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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将军又疯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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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眸光微黯,头垂得更低:“还是你也怪我没有回去看望你们?怪我在爹死的时候都没能陪在他身边?”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这么想呢!师兄你误会了!
白芙急的连连摆手,又忘了自己已经会写字了,好半天才想起这茬儿,准备掏出小册子跟他说明白。
卢兆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无奈而又宠溺的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拒绝我是因为真的只把我当师兄,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白芙赶忙点头。
卢兆轻叹一声,在她想要把手挣出去之前放开了她。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了,你虽是个孤女,但我爹自幼也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他一定也不希望我强迫你。”
“不过……阿芙你再多留几天好吗?我马上就要回书院了,这次回去就要准备下场科举,怕是会忙得很,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要参加科举了啊?
那师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芙由衷的为卢兆感到开心,并相信他一定能够金榜题名。
不过……她也是真的不想再继续留在这儿了。
卢兆见她犹豫,怕她坚持要走,一把将她手中的包裹夺了过去,半是无赖半是哀求的道:“求你了阿芙,就再多留几天吧,我好久没吃过我爹做的饭菜了,以后也再也吃不到了……”
“只有你做的饭菜跟他做的是一个味道,我想……想再多吃几顿。”
白芙纠结一番,想着左右自己现在回到白茅山也没什么事做,那就多留几天给师兄做几顿饭好了。
正好在做些便于存放的腌肉和点心,让师兄能慢慢吃,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卢兆很是高兴,亲自帮她将包袱放回了房里,并说晚上带她去逛夜市。
白芙对这里的夜市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也不想扫了师兄的兴,便还是点了点头。
晚上,两人如约去城南的夜市逛了许久,卢兆兴致很高,拖到很晚才带白芙回去。
回到院子时白芙已经困得不行,准备洗洗直接睡了。
谁知前脚刚进屋,后脚就听卢兆房中传来一阵瓷器碎裂之声,没过多久就见他走了出来,满脸郁闷。
“阿芙,我房里的茶壶摔碎了,能不能到你这儿讨口水喝?小金给我新换的茶壶里盛的是厨房刚烧出来的水,太烫了,现在喝不了,我快渴死了。”
白芙没有多想,将他让了进来,亲手给他倒了杯水。
卢兆三两口喝了,又倒了两杯,一杯递给她一杯给自己。
“你也喝点儿吧,逛这么久肯定渴了。”
白芙顺手接了过来,放到唇边准备喝几口。
下巴微微扬起,茶水沾到嘴唇,眼看就要喝下去时,她却猛地停了下来。
因为动作太大,刚刚准备喝水的动作又一气呵成,突然的停顿导致茶水洒出大半,下巴上也沾了一些,模样十分狼狈。
“阿芙你没事吧?”
卢兆赶忙站起来轻拍她的脊背,另一只手顺手要拿走她手上的茶杯。
白芙却避开了他,死死将茶杯抓在手里。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她抬眼紧紧盯着卢兆。
“阿芙你……干吗这样看着我?”
卢兆有些局促不安的问。
我问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白芙将杯中剩余的茶水直接向他泼了过去,尽数泼在了他脸上。
卢兆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没来得及避开,被兜头泼了一脸。
茶水从脸上滴滴答答的落下,卢兆抬手擦了擦,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卸下那层温和无害的伪装,跟刚才仿佛判若两人。
“我爹是不是又教了你医术?凭你以前那点儿本事,不可能闻一闻就知道我在里面加了东西。”
你……你这个畜生!
师父教你医术,就是让你用来做这些的吗?!
白芙伸手要打他,被他一把推开,踉跄两步差点儿跌倒。
卢兆扯了扯嘴角,不紧不慢的走到门边,嗒的一声将门从里面锁好,这才回身看向白芙。
“阿芙,我本不想对你用强的,这可是你逼我的。”
白芙这才惊觉不好,想要出去却为时已晚,卢兆堵在门口,像头饿狼般盯着他,好像看着一头再也跑不掉的猎物。
怎么办?怎么办?
白芙目光在四处搜寻,趁着他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拔腿便向门边跑去。
卢兆哪里会让她得逞,长腿一迈轻轻松松拦住了她,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向床边拖去。
“好阿芙,乖乖听话,做我的女人,给我生个孩子。将来你就住在这里,我会给你锦衣玉食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你再也不用回白茅山受苦了,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疯狂挣扎的白芙扔到床上,淫|笑着压在她身上,伸手撕扯她的衣裳。
白芙疯了似的捶打推搡,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她的师兄,是那个从小宠爱她,对她百依百顺像对待亲妹妹一般的师兄。
什么时候师兄变成了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才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见过师兄了。
而在这之前,师兄其实就已经很少回白茅山了。
从他出外求学开始,就回来的越来越少,她实际上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眼前的这个人。
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小时候爬树帮她摘果子,下河给她摸鱼,在她闯祸时第一时间站出来背下所有黑锅的小男孩儿。
而这个小男孩儿这些年在外面不知经历了什么,已经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师兄了。
放手……放手啊!
