已放着许多东西,护国公夫人就坐在厅堂中喝茶。
  赵暮染跨过门槛,保养极好的妇人就站了起身,朝着她行礼。赵暮染微微侧身,受了半礼随再还之一礼,不过下意识是先抱拳,在看到对方诧异的目光后才改为双手交叠在身前屈了屈膝。
  护国公夫人因彼此身份差距,是连半礼都不敢受的,紧跟着她一同屈膝。
  两人这般,厅里气氛莫名就变得尴尬和沉重。
  好在,护国公夫人先笑了开来,道:“殿下,臣妇来得突然,还望殿下恕失礼之处。”
  “夫人客气了。”赵暮染见她笑得和蔼,也露齿一笑。
  笑过后,好像感觉不对,忙改成抿唇笑。
  护国公夫人一怔,旋即双眼都弯成月牙,配着她的鹅蛋脸,整个人都柔和叫人感觉到亲近。
  “殿下这般,反倒是臣妇拘束了。”
  她早听说了这文颐郡主与一般女子不同,昨日宋钊回府后也专门与她说明过的,如今一见倒真是个爽直的性子。长得也是俏,这作儿郎的装扮,让她瞧着都觉得俊得极了。
  赵暮染听她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便也去了那些别扭,询问她今日前来的原由。
  原来,护国公夫人这是来送聘礼的。
  “安王殿下与王妃不在都城,臣妇这般是失礼了,但殿下与大郎的亲事将近,这些是必须的。还请殿下见谅。”
  先前在庆州,两人成亲也是仓促得很,这些都没有顾及的,今日一提,赵暮染才想起这些正常的程序。
  她脸有些发热,不知要回什么说,最后也只是说了句有劳夫人。
  护国公夫人就用宽袖掩着嘴笑,再说了两句客套话就离开了,赵暮染将人送到影壁处才折回。
  她回到前厅,望着院子里的东西,一时不知要如何处理。好在管事是懂的,上前给她说了章程,还有如何回礼,赵暮染就将事务都交他手上。
  在东西收入库的时候,她又想起了宋钊在山林里说的‘以已身为聘’,止不住又是满面喜色。
  她与他之间,绝对是十全十美的。
  赵暮染欢喜的准备一会进宫去看皇太后的礼物,朝堂那边,宋钊站在文官之列,听着兵部尚书在禀边陲之事。
  “……渭州战事亦来得突然,敌国突夜袭军营,三位副将被斩杀,只余薛将军一人指挥反击。已于三日前稳定军心,并将敌军逐出了我国国界。陛下,夷国这是在挑衅我国国威,臣以为,必要给对方重头一击,方能再震我国威风。”
  “陛下。”左相在兵部尚书发言后,忙出列,“臣认为,该先彻查何故夷军会突然袭进军营。军营重地,岂是那般容易偷袭,臣以为,这当中怕是出了内奸。”
  “陛下,臣附议。”
  “陛下,微臣以为,战事当前……”
  随着左相出言质疑,右相一派的官员及其它官员纷纷上疏已见,一时间,朝堂吵得跟街市一般。
  宋钊听着众臣七嘴八舌,始终垂眸,脑海里却已是猜测出了敌袭一事,怕是安王搞的鬼。而薛冲要出兵,想来,他已被安王拿捏得稳稳的。
  就是不知安王是用了什么法子。
  倒是应了赵暮染那句,安王真要反,哪里会叫人看出端倪。
  宋钊在心中为岳父大人的手段佩服了一下下。
  舜帝听着大臣在那七嘴八舌的,最终也烦了,一拍御案道:“都给朕闭嘴!传令下去,出兵与彻查同时进行,叫薛冲呈了事情经过的详细折子上来。”
  上回薛冲就将投石机的事情弄砸了,此次居然还让夷国人踩在了脸上,他这个边疆大将军是怕要做到头了!
