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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按套路出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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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姑娘不要出声,保护好自己。”
温初九低声吩咐,抽出腰间的软剑刺向守在门口的大汉,想趁其不备偷袭,眼看要得手,沐灵却突然咳嗽了一声。
大汉警觉,侧身避开。
痛失最佳的攻击时机,温初九咬了咬牙,回头看了沐灵一眼,见她面色惨白,又只能把火压回去。
被大汉发现,温初九只能硬攻。
提剑,她浑身的气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手里挽了个剑花,招式爽利的快速进攻。
这是她压箱底的绝招,不到危急时刻,绝对不会使出来。
这套剑招一共有八式,每一式都专攻要害,十分霸道,但若不能速战速决,她武功薄弱的致命弱点就会暴露出来。
憋着一口气,温初九拼尽全力进攻。
“噗!”
利剑刺入胸膛,大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似乎没有想到会败在温初九手上。
不给他垂死反抗的机会,温初九给了他一记旋踢,拔出软剑,壮汉踉跄着退后两步,倒地不起。
温初九松了口气,转身刚想看看洞里的人是否安全,脸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林间,诧异的抬头,一个穿着道服的妇人正一脸嫌恶的瞪着她:“谁让你杀人的!?”
“……”
我不杀他难道等他来杀我?
温初九一阵无语,但想到这妇人的身份,没有表现出来。
“沐灵救驾来迟,还请王妃恕罪!”
沐灵上前,径直跪下。
温初九翻了个白眼,在这个紧要关头,你说这些做什么,先把人救出去再说啊。
温初九想着伸手去扶老王妃,手快要碰到她胳膊的时候,被老王妃用力拍开。
伴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身后传来破空之声,温初九想也没想反手就是一剑。
剑身与射来的利箭相接,发出的一声脆响。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沐灵的声音响起:“王妃小心!”
话音落下,温初九被推了一下。
耳发被袭来的劲风吹动,在脸颊晃动了一下,微痒,左肩肩胛骨被什么贯穿,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方。
第五十八章 当如何报答本王的救命之恩?
“师兄,你不是说世上没有可以一次射出两支箭的弓吗?你看,我做出来了!”
少女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弓得意洋洋的炫耀,少年拿着弓细细观察,一脸惊喜:“小九果然天赋异禀,这弓做得巧妙,你可想好给它娶什么名字?”
少女难得红了脸,有些羞涩的开口:“叫鸳鸯弓好不好?不然叫侠侣弓也可以,我特意做了两把,给师兄一把好不好?”
“小九莫要胡闹,我觉得叫双曲弓更好。”
少年一本正经的回答,少女抓着少年的手臂撒娇:“师兄……”
刚说了两个字,少年突然拿起那把弓对准少女,毫不犹豫的射出两支箭。
胸口一阵刺痛,温初九猛地睁开眼睛:“师兄!”
“闭嘴!”
男人冰冷的命令,温初九愣了一下才发现刚刚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长舒了一口气,蓦地意识到什么,低头,被胸口白花花的裹胸布晃花了眼,她的衣服呢?
“不想死就别动!”
男人威胁,温初九的心‘咯噔’一下,她的身份曝光了?
正疑惑着,肩上的箭尾被碰了一下,骨头碎裂般的痛。
“唔。”温初九闷哼一声。
嘴里被强行塞进一块木头,凤逆渊表情冷肃的看着她:“咬住这个!”
说完,他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温初九意识到什么,还没来得及反抗,肩上传来皮肉撕裂的痛,竟是有人直接拔出了箭!
“喀!”
那块木头被她生生咬断,因为太过疼痛,身子抖得不像话。
“箭上有毒,虽然已经喂了解药,但伤口处的肉已经感染腐坏,必须马上把腐肉刮掉”
是封洛天的声音,难得的正经严肃,听在温初九耳中却如同最冷血无情的宣判。
“呸!”温初九吐出嘴里的木屑,强撑着回头看着封洛天:“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给我点迷药把我迷晕了再动手?”
她疼得厉害,声音都打着颤,一张笑脸更是白得不像话,看得人心头一痛。
封洛天又塞了块木头到她嘴里:“咬着吧,拔箭前已经给你喂了最强劲的迷药,但这毒好像和迷药相克,根本不管用,现在想活命,你只能忍着!”
说完,伤口毫无防备的被喷了一口酒。
“唔唔!!”
封洛天,我去你大爷!
温初九声嘶力竭的闷哼两声,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封洛天恍若未闻,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把短小锋利的小刀。冲凤逆渊递了个眼色:“抱紧她,别让她乱动,在她承受不住的时候,给她输点真气,别让她晕过去。”
听了这话温初九才注意到,其实这个男人一直在给她输送真气。
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却还要救她,是不是意味着她安全了?
是了,他之前说过,只要救出老王妃,以前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那等她好了,应该就可以离开了吧。
威震天下的南?王,说话自然应当是算话的。
微微勾唇,温初九想笑,肩上却被生生剜掉一块肉。
痛!
