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明徐后传-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时手下来报,“千户大人,黄公公,塌方的碎石已经抬走了,标下进去清点犯人人数,果然只少了狐踪一人。另外前天关进去的那个周夫人被落石砸死了。”
“什么?”毛骧立刻站起来,“其他犯人呢?”
手下说道:“有几个受了点轻伤,均无大碍。”
毛骧说道:“天牢本来就建在地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赶紧将犯人关进囚车,暂时换到另个的牢狱关着,等工匠们确定天牢没有坍塌的可能后,再把犯人关进来。”
“是!”手下听命而去。
这事传到了姚妙仪那边,她正在给一个中曼陀罗花毒过深的狱卒施针,闻言银针都失去了准头,插错了穴位,狱卒疼的冷汗直冒。
“周夫人死了?”姚妙仪心中惊讶不已,因为昨晚的行动是她和道衍、姚继同一起制定的,先引得郭阳天上钩,然后乔装郭阳天的手下救出狐踪,砸毁洞口后立刻去太子湖设伏,除掉追踪的郭阳天,还顺便栽赃给他,以混淆视听。
从表面来看,就像是郭阳天再度背叛反水,带人救出狐踪,以回归明教。
至于周夫人,姚妙仪是最不希望她的,因为周夫人一旦被灭口,当年母亲之死的线索就再次中断。
“是的。”刚刚恢复神智的丘福补充了一句,“她运气太差了,洞□□炸时,囚室落下石块,砸在了床上,脑浆都流了一地,发现时身体都僵直了。”
“我亲自去看看!”姚妙仪转身就往天牢走去。
丘福拦在门口,劝道:“毛千户说了,天牢有坍塌的可能,太危险了,连囚犯都转移了囚室。姚姑娘,周夫人的尸首已经抬出来了,就停放在雪地里。”
周夫人的尸首被一卷草席裹着,徐增寿和常森也围在那里,徐增寿气得跳脚,说道:“早不死,晚不死,这个时候死了,我父亲岂不是要背一辈子黑锅。”
姚妙仪打开草席,周夫人半边脑袋都被砸没了,另一半颅脑空空,一直独眼圆睁,死不瞑目和徐增寿常森看了个对眼。
“啊!鬼啊!“
徐增寿和常森犹如同胞兄弟似的,齐齐发出一声惨叫,两个大男人拥抱在一起,打着哆嗦,躲在了姚妙仪身后。
看着两个不争气的纨绔,姚妙仪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嚎什么嚎?大白天的哪来的鬼?亏得你们都是将门之后,真替你们祖宗脸红。”
徐增寿将头埋在常森的肩膀里,“你厉害,你是如假包换的将门虎女,我们胆小,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哎哟,吓死我了。”
言罢,这两人居然拥抱着齐齐埋头闭眼走开!
毛骧和黄俨过来了,黄俨对姚妙仪客客气气说道:“姚姑娘,这几天你受惊了,皇后娘娘一直很牵挂。”
黄俨打着马皇后的名义,姚妙仪不敢怠慢,“多谢娘娘关心,妙仪安然无恙,望娘娘莫要牵挂。”
黄俨和毛骧是见过世面的,并不害怕这具死相恐怖的尸首。两人靠近过去细瞧,觉得周夫人的死相可怕的有些反常:但见周夫人半个头颅挺硬僵直、腰背反折,向后弯曲,犹如角弓,双手双腿也是如角弓一样反张着弯曲。
“弓角反张,周夫人是中了马钱子之毒而死。”姚妙仪说道,“有时候破伤风病人也会出现这种诡异的死相,但是周夫人身体皮肤并无破伤风溃烂之处,可以断定她是中毒而死。”
“而且是在被砸之前就咽气了。”姚妙仪指着周夫人半个的破脑袋说道,“若是天降碎石,人的本能是双手抱头保护自己,但她是双手反张在背部,所以可以断定她是中毒在先。”
毛骧心中的疑团更大了,“昨晚天牢只逃脱了一个魔教逆党头目,狱卒们都被迷倒在地。周夫人入狱前被女探子搜过身,不可能服药自尽。唯一可能投毒的,就是魔教逆党。可为何魔教的人要杀周夫人?”