  舜帝一句话,即刻让众人都闭了嘴。接下来,众臣都见帝皇面色不善,有事也不敢再奏,早朝很快就散去。
  在退朝时,舜帝宣了宋钊到太极殿,问起杨家之事。
  “你在杨家那没有发现?”
  宋钊神色淡淡地回:“禀陛下,臣在杨家毫无发现。如今杨家已是旁支在当家做主,几番接触,发现杨家如今已沦为要从商支掌用度过日,杨家这支确是不知情的样子。”
  他话落,就听到舜帝将什么东西抚到了地上,他垂着眸,只盯着自己靴尖。
  “如此,你再暗访吧。薛冲那已经要自顾不暇了。”舜帝发过脾气后,声音阴沉了许多。
  边陲突起战事,不但是庆州,连渭州也遭了战火,他一开始认为安王是故意为之的心思也消去。现在还是边陲的事重要。
  他就问道:“你去过庆州,如今安王在那边的势力如何?”
  “屯兵近十万。”
  宋钊很诚实的回道。
  十万。
  舜帝皱了眉,不过十年,安王兵力翻了一倍有余。
  “你觉得夏国此番是又做何打算?安王胜算如何?”
  宋钊闻言,心中冷笑,面上不显山水道:“夏国休养生息两三年,如今再兴兵,又是在夏收之后,怕是想探探我国收成及安王士气如何。不但夏国,怕是夷国也是如此。”
  “我国今年南边雨水过多,已导致收成减少,北边同样降雨量大,淹没不少良田。这样推算,夷国夏国未必比我国情况好。如若两国是这样的打算,那多数是要打拉锯战,到秋天冬天也是可能的。”
  “一旦让敌国探出我军粮草吃紧,怕才是实打实要真动手了。”
  宋钊所言,舜帝不是没想过,户部早已将收成减少之事上报。他凝眉,又说:“如此,那就开始征粮吧。然后为渭州声势浩大的送几批过去,庆州……安王之能,相信他能解决,就先紧着渭州吧。”
  先紧着渭州?
  不过是想以此让庆州军有压力,然后让夏国好力压安王,只要安王吃一个败仗,他便有机会安插人到庆州了。
  再或者,安王解决不了粮草的事,逼得安王不得不屈服求助。届时,条件便是由着他舜帝开了。
  宋钊将舜帝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嘴里应了句陛下圣明,心中嘲讽地想,只可惜舜帝不清楚,这运到渭州的粮草正是要落在安王手里头的。
  这兄弟两过招,真是得看谁更狠了。
  说过战事,舜帝便又给宋钊丢了道密折,上边有着几位官员的姓名。宋钊忍了忍心中的厌恶,领命。
  在宋钊从太极殿退出来的时候,赵暮染才进了宫门,他收到消息便按舜帝的意思陪着她到太后宫里。
  路上,却是偶遇到了几位皇子。
  赵暮染看着一众堂哥,面无表情。
  赵文钧在看她那特殊的装扮时眼珠子转了转,想到曹家汇报的事情已成消息,心间不屑笑一声。管这堂妹是什么打扮,只要能让安王府先站他这边就是好的。
  那头,赵文弘已携着弟弟上前,与赵暮染打招呼。
  众人面上都是客气一番,赵暮染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随即结伴往太后宫里去。
  赵暮染跟在赵文弘身后,抬眼看与宋钊说话赔着小心的这位大堂哥,一眼看去确实如传言那般毫无气势。她正想着,突然肩膀上搭过来一只手,她想也没想,一把拽住那只手动作极利索就给身后的人来个过肩摔。
  然后一脚就踩在了被摔得发懵的郎君胸口上,惊道:“呀,怎么会是二哥你。”
  宋钊被缠着说话,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赵暮染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移开脚,向一脸铁青的赵文钧说:“二哥,我在军营呆惯了,你这从我身后拍我肩膀,我下意识就是有人居心不良。你没摔疼吧,听说二哥也习武,想来是没事的。”
  她一句话十八弯,让人听着却是又那么直白。
  众人都离她一段距离,只有赵文钧亲昵去拍她肩膀,这让几位皇子听了自然是要多想的。那句居心不良简直像是在一巴掌打在赵文钧脸上,他却连生气的一丝神色都不敢露。
  还有她堵人的最后一句。
  难道他一个男子,还真敢说摔疼了吗?!
