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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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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南亦不客气,“来得正好,奇袭要分兵三路,一百二十名好手正好够分。”
    孟大将军略思,却道,“不,虽然分兵三路,林副将他们却是为了掩护你这一路,只为起到干扰敌人的作用,你才是奇袭主力,所以纪姑娘他们都跟着你。”
    节南看看王泮林,后者默然颔首。
    节南就不含糊了,“好。”
    宋子安和玉梅清夫妻二人亲手端了香案。
    众人叩拜,诸将诸官敬香。
    宋子安走到节南面前,突然躬身作一长揖,但道,“当年桑姑娘凤来接官,那情那景,宋某永不会忘,相信只要有像桑姑娘这般重情重义的人在,我们南颂就绝不会输。”
    节南眼角发热,看向王泮林,“有无好酒送行?”
    王泮林还真备好了,一招手,士兵们抬酒缸分酒碗。
    节南双手举碗,大口喝干,空碗高过头顶,突往地上一掷,“铁心不碎!不胜不归!”
    众人纷纷掷碗,大喝,“铁心不碎!不胜不归!”
    城门大开,节南上马。
    一只手紧紧握住她捉缰绳的手。
    节南低眼,瞧入王泮林的墨眼之中。
    王泮林在笑,笑得清浅,却真情深,“上穷碧落下黄泉,小山你不胜不归,我亦会随你去。”
    节南目光淡淡扫过不远处的三个孩子,对王泮林展颜回笑,“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怕啊。”
    王泮林放开手,微笑退开,节南就催马奔了出去。
    心有所依,何所畏惧?!
    王泮林感觉一只小手捉紧自己,垂眼瞧见大儿商曜。
    长子总是特别的,因为得到爹娘一心一意的关注,好比他对商曜的严厉,那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商曜,自小跟他读书,自小跟节南行走,小小身体,小小头脑,拥有超越七岁的智慧和勇气,不是他和节南的骨和肉,却结合了他和节南的心和魂。
    “她不是大义杀敌去的。”
    商曜没说话。
    不知何时起,爹和娘一样,会对他自言自语。
    “她那点心思,瞒得住别人,瞒不住我。她的重情重义,都是心血来潮,顺带的。”
    王泮林确实不需要一个七岁孩子的安慰。
    “她知道呼儿纳二十万兵马里有大蒙的人,自然要去这一趟。大蒙有她的死敌,虽然也是我的,但她把我的那份仇恨一并承担了,我反而已经一身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我也希望她索性自私到底,连顺带的重情重义也不好……”
    大风呼啸,雪花似乎卷走了王泮林的声音,低得商曜完全听不清了。
    “……花花,你是长子,记住。”
    商曜这才回答,“是。”
    王泮林拍拍大儿的肩,“明日一早,同玉姨回去,督促弟弟们功课,”
    商曜再答,“是。”
    玉梅清上来,带三个男孩子走了。
    王泮林朝孟长河走去,“大将军,事不宜迟,把大家伙们运上来吧。”
    孟长河重重把头一点,一声令下。
    一大队早就候命的天马兵踩着齐步,朝兵库方向小跑。
    宋子安随王泮林上城墙,茫茫黑夜中漫天灰白,雪势借风势,打在脸上如雹子,但谁也不觉得疼。
    就等天明雪霁。

☆、第514引 奇袭不奇

巡兵一列,快跑回营,一边骂骂咧咧这鬼天气,一边搓手哈气。
    守门的士兵冷得缩脖子缩肩膀,冬帽压住眉梁,跑跳跺脚打开门。
    突然,巡兵最后的两个人迅速转身,绕到门卫身后,捂住他们的嘴,匕首插心,拖了下去。又见两道影,鬼魅飘,上两旁望塔,无声无息杀了瞭望兵。
    随后,门口重新站了两人,发出一声猫头鹰咕咕,对面坡地就急跃出一片白影,像滚动的雪丘,滑进门里去了。
    门合上,守卫看门,塔兵瞭望,看似一切如常。
    粮草营守将正睡得香,忽然让一阵烟呛醒,睁眼却见一张雪白兔子脸,吓得去了半条命,说不出话。
    兔子说话但沉稳,“我问你,这营里到底多少人马?”
