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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将军又疯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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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哭的更厉害了,越打他他反而抱的越紧,竟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偏她两年前嗓子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除了哭什么办法都没有。
直到她打累了不再动弹,蒋巅才将她松开,粗手粗脚的给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看看,眼睛都哭肿了,丑死了。”
丑?
白芙又是一拳砸了过去: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蒋巅笑着将她挥过来的拳头握在手里,放在唇边亲了一记:“我真要走了,军营里还有些事没处理,暂时不方便带你回去。你就好好的呆这儿,等我忙完了来接你。”
谁要你接?谁要等你!你赶紧滚了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气鼓鼓的瞪着眼,自以为一脸凶相,在蒋巅眼里却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凶狠不足可爱有余。
蒋巅见状再次笑了起来,低头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等我!”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这死色胚临走还不忘占她的便宜!白芙气的抓起一个茶盅就冲着他的背影砸了过去。
蒋巅却像长了后眼似的侧身一躲,大手一抬一把将她扔过来的茶盅抓在了手里。
白芙下意识的抬手挡住了头,想象中会砸回来的茶盅却并未回来。
“下次换个别的扔,这杯子砸碎了你还得收拾,划到手怎么办。”
蒋巅说着把茶盅放到了窗边,抬脚向外走去。
白芙愣了愣,看看那茶盅又看看他的背影,忽而抬脚追了出去。
蒋巅已经走到门外,听到身后的动静勾起嘴角,一边回身一边说道:“是不是不舍……”
话音未落,身子还没来得及转过去,屁股上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将……将军……”
几个亲信见到这幕满脸震惊,舌头都捋不直了。
他们跟着将军多年,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挨打。
而且还是被偷袭……还是被一个女人偷袭……
蒋巅也没想到白芙会从后面踹他一脚,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的土,看向再次紧闭的房门,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的女人,知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亲信们一脸黑线,转过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白芙在房中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许久以后,外面再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
院中果然已经没有了蒋巅和那几个亲信的身影,只余一些杂乱的马蹄印子散落在地上。
白芙探出头迈出一步,脚下却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去,只见地上摆着一堆碎银,碎银下压着两张银票,旁边还放着几块儿玉佩和一个发冠,发冠上的宝石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白芙弯腰将东西捡了起来,脸上神情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变得坚定。
那家伙刚刚那么欺负她,这些东西就当做是他的补偿好了!
这么想着便转过身将东西拿到了屋里,仔细收了起来。
…………………………
“所以,你给她留了很多银子和可以换银子的玉佩和宝石?”
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坐在蒋巅对面,若有所思的问道。
蒋巅点头:“对啊,她喜欢,那就留给她好了,反正我银子多的用不完,事后都补给秦毅他们几个了。”
秦毅就是那天去接他的亲信之一。
蒋巅拿了几个亲信的银子,回来后自然是要偿还的。
徐钺点了点头,忽而轻笑出声:“二郎,你这次怕是失算了。”
失算?失什么算?蒋巅不解。
徐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挑眉看向他:“照你所说,那姑娘住在深山里,房中布置也极为简陋,既然如此……她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蒋巅一怔,已经递到唇边的酒杯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徐钺懒懒的靠在引枕上,长腿搭上几案:“换做是我,只有一种情况下会想要这么多银子,那就是……打算离开。”
要离开就需要路费,就需要足够的银两保证自己不会流离失所忍饥挨饿。
男人尚且如此,女人自然更是这样。
蒋巅手上一松,酒杯掉在地上,细瓷碎裂开来,未喝完的酒水洒了一地。
他猛地站起身来冲了出去,翻身上马向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徐钺在房中哑然失笑:“现在去了也来不及了,有什么用。”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3章 找到你了
秋风瑟瑟,山林里一片枯黄,鞋底踩到地上的枯枝落叶,发出细碎的响声。
蒋巅看着眼前空空的院子,伸手摸了摸院中木椅上的灰尘,厚厚一层,显然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他的阿芙是个爱干净的姑娘,不可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她现在一定是不在这儿了,而且已经走了很久。
两个月,不过两个月没来而已,他的阿芙竟然就不见了。
蒋巅握了握拳,眉头紧紧皱起。
“臭丫头!等我找着你,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说好了让她在这儿等他的,她竟然偷偷跑了,要去哪儿不能等他接了她再去呢?这世道这么乱,自己一个人乱跑多危险。
蒋巅深吸一口气,转身上马,回到樊城。
“帮我找个人!”
他回去后直接找到徐钺,对他的说道。
徐钺浅笑:“那个姑娘?”