无以加复的痛!
死死地咬住嘴里的木块,牙根很快酸痛。眼泪源源不断的涌出,温初九的意识变得模糊。
双曲弓,顾名思义,可以连发两箭。
箭镞是由兵部特别打造的回环钩,即箭镞上有倒钩,中箭的人若想拔出箭,必定会被扯下一番皮肉。
那人曾因为这个夸她天赋异禀,如今这箭却抹了毒药射进她自己身体,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师兄,这世上除了我,便只有你知道这双曲弓的存在。
但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对不对?
“呼!”
终于把腐肉刮完,清理了伤口,撒上药粉,包扎完毕,封洛天撸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累得瘫倒在旁边。
凤逆渊小心的让温初九躺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她嘟囔了一声:“师兄……”
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仔细一看,眼角果然又涌出泪来。
“她一直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封洛天问,想凑近听,被凤逆渊一巴掌呼开。
“闲着没事干就去暗牢审问犯人。”
“我就听听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封洛天疑惑,随即露出了然的笑:“难不成是因为这丫头说胡话没喊你的名字你吃醋了?”
回答他的是凤逆渊威慑力十足的眼神:你想怎么死?
“得得得,算我胡说行不行?”封洛天示弱,用清水洗了手然后写了个药方交给伺候的丫鬟,耐心的交待:“这药一定要先用大火熬一个时辰,再用文火熬半个时辰,每天三次,一次两碗,药有些苦,最好备些蜜饯给她。另外,这几天特别注意她的体温。尤其是半夜,若是出现发烧高热,一定要立刻通知我,还有……”
唠唠叨叨的说了半天,封洛天才让那丫鬟离开,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又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算了,到时还得我亲自来看了才放心。”
“你不是说她没心没肺,没什么好担心的吗?”
凤逆渊提醒。
“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封洛天自顾自的倒了杯冷茶喝,放下茶杯,颇有些无奈的摇头:“可这丫头就是有让人不得不心疼的本事,谁让我欠她的呢。”
封洛天说完背着手往外走去:“刚取了血,我不能太累,你帮我看着她点,别让她死了。”
“祸害遗千年,她死不了。”
凤逆渊漫不经心的回答,身体却很诚实的回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人。
解药刚喂下,解毒的过程许是有些痛苦,温初九时不时的想蜷缩起来,都被凤逆渊按住。
她现在随便动一下,都能牵动背上的伤口。
只是每次被他按住,温初九都会睁开眼睛,委屈巴巴的嘟囔一句:“师兄,我好疼。”
眼底水汪汪的,噘着嘴,可怜得不能再可怜。
她这会儿的意识并不是清醒的,所以这些动作都是内心最深处最自然的表现,也就是说,她很依赖她的那个师兄。
得到这个认知,凤逆渊心里有些烦躁,伸手拍了拍温初九的脸:“不想死就给我好好趴着别动!”
温初九嘿嘿的笑起来:“师兄,你在关心我。”
“没有!”
凤逆渊否认,温初九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我就知道师兄你还是这么口是心非,明明就很关心我,还要凶我,不过我就喜欢师兄你这种调调。”
“……”
凤逆渊抬手点了温初九的穴道,见她终于安分了,?着脸走出房间。
刚走出去,沐灵匆匆跑来:“王爷,王妃请您去东院一趟。”
“本王知道了。”
凤逆渊负手走在沐灵前面,直奔东院,沐灵回头看了眼凤逆渊隔壁的房间,提步跟上。
到了东院,还没走近,便听见一阵极有规律的敲木鱼的声音,凤逆渊眉头微拧:“谁买的木鱼?”
“王妃没有木鱼无法安枕,所以沐灵擅作主张让人买的。”
沐灵小声回答,凤逆渊的步子顿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进了东院。
敲门进去,老王妃端云裳穿着一身寡淡的青衣挺直背脊跪在蒲团上,左手拿着佛珠,右手敲着木鱼,态度要多虔诚有多虔诚。
“儿子给母妃请安,此次被掳,让母妃受惊了,是儿子的错。”
凤逆渊屈膝跪下,端云裳敲木鱼的频率没有任何变化。
“施主请唤贫尼法号静安。”
语气平淡,好像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凤逆渊表情没有意外,只是跪着挪到端云裳面前:“三年不见,母妃不想睁开眼睛看儿子一眼么?”
她要坚称自己的法号,他偏不如她的意!
“浑身杀戮,罪孽深重,施主还是莫要污了贫尼的眼。”
罪孽深重,污了她的眼!
这话,举国上下,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人敢这样说。
“王妃,王爷他……”
沐灵瞪大眼睛,跪下想为凤逆渊辩解,被凤逆渊抬手制止。
“母妃既然不想见我,为何还要让儿子过来?”
敲木鱼的手停下,把佛珠收进袖中,端云裳虔诚的朝面前的佛祖磕了三个头,然后开始静坐。
等做完这些她才继续开口:“听说那个杀人犯被你留在府上了?”