  赵文钧想私下显亲近不成,还被噎得快七窍生烟,极力忍着才说了句没事。
  赵暮染嘿嘿笑着去帮他拍灰尘,那力道大得显些又没把他一把拍回地上。
  赵文钧想,这么个怪力女,怪不得到现在也没嫁出去!果然和那个黑心黑肺的能凑一对,然后相互折磨!
  赵暮染却想,这么个傻蛋送上门来,不揍白不揍啊。嗯,回都城也蛮不错的样子。
  她最喜欢看别人想干掉她,又无可奈何气吐血的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新,错字码上揪,应该还有两章能嘿嘿嘿。。。知道大家都心急,呆槿压力也好大。今天在三次元还因工作的事和同事争执一顿,突然发现自己也蛮彪悍的【乖宝宝们都不学这彪悍~~】


第40章 
  赵文钧其实被摔得不轻; 一跟上都觉背后及胸口隐隐作痛; 他无意中瞥到赵暮染脚下那双鹿皮硬底的靴子; 心中更是恨得牙痒痒。
  而经过赵文钧那一出; 几位皇子都离得赵暮染远远的; 就怕这被逼着回都成京的堂妹; 顺带再找他们撒火。
  懿慈宫也还是赵暮染记忆中的样子,小时候爬过的那颗琵琶树还在; 太后为她特意搭的那架秋千也还在。她看着; 想到身体已渐败的老人; 双眼不由得发涩。
  宫人见着皇子一众浩浩荡荡的来了; 忙向里通传。
  太后刚刚小歇醒来; 听闻孙女前来,激动得就要下榻; 被云姑劝了再劝才复又躺下。
  赵暮染来到内殿时,就听到老人嘶哑的咳嗽声; 她脚下步伐渐快,几乎是小跑到榻前。
  “——皇祖母!”她在榻前趔趄,整个人就跪倒在老人跟前。
  少女悲声呼唤; 太后双眼瞬间就模糊一片; 眼中蓄满着泪水。
  “文颐…染染; 染染。”太后撑着坐起来,伸着枯瘦的手去摸孙女的脸。
  听着老人喊自己的小名,赵暮染双目更是酸胀难忍,去握住老人的手; 让她更好贴着自己的脸颊。
  云姑看久别重逢的祖孙俩,别过头心中也是一阵酸楚。
  太后一点一点的摸着孙女的眉眼,眼泪就落了下来:“染染长大了,长成好看的小娘子了。”
  赵暮染心中有千言万语,看着被病痛折磨得瘦骨嶙峋的老人,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胡乱地点头。
  “皇祖母,文颐妹妹回来了,您就不理孙儿了。”赵文弘此时上前,也撩袍子跪到少女身边。
  其余皇子见着,纷纷在榻前跪成一排,宋钊便跪在赵暮染身后朝太后见礼。
  有些日子不见皇孙,如今个个乖巧的在跟前,心中充满悲伤的太后感到宽慰一些。她朝赵文弘道:“若不是染染回来,你们怕也想不起来我这老婆子了。”
  “皇祖母这话可是让孙儿羞愧死。”赵文弘去将她滑下来的锦被往上拉了拉。
  太后就露了个笑,“都多大的人了,还要跟哀家贫嘴。”
  赵文弘也跟着笑,赵文钧看着兄长这副孝顺的样子,在心里头冷哼一声。他兄长平素在父皇面前也是这副架势,争着当这天下第一孝子的样子。
  有着赵文弘在边上插话儿,赵暮染情绪也冷静一些,太后还是念着孙女,让云姑先请众皇子坐下。她正想跟孙女说话的时候,终于看到她身后的宋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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