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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长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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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性格乖张固执,是个典型的小霸王。
顾长安在院里来回溜达,琢磨这事情不算难办却有些麻烦,她得让戴勤在这事上说不出什么来治楼姑的罪,还要打消他儿子娶青黛的主意。
琢磨了片刻,顾长安转身回房去换了男子长衫,然后让小厮备好马车,又给童生留了话,这就往西市韶音坊去了。
韶音坊大门紧闭,顾长安扣了门,守门的小厮见是她来赶忙开了门将她迎进去。
顾长安径自往里走,六子得信也迎了出来,对着她规规矩矩一揖,“坊主。”
“去把青黛姑娘找来,我有话要说。”
“是,坊主。”
六子转身往后院去了,顾长安则挑了个还算僻静的单间进去,半掩上门在桌边坐下来。
韶音坊出了事,坊里的小厮丫鬟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看见顾长安来了,这才都稍稍松了口气。
不多时,六子就引着青黛来了。顾长安也不客套,示意青黛坐下以后就让六子出去了。
青黛是个模样标志的女人,杏核眼瓜子脸,乌发浓密如如墨色绸缎,眼角一颗泪痣惹人怜爱。顾长安打量着她,人是比前些日子见着时憔悴了许多,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发髻也有些散乱,几缕碎发从鬓边垂下,带着几分狼狈。
“青黛,你入韶音坊后,楼姑待你如何?”顾长安沏上茶,不疾不徐问道。
青黛低垂着眼,样子很恭顺,“楼姑待青黛如亲姐妹,给双亲瞧了病,又给弟弟找了先生。”
“那当真是好,”顾长安轻笑了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是个清高的人,原不屑进我这歌舞坊,不过是被生计所迫才成了舞伎,但不知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青黛闻言,贝齿紧紧咬了下嘴唇,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顾长安,眼神清亮,“我听说你曾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何企图,我也确实只为供养双亲兄弟,我现在烂命一条,你想怎样……都、都随你。”
“既然如此,我倒有几句话要说。”顾长安从钱袋里拿出一张银票,推到她面前,“如果能答应我后面的话,这个算我的一点心意,银两不多,但只要你兄弟有心,就能供他读书直至进京赶考。我不是想买你这个人,只是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青黛看着那张银票,没动弹,抬眼看着顾长安问道:“什么交易?”
“看上你的那人是知府的独子,这你应该知道。那小子就是个小霸王,看上谁谁就跑不了。你可愿意给他做妾?”顾长安微微一顿,见青黛摇头,这才接着道:“我的身份,不可能出面保你,所以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是我放你离开,你有多远跑多远,可一旦你被抓了,或者小霸王找上你双亲你兄弟,那后果你大可想象。二是你随礼部官员进京,入我侯府听凭我兄长安排,终你一生为我侯府所用,我必可保你父母兄弟平安顺遂。”
青黛勾了下唇,似笑非笑,“你的这交易我听着可不划算,倒还不如给那小霸王当妾。”
顾长安听罢也不意外,只是点点头,把那银票收回来揣进钱袋里,道:“既然你有了决定,那我也不迫你,这就差人把你送到知府府上,换回楼姑。只可惜她为了你还跟人大打出手,害得自己身陷囹圄,也许还要丢了性命,实在很划不来。”
说罢,顾长安就起身出去了,临走前,回过头看着有些失神的青黛道:“听说知府公子有妻妾七八人,你这支清水芙蓉,不知又能得几日红呢?”
