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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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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见惯了阿殷穿着宽阔官袍时的明练模样,连着几日见到这锦绣贵丽的打扮,竟是越看越觉好看。

阿殷瞧他眼神黏在自己身上,竟自有些不好意思,“殿下干站着做什么,该用饭了。”

“打扮很精心。”

“头一回赴家宴,自然要精心。”阿殷稍有忐忑,跟着他往外走,“嬷嬷虽说了礼仪,我却还是没底,殿下还有嘱咐吗?这衣裳打扮会不会太简素,会不会太张扬?”

“这样就很好。增一分过艳,减一分则淡。”

阿殷挑眉将他望着,笑意盈盈——

谁说定王殿下冷肃刻板了?他还是很会夸人的。

用过饭,外头铅云扯絮,风过庭院。阿殷披上斗篷,同定王乘车入宫,到得宫门外下车缓行,只觉日渐寒凉的风直往脖子里灌,指尖都有些发凉。她虽交代如意带了手炉,却不好抱着行走在宫廊之间惹人注意,便只将手缩入袖中,暗里活动五指取暖。

忽觉披风被拂动,低头便见定王伸手过来,握住了她。

正是热血昂藏的男儿,定王即便衣衫单薄,身上却也暖热。宽厚掌心的温度传来,将寒意暂时隔绝开,两人走至宫廊拐角处,正巧侧面宫门里走出一堆人,打头的太子殿下将这场景看个正着,后头太子妃常兰芝和侧妃崔南莺也随之望过来。

阿殷一瞧崔南莺微变的神色,便想把手抽回,谁知定王握得更紧。

“皇兄,太子妃。”定王稍稍欠身行礼,旁边阿殷忙跟着问候。

太子一笑过后容色如常,只招呼了声“是玄素啊”。旁边的太子侧妃崔南莺却是微微一笑,道:“向来只见五弟性子冷清,原来娶了弟妹,也是一样会照顾人。这情形若叫父皇母后看见,必定欣慰。还未恭喜五弟和弟妹新婚之喜,就在这里道贺了。”

她的语声颇婉转,说罢朝太子盈盈一笑,太子只笑望定王,没做声。

反倒是对面的阿殷有些意外,未料崔南莺会以侧妃之身抢在常兰芝之前,更未料太子竟会对此视若无睹。

好在先前跟着常荀往来各处衙署,稍有历练,阿殷不急着答话,只笑了笑。

对面的常兰芝便在这间隙里,不疾不徐的走过来。

常家与姜家同为京城世家的翘楚,家风却截然不同。姜家仗当年姜皇后的威势而骄横行事,终至倾覆,常家虽也同样显赫,每位当家的侯爷却都行事稳重,亦重视子女教导,虽说家中众人品行依旧参差不齐,侯爷膝下诸子却多行事圆融,不会出格。

太子妃常兰芝开口,气度比之崔南莺,已端贵许多——

“弟妹在闺中时就有盛名,今日一见,果真明练爽利。前几日未能亲往道贺,弟妹肤色白皙——”她稍稍抬手,紧跟在后的宫女便将一方锦盒恭敬奉上,常兰芝打开,将锦盒连同里面珊瑚送到阿殷跟前,微笑道:“这手钏,倒衬弟妹肤色。”

阿殷视之,里头竟是一段红珊瑚手钏,每颗都雕刻如意云纹。论起雕工成色,皆是上品。

虽说百姓家中皆有妯娌为新妇送礼道贺的习俗,然常兰芝出手便赠这般贵重的礼物,着实叫阿殷意外。

更何况,看常兰芝这模样,显然是早已不动声色的备好了。

披风之下定王松了手,阿殷自知其意,便双手接过,屈膝为礼,“多谢太子妃。”遂朝崔南莺补上谢意。

常兰芝面上笑意端庄,就势道:“这里风冷,咱们快些过去吧。”遂不动声色的行至太子身侧。

阿殷将锦盒递给如意收着,见太子已经招呼了定王走在前面,便跟常兰芝同行。

宫廊深长,两侧红墙琉璃上尚有残雪。前头错开半步同行的两人,太子身材中等,想是平常失于锻炼用功,稍稍发胖,脚步亦显迟缓,虽有玉带勒在腰间,也未能显出弧度。倒是定王身材高健背脊挺直,墨色长衫在身,背后瞧着更见神武之姿。

