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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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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德彝没有退路了,能否扭转自己政治上的困境,挽救自己的政治生命,尽在此举。

实际上目前武力围剿白发贼,以武力胁迫白发贼出塞打击突厥人已绝无可能,招抚也不可能,裴世矩已经独揽了招抚权,已经与白发贼达成了默契,绝对不允许其出塞,所以必须依靠其他手段,而这个难度太大了,根本看不到希望,唯一存有可能性的就是冀北豪门,因为之前白发贼渡河北上,一路畅通无阻,必然得到了冀北豪门的“照顾”,所以此事若有突破,必须借力冀北豪门,而若想说服冀北豪门者,封德彝无疑是最佳选择。这就是圣主把重任托付于封德彝的原因所在,段达已不能胜任了。

段达轻松了,借刀杀人计依旧,执行者依旧,唯独主导者换成了中枢,封德彝作为中枢代表,承担了全部责任,这当然让段达开心不已。

段达摆正位置,放低姿态,主动问计,“景公可有指教?”

“襄垣公可再约李子雄具体商谈。”封德彝皱眉说道,“困守飞狐死路一条,白发贼迫于闻喜公的胁迫不得不妥协,但李子雄岂肯坐以待毙?”

段达稍作沉吟,谨慎建议道,“景公位高,与李子雄又有旧谊,若景公出面,或许便有意外惊喜。”

封德彝果断否决,“兹事重大,影响到南北关系,中央切切不可露面。”欲盖弥彰的事还是要做的,背后捅人一刀也就罢了,你还拿着血淋淋的刀张牙舞爪,非要挑起仇恨,撕破脸大打出手,那就与初衷背道而驰了,所以要笑里藏刀,要杀人于无形,要让突厥人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忍也得忍。

段达闻言,抚髯苦叹,“李子雄太难对付,若想说服他出塞自杀,难于登天。”

“所以我们必须换一个思路。”封德彝说道,“我们说服不了李子雄出塞,但可以说服他控制叛军。”

此言一出,段达眼前顿时一亮,思路大开,“内讧,分裂。挑起叛军内讧,分裂李子雄与白发贼,然后我们与李子雄内外联手,前后夹击,置白发贼于死地,继而迫使他不得不出塞求生。”旋即段达就想到了难处,离间计好施,但离间导致的后果难以控制,一旦失控,老奸巨滑的李子雄如果将计就计,反过来咬自己一口,或者白发贼穷凶极恶,与李子雄打个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又或者白发贼干净利落地吃掉了李子雄,岂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取其祸?

段达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封德彝却是胸有成竹,意味深长地一笑,“齐王尾追叛贼去博陵了。”

段达略略皱眉,稍一思索便心领神会。

齐王畏惧,担心中了圣主的计,不敢来上谷剿贼,找个借口去博陵了,如此一来,封德彝就必须去博陵抚慰齐王。如果封德彝借此机会把圣主和中枢的剿贼决心和借刀杀人的想法如实告之,然后诱使齐王行离间计,便能一举两得,既可帮助齐王保全李子雄这股力量,又能驱赶白发贼出塞,满足圣主和中枢之意愿,而齐王不但没有损失,还讨好了圣主和中枢,亦是何乐而不为?

“景公打算何时去博陵?”段达问道。

“某打算即刻动身。”封德彝看了他一眼,感觉到段达信心不足,于是提醒道,“圣主已允许你临机处置,便宜行事,关键时刻你完全可以先做决断,先斩后奏。”

段达暗自冷笑,先斩后奏?这话也能信?李子雄如果要求赦免,我能否代替圣主答应?显然不可能嘛。

“如果李子雄以赦免其无罪为条件,某如何应对?”段达不上当,直接把难题推给了封德彝。

“当然答应他。”出乎段达的预料,封德彝非常果断,一锤定音,“但是,我们也有条件,赦免的前提是建功,以功勋换取无罪赦免,这个条件合情合理合法,李子雄不可能拒绝。”

段达松了口气,信心大增,有这个优厚条件为基础,谈判应该能取得一点成果。

“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条件。”封德彝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段达顿时心塞,腹诽不已。

第六百七十八章你要出塞?