姚妙仪也觉得难以置信,是啊,杀周夫人这事,义父和义兄都没说过啊,难道是营救过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迫使狐踪临时起意,毒死周夫人?
黄俨则说道:“魔教做的?莫非当年杀害徐夫人的是魔教中人?他们营救狐踪,顺便灭口?”
姚妙仪闻言,顿时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义父,义兄,明教……当年杀害母亲的是周奎和赵千户他们,和明教无关,可是明教为什么要杀周夫人?真是他们做的吗?
周夫人算是当年的见证人,为何将她灭口?
如果连义父他们都不能相信,那我以后该如何应对?
“姚姑娘?你怎么了?”毛骧见她神情不对,忙出言问道。
姚妙仪半蹲在雪地里,摆了摆手,“无妨,就是连续几夜都没睡好,身体有些脱力了。”
毛骧吩咐手下赶一辆马车来,送姚妙仪回行宫。
听闻姚妙仪身体不适,道衍和姚继同都来看她,姚妙仪对宋秀儿说道:“秀儿,有空熬一碗火腿粥吗,我想吃你做的。”
“有空,有空,你等等。”宋秀儿一溜烟去了厨下。
卧房只有血统各异的父子、父女了。
姚妙仪直言问道:“义父,义兄,周夫人是谁动手杀的?”
道衍禅师连闭口禅都忘记了,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你觉得是动手?”
姚妙仪莫名有些心虚。
姚继同在一旁解释道,“义父,妙仪不是这个意思,她——”
“不是。”道衍禅师打断了姚继同的话,“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指使任何人杀周夫人。”
姚继同说道:“我和义父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惊讶。狐踪的飞鸽传书只是说他们已经脱险,离开金陵城了,并没有提周夫人半个字。”
姚妙仪顿了顿,硬着头皮和道衍禅师对视,说道:“狐踪长老的囚室和周夫人距离最近。马钱子中毒的人,临死之前会非常痛苦,人会不由自主的抽搐,挣扎,弓角反张,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道衍禅师的目光从严厉转为冷酷,“你在怀疑我?”
姚继同对着姚妙仪摇了摇头,“妙仪,莫要一时气血上头,蒙蔽了双眼,义父即使要杀周夫人,他也一定会提前和你商量的。”
姚妙仪被道衍禅师散发的莫名威压遏制的呼吸都困难起来了,只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道:“义父,你从小就教导我,遇到迷惑之事,不能自欺欺人的用巧合二字来解释,一定要刨根问底,否则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
“狐踪逃跑,周夫人中毒而亡,这两者必定有联系的。义父,我可以接受周夫人的死,只是我希望您能够告诉我,为什么她一定要死。”
☆、第59章 赠珠断情
父女之间,成角逐之势。
道衍禅师目光如炬,“你怀疑魏国公杀妻,现在又我怀疑杀周夫人灭口。妙仪,你我父女十年的缘分,更兼在明教风雨同舟,与其互相猜忌防备,不如今日走到头罢了。”
“义父!”
没想到道衍禅师会有如此干脆决绝,姚妙仪和姚继同难以置信的齐齐叫道。
姚妙仪开始慌张起来了,“义父,我绝对不会背叛您和明教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姚继同也说道:“义父,我相信妙仪的心性,何况她还为了明教付出了很多。您要她离开明教,岂不是自断臂膀?”
