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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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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恐怕也难以说服中山刘氏完全接受,毕竟事关两大豪门及其附庸世家的切身利益,而宋子贤及其所属家族正是中山刘氏的附庸,牺牲宋子贤必然损害到中山刘氏的利益,阻力太大了。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把难题推给宗主崔弘升一脉。现在崔弘升的女儿十二娘子崔钰就在博陵,她身份特殊,深得圣主和皇后的宠爱,在崔氏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另外更重要的是,当初正是她与白贼秘密建立了联系,而不久前也是她决定与白贼决裂,结果一转眼就遭到了白贼的报复,如此重要机密,第一个获悉的竟然是与白贼刚刚接触的范阳卢氏,博陵崔氏却因为这个机密陷入了危机,岂有此理!

“兹事重大,牵连甚广,影响甚远,某不敢擅作决断。”崔子端看了一眼卢君宪,犹豫了片刻后说道,“某需要时间,尚请理解。”

“没有时间,你们根本就没有时间耽搁。”卢君宪摇手道,“据某推测,只待齐王到了高阳,白贼就会迅撤离。白贼一撤,南下畅通无阻,圣主和行宫就要启程返京。景公恰好在上谷,必然就近先行,为圣主返京开道。你让景公怎么办?如果圣主车驾在博陵遇袭,景公固然难辞其咎,但你们罪责更大,风暴掀起,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啊。”

崔子端眉头紧皱,踌躇不安。

卢君宪看到崔子端瞻前顾后,大为恼怒,厉声说道,“你家宗主不在,危急关头,你当一力承当,义无反顾。”

“东房有人在博陵。”崔子端毅然做出选择。

“谁?”卢君宪惊讶问道,“东房谁在博陵?”

“十二娘子。”







。。。

第六百五十九章简单粗暴

八月初九,夜,卢君宪在崔子端的陪同下,于城外庄园里见?了崔钰。

崔钰同样愤怒,她已经高估李风云了,但没想到李风云比她想像得更厉害,决裂之后立即展开反击,一击致命,直接打了冀北豪门一个措手不及,更严重的是,如果此事冀北豪门处置不当,必定血流成河,冀北豪门乃至整个河北贵族集团都将遭到沉重打击。

那如何处置才能称之为适当?壮士断臂,是否就是适当?是否就能化解这场危机?显然不行,冀北豪门若想在政治上阻御政敌的攻击,必须先效忠于圣主,赢得圣主的信任和支持,如此一来他们就必须无条件支持圣主,而圣主要动第三次东征,要赢得南北大战的胜利,为此他们就必须竭尽全力维持北疆镇戍的安全,于是白贼这股力量就成了一道绕不过的“坎”,他们唯有忍气吞声,与白贼秘密合作。也就是说,他们之前做出的决策是错误的,为了维持家族和集团利益而置中土和国祚利益于不顾,最终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李风云一个巴掌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此事没有证据,只有白贼的一句话。”崔子端看到崔钰气得面红耳赤,担心她愤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急忙出言告诫,“宋子贤是刘氏的人,宋子贤筹办的这场无遮大会也得到了刘氏的大力支持,因此就目前状况来说,我们没办法说服刘氏,毕竟刘氏要承担连带责任,要成为此事的牺牲品,它的损失非常大,难以估量,所以刘氏的反应会非常激烈,若想说服它,唯有拿出证据,否则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局势必然失控,最终可能演变为两败俱伤之局。”

崔钰冷冷地看了崔子端一眼,又看看焦虑不安的卢君宪,然后说道,“形势已经变了。你们可知道东都那边的消息?可知道杨玄感的命运如何?”

崔子端沉吟不语。崔钰知道的消息,他却不知道,这足以说明崔钰在家族中的地位已经过了他,而关键时刻他选择把最终决策权交给崔钰,也是正确的。他没有更多的讯息,无法看到局势的全貌,当然不能拿出正确的决策。

“东都那边有何消息?”卢君宪急切问道,“杨玄感是否已经突破潼关,杀进了关中,攻占了西京?”