“告诉李子雄,我们只给他一个月时间。”封德彝的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封德彝也是有苦难言,被圣主和中枢限定一个月时间解决危机,而同时又没有变通之策,处处受制,难度实在太大。

段达心知肚明,知道封德彝受杨玄感的连累,饱受政敌的“攻击”,圣主和中枢核心层对其也持有异议,处境十分困难,虽然封德彝未雨绸缪,使出浑身解数以自救,但目前看来前途依旧悲观,而能否解决危机,驱赶白贼出塞作战,推动北疆局势乃至南北关系向有利于中土的方向展,是他能够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他成功了,重新赢得了圣主和中枢核心层的认可,他就能化险为夷,保住自己的政治生命,否则就完了。

正因为如此,段达相信封德彝肯定会竭尽全力,而自己只要全力配合就行,毕竟圣主出的诏令已经清楚地告诉他,现在主导此事的是封德彝,而封德彝做为山东贵族集团里的一位重要人物,完全可以调用冀北和幽燕豪门世家的力量,在关键时刻向白贼及其麾下的豪帅们施加巨大压力,继而在驱赶白贼出塞一事上挥重要作用,而这一点段达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如果由他主导此事,必定饱受冀北和幽燕豪门的掣肘,最终极有可能弄巧成拙,甚至葬送了自己。

但是,在未来一个月时间内驱赶白贼出塞,现实吗?段达很悲观,如果没有裴世矩“横插一杠”,封德彝和齐王联手,各方势力里应外合,四面围攻,或许还能在未来一个月内迫使白贼出塞,但现在裴世矩不但“插手”了,还与白贼达成了暂时“主动困守飞狐”的约定,那事态就复杂了,白贼肯定能从封德彝、齐王以及冀北、幽燕豪门的联手胁迫中推测到高层的激烈博弈,从自身利益出,再加上飞狐天险和冬天的大雪,他必然死守飞狐,等待裴世矩的归来,如此则陷入死局,就算封德彝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休想如愿以偿。

段达思考权衡良久,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景公,恕某直言,李子雄人老成精,只要某说出一个月的时限,他必然可以从中揣测到局势有变,能够估猜到我们陷入某种困境,为此他会乘机提出更高要求,以迫使我们妥协让步。”

封德彝沉思不语。

段达继续进言,“李子雄久居中枢,耳目灵通,对北疆镇戍现状和整个北方的鹰扬部署一清二楚,他知道短期内我们根本无力大规模调动兵力进入冀幽燕戡乱剿贼,也就是说他抢占飞狐,兵进燕北,已经建立了较大优势,只要支撑到大雪来临,则危机就会得到有效缓解,接下来的新危机将在来年春天爆,而那时裴世矩可能已经从西土返回,不但中外大势生了变化,高层博弈之局亦会生变化,这些都对李子雄有利,所以……”

段达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限定李子雄一个月内驱赶白贼出塞,事实上根本不可能,时间根本来不及,所以封德彝必须拿出更多更好的对策,以推动局势在最短时间内生最为剧烈的变化。

段达不试探还好,这一试探则让封德彝倍感焦虑。办法是有,对策也有好几个,但问题是裴世矩与白贼所达成的约定只是表面现象,实质上裴世矩利用白贼挖了一个大“坑”,只是封德彝“老眼昏花”,他睁大眼睛、绞尽脑汁也看不到这个“坑”,这就可怕了。

三天前的上午,裴宣机亲自把裴世矩陈奏圣主和中枢的奏章送给封德彝过目,并当着封德彝的面封好这份奏章,这本身就是一个强烈暗示,招抚成功了,白贼就是那个人,但事情就这么简单?肯定不可能,因为即便白贼愿意交出军队,但李子雄呢?那些豪帅们呢?难道大家都愿意交出军队?所以裴世矩拿圣主和中枢的条件根本招抚不了叛军,为此裴世矩必须拿出能够打动所有叛贼的条件,而这个条件却又必须符合圣主和中枢的利益,那么这个“两全其美”的条件是什么?