顾长安的话点到即止,说完了就走,一点不给青黛反驳的余地,迈开大步出了门去。
六子在门外见顾长安这么快就出来,也有点意外,赶忙跟上去。顾长安边往外走边交待道:“把人给我看住,有什么事随时来府里找我。”
“是,坊主。”六子回望了眼那房间,皱了皱眉,便没再追问。
第十一章 无奈
顾长安出了韶音坊,先把马车打发回府,然后就一个人顺着街市溜溜达达逛起来。
她许久都没在这样热闹的街市上闲逛了,上一回逛还是前几年跟着顾长平回京述职,恰巧赶在年下,元月十五花灯会的时候去外头凑了个热闹。只是那回不赶巧,正碰上刘珩与一女扮男装的姑娘在猜灯谜。
当然,顾长安识趣地没去打搅,远远地看了眼难得羞涩的刘珩,就转头走了,倒是等两人都回到石岭时,捡着机会埋汰了他几句,谁知道刘珩却瞪着眼睛说没见过什么女人。
“诶诶,当心!”一声惊呼传来,顾长安只觉身后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迅速由远处而来,当下也不及回头,一把抱起眼前的小女娃就地一滚滚到旁边,将街道让开。
“少爷您可慢着点啊。”
“少爷您赶紧停啊,仔细别摔着。”
顾长安扶起胖乎乎的小女娃,那女娃娃倒不哭闹,在她袖口上蹭蹭脸上的土就跑开了。顾长安这才抬头去看那肇事人,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就不禁无奈,真是冤家路窄了。
慌不择路的高头大马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踢翻了好几个摊子,小商贩们叫苦不迭。
顾长安站起身来,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枣红马听见那动静,就向着顾长安奔来。顾长安长身而立,在马到近前的一瞬出手如电,闪身同时将那缰绳死命拽住,几乎运尽全身力气把自己甩到了马背之上,然后一脚将知府公子给踹下马去,半点不带含糊。
戴天磊冷不防被踹到了地上,捂着胸口疼得直打滚,连骂娘的话都骂不出来。后头赶来的家丁赶紧七手八脚地上去把人扶起来,这才顾得上去看那个制住疯马的人。
顾长安勒住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戴天磊,神色很是耐人寻味。
“你、你谁啊,竟然敢把我们少爷从马上踢、踢下来?”一个小厮挺起胸脯对着顾长安叫到,但看着马上这人满身戾气,也不免有点底气不足。
“滚边去,怎么说话的。”戴天磊边揉着胸口边给了那小厮一脚,然后挑起眉来看着顾长安,“没看见是顾都尉救了我么。”
顾长安跳下马,把缰绳扔给旁边的小厮,打量了灰头土脸的戴天磊一眼,道:“这马是难得的良驹,只是性野难驯,戴公子还是请人驯好了再耍,免得伤人伤己。”
戴天磊对顾长安的冷嘲热讽假装没听见,揉着屁股凑上来问她:“我听说你打了大胜仗,能给我讲讲不?”
顾长安迈腿往前走,边走边掸身上的土,“不能。”
戴天磊啧了声跟上,“顾都尉,你怎么老板着脸?”
顾长安觑他一眼,“我乐意。”
半个多时辰,顾长安走走停停,戴天磊也不着急,就一直跟着。等穿过了整个西市,已快回到顾府的时候,顾长安才停下来看着微喘的戴天磊。
“戴公子,你都跟着我逛了半个多时辰了,到底有什么事?”
戴天磊拍拍胸口,喘匀气,说:“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早前就说了,我想跟着顾将军打仗去。”
“两年前我也说过,你上不了战场。”顾长安继续往前走,想起那时候戴天磊跟着他爹到裕州军营地去,恰碰上她在校场练兵,这小子不知怎么就一下冒出要报效国家的热情,回去以后非缠着他爹要投军,结果戴勤就把人塞到顾长平那去了。戴勤的意思是让他知难而退,顾长平就把戴天磊扔给了顾长安。顾长安在校场三两下把戴天磊揍趴下了,跟他说什么时候能撂倒她了再来说投军的事。
戴天磊不服气地看着她,“你说打得过你就能投军,要不要试试?”
“瞧你喘的这样子就不必试了,”顾长安看看他,皱起眉来,“你非想去投军,到底是为了什么?”