“杀人犯?”
凤逆渊的情绪有了一点波动,他安静的看着端云裳,从他进屋之后,她就从来没有睁眼看过他。
他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却视他如妖魔鬼怪。
这世上,有这样的母子么?
“母妃口中的杀人犯,刚救了母妃的命,现在还在生死关头徘徊,母妃难道让我把她从南?王府丢出去,做个不仁不义的人?届时天下人会如何看我又会如何看南?王府?”
凤逆渊说着声音控制不住的拔高,尽管克制。也能听出他动怒了,沐灵连忙俯首低头。
端云裳终于睁开眼睛,一双?亮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凤逆渊:“若不是她先害人性命,怎会落到如此田地?一切都是因果报应!他死不足惜!”
这话,哪里是在说温初九,分明是在咒凤逆渊。
在端云裳眼里,凤逆渊手上的杀孽已经多到不可饶恕的地步。
“呵,好一个死不足惜!”
凤逆渊冷笑着站起来,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十岁入京做质子,十八岁回南浔为父王奔丧,本以为母妃会一直站在他这边,没想到她却避他不及!
他在前线杀敌,他的母妃是不是在庵堂里日夜期盼着他能死无葬身之地?
“母妃的教导孩儿一定铭记于心,但母妃放心,孩儿要为您养老送终,绝不敢让您白发人送?发人!”
“孽子!”
端云裳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看凤逆渊。
气氛僵到极点。沐灵伏在地上不敢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凤逆渊开口,语气已恢复如常。
“母妃既然已经回了王府,就暂且住下,一日三餐我会安排人伺候,沐灵在您身边待习惯了,便让她继续待在您身边,若是有什么不满,母妃尽管告诉孩儿。”
“贫尼没有别的要求,施主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贫尼清修。”
“母妃放心,儿子必然晨昏定省来给母妃请安,以免落下个不肖子孙的骂名。”
说完这话,凤逆渊转身离开,衣摆打了个旋,在空中留下一个薄凉的弧度。
走出去没多远,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手被抓住,低头,是沐灵。
她的指尖纤细,约莫是伤势未愈,手有些发凉。
被他一看,神情慌张,片刻后松开手,急切的安慰:“王爷切勿动怒,王妃只是说的一时气话,你们毕竟是血脉相连的母子,王妃总有一天会原谅王爷的。”
气话?
一时气话能说三年这么久?
况且,他征战沙场,不是为一己之私,而是为了偃月国的?民百姓可以免受战火荼毒,他哪里错了?
想到这里,凤逆渊眼尾张狂的上挑:“你觉得本王犯了什么错需要被原谅?”
“……”
被凤逆渊的气场震住,沐灵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片刻后回神,连忙跪在地上:“沐灵说错话了,请王爷责罚。”
“擅作主张助长母妃迷信鬼神,在这里跪一个时辰,若有再犯,决不轻饶!”凤逆渊宣判,沐灵心头一紧,强装镇定叩谢:“谢王爷。”
从东院离开,凤逆渊直接去了暗牢。
刚下去,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缓缓走过去,张一斧和林逸正审着两个人,是凤逆渊之前特别交代留下的活口。
“拜见将军!”
“拜见王爷!”
张一斧和林逸跪下行礼,凤逆渊颔首让他们起来。
“说了什么?”
张一斧呸了口口水:“他娘的什么都不肯说,还想服毒,下颚被我们卸了。”
林逸上前,端了一碗?乎乎的水给凤逆渊看:“这种毒丸毒性很大,一旦服用会迅速毙命,一般的死士或者杀手都会随身携带,以免被抓后承受不住刑罚招供。”
凤逆渊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走到那两个人面前,他们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真的不想说?”
那两个人掀眸看着他,眼神没有焦距,已是一片死气,可以看出他们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凤逆渊点头,转身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给他们个痛快,留个全尸运出城埋了。”
“是!”
“是!”
从暗牢出来,空气变得清新,凤逆渊却觉得自己身上有股血腥味挥之不去。
胸口生出烦躁,索性让人烧了热水准备沐浴。
身体泡在温热的水中,一直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脑海里忽然记起那日在水潭泡澡,温初九手法巧妙的按摩。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唇舌有些发干。
王府什么都不缺,似乎还缺个推拿师。
正想着,卧室门被人一脚踹开,封洛天?着脸冲进来:“谁让你点她穴道的!?”
“怎么了?”
凤逆渊迅速抓了边上的衣服套上,封洛天瞪着眼睛要吃人:“怎么了!她要被你害死了!还不快去给她解开!”
话音落下,凤逆渊比封洛天更快的冲向隔壁给温初九解了穴道。
封洛天跟过来把凤逆渊推到一边,拿出针包摊开,在几个主要的穴道上扎了针。
凤逆渊这才注意到温初九身上出现多处淤青,有的地方甚至冒起脓疱。
“怎么回事?”
“箭上的毒极霸道,喂的解药药效自然非一般解药可比,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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