封德彝不知道,也推演不出来,瞎猜没有意义,唯有获得正确的消息才楸做出正确的判断,拿出正确的对策。封德彝想到了白贼的真实身份,想到了赵郡李氏和博陵崔氏,于是他赶赴博陵的念头更为急切了。

“你先邀约李子雄做具体商谈,必要的时候为表达你的诚意,该妥协就妥协,毕竟圣主给你的授权很大,你要充分利用。”封德彝郑重说道,“某即刻赶赴博陵,设法打探更多机密。闻喜公西行,要经过博陵,必定与崔氏、刘氏有所接触,肯定会透露一些与白贼相关的事。”

封德彝“守口如瓶”,段达试探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讯息,心情不免低沉,“既然如此,便依景公所言。”

封德彝火渡河而去。

段达也渡河赶赴遒城,邀约李子雄密谈。

当夜,段达与李子雄第三次会晤。段达开门见山,“你们何时撤离上谷?”

李子雄抚须而笑,“该撤的时候一定会撤。”

段达一听就不高兴了,“你们还没有撤离的打算?难道当真要与某打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李子雄脸色一沉,语气冷肃,“老夫上次已经告诉你了,你我要默契保持冀北的乱局,要迫使圣主和中枢不得不取道水路返回东都。老夫请你耐心一些,静观其变,形势的变化远比你想像得复杂。这才几天?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到底有没有诚意?”

“某有诚意,非常有诚意。”段达望着李子雄,一字一句地说道,“某告诉你一个消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圣主诏令,必须在一个月内解决白贼,否则他就不回东都,何时解决了白贼,圣主就何时返回东都。”

李子雄脸色微变,目光冷峻,预感到形势有变。段达的措辞明显不对,段达说的是“解决”白贼,而不是“剿灭”白贼,这肯定不是段达的口误,而是行宫那边生了新的变化,在如何处置白贼一事上有了新的进展。这到底是因为裴世矩的原因,还是因为国内或者国外的局势?异常?

“一个月?”李子雄嗤之以鼻,“是你胡说八道,还是圣主异想天开?”

“圣主给了某更大的授权,某确实带着诚意而来。”段达正色说道,“现在的问题是,你是否有诚意?”

“善!”李子雄笑道,“某洗耳恭听,你说,你的条件是甚?”

段达神情严肃,语气严厉,“还是那个条件,白贼必须出塞作战,而且必须在一个月内出塞作战。”

李子雄摇头苦笑,“闻喜公对圣主说了甚?为何圣主会做出这种不可思议的决策?你认为可能吗?如果你坚持这个条件,我们还有谈判的必要?这就是你的诚意?”

“这就是某的诚意。”段达答道,“某坚持这个条件,并认为我们很有谈判的必要。某认为此事是可能的,圣主的决策并不是不可思议,而是建立在闻喜公的奏报上。闻喜公奏报圣主,他的招抚并没有成功,但也没有失败,他已经胁迫白贼做出承诺,在未来几个月内白贼将困守飞狐,不会主动出击以进一步恶化燕北局势,从而确保燕北乃至北疆未来几个月的镇戍安全。”说到这里,段达迟疑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据说,闻喜公在奏报的最后部分出了严厉告诫,坚决不允许白贼出塞,否则后果自负。”

李子雄暗自叹服,裴世矩谋略之高,手段之精妙,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裴世矩的奏报在他的意料之中,东进出塞可以泄露,但收复安州绝对不能泄露。段达一直在行借刀杀人计,裴世矩则将计就计,让李风云乘机出塞作战,如此长城内外,知道李风云真正目的的寥寥无几,如此也就彻底杜绝了机密泄露的可能。