“杨玄感败亡了,全军覆没于潼关之下。”崔钰冷声说道,“这是儿刚刚接到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圣主和行宫那边也应该接到了。”

崔子端面无表情,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卢君宪亦是吃惊不已,一脸的不可思议。

杨玄感败亡了?声势浩大的兵变,就这样败了?虎头蛇尾啊,与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仅仅两个月就全军覆没了,这也太快了吧,之前接到的消息还是东都已经失陷,杨玄感乘胜西进,挡者披靡势如破竹,哪料到一转眼,全军覆没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中间到底生了什么颠覆性的变化?

不过现在不是推测杨玄感如何败亡的时候,而是要分析和推演杨玄感败亡后,两京政局如何走向,这种走向对中外大势有何影响,对圣主和中枢的未来决策又有何影响。很显然,这是一个好消息,有利于圣主动第三次东征,而圣主一旦竭尽全力创造继续东征的条件,那么齐王北上戍边就有了可能,齐王一旦北上戍边,白贼在他的庇护下,必然能在燕北立足,在北疆展。如果幽燕乃至北疆的未来局势依照这一方向展,那么南北关系会越来越紧张,不要说南北走私之利肯定要彻底断绝,就连南北大战都有可能随时爆,如此一来,冀北豪门和幽燕豪门就要迅调整自己的未来策略,以便在未来大局中谋取到最大利益。

这时坐在一侧的崔九说话了,语气很凝重,“圣主诏令齐王北上高阳剿贼,说明圣主在齐王戍边这件事上已经有了积极意向。可以想像,当杨玄感败亡的消息传到行宫,圣主和中枢为了缓解北疆镇戍危机,极有可能向齐王做出更大妥协,默许齐王先以剿贼的名义进入北疆,然后等待时机下诏宣布齐王戍边,所以我们处置危机的时间的确很紧张?只要齐王率军到了上谷剿贼,白贼就会迅撤离,如此我们面对的便是数万卫府军,稍有不慎,就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之惨局。”

崔子端惶恐不安。形势变化太快,始料不及,根本来不及反应,但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崔氏早就从白贼那里得到了这一预测,却直接无视了,以致现在深陷被动之中。白贼曾经说过杨玄感会迅败亡,齐王会北上戍边,而圣主和中枢也会动第三次东征,随后南北大战就爆了,但崔氏不相信,对这一预测不屑一顾,现在杨玄感当真迅败亡了,而齐王在白贼的“帮助”下距离北疆也已近在咫尺,此刻圣主和中枢即便坚决反对,也无法阻止齐王北上的步伐。接下来是不是有第三次东征?南北大战是不是即将爆?如果未来局势的展与白贼的预测一模一样,博陵崔氏就不能再冷眼旁观,静观其变了,不能眼睁睁看着机会从手心溜走了,就必须改变策略,积极投身到波澜壮阔的历史洪流中,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重建博陵崔氏的辉煌。

“时间的确不多了。”崔子端抚须叹道,“但我们要做的事太多,还要务必做得周全,力争把损失降到最低,所以当务之急是……”崔子端转目望向卢君宪,拱手说道,“请转告景公务必给予支援,帮助我们赢得更多时间。”

卢君宪摇手,“景公已经做出了承诺,当然会竭尽全力,只是白贼在上谷战场上完全掌控了主动,进退无忧,如果白贼突然撤离,景公亦是无可奈何。”

“你是否确定白贼现在还在上谷战场?”崔钰突然问道。

崔子端、崔九一听就知道崔钰要去找白贼,只是如今这个时机太不合适,一旦被人现,抓住把柄,祸患无穷。两人立即紧张起来,担心崔钰激愤之下说漏了嘴。

卢君宪当然也听出了异常,只是不以为意。他能请宋金刚代表卢氏出面与白贼秘密接触,博陵崔氏也能这么做,更何况冀北豪门本来就与白贼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否则白贼也绝无可能带着大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杀进燕北,只不过彼此利益冲突过于激烈,矛盾不可调和,这才反目,但反目的结果实在出人意料,白贼翻脸不认人,反手就是一刀,直接插进了冀北豪门的要害,鲜血淋漓。冀北豪门固然怒不可遏,幽燕豪门亦是心惊胆颤,这是杀鸡儆猴吗?

