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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官-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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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但你得从此消失。”交道打多了,崔衍知也琢磨出来了,跟王泮林说话,必须豁出脸皮。
赫连骅对崔衍知简直都生出钦佩来了。
王泮林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只是不再给对方希望,“老天爷待我不薄,而且客气话要客气听,崔姐夫还是过于一本正经,变心也不会太顺利,等到开了春,本家姐姐妹妹们过来玩,帮你挑一个,咱们真当亲戚。”
崔衍知冷道,“你好像从来不记,我祖母是安阳王氏,你我本就是表兄弟。”
王泮林托住下巴,“也对——”
堇燊进舱。
节南那边,来消息了。
☆、第498引 孤独之主
正月十八,延夫人三夜难眠。
延昱自从元宵夜之后一直未归,幸好她让延文光打点过了,大理寺和兵部暂时不会有人留意。
那晚扎那曾派人送来消息,说崔玉真被**劫持,延昱坚持要追,临时调用一批好手。
但她赛朵尔。泰赤兀是什么人?当时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如此大胆的同时,嗅到了不同寻常的阴谋味道,立觉此事极可能与桑节南有关。
上元夜,桑节南一直在万德楼没错,可她清楚女儿手下有一兔帮,短短一年灭长白,大显龙头之威,江南各路纷纷顺服,所以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延夫人曾以此衡量女儿的能力,还挺骄傲,却如今,突觉隐弓堂可能正处于长白帮去年的情势,心生大不妙。
隐弓堂不是长白那种靠人数欺压的杂牌帮,但隐弓堂不能像长白帮那样光明正大造势。
隐弓堂和神弓门相同,都是暗司,黑暗里悄悄滋延,而隐弓堂比神弓门选人更严格,核心力量只掌握在她一人手中。
隐弓堂当初从神弓门分立出来,就是因为她的祖师爷不满神弓门长老们之间的内部较劲,想要建立一个绝对服从领袖的组织。但分立之后,祖师爷遭遇背叛,又没有强权可以依靠,大多数人离去。到她师父,隐弓堂几乎名存实亡,只有师父和她的几个师兄弟。
自她接任堂主后,将隐弓堂,神庙,和魑离王权结成强大的力量,挑选最强的文者武者,重新振兴了隐弓堂。她牢记祖师爷传下来的教诲,宁缺毋滥,坚持独掌霸权,而这些年跟着她辗转各地的每个人,更经她亲自挑选,哪怕只是报信的杂事丫头,或执行任务的外围杀手。
但这几日来,她发现她亲手建立起来的这个核心,正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破坏。
延昱没回来,扎那没回来,一船子的人当然也没回来。
她身边的丫头少了一个,连带那丫头带着的,盯着节南的眼线,全都不见了。
观音庵慧智圆寂,她任命了新一任庵主,每隔几日会来取香油钱,可是元宵后还不曾出现过。因为出了不少事,她担心观音庵也有意外,今日一早派人去庵里。结果,这都晌午了,庵主没来,派出去的人也没回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堵了她的耳朵,遮了她的眼,预感大凶,猜得到是节南在暗中操纵,又不大愿意去相信节南已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够操纵。
有本事是一回事,有力量是另一回事。
“来人。”延夫人有些心浮气躁。
一个走路无声的丫环进来,屈膝福礼,“夫人有何吩咐?”