道衍禅师目光坚定,“继同,妙仪,我从已故的明王揭竿而起,成立第一支红巾军时,就暗中追随明教了。这几十年来,我看着明教从弱小、到强大。看着都是明教教徒的张士诚,朱元璋,陈友谅三分天下,红巾军同室操戈。到朱元璋一统江南,阴谋害死继同,毁了明教,自立为大明皇帝。”
道衍禅师叹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尤其是人性,皆为利益所驱使,利益相同者,携手合作,这条路便越走越宽阔;利益相悖者,余下的路会越走越窄,与其等到将来反目成仇,不如现在就散了吧。”
道衍禅师轻飘飘的一叹,如同一柄利剑,斩断了十年养父养女的羁绊,从此以后,姚妙仪和他各不相干了。
姚妙仪有些懵,有些无所适从,犹如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进不得,退也不甘心。
道衍说道:“妙仪,我救你、养你,教导你十年;你救狐踪,杀郭阳天,也为明教立下功劳,以后各不相欠,桥归桥,路归路。无论你是否承认,如今大明这些权贵,都认定你就是魏国公的嫡长女。将来你和我们估计会慢慢走向对立,甚至兵戎相见。或许念在好聚好散的份上,还能网开一面。”
道衍禅师一席话很残酷,但很现实,身处不同的阵营,注定身不由己。
姚继同本能的想要再劝,可是冷静一想,觉得此时散了,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国公府大小姐的身份,总比一个明教密党医女的身份要好得多。
“义父!”姚妙仪徒劳的抓住了道衍手中的佛珠,不肯放手。
道衍禅师将左腕的佛珠褪下,“这佛珠是大明第一高僧智及禅师所赠,比你的年岁还长,送给你当做念想吧,后会无期了。”
言罢,道衍禅师拂袖而去,不再回头。
姚继同看着义父,又看了看卧床发楞的姚妙仪,此时的他犹如一根在拔河中被两头猛力拉扯的绳子,左右为难,恨不得从中间断开,分成两截,义父和妙仪一人一半。
当道衍禅师渐渐远去,身形消失在鹅毛大雪中。姚继同猛然想起自己不仅仅是妙仪的义兄,义父的养子,他还是小明王,肩上担负着明教教主的重任。
“妙仪……你好好保重。”姚继同一声长叹,追随道衍禅师而去,离开了鸡鸣山行宫。
宋秀儿端着煮好的火腿粥进来了,“姚姐姐,方才在外碰见姚继同匆匆离开,脸色很不好看,他和道衍禅师都离开了行宫,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姚妙仪苦笑着靠在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床栏上,“义父不要我了,我不再姓姚。”
其实这是早晚的事情,魏国公认定了姚妙仪是他的女儿,各种迹象也都能对的上,道衍禅师还能不放人认祖归宗不成。
宋秀儿放下粥碗,安慰说道:“做不了父女,还能当忘年之交嘛。你们父女十年,突然有了变故,乍然都难以接受,等时间长了就好,以后再慢慢走动起来,父女不在,情分在。来,趁热喝了这碗火腿粥,我用火腿最好的上方肉熬成的,好香啊。”
看着天真的宋秀儿,喝着喷香的火腿粥,姚妙仪心中不是滋味,一碗热粥下肚,身上有了力气,她起床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
周夫人已死,狐踪顺利逃走,郭阳天当做替罪羊永远沉睡在太子湖底,等明年开春冰雪融化时,早就被饥饿的湖鱼啃噬成一堆白骨。
一切都结束了,而以后的路还很长,很曲折。
宋秀儿向来没有什么主意,一切都听姚妙仪的,她草草收拾了一下,打了个小包袱,“我去找阿毛——哦,是毛骧借一辆马车。”
毛骧正焦头烂额的忙着查天牢劫狱、郭阳天背叛之事,不可能亲自送她们离开,便派了心腹丘福套了马车。
丘福颇为机灵,特地拢了一个炭盆放在马车上,供姚妙仪和宋秀儿取暖,两人道谢,丘福笑道:“昨晚被魔教逆党下药迷倒,是姚姑娘出手救了我,理当要报答姚姑娘的。”
对着丘福感激的笑容,姚妙仪有些愧疚,迷倒他们的曼陀罗花汁,是她亲手调制的,计划也是她和义父——不,是道衍禅师一起制定的。
毫不知情的宋秀儿惋惜的叹道:“你够倒霉的,摊在昨晚值夜,现在天牢洞口被炸,还逃走了要犯,上头会不会追责啊?”
丘福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说道:“毛千户被罚俸半年,品级未降,目前是戴罪立功。按照军规,我们肯定会被开除出亲兵都尉府。”
宋秀儿惊讶说道:“哎呀,你们岂不是丢了饭碗?”