“嗯。”
“果然跑了吧。”
蒋巅气闷,嗯了一声,叫人送来纸笔,低头画了起来,片刻后将画纸递给他。
“照着这幅画找就是了。”
徐钺伸手接过,纳罕道:“你什么时候会画画了?”
尾音刚落,一口酒直接喷出来。
画上的人眼如铜铃,鼻子却只有指甲盖儿大小,嘴唇厚厚一坨分不出上下。
“你家阿芙就长这样?”
他抽着嘴角说道。
蒋巅也知道自己画得不大像,支吾道:“差不多吧,反正就是……小脸盘儿,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特别好看!”
徐钺无奈的摇了摇头,提笔照着他的描述开始画了起来。
修改几次之后勉强跟白芙有了几分相似,但毕竟徐钺没有亲眼见过白芙,做不到画的跟她本人一模一样。
“先这么凑合着吧,也没别的办法了。”
徐钺说道。
他现在的身份不便跟蒋巅身边的人走得太近,不然到可以直接把秦毅叫来,让他来形容那女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蒋巅点头:“你找到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把她接回来。”
“好。”
徐钺应诺,没再多说,直接带着画像离开了。
…………………………
怀安县,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
眼看到了年关,商铺门前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小贩们都在抓紧最后的机会挣一笔钱,好带回家过个好年。
白芙站在街头,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裳,看着街上流水般的行人发呆。
她已经出来好几个月了,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人,却始终没有找到她要找的那个。
到底怎么回事?师兄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好像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
“让让让让。”
身后传来骨碌碌的声音和男人的吆喝声。
白芙没有听见,被那男人推的手推车撞个正着,腰间一阵疼痛。
男人撞了人先是一阵心慌,后见是个单身的女子,又穿着一身白衣头戴一朵白花,底气足了起来。
“站在路中间做什么?挡着路了知不知道?”
说着还啐了一声:“真是晦气!大过年的碰上个戴孝的!”
白芙一手捂着腰,心道这是路中间吗?你眼睛瞎了看不见人是怎的?
可偏偏口不能言,再多的辩驳也只能往肚里咽。
男人见她不说话,越发觉得好欺负,推着车走过她身边时故意往过蹭了蹭,贴着她的身子走了过去,最后还不忘回头打个呼哨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令人恶心的猥琐笑容。
白芙没有理会,转身往回走,走到刚好第十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男人的手推车倒在了地上,左手手腕儿鼓起一个大包,痛的他跪倒在地连连惨叫。
活该!
白芙转了转掩在袖中的金针,唇角微微勾起。
师父说不能用医术害人,她之前一直谨守这条规矩。
可是出来的久了,遇到的坏人太多,她发现自己除了医术以外,竟是一点儿反抗的本事都没有。
身上的银子被人骗走了,她去报官,却因为是个哑巴,又不识字,什么都说不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得意洋洋的从县衙走了出去。
若不是蒋巅当初还留了玉佩和发冠给她,她拿着去当了些银子回来,只怕就要流落街头了。
白芙气不过,拿到银子后第一时间去药铺里买了很多药材,炮制成各种药物,然后去给那骗子下了一剂泻药。
那泻药虽然要不了命,但估计怎么也要让人拉个三天三夜吧?不知道那人拉完了还能不能从马桶上站起来。
白芙想想就觉得高兴,也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么不对,自动将师父所说的不能害人改成了不能害命。
况且她这也不算害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然她一个女子孤身在外,难道就要任人欺凌吗?
白芙哼了一声,将金针收起,在一家商铺门前站定,从随身的小药箱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和一支用绢布裹了的炭笔,将商铺门前挂着的匾额上的字抄了下来。
抄完后她又走到另一条街上,拦住一个看上去十分斯文的路人,指着小册子上的字啊啊啊的说着什么。
那人以为她是要问路,随口说道:“顺合饭庄啊?就在前面那条街上,你从这儿走到头再左拐就是了。”
白芙拿着册子点了点头,十分感激的样子,等那人走后对着册子上的字在心中默念:顺,合,饭,庄,顺合饭庄,顺合……
“啊……”
肩上传来一阵勒痛,药箱被人一把扯了过去,白芙被带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她顾不得身上的伤赶忙爬了起来,向那抢了她药箱的小贼奋起直追,边追边啊啊啊的喊叫着,指望着路人能帮她一把。
可如今年景不好,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碰见这样的事躲来还不急,又哪里会伸出援手。
眼看着那人就要跑出她的视线,白芙急的眼眶都红了。
那药箱里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但却是师父生前常用的,对她来说是个念想,她还打算等找到师兄以后交给师兄呢,毕竟师父是师兄的亲生父亲,他应该比自己更看重这个药箱。
可是现在……这药箱却被人抢跑了!