    守将牙齿咯咯响,“三……三千……”
    雪兔面具后的双眼睁了睁,“不是一万?”
    “有……有……骑兵七千……不不不归我管……好汉饶命!”喊饶命的时候,舌头才利索。
    雪兔转身就走。
    守将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弯刀,正要扑过来,但见雪兔手一甩,他眼珠子就定住了,看到自己脑门上多了一尾箭羽,立刻仰倒毙命。
    雪兔看都没看,出了主营,面对几柄突然刺来的长枪,蹬地点枪头,从那几人头上跃过,同时碧光寒波往回一扫。
    噗噗几声,活人变死人,血溅薄雪。
    四周火势渐烈,大风卷起火舌。
    雪兔发出一长一短两声哨,营地各处就有几条影子急速赶到她面前。
    赫连骅大概也已觉得不对劲,“人数不对,哪来的万兵?!”
    雪兔面具撩上,露出节南凝冷的面容,命令简单直接,“速撤!”
    吉平毫不迟疑,立刻发出连串示警短哨,和李羊带头向营门跑。
    上百道身影在火光映照下,目的地一致,整齐往营外撤去。
    节南和赫连骅押后,两人双剑,经过一个月的训练,还是有些默契的,但有不怕死的今兵冲上来,皆丧命于全无死角的凌厉剑圈之下。
    赫连骅还有余力说话,“山主可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
    节南翻个白眼,一手按矮赫连骅的头,让他避过一枝暗箭,右手扣腕弩,射杀某个角落里的弓箭手。
    她师父说,动手的时候不要说话。
    话说回来,他赫连骅最后悔什么关她屁事!
    千万别跟她说,最后悔当初没有跟着小柒走。就算他跟去,也是十二的手下败将。瞧瞧她姐夫,宠妻那个痴,这么多年煮饭缝衣带奶娃,家事一手包办,还能负责收拾小柒的烂摊子,和粗枝大叶的小柒是天生绝配。
    赫连骅,哼,能和小柒一起惹祸之外,还能干什么?!
    赫连骅道声谢,“我最后悔离家之前跟我大哥闹翻,可其实我这辈子除了师父,最佩服的人就是我大哥,结果这辈子再没机会告诉他实话。”
    还好分心了一次,也长了记性,赫连骅一剑偏锋,帮节南解决侧翼敌兵。
    又冲来十来个今兵,节南抓一把铁弹丸扔过去,同时不耐烦得拉起赫连骅,一口气跑出营门,加入吉平他们,才开口说话。
    “赫儿不用急着说遗言,你这辈子还长,今后会后悔的事多着哪。”
    赫连骅其实才说了一半,却被节南呛闭嘴。
    这时,整片营地火光冲天。
    节南突然发现少了一批人,“纪姑娘呢?”
    纪宝樊领了数十名师兄弟,应该从粮草营后面潜入,但这会儿节南却不见纪宝樊他们的踪影。
    吉平忽道,“快看!”
    众人顺着吉平的目光看去。
    山坳让火把围起大半圈,一阵阵哦哦吆喝声,跋扈嚣张。
    大今骑兵!
    赫连骅瞠目,“要命,我们中计了!”
    节南听到身后也有急奔的马蹄声,回头却看见了吉康他们,带着大伙儿的坐骑及时赶到,不由松口气。
    她总共带了四百人,虽说远远少于敌军人数,然而本来就是来偷袭的,挑选的都是身手敏捷的好手,打着放完火便跑的主意。而她还留了个心眼,让吉康带人守住拗口一个方位,一旦有变故就发讯弹。
    “四周都让他们包围了,大家快走。”吉康喊。
    众人都看向桑节南。
    她是他们的头儿。
    节南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而且纪宝樊没有照预定计划行动,让她十分担心。然而,此刻的情势却也由不得她犹豫,她不得不为多数人着想,但喊一声走。
    众人立刻上马,跟着吉康往来路上奔。
    节南仍走在队伍的最后,回头看大今粮草营里混乱的景象,心里七上八下。她做事并不马虎,是确认粮草营里有粮草之后才动手的,且杀了守将,让今兵变成无头苍蝇,顾不上捉拿他们。
    可是,那些骑兵太古怪了。
    她这边一撤,骑兵们才冲下来,竟不是追她和她的人马,而是包围了粮草营。
    到底怎么回事?节南想着,又不可能杀回去看看,就这么冲出山坳,进入宽阔的平原。
    赫连骅松口气,“只要到了这儿,什么计也不用怕了。”
    节南完全同意。
    然而前方吉平大喝一声,“什么人?”
