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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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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泮林等节南走近了就道,“之前说得热闹,就是这个了,看看能否给小山姑娘解闷玩。”
节南要去拿一根木管,却被旁边人喝止不能乱碰。
王泮林抱臂走开些,同时以眼神示意节南跟他站一块儿。
节南只好走过去,学他双手抱臂,却抱怨道,“看烟火算什么解闷,我从来都是手里拿着大爆竹放的,那才好玩。”
王泮林一笑,说不出的古怪意味,“稍安勿躁。”
方才阻止节南的人将木管固定在地面,管口冲着斜上,另有一人点着管尾引线,两人连忙跑开了。
节南正奇怪,就听砰一声巨响,木管就地炸开,化作无数碎片疾射四散,噼里啪啦撞上石柱石墙石顶,还能反冲出好远。要不是王泮林拉她又退了好几步,她差点也被扎到。就不知她的肉身像不像硬石头,能否把碎片反弹出去。
节南再看书童,嘿,这孩子也有天赋,拿着一片和他身高差不多的木板,躲都躲得比她灵活。她还瞧见靶子那边,两个穿着雨蓑的人反复打叉黑旗。
“九公子,还是不成哪!”架木头管子的那人跑过来,脑袋上顶着一铁锅,模样可笑,“管子怎么又炸了呢?咱可已经用上楠木了。”
什么都要人服侍的王泮林自己捡起地上的碎片,看了好一会儿,“楠木如此坚硬仍能被炸开,可见火药的威力,无论如何也是收获。”
随后,王泮林看向节南,笑问,“热闹吗?”
众目睽睽之下,节南不能睁着眼睛撒谎,点了一下头,但道,“九公子原来想造的是火铳。那东西动静大,喷起火来很吓人,却一点杀伤力也没有,要是连热闹都制造不了,就比爆竹还没用了。”
火铳是南颂极盛时发明的一种兵器,曾引发轩然大波。
当时,人人以为这种利用火药的新式兵器将淘汰以往的兵器,成为克敌制胜的绝招。然而,经历北都之难的将士都知道,最终还是强弩强弓强铠决胜负,大今有铁浮屠的黑盔甲,连发十二箭的追月弓床,攻城如入无人之境。而大家寄予厚望的火铳,要冲到敌人面前喷火才能把人吓一跳,简直成了一大笑话。
周围几个人听了节南的话,面露诧色,似乎没料到这姑娘挺懂行。
“别小瞧我家剑童,尤其她曾是造弓能匠,对火铳这等小玩意儿自然看不上眼。”王泮林一开口,就为众人解惑,以一种暗嘲节南的拐弯方式。
节南听得出来,却也不以为然。她造弓的右手已废,随人挑衅,都激不起她的好胜心。
更何况,事实胜于雄辩,如果火铳比弓箭好用,大今神弓门也好,南颂军器司也罢,为何仍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改造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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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168引 不肖子孙
“火铳的失败不是火药的失败。”还是那位顶锅子的匠人,目光炯炯,“只是世人根本不知道火药的神奇力量。”
节南挑眉,偏头想了一会儿,微笑道,“我明白了,你们不在造火铳,而是在造一种激发火药神奇力量的兵器。”
那匠人吃惊张着嘴,半晌才对王泮林作一长揖,“我虽奔着优厚的工钱来的,打心底却瞧不起公子,只当有钱人家的少爷玩心重,心血来潮才召集了我们造火器,但今日方知公子认真,也是懂行的。江杰服了,今后公子再有吩咐,绝不背地里再说公子指手画脚。”
王泮林笑意闲散,“我说怎么一直不大顺当,原来各位师傅还没有服我。你们背地里怎么说我这个人我是不管的,不过我花钱请你们来造火器,我指手画脚得不对,你们就一定要告诉我。我半路出家学造火器,比不得你们这些十几年几十年的熟匠师傅。”
叫江杰的匠人俨然是工匠中的头头,他一嘿应,周围的师傅们齐声嘿应,表情与节南刚见到的大不一样,有一股水涨船高的热切劲儿。
王泮林再与江杰说了几句,便和节南往石屋里走。
书童追了两步,抓抓脑袋,没再跟。他一直以为九公子造得是烟花筒,想不到却是叫做火铳的东西,甚至都不知道火铳是什么东西,所以有点受到打击了。
节南却是不满,“那位江师傅真奇怪,明明是我说对了,怎么把功劳算在你头上?还有,说什么半路出家学造火器,听着就荒谬,他们居然也信。”
王泮林还笑,“他们把你当作我的剑童,自然归功于我,而我也确实未撒谎,学造火器已有三年,虽然玩的时候比学的时候多得多。”
节南停下脚步,盯着王泮林看。
王泮林与她对视,“怎么?还是不信?大王岭上,小山姑娘和千眼蝎王那一战,我从蝎王所用的暗器悟出铁火弹,虽然屡次试用无果,却还尚未放弃。”
“你不回家,是因为想要造火器,但家里不允?”节南这时不是不信,却不能理解而已。
安阳王氏,一门三相,那就是文官的典范,文人的表率,士大夫家族的榜样。王泮林造火器,绝对得不务正业,所以他逃得那么勤快?