“你去趟观音庵——”延夫人却突然消声,眼眯锋芒,改变主意,“你和其他人分配一下,去府里各道门前探看仔细。记住,不要踏出府门一步,不要让外面的人看到你们,每个人探完立刻直接禀报我。”
丫环道是,无声出去了。
过了两刻,几名管事来报。延夫人听后,很快找到共同点。延府各道门外,都有少年。
延夫人神情中闪过狠意,沉声下令,“把那些孩子都给我安静地带进来。”
众管事领命而去。
然而延夫人等了半个时辰,才有一婆子跑进来,还只是普通的婆子。
婆子十分惊慌失措,“夫人,老婆子是守东小门的,本不该擅闯夫人的园子,可一时怎么都找不到其他管事的。”
管事的,都是她的心腹,自然去帮她办事了,不过看这婆子的样子——
延夫人面色发沉,心里下沉,“直说。”
婆子惊道,“方才赵管事带了两人出东小门,那里有两个孩子在玩,赵管事才碰到他们,他们就大喊大叫。一群人突然出现,二话不说就跟赵管事三人动上了手。老婆子都不知道赵管事他们练过拳脚,还很厉害,所以一开始对方讨不到便宜,谁知后来那些人抛出一大把铁弹丸,冒黑烟,赵管事三人突然倒地不起,被那些人拖走了。”
“你看清那些是什么人了么?”延夫人问是问了,却也不抱希望。
婆子摇头,“都把脸蒙着,看不清。他们还看到了老婆子我,本来要过来抓我,我赶紧锁了门,就给夫人来报信了。”
延夫人上一刻还阴沉的神情,下一刻却笑了,一如从前,温和。
婆子看着心更惊,“夫人,要不要……是不是……赶紧告诉老爷?”
延夫人挥挥手,“你下去吧,把好门,管好自己的嘴。”
婆子连声道是,退下去。
延夫人走到花园里,独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喊人备车。
马车一直行到王家,她也没叫车夫递帖子,亲自上去敲门,把王家大总管惊了出来。她始终淡雅笑着,说正好路过,也没什么事,就是来找南姑娘聊聊天,要是南姑娘不在家,就罢了。
大总管稳稳当当不怠慢,直道南姑娘在的,一边派人往芷园通报,一边亲自领了不速之客去后宅。到了后宅门外,两名婆子接了延夫人继续走,而烟纹等在芷园外。
烟纹年纪虽小,说话也很稳当,“延夫人新年好,来得正巧,萝江郡主带了异邦的瓜果来,姑娘听说延夫人到,就吩咐等您进了园子再上果盘。”
延夫人听得萝江郡主也在,眉悄挑,“郡主何时来的?”
烟纹回答,“郡主快晌午的时候来的,和姑娘一道用了午膳。”
延夫人没再问,不一会儿就听到姑娘们的笑声,再转过长廊,瞧见了湖亭里的节南和萝江郡主。
湖光明亮,杏林新栽,两位如花似玉美人儿的欢声笑语,春色仿佛已经候在白墙青瓦上。
一见延夫人上亭,萝江郡主起身来迎,“延夫人好。”
节南比郡主慢两拍,落在郡主后面,似笑非笑,语调平平,“延夫人好。”
儿子失踪三日才找上门来,这位的耐心也真够好的了。
节南对烟纹点点头,“上果盘吧。”
延大公子的那封家书,也该上了,给这位的“夫君”,还是“属下”,或是“家臣”,不管了,给枢密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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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还没写,会很晚哈,大家早点休息,明天看。
周末愉快!
☆、第499引 今年必生
用完瓜果,小厮就来传话,说郡马爷同中书大人说完了话,问萝江郡主何时回府,要不要一道走。萝江郡主便起身告辞,说晚上家里还要宴客,得回王府帮母亲的忙。
萝江郡主一路神态如常,直到瞧见等在马车旁的刘睿,眸瞳才起一丝火焰色,却眨眼平息,撑着刘睿的手上马车,回望刘睿,“郡马同我一起坐车吧。”
刘睿有些意外,但点头道好,招来小厮牵走他的马,坐进车里。
郡主的车驾十分宽敞保暖,街道的嘈杂声传不进来,两人的说话声也传不出去。
只是,刘睿不太习惯。
除了大婚那日曾与郡主同车,两人婚后各走各的,哪怕他接她送她,目的地相同。
他娶得是王爷之女,皇帝的堂妹,同入赘无异。他的媳妇去婆家一趟,他爹娘要跪迎,见面要隔着帘子,一套规矩下来,再到府门前跪送,连他妹妹都抱怨膝盖疼,所以他内心希望,他媳妇最好今后都不要再去他家了。
他爹告诉他,这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让人再不敢小瞧庶出,可以光宗耀祖,比嫡子更有出息。
自从知道他爹的秘密后,他才明白为何爹要教他拳脚功夫,为何瞒着娘,为何这么多年不顾家里。他明白了,但他也怕了,怕得要死。他爹的双重身份,他爹强加于他的双重身份,一旦在大功告成之前揭晓,就会万劫不复。
叛国之罪,怎会有活路?