“某不敢肯定。”卢君宪犹豫了一下,又故作神秘地说道,“某听宋金刚说,他之所以能见到白贼,是因为得到了李思行的帮助。”

崔钰冷笑,面如寒霜。崔子端和崔九则四目相望,眼神阴戾。

卢君宪肯定知道不少机密,范阳卢氏的消息来源也很丰富,只是一般都秘而不宣,心里有数就行了,这是豪门之间的潜规则,如果人人都破坏规则,门阀大族早就玩完了。而卢君宪此刻试探崔氏的“底线”,目的很明确,你们冀北豪门必须马上拿出决策,马上解决危机,否则我幽燕豪门为避免被你们连累,避免遭受无妄之灾,只有“出手”自救。说白了就是我要报奏圣主和中枢了,我要告密了。

“立即抓捕宋子贤。”崔钰杀伐果断,再不迟疑。

“怎么抓?谁去抓?”崔子端皱眉问道,“刘氏追究起来,如何解释?”

“那是你的事。”崔钰说道,“不论你用什么理由,也不论你用何方力量,只要天亮前把宋子贤抓进大牢就行了。”

崔子端无语。如此简单粗暴的办法也能妥善处理危机?“宋子贤正在筹办无遮大会……”

“儿的要目的就是破坏这场无遮大会。”崔钰举手打断了崔子端的话,“没有这场无遮大会,圣主就不会滞留博陵,而圣驾呼啸而过,即便有人阴谋刺杀圣主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机会。”

“宋子贤不是重点。”卢君宪急忙提醒,“重点是阴谋的策划者,是谁要刺杀圣主?”

崔钰不假思索地一挥手,“那就把胡虏商贾全部抓起来,先抓博陵的,那里面肯定有北虏的奸细,如此便可坐实北虏就是阴谋的策划者,北虏就是刺杀圣主的元凶,然后扩大抓捕范围,把上谷、恒山、赵郡等地的胡虏商贾统统抓起来,把冀北的北虏奸细一扫而尽。”

卢君宪目瞪口呆。崔子端和崔九也是相顾失色。

崔家这位十二娘子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这也太简单了,三言两语就把这场危机化解了。只是,冀北地区的胡虏商贾可不是一家两家,而是有上百家,都是这两年乘着燕北走私猖獗蜂拥而来牟取暴利的,另外与这些胡虏商贾来往密切的还有数百家汉虏商贾,这些人肯定也要抓,如此便有上千家,上万人口,都将面临身异处之噩运。还有更重要的,此事将对冀北豪门世家的声誉和利益造成多大损失?对南北关系又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会不会加南北关系的恶化?







。。。

第六百六十章裴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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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十,下午,巨马河卫府军大营。

门下省录?裴宣机由行宫风尘仆仆而来。涿郡留守段达和骁果武贲郎将阴世师正在前线指挥作战,闻讯急忙返回大营,出辕门相迎。

门下省的录事干的就是机要秘书的活,专门为门下省长官纳言和副长官黄门侍郎服务,官秩不高但权力很重。裴宣机出自河东裴氏,是裴世矩的嫡长子,儒林名士。圣主登基初期,裴宣机任职于西域都尉府,辅佐父亲经略西土。西征结束后调任秘书省著作郎。东征开始后,段文振杨雄杨达元寿等众多中枢重臣先后辞世,圣主悲恸之余,对苏威裴世矩等老臣的身体尤为关注,裴宣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由圣主亲自点名调至门下省,专门做裴世矩的机要秘书,负责裴世矩的工作和生活。

此次裴世矩奉旨西行,远赴西土,负责为其打“前站”的就是裴宣机。裴宣机出身高贵,地位尊崇,又是掌握实权的官二代,前途一片光明,如此人物谁不巴结?所到之处,军政官员们无不趋之若鹜,盛情相迎,倾力配合,不敢有丝毫的轻慢。

