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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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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勿与武道来往,免得将祸水引向东宫。母子二人本是得了密报,认定是定王藏了军械,而今虽觉疑惑,却寻不出头绪,只叫太子派人四处搜寻,务必将贺正寻回。
私藏军械之事,遂成悬案。
永初帝震怒之下,命将刘慈和涉案人等判了斩监候,下令各处缉拿贺正。
公案暂时搁置,于私,老皇帝毕竟另有判断。
从最初太子咬定是定王藏私,刑部侍郎孟应瀚查出此事与定王府长史有关,至御史无意间揭出刘慈和贺正,甚至牵连武道,其中蹊跷之处,颇耐人寻味。最令老皇帝疑心的,是此时出现的时机——定王才在边陲立下大功,手握兵符,京中就有他私藏军械之事,若非那御史奏报,此时,定王即便不受谋逆的罪名,也该是遭了猜忌冷遇,难以再回朝堂。
这件事受益的,便只有皇后和太子。
况武道的夫人跟太子侧妃崔南莺从前私下里往来颇多,如今忽然断了联系,太子又在明面上跟武道做点头之交,其中蹊跷,则更耐人寻味。
疑心加上推测,种种迹象让永初帝几乎认定,此事是皇后与太子合谋,栽赃定王。意图蒙蔽君上,借他的手,除去定王这个劲敌。
永初帝自然不甘被如此欺瞒利用,虽因贺正失踪而难以定案,不好处置太子,待东宫却是愈发冷淡。
待定王,却比从前更器重了许多。
定王也没去插手那私藏军械的事,因东襄这场战事耗费甚巨,战事虽定,还有许多余下的事要处理,回来歇了没两天便开始忙碌。倒是阿殷得空,回京后请了太医诊脉,得知胎像极好,便放了心,每日遵从太医的嘱咐散步赏花,趁着暮春光景,还往静安巷去,看望父亲和兄长。
*
静安巷中,春意未凋,巷子两侧人家门口,紫藤花次第绽开。
陶靖因战事中骁勇,受赏之余,还得了二十余天的休沐。
兄长陶秉兰既已得了春试名次,等候殿试,便从监中搬回,常往季先生府上去请教学问。
这一日恰是天暖气清,阿殷许久未见季先生和季夫人,便跟陶秉兰同去季府问候。到得那里,季夫人自是恭贺她有孕之喜,听阿殷说她在北地荒芜了数月,未能赶上京城的春光,便提议去郊外踏青散心。
这也正是阿殷所盼,回来同定王说了声,又因惦记许久未见的好友傅垚,便也约她同去。
谁知傅垚那性子倒是跟季夫人十分投缘,途中谈笑,格外和睦。
待踏青归来,阿殷自派人送傅垚回家,至季府中,正巧陶靖在同季先生说话。季夫人提及陶秉兰春试得意,却尚未定下婚事,阿殷见机便将傅垚提起。因陶靖在南衙中跟兵部多有往来,傅垚的父亲又是兵部左侍郎,两人相熟,商议之下,便将目光投向傅家,只待殿试之后安排。
回去将此事说与定王,他也颇高兴,因手上事务少了许多,打算次日再带阿殷出游。
阿殷如今怀着身孕,不便骑马各处游玩,两人商议过后,便决定往城郊的别居去小住几日。临行之前,却听人来报,说是嘉德公主前来。
嘉德公主的心绪似乎不大好。
她平常出门总是前呼后拥,将宫人侍卫带上一堆,十分的威风。这回身后却没带几个人,除了贴身的两名女侍卫再不肯带旁人,永初帝哪里放心,当即派了冯远道随行,又派宫人来传口谕,令定王好生照拂。
定王领旨,命人送走内监,旋即带两人出门。
到得府门口,那里却只备了一辆供他和阿殷乘坐的马车。定王只当嘉德公主也是乘车而来,叫她自去乘车,才将阿殷扶上去,就见嘉德公主往身边凑来,撅着个嘴,颇忧郁的模样,“定王兄,我想跟嫂嫂同乘。”
她自幼受宠爱,性情也活泼,极少如今日般情绪低落。
定王正要上车,闻言顿住,“你的车马呢?”