白芙哭着挣扎,胡乱挥舞的手指滑过卢兆的脖子,在他颈侧留下了几道抓痕。
卢兆嘶的一声,抬手就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恶狠狠的道:“你还打上瘾了是吧?”
脸上冷不防挨了一掌,白芙歪过头去发髻散乱,整个人都蒙了。
他打她?
师兄竟然打她?
而卢兆的话还没停,扯不开她的衣裳就先去脱自己的,边脱边骂骂咧咧的道:“少他娘的跟我这儿装贞洁烈女,都不知道被别的男人玩儿过多少回了,还跟我来这套?”
“你路上认识的那个男人平常都是怎么弄你的?恩?你告诉我,我保证弄的比他好。”
你在说什么?没有!才没有!蒋巅才不会这样!
卢兆见她摇头,嗤笑出声:“你当我三岁小孩儿?你身上这头饰,这衣裳,还有外面那匹马,哪一样是你自己买得起的?”
“要不是爬了人家的床,人家会舍得这么大手笔的给你置办东西?”
白芙犹自流泪,不断摇头。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她本来是要带自己缝的衣裳出来的,但是怕被绿柳他们发现,所以什么都没拿,只穿着当天的衣裳出来了,头饰也是那天刚好戴在头上的,不然出门前忽然摘下来的话太奇怪了。
卢兆才不管这些,也不信她跟那个男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发生。
他扯着嘴角低下头,捏着白芙的下巴道:“也亏你还能想出这么多花样来,又是学识字又是学骑马的,还学会了做饭讨好人家。”
“你要是也乖乖的这样讨好我,我保证对你比那个男人还好。”
说到这儿又开始去扯白芙的衣裳,一边拉扯一边俯身亲吻她的面颊。
“好师妹,我从来不爱捡别人剩的,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愿意要你的。你放手,让师兄好好疼你,师兄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以后再也舍不得离开我。”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淫|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白芙哭得不能自己。
这叫什么喜欢?这才不是喜欢!
蒋巅也喜欢她,但从不会这样对待她!
第34章 十六年前【二更】
白芙哭着用手指在他身上用力的戳了几下; 可身上的人仍旧死死的压着; 根本不肯放开她。
是了; 他又不是蒋巅,怎么可能放手。
绝望之际,她忽然想起自己藏在袖中的那根很久没有用过的金针。
白芙松开紧紧攥住衣襟的手,趁卢兆分神之际; 将金针悄悄地捻了出来; 找准位置往他腰间一扎。
“啊!”
腰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卢兆半边身子陡然一麻; 一丝力气也使不上。
白芙飞快的将他推开; 把金针赛回到袖中的纸筒里,背上药箱挎上包袱抬脚就往外跑。
此刻的她无比庆幸,还好自己昨晚就将包袱收拾好了; 今早决定暂时不离开以后也没拆开; 现在才能这么快的带好东西逃跑。
卢兆想抓住他,奈何半边身子使不上力; 猛地一扑人没抓住不说; 自己还从床上滚了下去; 额头磕在脚踏上,生疼生疼。
他咬牙切齿,在白芙即将打开房门的时候大吼了一声:“小金!拦住他!”
白芙这才知道; 他的小厮此刻就守在门外。
房门打开; 小金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少爷; 这……这不太好吧?您……您跟魏大小姐订了亲的; 这事若是传回京城,那……”
“闭嘴!”
卢兆怒吼,声嘶力竭:“让你拦住你就拦住,哪儿那么多废话!”
小金虽然觉得此举不合适,心里也不想为难白芙,但是主子开了口,他又如何能违抗?只得满脸为难的挡在白芙面前,不让她出去。
白芙紧紧地握着药箱上的皮绳,向后退了半步。
眼角余光扫到放在几案上的那把大刀,眸光一亮,冲过去猛地将刀拔了出来。
一只手挥不动,但两只手总可以拿住,她握着刀目光凌厉的看着卢兆和小金,嘴上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很清楚。
谁敢过来?我砍死他!
小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
卢兆怒吼:“怕什么!她不敢砍你!抓住她啊!”
我不敢?
白芙眸光一厉,提着刀几步来到了卢兆面前,猛地将手抬起:你试试我敢不敢!
嘶啦一声,床帐被刀锋划过,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银亮的刀刃没有就此停下,带着疾风一路向下,当的一声停在了卢兆头顶,几乎将他的发冠震裂。
卢兆惨叫一声,一个没忍住当场失禁,吓得一边向后躲一边颤颤的喊:“小金……小金救我!”