而他原本只想考取功名,当南颂的官,平步青云,却因为他爹的固执,让他攀附炎王府,当了炎王爷的女婿,成为皇亲国戚。说起来真是一步登天,可面对郡主这般高贵的妻子,他没有丈夫的尊严,郡主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他只能唯唯诺诺,小心伺候。
虽说,萝江郡主待他不算太差,面子过得去,日子也过得去,却也是他咬牙忍耐,践踏了自己的自尊,才换来得平宁。
他没忘萝江郡主如何闹腾,逼母亲带季淑打掉了他的第一个孩儿。他也没忘岳丈如何责备他贪婪忘本,好好的肥差不要,却想要实权高位。他也不会忘,他的岳母从没满意过他,每回都不给他好脸色,嘲他寄人篱下。
娶了郡主的郡马爷,却是同僚们背地的笑料,笑他吃软饭,笑他靠脸靠关系,笑他只是炎王府一条狗,没本事给结巴的妹妹找个好妹婿。
他爹知道一切,却根本不在乎,只说顾全大局,忍辱负重,总有一日否极泰来。
总有一日?
他怕这一日还没到,他可能就会被当做逆党,砍头了。
“听说三月就要在巴州修水坝,工部应该很忙了吧?”萝江郡主聊起。
刘睿点头,“是挺忙的。”
“工部之前出了那么多幺蛾子,如今要做如此大的工事,也怪不得阁部要派都水监察官范大人专管。”萝江又道。
刘睿不知此事,很是惊讶,“我以为会由尚书大人调派和任命主监官员。”
“皇上对工部尚有疑虑,而去年刚升任都水监察的范令易范大人,是巴州百姓敬仰的好官,在当地的政绩显著,也是。皇上很是欣赏,示意阁部拟旨,破格任用范大人主管巴州水利。”
南颂官职品阶是一回事,实际负责的职务又是另一回事,根据能力口碑,或者皇帝高官们的私心,由低品阶的官员做高品阶的事务,是很普遍的现象。
“我完全不曾听闻,郡主这消息从哪里听来?”刘睿挪用千万钱,这时换工事主管,还得了?
萝江随口道,“自然是听我爹说起,今早才知道的。不过,从拟旨到颁旨,大概还需几日。”
刘睿手心发汗,一时心思烦躁。
萝江全看在眼里,却当没注意,“这么一来,我爹可能就不用代天子巡视巴州了。范大人在当地有很好的口碑,而巴州水坝的工程图都是范大人设计的,有范大人在,工程一定顺利。而且,就算我爹去,你也不用去。我求到一支好签,说今年可得子,但要是错过今年,就得等上三年。你出门就是半年,那怎么行?”
刘睿只觉雪上加霜,脑子里面一团乱麻,神情大不好,“男儿当有所作为,生孩子的事不急,郡主年纪还不大,三年后再……”
萝江的骄横顿显,“一般男儿当有所作为,可你是郡马,郡马就是郡主的男人,当以郡主为尊,为皇族延续血脉就是你最大的作为。你我成亲都大半年了,赵雪兰比我晚成亲,却已有了身孕。你不急,我急!我爹我娘急!我都十八了!再等三年,就二十一,老得生不出来了!”