“男人,总得建功立业不是。”戴天磊拍着胸脯,意气风发的模样。
“投军了,就没人理会你是不是知府公子,寒冬腊月叫你守一夜城门你就得去守,叫你去刺探敌情你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也得去。上了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的一个犹豫,就会害死你自己。你从小锦衣玉食,不知道战争的残酷,只从戏文听来的沙场故事能做什么数。再说了,你还有那一群妻妾,你从军去了,她们该如何?”顾长安一通长篇大论,有实有虚,最后总算把话引到正题上。
戴天磊眨眨眼,似乎是没想到顾长安会说这许多,半晌才叹口气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知道你看不惯我娶了好几房,可每一个我都挺真心的。这不,我前几日还看上了乐坊的一个姑娘,叫青黛,那模样那身段那性情,啧,真是样样让我舒服到心坎里。可惜她那管事的是个母夜叉,顾都尉你瞧,还给我脸上来了一拳,这会子看着都青了吧。”戴天磊侧着脸给顾长安指指脸颊,顾长安一挑眉,果然是青了一大片,看来楼姑出手也是真没留情。
顾长安甩甩袖子往前走,“你跑到别人乐坊去抢人,本来就不占理,别人揍你也无可厚非。”
“话不能这样说,我是真心实意提亲去的,”戴天磊挠挠头,神色赧然,“那青黛姑娘我是要定了,回头给乐坊主人些银两就是。”
顾长安不置可否,没再言语,戴天磊以为她是厌恶自己的行径,不愿搭理他,心里难免也气不顺,但想想要投军还得走通顾长安的关系,也就忍下去闷着头跟她继续往前溜达。
又走了片刻,顾长安抬头看见童生站在院门前张望,她快走几步过去,童生就迎了上来,急道:“您让车夫先回来我还当出了什么事,您这身子骨可吃不消这么溜达,赶紧进门歇着吧。”
顾长安脚下一停,没接童生的话,转身看着戴天磊,“戴公子可要进去与家兄一叙?”
戴天磊正闷着,忽然听顾长安问了这么一句,眼前立刻浮起顾长平虎着脸的样子,赶紧摇了摇头,客套道:“我就是怕都尉重伤未愈,这才护送你回府,既然到了,那我就回去了。”
顾长安暗自哂笑,看来搬出顾长平还是奏效的,当下回谢戴天磊几句,就目送他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童生随着顾长安回院子,赶紧给她沏上茶,摆了藤椅,这才站在一旁问道:“您怎么跟那戴公子一路回来了?”
“无巧不成书,半路碰上了,就探探他口风。”顾长安吹开茶碗里的茶叶沫子,浅浅地品了一口,“这小子应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娶青黛,软的来不了,只能硬攻。你那边的消息如何?”
“方才去打听了,说礼部官员昨日就到了,只是忙着跟各路人应酬,还没顾上挑人的事。往年也是这样,总要耽搁上个把月才启程回京。”
“楼姑那边如何?”
“差去的人还没回,想来也差不多了。”童生说着,忽然一拍脑门,道:“对了,方才将军叫人来了,说是请您得空的时候去找他一趟。”
顾长安搁下茶碗,看了眼浮云缱绻的青天,道:“成,我这就去吧。”
顾长平在书房里坐着出神,手边搁着摊开的书。顾长安一进门,就瞧见这么副难见的情形,也不知道她这个兄长在琢磨什么。
“来了,”顾长平回过神,对着自己妹子一摆手,“别戳门口当门神了,坐过来。”
顾长安老老实实搬着椅子挤到他书案旁,低眉顺眼地坐下来。
“就瞧不得你这做作的样子,”顾长平看着她一脸嫌弃,“你那个歌舞坊弄得怎么样?”
“还行。”顾长安惜字如金,也不看他。
“那还把管事给弄大牢去了?”顾长安平轻哼一声,“早前我就看不中你去搞这个歌舞坊,现在还惹上那戴大头,你说你打算怎么把人捞出来?”