白芙心中觉得委屈,觉得外面的坏人太多了,难怪师父和师兄当初都不愿带她出来。
知道自己肯定是追不上那小贼了,白芙绝望的止住了脚步,抬手抹了一把眼泪。
就这一眨眼的工夫,再抬头时那小贼却停了下来,被人踹翻在地用鞭子抽的来回打滚儿。
白芙怔了怔,旋即提起裙摆跑了过去,一把将自己的药箱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还好还好,没坏没坏。
她感激的对马背上的高大人影鞠躬道谢,背着光没看清那人兜帽遮掩下的面容。
但马背上的人却看清了她,眸中一阵欣喜。
“阿芙!”
蒋巅咧着嘴惊喜的唤了一声。
白芙身形一滞,下一刻抱着药箱转身就跑。
可她动作再快也没有蒋巅快,一条腿才刚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被人一把捞到了马背上。
“你果然在这儿!我总算找到你了!”
蒋巅把她拢在怀中贴着她的耳畔说道。
白芙用力的挣扎,可还没来得及挣脱,蒋巅就已经打马向一个方向奔去。
白芙被颠簸的一阵眩晕,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却仍旧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晃悠!
也不知跑了多久,蒋巅终于停了下来,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带到了一间房间里。
白芙胸腹间一阵翻涌,正打算让他放开自己,就被他转了个个儿趴放在了腿上,然后手起掌落,一巴掌拍在了她屁股上。
“呕……”
强忍着的呕吐感全被这一巴掌震了出来,白芙再也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蒋巅扬起的手掌正准备再次落下去,就见她忽然吐了,吓得立刻将她半扶了起来,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这是怎么了?我打的太狠了?”
回应他的又是呕的一声,白芙吐得昏天暗地,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蒋巅赶忙让人去请大夫,又给她倒了杯水递过来。
白芙吐了半晌,待肚子里再也没有可吐的东西,才总算是停了下来,接过水漱了口,有气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
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四处奔波,身体本就劳累,加上刚刚这一出,已是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蒋巅坐在床边还在关切的问着什么,她却懒得理会,索性闭了眼装睡。
这眼一闭,却仿佛再也睁不开了似的,沉的很,片刻后她竟真的就这样睡过去了。
第4章 非礼勿视
昏昏沉沉间,耳边有男人醇厚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到底怎么样?她什么时候才能醒?”
“没事,真的没事,这位姑娘只是身体劳累,所以多睡一会儿罢了。”
一个年老的声音有些无奈的回答。
“那为什么一直不退烧?额头现在还烫着呢。”
“染了些风寒,有些低烧而已,老夫已经开了药,等姑娘醒了喝了药就好了。”
“那她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这……”
这话怎么说着说着又绕回去了呢?老大夫无奈扶额,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不会是受了内伤吧?我刚才打了她一下……”
蒋巅皱眉道。
“啊?”
老大夫一惊,生怕自己刚刚的诊断不准,忙又坐回床边再次给白芙诊脉,同时低声轻叱:“你怎么能打女人呢!打了哪里?用了多大力气?”
“屁股,没怎么使劲儿。”
“咳……”
老大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彻底无语了。
白芙本已缓缓睁开了眼睛,听到此处又猛地闭上,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心中只觉得生无可恋。
蒋巅看到了这一幕,惊喜的凑了过来,将大夫挤到了一边:“阿芙!你醒了?”
没有!我没醒!你看错了!
白芙紧闭着眼睛扭过头去,说什么也不理他。
大夫叹了口气,摇摇头抚了抚胡须,转头收起药箱:“既然姑娘醒了,那就无甚大碍了,照着方子喝两副药就好了。若是无事,老夫就先告辞了。”
蒋巅忙又拦住他:“她真的没事了?没受什么内伤吧?”
大夫脚下一个踉跄,白芙则抓起身边一个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
蒋巅回身接住,笑了笑:“有力气扔枕头,看来是没什么事。”
大夫趁这工夫赶忙走了,生怕这位将军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言来。
蒋巅拿着枕头回到床边,垫到白芙身后,扶着她坐了起来。
“我不是让你在山里等我吗?为什么不听话?现在战乱频发,靠近京城的方向虽然好些,却也不是绝对安全,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白芙扭着头不理他,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我找人画了你的画像到处找你,可是怎么都找不着,还是前些日子你当了一块儿玉佩,顺着这条线索才找过来的。”
“你可真行,从白茅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要不是我刚巧有事路过附近,怕是又要跟你错过了。”
那还真是可惜啊,没能真的错过。白芙暗搓搓的想着。
“将军,粥熬好了。”
一个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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