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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将军又疯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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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已经远离边境,相比起之前路过的城镇也繁华很多。
  很早以前她曾跟师父来这里找过师兄一次,但当时她坐在马车里,又有师父带路,根本就不记得路上都经过了哪些地方,只知道这个地方叫“临泽”,距离白茅山大概有半个月的路程。
  以至于后来师父离世,她独自一人出来寻找师兄,因为找不到地方,只能四处乱走,盼着哪天走着走着就能走到这里。
  结果没走到不说,还被骗走了很多银子,气得她恨不能给那个骗了她的人下毒!
  好在现在终于找到这里了,她可以见到师兄啦!
  白芙站在一间院子前,满脸笑容的抬起了手。
  还没敲下去,院门打开,里面的人正准备出来。
  两厢碰面,白芙嘴角一咧:师兄!
  门里的男人见到他后也是一喜,但下一刻却面露惊慌,一把将她拉了进去,在门口左右看看确定没什么人注意这边之后,才赶快关上了门。


第30章 师兄卢兆
  男人用的力气有些大; 白芙踉跄了两下差点儿摔倒,回过头时一脸莫名。
  怎么了师兄?
  那人关好门后松了口气,见到白芙不解的神情; 面色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掩饰过去。
  他的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锦衣华服; 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的翩翩公子。
  跟在他身旁的小厮见他突然把外面的人拉了进来; 吓了一跳,但碍于下人的身份,主子没开口的事他也不敢随便过问,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低头退到一旁。
  卢兆走到白芙身边,面上满是关切,一迭声的问出许多问题。
  “阿芙,你怎么在这儿?我爹呢?他没跟你一起来?”
  “我前些日子去白茅山上找过你们; 结果你们都不在; 屋子里也到处都是灰,像是很久没住人了。”
  “我担心你们是来这里找我了,就赶紧过来了,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你们来。”
  “你们之前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到?这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见过些什么人?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白芙脑子有点儿发晕; 半晌才下意识的抬手比划了几下。
  又想到这样根本说不清楚,而且自己现在会写字了; 干吗还这样瞎比划?便拉着卢兆往书房走去。
  走; 师兄; 进屋去,我写给你。
  卢兆不明所以,但还是跟她走了进去。
  当看见原本并不识字的小姑娘竟然拿起了纸笔,一笔一划的开始写字时,卢兆面色一僵,
  “阿芙,你……你会写字了?”
  白芙怔了怔,点点头,在纸上继续回答他刚才问过的那些问题。
  卢兆此时却似乎更关心她会写字这件事,掩在袖中的手稍稍握紧,低低的问了一句:“我爹教你的?”
  不是。
  白芙摇头,想了想,取过另一张纸:别人教我的。
  “谁?”
  ……偶然认识的一个人。她又写。
  那个人很厉害,教了我很多东西,还教了我骑马。
  但后面这些她并没有写到纸上,只是心里想了想。
  想到这儿,又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的马还在外面呢!
  平安!
  我的平安!
  白芙扔下笔赶紧跑了出去。
  好在那小厮聪明伶俐,知道卢兆有话想单独跟她说,趁着候在外面的工夫,就先把马帮她牵进来了。
  白芙感激的对小厮笑了笑,小厮感受到她的善意,亦是腼腆一笑,道:“公子放心吧,小的一定会将您的马照顾好的。”
  卢兆此时也跟着白芙走了出来,见到院中的马一愣。
  这匹马一看就是匹难得一见的良驹,神骏无比,即便在京城也很少见。
  他眸光微沉,脸上神色晦暗不明,缓缓走过去,状若随意的问道:“阿芙,你会骑马了?”
  白芙点头:恩,会了,而且骑的很好呢!
  卢兆浅浅的笑了笑,又问:“这匹马也是你刚刚说的那人送你的?”
  是啊。
  白芙再次点头,伸手摸了摸平安的背脊,又亲昵的蹭了蹭它的脖子,才再次转身回屋。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爹介绍给你的?”
  师父?
  白芙摇头,又拿起笔:不是,师父已经去世了。
  “我爹死了?”
  卢兆大惊。
  白芙神色微黯,缓缓点头:师兄你上次离开后不久,师父就病了,身体每况愈下,后来……
  她停下笔,没写师父最后是服毒自尽的。
  师兄最后一次离山时跟师父大吵了一架,她不想让师兄以为师父是被他气病,抱着对他的埋怨与责怪而服毒自尽了。
  虽然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是这样……
  卢兆眼圈儿一红,身体微微发抖,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白芙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又忽然想到什么觉得有点儿奇怪,再次提笔:师兄你回去找我们的时候没去祭拜师娘吗?师父就葬在师娘的边上。
  如果他去祭拜师娘了,应该当时就看到师父的墓碑了才对,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师父的死讯呢?