“我骑马来的,不想再骑马去郊外。”嘉德公主往车厢跟前凑了凑,小声道:“你骑着ㄗ樱梦腋┥┩撕妹矗俊贝笤际强闯龆ㄍ跤行┍淮蚪恋牟辉茫奔吹溃骸拔揖筒涓龀蛋樟耍植皇且笨滩派┥
这是什么话……
定王退后半步,“阿殷怀着身子,你别乱折腾。”
“嗯!”嘉德公主稍露笑意,抢着进了马车,而后吩咐冯远道和那两名侍卫,“你们——跟在定王兄后面吧。”说罢落下车帘,同阿殷对坐在车厢内。
车厢内备着极精巧的桌案,阿殷此时已将它摆好,取了蜜饯放着。
自那晚宴上见过嘉德公主之后,两人并没再见过面。先前阿殷入宫给谨贵妃问安时,听说嘉德公主也是出城游猎去了,再往后诸多琐事,未及拜会,此时既然同乘,便将那蜜饯推过去些许,“公主近来频频出城,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嘉德公主似是叹气,“不高兴的事,不说也罢。我今日过来,是想听嫂嫂说故事。”
“说故事?”
“定王兄和嫂嫂在北边的事情,我在宫里也听说了,后来出宫听见外头的传言,更是佩服。”嘉德公主面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我也想跟嫂嫂似的各处走走,哪怕不能征战,看看也是好的。定王兄必定没耐心跟我说这些,所以……嫂嫂说一些给我听好不好?”
一声声嫂嫂撞入耳中,令阿殷不自觉的微笑。
她跟嘉德公主的来往不算多,却总是颇为投契。
从前身份有别,毕竟要顾忌尊卑,而今这位公主成了小姑子,倒觉亲近许多。她虽猜不出嘉德公主为何不悦,却很愿意逗她高兴,遂将北边的趣闻和经历拣了要紧的给她听。
嘉德公主原本的忧郁渐渐淡去,听阿殷讲了一路,也不肯开口说她为何郁郁寡欢。
到得别院,因嘉德公主从前常来此处,也不等定王分派,便往惯常住处去。
定王吩咐那两名女侍卫跟从,却将冯远道留下,一道入厅,“嘉德这孩子,今日是怎么回事?”
事涉公主,自然不许旁人在场,随行的蔡高亲自守在门外,令旁人在院外伺候。
屋内,冯远道自是正色应答。
“殿下不在京中,怕是还没听说。皇上给公主择定的那位驸马,前阵子南下游历,被塌落的山石埋了。公主为此心绪不佳,已有许久。”冯远道原本是定王旧属,自到永初帝跟前当差,两人虽断了往来,交情却是依旧。他提的是驸马的事,步入内室之后,却朝定王拱手,神色颇为严肃,“殿下,终于回京了。开春的这两个月,北边有战事,南边也不安稳。不知殿下可曾留意?”
“曹衍跟我说了些。南边闹春荒,饥民不少,让户部很头疼。”
“不止如此。”冯远道随定王入厅,因外面别无旁人,便少顾虑,只低声道:“自入春以来,南边饥民闹事已有数次,只是地方官员没敢上报,皇上虽从别处得知,但因北边战事正急,所以未曾处置。那位——”他心照不宣的比个手势,“在春试上做功夫之余,也往赈灾的事情上插了手,结果办得不好,让皇上很不悦。”
“父皇可有什么打算?”定王立即嗅到冯远道的言下之意。
“殿下也知道,这几年灾情就没断过,这回东襄战事又令朝野震动,前阵子朝中司天台说星象有异,外头有流言传出是主位失德。主位是指那位,卑职不敢妄论,然而皇上对太子不悦,其实在殿下回京之前,就已很明显了,只是未在朝臣跟前表露。皇后和太子不可能察觉不出这态度的变化,也不会坐以待毙。我看皇上的意思,是想去祭祀天地,以振民心。届时銮驾出宫……殿下该当早做准备。”
这消息委实太重要,定王不由肃然,“特地祭祀天地?”