    节南和赫连骅急忙拍马冲上前,只见不远处三十余骑乌甲骑兵一字排开。一名骑士领在他们前面,一手控着缰绳,一手捉一柄青龙长刀。
    赫连骅冷笑,“才这么点人,给咱塞牙缝?”
    节南却笑不出来,眯眼仔细瞧,就发现那些马上不止骑兵,鞍后还驼着人。
    风雪呼啸,吹得她脸上都快没知觉了,但脑中灵光一现,忽然想明白了。
    “吉平你带大伙儿先走,赫儿你这队人留下。”很好,没让她白跑这一趟。
    赫连骅撇笑道声好咧,自从国破家亡,他就爱打架,拳头撞拳头,解气!
    吉平让李羊吉康带队,自己却留下了。
    节南看看这个忠厚老实人,但对也想留下的李羊吉康摇摇头,知道他们都驰远了,才冲对面扬声道,“你们不是大今骑兵。”
    那名骑士马镫一敲马肚,带着整排骑兵悠悠上前。
    双方只离七八丈远。
  

☆、第515引 不战不退

这些人,看大今粮草营被偷袭而幸灾乐祸,看偷袭者从旁边经过都无动于衷,不可能是今兵。
    节南敛眸,冷嘲热讽,“大蒙狼骑和大今豹军,真般配!就不知盛文帝得知自己引狼入室,还是否会同你们称兄道弟?”
    骑士摘下头盔,“大今本来就不是我大蒙兄弟之国。”
    这是一个长着丹凤眼的男子,面容峻冷,轮廓分明,但比起其他人,身材不高。
    明明从未见过,节南却觉面善。
    不过,她无意多攀谈,直奔主题,“你们既然不帮大今守着粮草,又将我们放走,何不好事做到底,放了人质?”
    “我是扎那。”骑士答非所问。
    扎那?节南陡然想起,“你是延昱的影卫。”还抢过她的蜻螭!“延大公子这几年可好?”
    “我是奇儿只扎那。”骑士继续不答。
    节南收起笑容,如果五年前有人跟她提魑离部落的奇儿只,她根本不会知道是多了不起的姓氏,如今大蒙一统草原,大蒙王族奇儿只,她当然知道得很清楚。再怎么不济,她好歹还是一九品官的夫人,同党,政敌,他国皇贵权贵的名字还是记得住的。
    “延昱已死。”扎那终于回答了节南一个问题。
    延昱谋逆,是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消息并未散播出去。而作为师父的养子,随师父在外多年,回到草原后还来不及建立根基,失去了师父的支持,生母出身卑微,没有母族力量可以依靠,野心却被喂大的王子,下场可想而知。只怕延昱到死都不知道,他的行动其实受师父暗暗操控,只能悲惨终结。
    但扎那也不会忘记,是桑节南他们发现了延昱的弱点,并将它暴露在师父面前,师父虽然为延昱离开南颂,却也在师父心里撒下一颗毒种。这颗毒种发芽长大,最终破坏了母子之间的信任。没有后天的信任,没有先天的血脉相连,还剩什么呢。
    节南一愣,随即淡淡哦了一声,“所以才轮到你。”
    扎那心头突生寒意,咬住半边牙,“不用拿对付延昱的那招对付我,我不是他。”
    节南静望对面片刻,神情却是好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显然你是有心人。扎那殿下,还是王爷,还是啥,我对大蒙贵族的衔头不大清楚,总之我还是很尊重阁下的,请阁下放人。”
    “我本可以杀你一个片甲不留,你该庆幸被活捉的不是你。”
    “庆幸?”节南可不想从敌人那里听到这种话,“分明是你们大蒙的私心,借我的手烧了粮草,呼儿纳就打不了持久战了。”
    “壮士断腕,破釜沉舟。”扎那回应。
    节南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回头我告诉呼儿纳,让他烧高香感谢你。”但歪脑瓜眯冷眼,“其实大今南颂哪边赢哪边输,对大蒙都毫无损失,还能骗到不少好处,观察两军实战,收集各种情报。虽然,如果我是你,好歹穿着他送的浮屠战甲,做不出这等鸡鸣狗盗的破事儿。”
    扎那一身乌沉铁铠,还有他身后那排骑兵,是浮屠铁独有的色泽。
    “废话少说!”让节南说中,扎那有些恼羞成怒,青龙刀一指。
    “你先说的!”节南突然跳下马。
    吉平赫连骅同声喊,“山主。”
    节南抬手,让他们不用多说,蜻螭也指扎那,“你我单打独斗,我赢,你就放人!”