  卢兆回过神,眸光微闪:“我……我一看屋子里脏成那样,你们离开怕是有段时间了,担心你们是到这里来找我了,怕跟你们错过,就赶紧过来了。”
  这样啊……
  白芙点点头,并未多想,又跟他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离开白茅山之后的经历。
  走错路,被人骗,被人抢,遇到蒋巅,学会了识字骑马,然后再来这里找他,路上因为有匪盗所以才换了男装。
  当然,关于蒋巅的事她没有多说,甚至连名字也没有写,只说自己遇到个好心人,帮了她很多。
  卢兆看着她的叙述,知道蒋巅是她偶然遇到的,神情稍稍放松。
  “那……我爹临终前有没有对你交代什么?留下什么遗言?”
  他看着白芙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白芙闻言更加沮丧了,师父是服毒自尽的,哪有留下什么遗言。
  她当时也曾想过师父会不会留下什么遗书之类的,还去他的房间仔仔细细翻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师父真的就这样去了,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
  可是她不想说出来让师兄伤心,便在纸上写道:有。
  卢兆身子猛地绷紧,指甲几乎抠进掌心。
  白芙没有抬头,自然也没看到他一瞬间的失态。
  师父说让你照顾好自己,不要伤心,他已经不生你的气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好读书,将来考取了功名光宗耀祖。
  她觉得自己写的很好,抬起头时却见卢兆神色有些诡异。
  “这是他说的?”
  当然不是,是我瞎编的。
  白芙自己杜撰了一份遗言,被问起时难免有些心虚。
  但为了不让师兄自责,还是坚持点了点头:恩!师父说的!
  卢兆看着她的眼睛,直看的她心里发毛,才浅浅的笑了笑,又问她:“除此之外呢?他就没说些别的了?”
  别的?
  还能说些别的什么?
  白芙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还能编些什么了,便摇了摇头:没……没了,师父就说了这些。
  卢兆直勾勾的盯着她,半晌才自嘲般的轻笑出声:“阿芙你别骗我了,我爹那个人我还不清楚吗,脾气犟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这一定是你为了安慰我编出来的。”
  谎言被拆穿,白芙面色涨红,还想摆着手解释:没有没有,真的是师父说的,他……他真的不生你的气了!
  “好啦,”卢兆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不过也不用编这样的瞎话来哄我,我爹要是知道了,晚上怕是要托梦给你,怪你假传他的遗言!”
  才不会呢!
  白芙气鼓鼓的瞪圆了眼。
  师父对我那么好,才不会怪我呢!即便在梦里也不会!
  卢兆轻笑,捏了捏她的面颊:“瞧你,还跟以前一样,一生气就像条小金鱼似的,一点儿都没变。”
  金鱼……
  白芙想起前不久还有人也这样说过她,眸光暗了暗。
  还没来得及体会那莫名涌上的一丝失落,就听卢兆的声音再次响起,听上去自责而又愧疚。
  “不过说真的,我爹他……真的没对你说别的什么吗?比如怪我不该跟他吵架,怪我没回去看他之类的……”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白芙赶忙摆手。
  师父虽然没有留下刚才她瞎编的那些遗言,但也真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卢兆见她神情真挚,眼中满是对他的关切,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我真怕……他到死还在怪我。”
  不会的,师父……师父毕竟是你亲爹啊,父子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到死都放不下。
  白芙心里想着,又想起自己来找师兄主要是为了将师父的药箱给她,便赶忙将药箱从自己身上摘了下来。
  卢兆见她把药箱塞到了自己怀里,有些不解,就见她低头又写起了字:师父的屋子之前着了一次火,医书什么的全都烧没了,也没能留下什么遗物。这是他生前最宝贝的药箱,师兄你留着当个念想吧。
  “着火?”
  卢兆又是一惊。
  恩。
  白芙点头。
  点完头又怕他误会是自己不小心烧的,赶忙写道:不是我,是师父生前发生的事。我也不知道火是怎么燃起来的,发现的时候医书已经都被烧掉了,师父也差点出事,好在后来人没事,只是医书没了……
  当然,如果白芙愿意,她现在可以全部都默写下来。
  但是卢家的医术向来是传男不传女,白芙又不是卢剑南的亲生女儿,自然更不能传给她。
  奈何白芙天资聪颖,自幼耳濡目染,即便卢剑南什么都不教,她也自己学会了一些,三岁便可粗略的辨认药材,五岁已经可以跟着卢剑南上山采药,对于药草的分辨比卢兆还强。
  卢剑南对她喜爱有加,又见她着实聪慧,实在不忍浪费了这么一个学医的好料子。
  思来想去便决定教她一些浅显的医术,但是不教她识字,并叮嘱她不可将这些医术外传,免得坏了卢家的规矩。
  白芙喜欢学医,更喜欢跟师父一起学医,自然点头答应了,从此以后每日跟在师父和师兄身边,上蹿下跳的摆弄各种药材,弄坏过他们的不少药,也帮着一起弄出过很多不错的药。
  师父和师兄都很喜欢她,对她百般宠爱,所以她从不觉得学医是件多苦的事。