顾长安神色如常,对于顾长平对她的消息了如指掌半点不意外,她从旁边给自己捧了碗水,润润嗓子才道:“我有法子捞人,这事不用你操心。”
“我发现你从军营出来以后说话都硬气了,”顾长平停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丫头。”
顾长安对这个称呼显然不大习惯,眉心一蹙,“你找我啥事,该不是就为这事吧?”
顾长平从旁边的一摞书中拿出张纸递给她,“老夫人来信了,说叫人接你回京养着。”
老夫人是靖远侯顾承的亲娘,也就是顾长平兄妹的祖母。老夫人一生在侯府操持,是个颇有远见的女人。当年顾长安能留在军中,也是后来老夫人发话,才让顾承睁只眼闭只眼随顾长平去了了。所以顾长安对她这个奶奶一向敬重,老夫人只要发话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
顾长安没接那信,推着顾长平的手又给推回去,“你知道我不想回京,束手束脚,活的憋屈。”
“你在军中时候那是谁也管不了你,眼下这情形你还留在裕州从根上就说不过去,”顾长平眯起眼来,“顾长安,不用我给你讲道理吧?”
顾长安抬头直视着他,头一次,她发现顾长平在跟她对视的时候目光躲闪,知道他大概是瞒她什么事了,指不定还是给她挖了一个大土坑让她往里跳。
“你容我想想,”顾长安推开椅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兄长,“还有事没,没事我回了。”
顾长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摆了摆手,赶小虫一样放顾长安回去了。其实他心里明白,她对侯府一直是抵触的,她在那个深宅大院里找不到归属感,倦久的心在里头就像困兽一样憋闷。
但不管是给外头人看还是给里头人看,顾长安都必须要走这一步。
顾长平看着窗外飘飞的柳絮,缓缓叹气。
长安,后面的路也许遍布荆棘,可你却半点退路都没有了。
第十二章 分别
顾长安回到她的小院子里,有些怅然,坐在藤椅上想了一会儿侯府里错综复杂的嫡庶关系,从胸间慢慢吐出一口气。
“童生。”顾长安在天井里坐了小半个时辰,才把侯在廊柱旁的童生叫过来。
童生走到她跟前,神色有些藏不住忐忑。
“让丫鬟收拾收拾我的东西,累赘的留下,要紧的常用的都拾掇上。营房那边应该还留了些杂物,叫人都收过来吧。至多不过一个月,咱们就要回京了。”
“回京?”童生讶异地看着她,原以为会看到顾长安的无奈和愤懑,却没想到只看见她无波无澜不辩喜怒的模样。
诧异过后,童生一揖道:“是,这就差人去营房那边。”
顾长安吩咐完童生,接着躺下假寐。一躺就躺到晚霞染红天际,她才睁开眼来叫丫鬟摆饭。
自从伤愈,顾长安的口味也清淡许多。从前是无肉不欢,现在却偏爱清粥小菜,早晚都是白粥配几个青菜,素的很。
不一会儿,丫鬟端着几个精致的素菜上桌,顾长安坐在桌旁,端着饭碗脊梁挺直,还是保持着在军中的习惯半点没改。
哪知她才吃了两口,前面门房就把六子带进来了。这回门房的人是学了个乖,知道这黑瘦小子是她的人,连通报都免了。
六子还是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离着顾长安半丈多的距离,没敢抬头,垂首道:“坊主,方才青黛姑娘来说,晌午坊主同她说的事,她应了。”
顾长安点点头,看了六子一眼,说:“知道了,你去外间找童生把银票拿上,回去交给青黛。”
“是,小的这就去。”六子一揖,转身就走。他在韶音坊呆了几年,深知不该打听的事绝不多问半句的道理,这是他最简单也是最聪明的自保办法。
六子走了,顾长安接着用饭,一丝不苟吃完了所有的小菜和粥。
这一日,她比往日都悠闲,睡得也比往日早,睡前甚至去院里走了套剑法,看去情绪并未为回京之事有多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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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再出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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