“皇上曾提过此事,只是还未向外宣布。”冯远道因在永初帝跟前当差,平常为免让定王受疑,几乎断了来往。这会儿说罢要紧事情,也不多耽搁,便起身道:“还请殿下早作决断。”
定王沉默,面色更见冷肃,片刻后道:“你在宫中,更应谨慎。”
“卑职明白。”冯远道随同定王缓缓向外走,立时改了话头,“……公主这已是第五回出来散心,王妃既与公主交好,或可劝解一二。皇上国事劳累,难以为公主分心,叫微臣转告殿下,还请照拂公主。多留数日也可。”
屋门打开,阿殷方才听得胆战心惊,这会儿也自露出笑意。
“别苑本就空着,我也想多住几日。殿下——不如我过去瞧瞧嘉德?”
定王颔首,“好。有劳冯常侍。”
“殿下客气。”冯远道拱手行礼,随同阿殷往嘉德公主处去。
第113章3。28
定王别居坐落在京城南边,离翠鸾峰不远;可供游玩之处甚多。
如今已入初夏;近处水流清澈;远处满目绿意随峰峦起伏,翠鸾峰中还有极好的瀑布,观之不尽。定王清晨带着阿殷和嘉德公主出门;走走停停的直到傍晚时分,叫冯远道打了些野味来烤了果脯,而后踏月而返;至别居已是星夜。
嘉德公主玩得高兴,将先前的愁绪冲散许多;次日清晨便又精神奕奕的来扣门。
早饭已经备好;阿殷才梳洗罢,见嘉德公主面带笑意;自是含笑引她坐下。
嘉德公主今日换了劲装;“嫂嫂精神不大好,是昨天累着了?”
“许久没这么走路;是有些不适。我瞧你倒是精神挺好,看来昨晚睡得也香。”阿殷颔首;双眸含笑——昨日一趟游玩着实路远,嘉德公主疲累时还可纵马前行;她此时胎象虽稳,头几个月里毕竟不敢骑马,只能坐着肩舆慢慢晃。一整天晃下来;虽说腿脚不觉疲累,却也难熬。
嘉德公主闻言便笑着打趣,“嫂嫂从前打马球捉土匪,那么厉害,我还当不知疲累呢。”
“阿殷现在怀着身子,自然与平时不同。”定王才从内室走出,听见这话随口反驳。瞧着嘉德公主又是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你这是想去哪里?”
“去北边的曲苑射猎!”嘉德公主看向阿殷,“嫂嫂要去吗?年节的时候,我还想着等嫂嫂回来一起打马球射猎去,盼了许久呢。”
“曲苑离此处怕得有四五十里,来回路途奔波。射猎的事我如今可是不敢做的,只好等到明年。”阿殷纵然很想骑马兜风,却也只能忍着,笑着摆手,看向定王,“殿下陪公主过去吗?我在别居散散心,叫如意做酸笋鸡皮汤来吃。晚上咱们就在后面的水榭听琵琶,已经请了乐坊的人过来,就等着殿下宣召了。”
定王倒不知还有这些安排,随口问道:“酸笋鸡皮汤?”
“嗯,特地叫如意准备着的。”
“那就留到晚上。至于嘉德——”定王侧首看着阴云散尽的妹妹,昨日的些微担忧便荡然无存,“曲苑那边自有卫军,便叫冯远道随你前往,我令派蔡高带人过去就是。”
“皇兄!”嘉德公主立时不满。
“听话,我今日还有事。等阿殷身子好了,再陪你射猎去。”
“就知道护着嫂嫂……”嘉德公主不满的嘀咕了一句,皱眉道:“我一个人射猎多没意思,就算嫂嫂不能骑马,皇兄也能陪我同去。到时候射了猎物回来,正好做些野味。”
“就你那箭术,还要我陪?”定王挑眉,扬声道:“冯常侍!”
冯远道本就跟随嘉德公主而来,此时就在院里站着,应命入内,抱拳见礼。
定王头也没抬,“嘉德去曲苑射猎,你陪她同去。晚上算各自猎物,赢的重奖。记住——凭真本事,不可谦让。”见嘉德公主张口要说话,当即打断,“你先赢了他,再来找我。”
又是这样蛮横!嘉德公主气哼哼的看向冯远道,那厢却视而不见,只拱手道:“微臣遵命。”
说罢,竟自告退出去。
嘉德公主哪料他二人如此默契,瞪圆了眼睛将定王盯了片刻,见他岿然不动,泄气般怒咬糕点。
阿殷笑意朗然,“好了,殿下今日确实有事不能去射猎。明天再陪你去?”
“当真有事?”