  但是后来师兄出山求学了,一年才回来一两次,师父可能是闲来无事,竟把以前不让她学的那些医书上的内容也都教给了她,甚至还问过她想不想识字。
  白芙不喜欢读书写字,师父也就没再提起这茬儿,却要求她必须把这些医书全都背下来。
  白芙一听头都大了,自然不愿意。
  师父对于这件事却十分坚持,定要她认真背熟才行。
  可是这样背书太麻烦了,白芙就想那索性也学一学识字吧。
  原本想教她识字的师父却又不知为何不教她了,只让她干巴巴的背,他读一句,她背一句。
  白芙以为师父是担心她学会了写字,将来把这些东西外传,便没再要求,就这么生生的靠着死记硬背把所有医书背了下来。
  背完后师父还不让她告诉师兄,说怕师兄知道了不高兴,毕竟当初说好了,这些东西是只教给师兄的。
  白芙觉得师兄不会那么小气,但是师父一再叮嘱,甚至自尽前的那些日子还在说起这个,白芙此刻自然也就不愿违背师父的意思,将此事告诉师兄,就更不会提出默写医书的事了。
  何况在她看来,那些东西师兄早就学过了,她即便默写一遍也没什么用。


第31章 一念忽起
  卢兆看了她写在纸上的内容; 沉默半晌后将药箱推了回去。
  “还是你收着吧; 我现在读书带着它不方便,书院里的同窗若是不小心给我碰坏了; 我还得心疼。”
  说完让她先去洗漱收拾一番; 待会儿带她一起出去吃饭。
  白芙想了想; 觉得也有道理,便又把药箱拿了回来; 想着自己先背着; 等来日师兄学成了; 再把药箱给他就是了,于是点点头放下笔; 去了隔壁厢房。
  进去后发现里面早已布置好; 显然是师兄一早就吩咐下人收拾出来的; 心情更加愉悦了。
  她换了衣裳; 重新梳妆,恢复了女子的打扮; 这才欢喜雀跃的走出房间。
  而就在她刚刚离开书房之后; 卢兆一把将她最后写的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扔到了地上,神情阴鸷的低声说了一句:“烧了就烧了,你以为我稀罕学这些东西吗!”
  院中的小厮见厢房的门再次打开,里面出来的却是个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不禁吓了一跳; 半晌才回过神来。
  难怪刚刚看着就觉得这位公子身材未免有些矮小; 长的还秀秀气气的像个女孩子……
  原来竟真的是个女孩子!
  那想来她应该就是少爷提过的那位师妹了吧?
  卢兆听到院中的动静,知道白芙已经收拾好,掩去脸上阴沉的神情,目光温和的走了出去。
  三年不见,十六岁的白芙却依然跟十三岁时没什么两样,除了个子长高了些,眉眼稍稍长开了些,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或许是常年隐居山林的缘故,她看上去依旧那么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站在那里,像是一朵开在山间的小花,俏丽而明媚,即便说她现在仍旧十三岁,怕是也有人信。
  卢兆打量了她几眼,看到她身上穿的那套看似普通,但实际上价值不菲的衣裳,神色莫名的勾了勾唇角。
  这样的衣裳,可不是他爹或是曾经的白芙买的起的。
  “阿芙可不能就这样出门。”
  他笑着走了过去,让小厮将一顶帷帽拿了过来,戴在她头上。
  忽然被纱幔遮住了脸,白芙有些不习惯,将眼前的纱幔掀起,不解的抬头看向卢兆。
  师兄,给我戴这个东西做什么啊?
  卢兆将她的手拨开,让纱幔再次垂了下去,替她掩好,温声道:“阿芙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抛头露面了,不然要惹人非议的。”
  白芙哭笑不得。
  她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惹哪门子的非议啊,师兄这是读书读久了,被那些礼仪教条弄傻了吧?
  她想摘下来,卢兆却不同意:“听话,不然就不带你出门了。”
  白芙鼓了鼓腮帮子,只得将手放了下来,老老实实的戴了帷帽出门。
  时近晌午,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
  卢兆带白芙来到了临泽最好的一家酒楼,上了二楼的雅间,问她想吃些什么。
  白芙将帷帽摘下,用随身的册子和炭笔刷刷刷的写了几个菜名,递了过去。
  卢兆接过看了一眼,眉头微挑,没说什么交给候在一旁的小二:“照着上。”
  小二应声是,记下来吆喝着下楼去了。
  不多时,饭菜上齐,白芙大快朵颐,吃着吃着却闷哼一声,捂着嘴停了下来。
  “怎么了?”
  卢兆放下筷子关切的问道。
  白芙皱着眉头张开嘴,从牙根儿拔下一根鱼刺。
  她刚刚吃了一筷子鱼,结果……
  卢兆失笑,摇着头道:“你以前最会吃鱼的,怎么现在越活越小,反倒被刺扎着了?”
  白芙看着那根鱼刺,缓缓的放下,低着头闷不吭声。
  因为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吃鱼的时候蒋巅都会把鱼刺帮她剔掉。
  即便是他后来不在的那段日子,也叮嘱了绿柳给她剔刺,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剔过鱼刺了。
  离开蒋巅之后,她在寻找“临泽”的路上也吃了一回鱼,结果被刺扎到,气的后来再也没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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