“不是。”王泮林否认了,但也没往下说。
“如果你家里人知道的话……”节南这时心里冒坏念头——
告状!
“把我赶出家门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节南叹口气,她又犯傻了,这人就是不肖子弟,她怎么老想用安阳王氏的家族压力砸扁他呢。
“你为何学造火器?”名门啊!追溯至祖上,文学大师书画大师可以照着王氏族谱直接念,父子,兄弟,个个闻名。
不过,造兵器?
就是不肖!
“乱世之中,学文无用。”王泮林语气散漫。
节南愣住。
“难道小山姑娘不这么想?”王泮林似散漫,目光却锐,节南的表情逃不过他的眼睛。
“……以前是乱世,若谈和顺利……”北都之难,半壁江山沦丧,数年内连换三个皇帝,迄今还有大批皇族落在大今手里,过着都安的贵族们无法想像的悲惨日子。
王泮林笑了一声,这回哼气重,“一块肉,已经咽了一半,会放过另一半么?和谈不过是奸佞之臣的奸佞之计!”
节南微惊,随即撇笑,“九公子似乎忘了,你父亲主和。”
“他主和,谈和的却不是他……”王泮林忽然消声,再开口就半点不犀利了,悠哉哉到漠然,“其实,今日请小山姑娘来,另有它事。”
节南眉一跳,“果然不是巧遇。”
王泮林却道,“至少看到小山姑娘蹴鞠时,是碰巧的。”
节南也干脆,“九公子直说吧。”
“你替我出面,收购硝引。”王泮林直说。
节南好笑,“九公子高看我了,我没那么聪明,听得懂这话。”
“冷烟山有硝洞,硝是造火药的重要成分,但朝廷禁止硝私卖,必须用硝引换购。我不好出面,小山姑娘又做过交引买卖,交给你,我很放心。”
“不过——”就像她闯万德商楼,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不过,冷烟山一带的硝引三年来一直只发给一个人。”王泮林看节南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笑意只是更深,心想和聪明姑娘打交道真轻松,“这个人,很快会和小山姑娘打交道,是江南一路何氏当铺的财东欧四爷。”
“姓欧的人怎么开了姓何的当铺……”节南自觉有趣,但瞧王泮林要笑不笑的,立刻正色,“九公子对我的事当真关心,连我周围的人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不错,九公子的朋友是高官或先生,我的朋友却是市井混混,为了在都安开赌场,拜过欧四爷的山头,欧四爷没给面子。”
“可是你朋友却不以为然,今晚仍要开张。”王泮林笑。
节南也笑,没有要问王泮林从哪儿打听的想法,横竖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只怪自己落入这人的眼里,“是,开了张,各路英雄才会不请自来,省得一趟趟白跑。”
“我要是小山姑娘的朋友,也会这么做,只要有小山姑娘的剑。”王泮林完全领会节南的意图。
“别说得这么野蛮,我是讲道理的人。再说,对方手下那么多人,我一支剑也砍不了所有人的脑袋。”节南神情明灿,一点儿阴森没有,“还是说回九公子的事吧。如果硝引真得都在欧四爷手里,今晚我可是得罪定了欧四爷的,他怎么可能和我再做买卖?”
王泮林哦了一声,“得罪定了?原来小山姑娘朋友的赌场只打算开一晚上。”
节南撇撇嘴,“真不好糊弄你,不过我也说句实话,今晚到底得罪还是不得罪,我心中是没底的。都说刀剑无眼——”
王泮林忽然手里多出一张兔子面具,往自己脸上一比划,“像不像?”
节南无比警觉,“像什么?”
“兔子帮。”
啊?节南愕然瞪着眼前人!
她能不能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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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来啦!(未完待续。)
☆、第169引 心上之人
乌云变浅,雨渐收,王泮林站在檐下,不知想什么,有些出神。
“自从你回来之后,还不曾见你这般放松。心情很好?”