*

一行人到得设宴的延庆殿,倒有不少皇亲到来。

阿殷方进门就瞧见了嘉德公主,因前面有宫人引路,便先随之入座,位置就在定王下首。待坐稳了抬头,就见嘉德郡主已经从对面群妃间越众而出,过来同常兰芝和崔南莺招呼过,便到了阿殷跟前。

阿殷忙起身,面上已露笑意,“公主。”

“那天我原本想去,只是父皇不许,叫我在宫里待着白着急。”嘉德公主笑着睇定王一眼,“没想到定王兄这样急,抢着就将你娶进门,果真让你成了我嫂嫂。往后再去定王兄府上,总算有人能陪我了。”她与阿殷年纪相若,神态却格外娇俏,笑意一绽,酒窝稍现,眉眼便弯出弧度。

定王便侧头瞧过来,低声道:“先出宫再说。”

——嘉定公主的驸马虽已择定,婚期却在明年,她还要在宫中待数月。

嘉定公主皱了皱眉鼻子,听着外头内监高呼皇上驾到,便回到座位。

座中众人都已到齐,帝后既至,便都起身迎候。

永初帝赐座,同太子和定王、永安王各说几句话,便宣布开宴。

这等宴席自然都有例行的仪程,内廷新编的舞曲奏起,自是祥和之音。

阿殷挺背端坐,观舞听曲的间隙里扫过对面众人,十多位妃嫔里,面熟的就只有谨妃一人。

自新婚次日拜见过后,阿殷又跟着定王专程进宫两趟陪,陪谨妃说话解闷,她的容色似乎比那天好了些许,只是依旧藏了疲态,虽然殿中火盆极暖,身上却还穿着厚衣。她面前的果脯糕点纹丝未动,只不时拿个玉杯抿着,不知里面是不是药汤。

阿殷睇向定王,见他也不时望向对面,眉目间渐渐添了忧色。

舞曲过半,有宫人趋至皇后跟前禀事,待殿中安静下来,皇后便看向谨妃,“谨妃妹妹病了数日,气色总不见好,直至玄素娶亲,才健朗了些。今日冬至家宴,我还请了个人来,谨妃若瞧见,必定喜欢。”她朝身侧宫人递个眼色,不多时,殿外内监便带了个年约十六的英姿少女进来。

阿殷兵不认得她,只觉这眉目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那少女落落大方,行至御案前恭敬行礼,语含喜悦,“臣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是丽华啊。”永初帝也露出笑意,“何时回京的?”

“回皇上,昨晚才回来的。”

永初帝颔首,皇后便道:“隋将军远在北庭,谨妃又思念家人,臣妾擅自主张,安排丽华进来住两日,也可帮着纾解些。玄素得空时,也该多进来瞧瞧。”

“玄素每日都来。”谨妃接过话头,眉目清淡,“倒是皇后娘娘费心安排丽华过来,嫔妾十分感激。”

阿殷在旁听着,这少女既是谨妃家人,恐怕就是随铁衣的妹妹,难怪眉目有些相似。

她对隋铁衣素来敬佩,于数代镇守边境的隋家更是敬重,瞧这少女英姿飒然,也生出些许好感。

皇后命人赐座,便有宫人将隋丽华引至公主后面坐下。

隋丽华同几位公主低声行礼相见过,一待入座,目光便直直往这边的定王瞧过来。

第78章2。19

每年的冬至家宴都大同小异,歌舞毕;帝后同众妃诸皇亲闲话一阵;待得午时过去,便散了。

帝后相携离去;嘉德公主也随其母妃离开,阿殷跟着定王走至谨妃跟前;隋丽华已在她身边陪伴,扶着谨妃起来了。

“定王表哥。”隋丽华含笑行礼,望向阿殷时;笑容如旧,“这位就是侧妃殿下了?”

“什么侧妃殿下,既叫我表哥;唤她表嫂就是。”定王似不喜她强调侧妃这身份,又朝阿殷道:“这是舅舅的次女丽华。”

阿殷遂与之见礼,隋丽华只好叫她一声“表嫂”。

众人出了延庆殿,定王同阿殷走在谨妃右侧;隋丽华行在左侧。

谨妃似也没想到她会在今日出现;道:“昨日才到京城;怎么今早就进宫来了?也不叫人回禀一声。你母亲可好?”