“嗯。”
嘉德公主竟觉得阿殷比皇兄可信许多,犹豫了片刻,“那好,不为难皇兄。不过冯常侍的箭术是父皇都夸赞的,我只要能射到他的一半,就算我赢!而且皇兄说的重赏,要我来提!还有,皇兄不派人跟着,我若是有半点擦伤,就算冯常侍不称职。回了宫里,定要禀报父皇罚他!”她特意说得骄横含怒。
定王事不关己,满口答应。
外头冯远道只觉眼皮乱跳,却无可奈何。
*
待冯远道陪同嘉德公主离去,阿殷这厢也换了身便于行路的衣裳,同定王出门。
别居往南十里,有一处向阳的斜坡,背靠翠鸾峰的秀绝景色,面朝京城起伏迤逦的城郭。斜坡在数年前被定王买下,在其中风水最好的地方,睡着已离去多年的故人——崔忱。那是按崔忱的遗愿择定的墓园,里面埋葬他的衣冠。
每年四月初,定王但凡在京中,都会来别居住上几日,独自来看崔忱。
今年,他带了阿殷同行。
两人步行而去,陪着崔忱坐了许久,便起身折返。
斜坡上长着许多青松,皆高丈余,这时节里郁郁葱葱,迎风挺立。定王闷头前行,眉头微皱,似是在筹算什么。阿殷不会在此时打搅,便只在青松之间穿行,遥望京城内星罗棋布的殿宇屋舍,猛然瞧见远处有个颇眼熟的人影行来,不由放慢脚步。她并不知来者何人,只是好奇心起,加快脚步行了一阵,借着地势之便细瞧,面露诧异——
那独自上山来的,竟是金城公主的驸马崔恒。
这可是个阿殷最不待见的人,想了想,随手折了树枝,袖箭般掷向定王身侧的青松。
定王为这动静所扰,抬头瞧过去,就见阿殷背靠青松,正在朝他招手。快步行到身边,就见阿殷指着坡下蜿蜒的小径,“殿下瞧那位是不是金城驸马?他居然还有脸来这里。”
“崔恒?”定王亦皱眉。
两人站了片刻,那头崔恒只顾闷头行走,身上打扮简素,周遭也没带随从,必定是为祭崔忱而来。
定王原本烦乱的心绪在此时却忽然窥见一隙亮光,他稍作思考,便朝阿殷道:“你先找个地方躲着,别叫他瞧见。”
“殿下要做什么?”
“稍后便知。”
又卖关子!阿殷抬头瞧见青松茂密,是绝佳的藏身之处,便想纵身而上,隐入其中。定王面色一黑,当即将她拦住,打横抱起,跃上松间寻了个结实的枝干将阿殷藏起来,沉声叮嘱,“等我。不许自己跳。”
……
阿殷眼瞧着定王的背影消失在层叠的青松背后,看不清那边情形,好奇心便按捺不住。太医说她孕中虽不宜剧烈交战,寻常的腾挪并无大碍,只是在府中被定王小心翼翼的看着不敢乱动,此时没忍住,便纵身往另一株松树跳过去。如是三次,终于瞧见定王和崔恒狭路相逢,然而隔得远,在山风中几乎听不到半点动静。只能看到定王的背影将崔恒整个挡住,岿然如山岳。
她有些泄气,放弃偷窥,因那松枝极粗,便寻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
初夏的阳光极好,漫漫洒在坡上,令人心生倦懒。
她折了松枝在手,猜度定王可能的打算,渐渐觉得眼皮子酸累,见定王还在那边站着,便闭目养神。
这一闭眼,在参差漏入的阳光下,更觉暖意融融,惬意之极。
阳光温暖,微风和煦,如温柔的梦境缓缓降临。
林间鸟鸣隐约入耳,夹杂着定王的声音,搅扰清梦。阿殷懒懒的想要翻身,察觉身侧不似床榻般踏实,梦境中觉得危险,下意识的攀住旁边的东西。触手是粗壮的树干,她犹自懵懂,便觉腰间被人揽着,下一瞬,双脚便落在踏实的地面。
睁开眼,定王的脸色黑沉如墨。
“殿下?”她迷迷糊糊的叫了声,似是不解。
定王只管沉着脸不说话,却将她腰间搂得更紧。
阿殷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继而将身子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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