丁大先生站在王泮林身旁的一丈开外。
王泮林一笑,身影再不寥落,“见到了——故人。”
“哦?我以为你最怕见到故人。”丁大先生问。
“我怕,是因为我不想他们认出我来,但那位故人却与别人不同。”王泮林仍望着天空,“她是那里少有的,不带目的,欣赏过我才华的人。”
“既然如此,你何不告诉她真相?”丁大先生又问。
“真相是什么?”王泮林淡然反问,“我已不是那人,她亦长大了,而今我和她各有各的麻烦要解决,还是不知道自在些。”
“她不知道,你却知道了。”丁大先生意味深长。
王泮林目光幽深,笑容清浅,“无妨,多为她费点神而已。”
两人走进石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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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南独自往回走,心事惦惦。
王泮林找她出面买硝引,银子他出,她赚佣金,听起来她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只是,她可没忘,那位不是普通人,把她骗去给孟长河报信,她的死活却不在他的关心之内。
但是,节南也在想,她现在其实面临很大的困境。桑浣选神弓门或选赵家,绝不会选她。年颜选神弓门或选金利沉香,绝不会选她。她有小柒一个知根知底的,而李羊只打下手,不找其他帮手的话,走不出如今的局面。
而她也很难预料金利挞芳的下一步,虽然金利挞芳在师父临死前发誓不会为难她和小柒,然而她一直认为金利挞芳只在等待杀她们的合适时机而已。她甚至怀疑,金利挞芳能这么容易放她和小柒到都安来,就想神不知鬼不觉,远远处置了她们。
无论如何,正如王泮林早说过的,她需要和人联手。如王泮林,出身世家,父系高官,要是一般文邹邹的公子,主动向她示好,她可能毫不犹豫利用起来。不过,王泮林太厉害了,几番算计看着不分胜负,他棋高一着,她也遑论不让,可不知为何,总有自己稍逊一筹之感。到了这日,自己的身份已经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而对方一身的谜,心思深不见底。
刚才分开前,王泮林说,她现在帮他,他将来就会帮她。
王泮林说得那么轻松,就好像闲话家常,随口抛出来的,一般人都不会当他认真。可是,她当时竟然信七分,哪怕她的疑心比一般人多得多,哪怕走出这大段路之后,七分信变成了一分信,还觉得自己可笑。然而,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让她做的事,她都莫名有点兴趣,有点甘愿,跟欠抽似的。
还有——还有——这人——可能吗?
节南心思杂乱,眼看就要进入她们暂歇的园子,忽觉前方来风,让得就有些慢,干脆使暗力撞倒了那道影子。
那人是个男子,倒地翻滚一圈,歪帽坐起,狼狈得很。但他样子虽狼狈,五官却十分俊美秀气,唇红齿白,细目明湛,让普通女子自惭形秽。
不过,节南不是普通女子,不为这男子的俊样神魂颠倒,冷冷质问,“雕衔庄谁人不知有女客来,你好大的胆,竟敢偷闯?”
“六娘,让他走——”园门那头传来一声弱音。
节南走上两步,瞧见崔玉真一手扶墙,一手抚着心口,全身抖若筛糠,站都站不住了。
她急忙过去扶住,冷眼看那男子跑开,又打量过四周,见无人才问崔玉真,“你出来怎么也不带个丫头?还好是让我碰见,若换成别人,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
崔玉真无力靠着节南,声音也微微发颤,“我……六娘……扶我到亭子里坐坐。”
节南扶崔玉真进亭子,又去找了一壶热茶来,将杯子塞进她手里,静静坐在她对面,也不主动再问,只看外面变浅的天色。
雨一滴滴落慢,云中出现一轮白日的时候,她忽听崔玉真说了一句话——
“那人曾是我心仪之人。”
节南立刻转头看向崔玉真,“可那人不是王希孟!”
崔玉真脸色黯淡,眸中却燃两团明焰,一向温良的气质刹那荡然无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我怎能奈何?”
节南将之前听到的孟元和伍枰的对话稍加整理,再同此时此刻的崔玉真联想起来,惊诧转为忿然,“所以,世人为你白白惋惜,也白白赞你至死不渝的深情,都盼望再出一个王希孟那样的儿郎,才能配得上你这般美好的女子,不至于辜负了死去的王希孟。却不知你心里所思所想的,是另一个男子。”
节南后悔今天出门了。
不出门,就听不到这种丑事!
她十三岁随师父和小柒到南颂北都执行任务,被选进宫中当差,其实是找机会接近韩唐大人,充当师父的传声筒。当时韩唐大人只是一个清闲学士,她就在学士馆外当清扫宫女。
有一回,她同韩唐大人到书画院,见到了那幅《千里江山》,完全沉陷于浩瀚磅礴的青绿山水之中,从此对那位十七岁的天才少年崇敬无比,且到了一种只要听到王希孟三个字,耳朵立刻捕捉得到的地步。但她是细作,一切行动,除非必要,尽量不在不相干的人前走动,因此也不过远远看过王希孟几回。
她性格不好,小小年纪心思重,总以为盛誉之下必掺水份,唯有王希孟,已被众人捧得那么高,她竟不觉得过份。
千里江山,江山千里,那么老道的笔锋,那么大气的格局,那么传神的“江山如画”,似乎踏遍了画中每一寸土地,才展现出山河惊魄壮丽又婉约美好,所以即便亲眼见过此画,也难以相信是出自一个十七岁弱冠少年的笔下。
所以,王希孟是天才。
王希孟的聪慧之名自小就有,但《千里江山》让他的声名上了巅峰,震惊了天子,震惊了朝堂,哪怕已经去世,他的名字仍被世人乐此不疲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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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更啦!(未完待续。)
☆、第170引 真爱如斯
韩唐大人辞官那日,节南最后去了一回书画院,也就是那日,她和王希孟第一回说话,短短几句。
她在廊下等韩唐大人出来,风很大,吹得她额发乱飘,被一群经过的小宫女嘲笑破相。
那少年正好从转角出来,瞧见了听见了,却温和笑着,说她是福气的漂亮孩子,气走了那群小宫女。
她那会儿年纪小,一直因为破相耿耿于怀,听王希孟那么说,突然释然。
她说她就要离开皇宫,少年说没关系,今后如果有缘再见,一定能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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