“母亲在家安好;就是记挂姑姑。”隋丽华面带浅笑,瞧了定王一眼,“我在南郡时,听说表哥新婚,实在好奇得紧,又想念母亲,就先回来。昨晚到家已是深夜,今早皇后便派人来接,说姑姑近来病着,刚巧我回来,便让我进宫陪伴几日。匆忙之间只能打点几样南郡的风物特产跟人进宫来,没来得及禀报姑姑——也正好给姑姑个惊喜。瞧我这副手钏,就是南郡当地匠人打的。”

南郡有隋丽华的外祖,亦有谨妃的外祖家。谨妃十多岁丧母,父亲有在北庭镇守,曾在南郡住过两年,听隋丽华带了当地风物来,倒现喜悦之色。

定王却往隋丽华身上一瞟,“你昨晚到家,今早皇后就派人去请?”

隋丽华正给谨妃看腕上手钏,头也没抬,只闷声道:“是啊。”

定王目光未挪,接着道:“那皇后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谁知道呢,兴许她本是想接母亲进宫,瞧见我在家,就接了我吧。”隋丽华抬起头来,挑眉看着定王,唇边笑意盈盈,“我跟表哥也快有两年没见,怎么也不问我在南郡过得好不好?亏我还给你带了礼物,真是要白费心了。”

定王并不信隋丽华这言辞,然而瞧谨妃正欢喜,便没再追问,只笑了笑没应。

隋丽华便又凑到谨妃跟前,说她在南郡的见闻,说她在书法上的长进,哄得谨妃喜笑颜开。

阿殷久未闻南郡之事,听她讲述时,不免也留神细听。心中疑惑却与定王相同——

隋丽华既是谨妃娘家人,就算从南郡回到京城的消息传出,也该定王和谨妃先知晓,怎的却是皇后赶着过去接人?即便如她所言,皇后原本是想接隋夫人,以定王和太子在朝堂角逐的情形来看,皇后巴不得谨妃故去,叫定王孤立无援,又怎会好心去接隋夫人来陪伴谨妃?

皇后娘娘无利不起早,这般行径必定还是有利可图。隋丽华口中的,恐怕未必是真话。

不过她才初嫁入定王府,这等猜测即便敢对定王说,却不好贸然跟谨妃提,只能压着。

一行人到得谨妃所居的德音殿,隋丽华兴冲冲的寻来笔墨给谨妃看她习字的进益,谨妃夸赞不止,因一路心情愉悦,那气色竟自好转了些许。

定王也不忍打断谨妃笑意,暂未深问隋丽华之事,只趁着空闲跟谨妃道:“过阵子便是外祖父的忌日,母妃能否请父皇恩准,去铁甲寺为外祖父上柱香?”

铁甲寺是隋家的家庙,因隋家数代忠魂,战死沙场无数,不少人尸骨无存唯有铁甲染血收回,埋在寺后的石碑之下,便得此名。

谨妃闻之讶然,“父亲的忌日,我在宫里的佛殿进香就是,如何能去宫外?皇上怕不会同意。”

“儿臣这几日总梦见外祖父,也数次梦见在北庭镇守的舅舅,心中不安。”他当着隋丽华,毕竟不能直言,只肃了神色,道:“母妃务必求得父皇允准,这是件大事。母妃自进宫,连回府省亲之事都未有过,这回是为外祖父和舅舅,父皇未必不会同意。若父皇当真不许,便由儿臣去求。”

他说得极严肃,俨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谨妃毕竟深知儿子性情,知他不会无缘无故突发奇想,母子心意相通,默了片刻,便道:“我去试试。”

定王又沉声道:“请母妃务必放在心上。”

谨妃亦现出郑重神色,“放心。”她今日强撑病体去赴宴,虽得隋丽华取悦气色好转,身体毕竟不支,站了会儿,便由人扶着去美人榻上歪着,像是要小憩的模样。

定王不再打搅,带了阿殷辞别。

待得两人一走,谨妃才招手叫隋丽华过来,“方才在玄素跟前,怎么不说实话?别当我是傻子,皇后哪会好心去请你母亲来陪我。说,是怎么回事?”

隋丽华稍现赧然,将捧在手里的字搁在旁边,低声道:“并非我故意隐瞒,实在是……姑姑,定王表哥新娶的这个王妃,当真是以前临阳郡主府里那个庶女吗?表哥怎么会愿意娶她,这样的身份,居然也能成为侧妃?”