小金在刚刚白芙举刀时就要过来,奈何离得太远,根本赶不及阻止白芙。
好在白芙这一刀只是落在了卢兆的头顶,不然他这个随行的小厮万死难赎其罪。
他上前想要夺过白芙的刀,白芙却忽然将刀悬在了卢兆的鼻梁上方: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小金脚步一顿,不敢再动,卢兆更是吓得两眼一翻,几乎晕死过去。
白芙看着小金,冲着墙角扬了扬下巴:你,站到那儿去!
小金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忙挪了过去,生怕再刺激到她,那把沉重的她似乎根本提不动的大刀就落了下去,把他家少爷的鼻梁砍断了。
见卢兆已经彻底瘫软在地上,小金也老老实实站在了墙角,白芙这才迅速的转过身,一把抄起刀鞘,飞奔出去,将所有东西往马背上一扔,牵着马就跑了出去。
她翻身上马,一路疾驰想要出城,临近城门才想起此时城门早已关闭了,她根本就出不去。
而且眼下马上就要到宵禁的时间了,再晚一点儿逃出来的话她连客栈都找不到,一上街就会被巡夜的官兵抓起来,只能等到第二天卢兆去牢里赎她。
白芙直到此时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什么想再吃几顿她做的饭菜,根本就是为了将她留下来,好让她喝了那杯加了春|药的水!
再往前想,昨日的醉酒一定也是假的。
那只是卢兆的试探,想看看她对他是什么心意。
若她真的喜欢他愿意从了他,他就不用费这些心思做这些事了。
可是……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师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
白芙不明所以,此刻也没有心思去细想。
她要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不然若是让他们追上了……
想到这儿白芙调转马头,当即向城西跑去。
卢兆的院子在城东,那她就去西边,她骑马跑的一定比他们走路快,他们就算想追,只怕也不敢。
因为马上就要宵禁了,若是那时他们还在街上没能回去,被抓去牢里的就是他们了!
白芙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宵禁前住进了城西的一家客栈。
客栈不大,她住进去后直接一头倒在了床上。
确定今晚不会有人再追过来,白芙紧绷的心神放松,终于松了口气。
可松懈下来之后,刚才发生的事却一遍一遍不停闪现在她脑海里。
那凶恶淫|邪的眼神,伤人刺心的话语,都像一把尖刀一样将她狠狠凌迟。
她的师兄啊,那个曾经那么那么好的师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泪水从眼中滚滚滑落,白芙躺在床上,抬手捂住了眼睛,滚烫的泪却仍旧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这一夜注定伤心,这一夜注定无眠。
那些曾经坚信的东西,以为一辈子不会改变的东西,转眼间湮灭崩塌,彻底摧毁……
…………………………
卢兆的院子里,神情阴鸷的男人一掌扇在了小金脸上。
“你个废物!连个女人也拦不住!”
小金捂着脸跪了下去:“少爷息怒,少爷息怒。”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刚才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少爷往日里明明温和可亲,前几日待那位阿芙姑娘也都十分亲厚,怎么今日却……却像是变了个人?
卢兆在房里焦躁的踱步,心里烦闷的不行。
他那个师妹他是十分清楚的,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实际上鬼得很,心思特别活络。
今晚让她跑了,她明天一定会一早就等在城门口,在城门打开后第一时间离开。
临泽有好几个城门,他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从哪里走,到时候若是拦不住她,那可就真是放虎归山,再想抓住她就难了。
一想到这儿卢兆就更烦躁了,思索半天后,叮嘱了小厮几句。
小金一听,愣了半晌,觉得他这主意实在是太过不齿了,终究是忍不住劝道:“少爷,咱们……咱们何须如此啊?以您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
“你懂个屁!”
卢兆一脚踢在了他身上,将他踹倒在地。
“我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别说那么多废话!明天一早我如果抓不到她,你就别回京城了!”
小金无法,只得低着头答应了,躬身退了出去。
房中的卢兆一甩袖,面色阴沉的坐到了椅子上。
十六年前,他爹卢剑南为了躲避仇家,带着他娘和年幼的他在外逃亡,途经一座废弃的寺庙。
寺庙中躺着两具尸体,一具身上布满了伤口,周围大片的血迹,一看就是失血过多而亡。
另一具则是一名女子,这女子下身赤|裸,一个女婴蜷缩在她两腿之间,发出微弱的啼哭声,身上的脐带还没来得及剪断,显然是刚生下来不久。
卢剑南医者仁心,他的妻子又是刚为人母不久,最是心疼孩子,赶忙合力将那女婴救了下来。
可他们不知道这女婴及其母亲的身份,也不知该去何处寻找这女婴的家人,又见周围满是血迹,那男尸死状极惨,手中还握着刀,像是一路护着这女人逃到这里的样子。
估摸着他们正在被人追杀,两人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从那女尸身上取下了两样信物,一支发簪和一个荷包,留作今后为那女婴认亲所用。
后来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帮这女婴寻找家人,时不时就回到那座破庙附近,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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