从榆林事件中的宇文氏兄弟,从杨玄感兵变中的斛斯政,就能看出来中央高层“里通外国”者不乏其人,而潜伏在权贵身边的外虏奸细就更多了,由此不难推测,如果裴世矩的谋划经过了圣主和中枢核心层的商讨,很快“它”就广为人知了。

至于裴世矩在奏章最后办法出的“警告”,那更是神来之笔,杀人于无形的“绝招”。裴世矩不说这话还好些,一说这话就等于树起了“标靶”,政敌们为了打击裴世矩,想方设法也要把白贼赶出塞外,倾尽全力也要实施借刀杀人计。

李子雄面无表情,不屑地瞥了段达一眼,“这岂不正好说明白贼不会出塞,而你在胡言乱语吗?”

段达摇摇手,语含双关地说道,“某刚才说了,圣主给了某更大的授权,某带着诚意而来。”

李子雄看了他一眼,略略皱眉,若有所思,然后问道,“多大的诚意?”

“你需要多大的诚意,某就给你多大的诚意。”段达毫不犹豫地说道。

李子雄惊讶了,“此言当真?”

“当真。”段达言辞恳切,神态坚定。

“某要求得到圣主的赦免,无罪赦免。”李子雄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不但是某,韩世谔、周仲、杨恭道等人都要得到无罪赦免,能否?”

“可以。”段达一口答应,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有个前提,必须以功勋换取无罪赦免,唯有如此才能合情合理合法,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李子雄笑了,已经知道段达的意图了,“何等功勋?”

“在一个月内驱赶白贼出塞。”

“好个离间计。”李子雄忍不住揶揄道,“某可以答应你,但前提是,空口无凭,你拿圣主诏令来,只要圣主承诺,以功勋换取无罪赦免,某就承诺,在一个月内驱赶白贼出塞。”

段达勃然大怒。李子雄没有诚意,这纯属强人所难,是欺辱圣主。圣主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圣主给予段达更大的授权,就已经有这样的意思了,至于赦免那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有一大批权贵子弟要“拯救”,而李子雄也是功勋显赫的开国元老,圣主或多或少要顾念一些旧情,法外开恩也很正常。

段达咬牙切齿,“某想,我们是没有继续谈判的必要了。你想死,某还不想死,某还想多活几年。”

李子雄看到段达急眼了,要翻脸了,遂哈哈大笑,摇手戏谑道,“襄垣公莫要生气,我们继续谈,继续谈。某相信你的承诺,但很抱歉,某实力不够,实在没有与白贼反目成仇的本钱。某可以实话告诉你,某与白贼之间并无信任可言,不过是彼此利用而已,所以彼此小心提防,唯恐遭到对方的暗算,这种局面下,某若对白贼下手,结果只有一个。”李子雄指了指自己的头颅,“不但某人头落地,韩世谔、周仲等人估计也是身异处,难以幸免。”

段达怒极而笑,厉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有继续谈判的必要?”

“当然有。”李子雄郑重其事地说道,“襄垣公既然带着这么大的诚意而来,某岂能让你失望而归?”

段达疑惑地看看李子雄,目露警惕之色,老匹夫老奸巨滑,切莫上当中计了。

“你的诚意在哪?”段达问道。

“某在做出承诺之前,想知道一件事,而你必须如实回答,莫要蓄意欺骗。”

段达伸手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出塞作战的目的是什么?之前你的条件虽然要求我们出塞作战,但并没有规定一个月的期限,为何短短几天内,就生了这样的变化?白贼并不是一个人,他手下还有众多豪帅,即便白贼同意出塞作战,但他手下的豪帅未必答应,所以你规定这一个月的期限,很荒诞,根本不切实际,原因是什么?”

段达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是圣主诏令。”

李子雄冷目而视,咄咄逼人。

段达犹豫了片刻,无奈还是说了实话,“长城外面来人了,突厥人要求增加南北回易,并以奚人和契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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