谨妃对她素来疼爱,闻言未见不悦,只是道:“她虽出身不高,却极有才干,性情好,又立了不少功劳,当得起侧妃的位子。至于玄素,他既然看中了,自然是要娶进门。”

“我还以为表哥对谁都看不上呢……”隋丽华靠过去,紧贴在谨妃身侧,“我在南郡的时候听见这消息,都没敢相信,还想着是表哥的什么谋算,谁知道是真的。”

谨妃握着她的手拍了拍,似是安慰,又道:“方才的话,你还未回答我。”

隋丽华躲避不过,便软声道:“是我回来的路上碰见金城公主府上的人,跟他打听定王表哥成亲的消息。皇后想必是从她那里得了消息,只不知为何来请我。表哥与金城公主素来不睦,我怕表哥生气才没敢说,姑姑别怪我。皇后娘娘是什么打算我不清楚,我却是真心担忧,想陪伴姑姑,绝没有旁的心思。”

“我知道。”谨妃着实有些累了,在美人榻上靠了会儿,倦意袭来,便往里面去补午歇。

*

宫城之外,阿殷跟定王入了马车,将外头的冷风隔绝。

宫城中禁卫森严耳目众多,阿殷一路默然,直至此时才问道:“殿下请母妃去铁甲寺,是已有打算了?”

“今日看母妃在宴席喝药,我才想起,宫中太医并不可全信。”定王取个软枕递给阿殷靠着,方才那点酒意尽去,眼底已然添了些阴沉,“若果真有人对母妃做手脚,另请郎中入宫,也未必不会受掣肘,且太张扬。倒不如在宫外安排,神鬼不知。”

“多请个人看看,总是好的。”阿殷舒了口气,却是微笑打趣,“况有丽华姑娘在侧陪伴,母妃也能开怀许多。我瞧她那性情,必定很得人疼爱,怎么隋夫人就在京城,她却去了南郡?”

“丽华——”定王立时想起隋丽华方才的闪烁其词,“性子与铁衣很不同。”

“然而瞧着却可爱,我看母妃很喜欢她。”

“她身世特殊,母妃既喜欢,也怜爱。”

阿殷觉得奇怪,“身世特殊?”以她对隋丽华甚少的了解,此人是隋夫人膝下嫡女,身世能特殊道哪里去?

见定王不语,便自旁倒茶给他喝,“如何特殊,殿下快说说。”

“她并非舅母亲生。”定王点出重点,就着阿殷的手欣然喝了茶水,道:“她的亲生母亲姓田,是外祖父得力助手田将军的独女。田将军随外祖父在北庭征战一生,妻儿早丧,膝下只此一女。后来田将军舍命抗敌而死,于外祖父有袍泽之谊,于舅舅有救命之情,外祖父便做主,将这孤女给舅舅做妾,格外照拂。”

“做妾?”阿殷诧异皱眉。

“田将军虽舍命抗敌,那场大战却败了。”定王端坐,神情阴沉莫辨,“当时在位的还是睿宗皇帝,怒责战败之事,谁敢取败军之将的遗女?况田氏对舅舅也颇敬仰,此事便成了。后来田氏难产而死,舅母便将丽华记为嫡出,十分疼爱。舅舅虽对铁衣严苛,待她也格外宽和,常会纵容。”

难怪谨妃对隋丽华和颜悦色,想来也是为了这层渊源。

阿殷叹道:“难怪母妃那样喜欢她。”

“母妃当初跟田氏也算闺中密友,且她性格活泼可亲,幼时常入宫陪伴母妃,所以格外疼爱。”

阿殷理清其中缘由,想到北庭战事,一时沉默。

直到马车进了王府,两人下车时,阿殷才忽然想起来——

“殿下这位表妹,可曾定亲?”

“不曾定亲。”

“那殿下可要当心了,”阿殷凑过去压低声音,“皇后娘娘将她送到母妃身边,未必是好意。兴许母妃念她身世特殊,便同殿下的外祖一样,叫殿下收了她来照顾也说不定。”

定王瞧她那打趣的神情,唇角微勾起,摇头道:“母妃不至于。”

阿殷只笑了笑,显然不同意。朝堂上的事情,她的判断推测确实远不及定王,但要说女儿家的心思,她却比定王敏感许多。且不说隋丽华今日宴席上看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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