姚妙仪愧疚更深了。
丘福笑道:“没有关系的,毛千户已经给我们找到了新出路。四皇子封了燕王,要出宫开建燕王府,正缺知根知底的府兵呢,我们转投燕王府,照样有饭吃。燕王宅心仁厚,不会亏待我们的。”
如此一来,丘福等人要跟着燕王朱棣混前程了。
姚妙仪说道:“以后若有帮得上的地方,你们尽管来找我。”
丘福有些汗颜,“不敢烦劳姚姑娘,您是魏国公失散多年的女儿,我们——喂!”
马车蓦地停下了,姚妙仪听见外面赶车丘福叫道:“远远看到令牌和令旗还不放行?你们眼睛长屁股上了?”
接着外面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那里来的狗贼,嘴里不干不净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谁!”
丘福定睛一瞧,居然是女扮男装的卫国公府嫡长女邓铭!她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子,都是经常来行宫打猎的熟人,而且出身高贵。
右边是邓铭的三哥邓铤,和常森,徐增寿等人一样,都是家中幼子,纨绔成性。
左边的是曹国长公主之孙、曹国公李文忠的嫡长子——曹国公世子李景隆!这个李景隆生的十分风流潇洒,相貌奇伟,和父亲李文忠十分相似,洪武帝朱元璋的喜欢这个外甥孙。
遇到这等大人物,丘福赶紧下车跪拜,说道:“标下有眼无珠,冲撞了各位贵人,标下给贵人们磕头谢罪。”
邓铭火冒三丈,一鞭子抽过去,“磕头就完事了?”
眼瞅着马鞭就要抽在丘福脸上,这一鞭子下去,估计皮开肉绽,半个脸都要毁了,但此事因他而起,有错在先,丘福不敢躲闪,咬牙硬撑着要受下这一鞭。
哐当!
从马车里飞出一张炕几,拦在丘福面前,抵挡住了这一击。
丘福愕然、邓三爷邓铤面有怒色,而景国公世子李景隆双手懒懒的抱胸在前,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邓铭明知马车里的人是谁,面上却装作不知,大声怒骂道:“什么鸡鸣狗盗之辈,藏在马车里偷袭本小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出来见人啊!”
马车门帘飘动,李景隆饶有兴致的看着门帘,但见里头出来以个清丽无比的俏佳人,生的肌肤若雪,双眸如星,心中暗道,不愧为是当年吴中双壁谢氏之女,果然美若仙子。
岂料俏佳人转身打起了门帘,低声叫道:“姐姐。”
李景隆首先看见一只纤长有力的素手,指甲光洁圆润,泛着健康的肉粉色,没有像寻常女孩子用的凤仙花汁染红。
然后看见一个披着熊皮大氅的女子走出了马车,她身形挺拔,笨重的大氅罩在身上并不显得累赘臃肿,反而有种矜贵端方的沉稳气质,瞬间将身边的俏佳人比成了一个丫鬟。
“又是你!”邓铭毛毛躁躁的走上前去,示威似的瞪眼说道:“居然用炕几偷袭我,还不快向本小姐磕头道歉!”
姚妙仪一看邓铭的架势,就知今日来者不善了。
话说那晚邓铭放猎犬咬人不成,反而被朱棣射了断箭,脊背至今都还疼着。二皇子秦王朱樉又碍于朱棣之威,不敢反击。邓铭一气之下跑回家里,她不敢告诉父亲和身为卫国公世子的大哥邓镇哭诉,就寻了最疼爱她的三哥邓铤,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告状。
见妹子被人欺负了,邓铤当然大怒,要为妹子讨个公道,还特地找了好朋友——曹国公世子李景隆撑腰助威。
李景隆是曹国长公主的孙子,长公主是洪武帝的二姐,,既是勋贵,也是皇族。邓铤觉得,姚妙仪身边有朱守谦和徐增寿等人帮忙,而他有李景隆,这个靠山足够大了。
李景隆最近一直跟着父亲李文忠在军营里操练,刚刚沐休回家,就听到魏国公之女徐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