    扎那下马,大步上前,“正有此意。”
    于情,他欠延昱一诺。于理,他是大蒙战将。
    而他虽然可以看大今粮草烧个精光,把营里所有今兵灭口,事后推给南颂,斩断呼儿纳的后路,但什么都不做就放桑节南回去,他这边人心不服,哪怕身后这些人已是他的死士。
    草原勇士,可以败,不可以不战而退。
    节南提气,雪上几乎不留脚印,一剑游龙啸海,剑光如打开的扇面,看似散,其实聚。因为对手是扎那,出手就施展平生绝学。
    青龙长刀毫不迟疑,蜻螭快,它也快,一式九雷落天,眨眼拍击道道刀光,对付节南的散剑光。
    两人,皆从了不得的师父,自身悟性又高,对招仅仅一式,就已经让人感受到旗鼓相当的震慑力。
    节南难得打架的时候说话,喝道,“好!”
    扎那握刀杆的手颤了颤,暗暗惊讶节南的剑气竟比五年前强劲得多。
    当初,他一回让她受内伤,一回夺她蜻螭,虽说是偷袭,但也是他技高一筹。如今正面交手,却一点便宜都讨不着,她的蜻螭还震得他的刀差点脱手。
    扎那想着,但见节南一剑又来。
    这一式,龙王施雨。
    人腾半空,倒手抖剑花,无数。
    青龙刀再没有以长克短的优势,扎那就地翻滚出去,一式醉仙打花枝,不劈剑,劈人。
    节南眼观六路,双脚蹬点青龙刀,轻巧翻下。然而,才落地,似乎气都不换,蜻螭直剑,没有花样,却快得不及眨眼,已到扎那喉头。
    扎那侧翻,单掌拍地,跃起身,却觉捉着青龙刀的手沉。
    他回眼一看,见节南站在青龙刀上,踩着刀杆,又是一式毫无花样的杀剑,甚至比刚才慢了不少。
    这要是一般对手,大概会轻瞧这一式。
    扎那却不敢小瞧。
    蜻螭是一柄三尺三软剑,软剑的剑光常游移,所以节南的剑式以发挥蜻螭的柔韧,化为幻妙,令对手看不清实剑为主。
    然而,此时蜻螭清清楚楚刺过来,但剑身竟然暴长——
    扎那弃刀,往后退。
    他退得已经很快,却还是觉得肩肘一疼,低头看去,见肩甲和胸甲的接缝处鲜血直流。
    浮屠铁甲,并非天衣无缝。
    显然,桑节南十分了然,一剑刺中浮屠铁护不到的地方。
    还有她的直剑,也不过看着没有花样而已。
    五年来,他在大蒙培养自己的势力,抬高自己的地位,让扎那这个名字被各部首领欣赏看重,忙得头头转,但满足于每日一个时辰的武课,而今日和桑节南对招,他才发现自己原地踏步的同时,桑节南的功夫却精进千里。
    高手对决,一招可定胜负,他已然输了这场。
    尽管,他并不需要在武功上胜她。她是九品县令夫人,他是大蒙王爷,不用争江湖地位,今后,一个越走越高,一个越走越远,到死都碰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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