刘睿迟疑,还是说出,“只怕同僚说我公私不分。”
萝江哼道,“我不管!反正你今明两年别想着出远门,就在三城之内逛逛吧!再说,谁敢说你的不是,郡马只管抬出本郡主来。”
这些蛮不讲理的话,只有萝江郡主说得出来。
刘睿心念一动,本就不想帮爹做事,拿郡主当挡箭牌,也许是个不错的法子。而他也要尽快告诉爹,范令易会主管巴州水利,还来得及填补亏空。说实在的,他不懂挪动这笔钱的意义何在,他爹只说是给对方设下的陷阱,要铲除异己,彻底掌控工部。而他爹从来不跟他商量任何事,也不给他理由,只告诉他要做到什么事。
刘睿兀自想得出神,始终没发觉他妻子犀利的眼锋。
萝江郡主今日听到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曾让她六神无主,但多亏讲故事的人给她出主意,她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庆幸,刘睿是个不够出息,且懦弱的男人。因为不够出息,因为懦弱,她还能控制得住,避免他做出连累炎王府的事,酿成大祸。
节南利用刘家父子心意不合,将他们的事透露给萝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即便尊贵如萝江郡主,也不能免俗,而且只要不是穷途末路,一般都会选择继续过日子。更何况,节南的口才不错,智谋早备好,能够说服萝江配合。
刘睿,被解决。
☆、第500引 天涯海角
这时,身在芷园的延夫人,还不知节南敢将刘家的事告诉萝江郡主,但为其他的事兴师问罪。
她愠怒,“你有脑子吗?”
节南指指自己的头,“你说这东西么?”一笑,“好端端在呢。”
延夫人笑不出来,“你有脑子,怎么做得出没脑子的事?调开昱儿,反击隐弓堂的眼线,尤其今日,竟敢光天化日在枢密使府外杀人。”
节南表情疑惑,“延夫人说什么?”
福相的面容阴云密布,延夫人哼,“芷园内有暗桩,而我只身前来,就想把话说清楚,所以你也不必跟我装糊涂,只管认了就是。”
节南挑了一片蜜瓜,慢条斯理吃下去,才道,“我真不知你的意思。”
隐弓堂藏在影子里这么多年,阴谋不留痕,直到如今形势明朗,魑离终于要动手了,才显出真形。如此沉得住气,很值得尊明社学习。
兔帮也会藏在尊明社的影子里,等待撒腿放开跑的那一日。
现在么,死不承认。
聪明人和聪明人打交道,同道固然事半功倍,不同道却也是双倍的拖累,延夫人几乎立刻明白,节南是不打算承认的。
目前为止,所有的事,她只能猜是节南主谋,却半点证据也没有。
而节南对她的不信任,已经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即便她一个人,在这座满是节南势力的园子里,都不能哄对方松口。
延夫人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眼里浮光掠影,最终幽暗了下去,嘴角弯起,温柔的笑意,“我的儿啊——”
节南冷盯着延夫人。
“我爹让人活活烧死,我娘因不堪受辱而自尽,我全族用身体砌出人墙帮我逃走,那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不会再为我自己而活,只要能为爹娘报仇,只要我族人再不受欺凌,我愿付出我的所有。把你留给桑大天之前,我一直用这个誓言提醒自己。你还小,你会拖累我,你会成为敌人攻击我的弱点,让我心软,让我迟疑。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但你真有本事,此时此刻让我后悔不迭。”
节南不说话,不想说话。
“我应该亲自教养你的,那样的话,即便你可能不赞同我的做法,也不会成为我最大的敌人,至少我还能听你叫我一声娘。”从没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的亲生骨肉成为势均力敌的对手。
延夫人苦笑,眼干涸,从很多年以前,就已经不懂流泪的滋味。她哭,只因为能争取盟友,只因为能诱惑敌人。
节南眯眸,底里发烫,咬住牙。
世上血缘最亲的两个人,一个站在天涯,一个立在海角,心再不可能亲近。
父母对子女的爱,子女对父母的爱,是会消磨殆尽的,如果一直折腾不停的话。
“我每动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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