进了帅帐,裴宣机宣读了圣主诏令,明确了此行使命,然后就是段达和阴世师的事了,他们必须保证裴世矩能够顺利渡过巨马河,安全越过上谷郡,平安进入博陵郡。

段达和阴世师无法做出这样的保证,但又无法说出口,因此神情阴郁,相视无语。

裴宣机倒也没有为难他们,主动询问起了上谷贼势。段达乘机把当前困局简要述说了一番,字里行间透露出了深深的无奈,说白了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圣主父子明争暗斗,皇统大战一触即,如此险恶局面下,诸如段达这样的地方长官根本没有什么腾挪余地,只能自求多福了。

裴宣机心知肚明,非常理解段达的苦楚,只是他与段达之间没有任何交集,无话可说,于是淡淡地安慰了两句,便借口去拜访内史舍人封德彝,告辞而去。

段达和阴世师起身相送。犹豫了片刻后,段达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闻喜公大概何时启程西行?”

“昨日明公已离开临朔宫,估计明天上午就能到达这里。”裴宣机转身看了段达和阴世师一眼,意味深长地笑道,“还请襄垣公和赵公多多费心,务必确保明公一行的安全。”

段达和阴世师急忙做出保证。他们手段有限,为确保裴世矩的安全,最好的办法也就是由阴世师带着骁果军全程护送至博陵,只是如此一来段达在上谷战场势单力薄,一旦被白贼乘机打上一闷棍,那就欲哭无泪了。

“裴录事何时渡河?”段达又问道,“是否与闻喜公一起渡河西去?”

“某拜见景公后,便要连夜渡河而去。”裴宣机停下脚步,冲着段达和阴世师微微躬身致礼,“公务在身,不敢懈怠。给二位添麻烦了,尚请谅解。”

段达和阴世师连道不敢,段达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裴宣机今夜必能安然无恙地渡河而去。



封德彝已经在帐中等候多时了。两人在年龄上虽然有些差距,但同辈论交,彼此寒暄一番,随即转入正题。

裴宣机先把八月初八夜圣主和中枢核心层议事的相关内容和详细经过大概说了一下,实际上这对封德彝来说已经不是机密,但封德彝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他想知道这些决策是如何商讨做出的,这才是关键所在。

如其所料,裴世矩被迫无奈之下,不得不“挺身而出”,不但力荐齐王戍边,还主动承揽了招抚白贼的重任,而代价就是他改变了“主和”立场,转而支持圣主动第三次东征,并积极奔走于中外,竭尽所能进行南北战争的前期准备工作。

这是中枢最高决策上的一个重大变化,这预示着中枢最高决策层里的“主战”立场已取得明显优势,未来只要西疆危机能够有效缓解,北疆镇戍能够有效加强,则中枢最高处决策层里的“主和”之声必将越来越小,甚有被“主战”彻底压倒,被完全清除之可能。

封德彝暗自松了一口气。中枢最高决策上的变化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已经在自我拯救的路上抢占了先机,接下来他只要努力帮助圣主巩固和加强北疆镇戍,或者更进一步,承担起这一重大决策的执行任务,那么他必能赢得圣主的信任,从而彻底化解这场因杨玄感所累而带来的生死危机。

只是,他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他几乎完全透支了自己与裴世矩二十多年来所建立的不多的信任和默契,甚至,从裴世矩的角度来说,这就是一种背叛,封德彝用阴险卑鄙的手段讹诈到了他所需要的政治利益,裴世矩可能不会原谅他。

“闻喜公高风亮节,为中土做出了巨大牺牲。”封德彝抚须叹道,“请转告闻喜公,若有需要,某当义无反顾。”

这个承诺很重了,是封德彝的示好之意,他希望裴世矩能够谅解自己,双方能够继续合作,只要打赢了南北战争,则双方获利之丰难以估量,反之,双方决裂,分道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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